老子是癞蛤蟆-第2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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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果然神奇地在短短八秒钟不到的时间回复初始状态,手速惊人,小男孩即使目不转睛,仍然觉得眼花缭乱,接过今天才新到手的玩具,破涕为笑,咧开嘴,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再看赵甲第这个陌生人,就多了几分单纯的孩子式崇拜,赵甲第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嗖嗖嗖往上暴涨,高大威武得厉害了,孩子一脸期待问道大哥哥,如果被我弄乱了,你还能变魔法吗?赵甲第被逗乐,点点头。小孩老气横秋思量了一番,双手啪啦啪啦乱折腾了一通,然后把魔方递给赵甲第,赵甲第难得的童心也爬上来,嘿嘿一笑,说这次给你变个更厉害的魔方。赵甲第用单手还原了魔方,耗时自然要更长,只不过在时间观念不强的孩子看来依旧生猛得没边际了,张大嘴巴,接过那个红橙白黄蓝绿六面整齐排列的魔方,一脸不敢相信,他努力了那么久都没能变回原样,这个家伙单手就搞定了,这得多牛啊,孩子脑袋里出现无数个惊叹号,正在每天定时定点看一部伪仙侠奇幻剧津津有味的他想难道这人就是所谓的高人?这些年疲于奔命焦头烂额的赵甲第挺享受这份远离纷争的凑巧闲暇,就笑道我一般不拿出绝招,你我有缘分,今天就把压箱绝技都拿出来,想不想看?小男孩小鸡啄米点头,兴奋雀跃。赵甲第闭上眼睛,表演了一番魔方盲拧,依旧手速迅猛,小孩这下子彻底完蛋了,认定了这家伙是老版《三国演义》里那个大冬天也喜欢摇扇子的诸葛亮叔叔,当然,可惜眼前的家伙手上没扇子,长得似乎也没电视上的诸葛亮叔叔那么玉树临风,但这些都不是问题,高人都会易容术的。
他天真道:“大哥哥,你是诸葛亮吗?还是外星人,来地球跟我们做朋友的?”
赵甲第哑然失笑,看了下手表,准备离开,韩道德还兢兢业业等着,就对小孩说道:“我不是诸葛亮也不是外星人。而且,这其实不是什么魔法,等你以后上小学,语文课上会有《卖油翁》,老师会告诉你一个道理,叫做唯手熟尔,简单解释起来就是玩多了,就能熟练,不稀奇。”
小孩摇头道:“我肯定不行的。”
赵甲第伸手摸了摸小脑袋,笑着鼓励道:“你行的,我第一次玩魔方,是个二阶魔方,花了一晚上才还原,我刚才看你玩,其实好几次都只差几步了,比我聪明。”
小孩惊喜道:“真的?”
赵甲第很高人风范地点点头。这家伙不去坑蒙拐骗实在太浪费天赋了,这些天名单上的人物有哪一个不是深谙厚黑学的“老奸巨猾”之辈,幸亏赵甲第小时候就耳濡目染江湖郎中兼职神棍爷爷赵山虎的行事风格。赵甲第准备起身,想了想,授人鱼不如授人以渔,就当好事做到底,先给韩道德打了个电话让他再等半个钟头,收起电话,问小孩想不想学这个?小孩自然乐意。赵甲第就让他去捡一棵小树枝,然后一大一小蹲在长椅前泥地上,赵甲第不管他听不听得懂,把Singmaster符号、公式、有关三阶上帝之数来源和竞速技巧等到一股脑抖搂出来,小男孩才六七岁,当然是等于听天书,但还是尽力去记住,从给司徒坚强家教,到观音村教书,赵甲第一直就是个不错的老师,不枯燥不死板,总能妙趣横生,一大一小关系融洽,欢声笑语不断。赵甲第讲解得差不多,功德圆满,就放下树枝,准备撤退,小孩子意犹未尽,但小小年纪就家教极好,真诚说了声谢谢,自我介绍说我叫李虎,一口赵甲第因为四川支教过再熟悉不过的川音,李念成了ni,虎念成了fu,而且还特意解释是老虎的虎(老fu的fu),赵甲第哈哈大笑,也介绍了自己,当然是真名,这没什么好隐藏的,站起身,看着地上那幅图画,以及那一根树枝,赵甲第灵光乍现,脉络,脉络!
他猛然记起了在上海杨青帝房间中黑板上的人脉图!
赵甲第就像《桃花源记》里的武陵渔人,在见到桃花源前那一刻的“豁然开朗”!
心潮汹涌,赵甲第恨不得马上返回四合院将有把握还原十之七八的杨青帝人脉图写在纸上,但脸上仍然不动声色,这短短五六天的打磨,让赵甲第蜕变太多,他不得不去精准学会控制情绪,去学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降妖除魔就画符,进庙就烧香,潜移默化,城府增长一日千里。起身后赵甲第说了声小男孩不太懂也不在意的谢谢,但另一个嗓音的谢谢与赵甲第这一声谢谢同时响起,赵甲第转头一看,是一位站在长椅后的优雅女子,玲珑纤柔,肌肤腴白,一米六出头一点的少妇模样,有一张天生就能与岁月打持久战的娃娃脸,容颜并不算如何惊艳动人,但气质脱俗,安静站在那里,别有韵味,她脖子上也有一条与小孩李虎类似的围巾,四分形似,六分神似,应该就是孩子的母亲了,赵甲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果然,小孩扑向少妇,喊了声妈。
少妇温雅解释道:“不好意思,蛮子跟我闹别扭,偷偷溜出来,幸好有你在。”
小孩的昵称貌似是“蛮子”,有趣。他朝赵甲第做了个鬼脸。
赵甲第礼貌地微微一笑,就告辞,并没有套近乎。走出一段距离,就加快了步伐,打电话让韩道德去给四合院装两块大黑板。
“妈,这个大哥哥可厉害了。”被母亲牵着手的小男孩哼哼道。
“多厉害?”站在一大一小身后观察了许久的少妇恬静笑道。
“比你们都厉害呗,妈,你能单手或者闭上眼睛玩魔方吗?哦对了,大哥哥说这叫‘还原’,他还教了我很多东西,羡慕吧?”胳膊肘往外拐的小孩得意洋洋道,扬起手中已经还原的魔方。
“我是不能。”少妇嘴角弧度温暖。
少妇和孩子穿过公园和街道,走向赵甲第曾经造访过的干休所,完全不需要出示证件,门卫甚至还在第一时间敬礼。
小孩淘气地回敬了一个军礼。
到了一个干休所规格最高的独栋房子,一位老人在院子里打太极,小孩冲上去,滔滔不绝把公园里的经过说了一遍,老人停下打太极,一同进了屋子。也就在这个曾孙子面前这里会坏规矩,否则甭管子女还是仍居高位的昔日下级来拜访,都得等他把一套简化太极打完了才说事情。等到曾孙子去拿茶杯喝水,老人才笑道刚听说刘国庆那里热闹了一个下午,五六个为老不尊的家伙合着伙儿跟一个年轻人下象棋,结果还是输惨了,脸都丢光了,这不还不罢休,打电话来请我去充数个臭皮匠,看能不能下次杀一杀那年轻人的锐气。少妇抱着玩笑心态道该不会是跟姓赵名甲第的人下象棋吧?老将军在55年授勋中便已经是少将,十年动荡结束复出后提了一级,但直到90年代退位前,才象征性提了一级,成为上将,不管是级别规格,还是资历资格,他都可以不在这个干休所养老,但老人喜欢这里的热闹,有人情味儿,他一听持家有道的孙媳妇随口一提,特意打电话去跟旧部下刘国庆问了下,挂了电话笑道巧了,就叫赵甲第,怎么,认识?少妇指了指在不远处喝水玩魔方的儿子,微笑道这不在公园,就是他教了蛮子玩那个魔方,要不是他,爷爷您呐今天就别想清净了,不过他的名字,是我无意间听到的,是个很得体的年轻人。老人这些年退居二线,只是偶尔会被请去军科院指导工作,生活清淡得很,也就蛮子这孩子能够让老人的生活不那么清净,机缘巧合,于是老人破天荒来了兴致,打电话把刚从总参退下来的刘国庆喊来,聊的也只是一下午鏖战的象棋,最后刘国庆几句有意无意的点睛,让少妇吃惊不小,原来这个赵甲第竟然就是《灰色》一书主角金海实业的继承人。
阴差阳错的这一切,赵甲第没有预料,他只是在四合院书房里奋笔疾书,将脑海中的那幅人脉图以最快速度写在纸上,手速比玩魔方还要快。
韩道德办事就是有效率,黑板很快在四合院安置完毕,赵甲第对照手头的纸张复制上去,站在黑板下,斗志昂然。
国士第297章 相思和象棋
上海。蒋谈乐陪着享受副部级待遇的爷爷蒋世根下象棋,老人围棋水平很渣,蒋谈乐在弈城和棋圣道场上不管如何被业余高手虐菜,都不是胜负心极强的老人愿意去自取其辱的,棋盘边上放着上下两册《灰色帝国的崩塌》,基本上已经被家里人传阅完毕,而且相互拜年过程中,大多都会提起这本寓意深长的畅销书,蒋谈乐总会表现出轻度的烦躁,找个借口选择离场离席,坚决不参与话题讨论,蒋谈乐心不在焉下了一盘,不打算下了,发呆,有孙女打掩护,蒋世根可以放心地偷偷抽烟,老人的人生除了读书二十多年就只剩下教书育人,唯一的乐趣就是跟确实陪他一起老了的老婆斗智斗勇藏烟抽烟,老婆老婆,不就是风雨无阻不离不弃跟自己一起变老的女人吗?这一辈说长不长,可说短真不短,不找点无伤大雅的小乐子怎么行。
蒋世根见孙女兴致不高,温和笑道:“担心你那个学生?没事,他给我打过一个电话,说最多请假两周。”
蒋谈乐恼羞成怒道:“谁担心他?!”
老人哦了一声,“反正我这个当校长的挺担心,你都不是他英语老师了,不担心也正常。”
蒋谈乐恨恨道:“你再激将法,我可跟奶奶说你在抽烟了!”
老校长立即投降,打哈哈转移话题道:“谈乐,你觉得赵甲第像这象棋上的哪颗棋子?”
蒋谈乐气哼哼道:“不乐意猜。”
老人自娱自乐拿起一颗“车”,摇摇头自言自语说不太像,放下,又拿起一颗“马”,说更不像了,又放下,如此拿起放下了几次,蒋谈乐终于被勾起好奇心,指了指象,老人没点头,她又指了指士,老人点头但又摇头,蒋谈乐不耐烦道到底像什么!老人打趣道你每种都指一下,总会有正确答案的嘛。蒋谈乐发飙,扯开嗓子喊道奶奶,爷爷在抽烟!
在学校和上海市教育系统都极具威严的蒋世根手忙脚乱,赶紧消灭证据,嘀咕了一句女大不中留,但嗓音很轻。
杭州。开在小巷弄里的桃花书吧已经开始开门营业,只是生意相对冷清,今天又有一位顾客询问有没有《灰色帝国》这套书卖,佟冬也不是第一次微笑着摇头,她会严格把关书吧内的书籍筛选,往往将一些畅销书拒之门外,而走小资文青路线的桃花书吧起先已经准备引进一定套数的《灰色》,因为佟冬认可了这套书的内容,只不过当二老板娘佟夏无意间看到有赵甲第这个“重名”后,就开始抗议,她不管书中赵甲第是不是那个男人,她都因为这个不起眼细节对《灰色》深恶痛绝,差点用罢工来做斗争,这让佟冬没辙,只能妥协,只是每当有顾客问起有无这套书出售,她就要鄙视一下西西,而后者则会回一个鬼脸。
今天佟夏一直躲在二楼在一本《纳兰词》上写东西,这是她的心爱宝贝,一般都不让佟冬碰一下,佟冬抽一个空闲偷偷来到妹妹身后,这才知道她在折腾什么,一页只写一句,文字略异,但格式相同,例如“举头望明月,在想赵甲第”“十年生死两茫茫,在思赵甲第”“自挂东南枝,在等赵甲第”“牧童遥指杏花村,在念赵甲第”,等等等等,看得佟冬只能无语,连批评教育都懒得做,悄悄走开。
浙江湖州,与无锡苏州隔太湖相望,一艘造型古朴的游船上客人寥寥,十数位男女老幼,两女站在船头,是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