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变换双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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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美景一听得苏耀西这样回答,现出了讶异莫名的神情,她们的这种神情,叫苏耀西莫名其妙,不知道他的回答,有甚麽地方出了差错,而接下来,他所看到的情形,更令他感到奇怪。他看到良辰、美景向陈氏兄弟望去。投以询问的眼色,而陈氏兄弟则摇了摇头,表示否定。
苏耀西知道这两对人之间的问和答,一定和自己有关,可是他却无法知道是甚麽事,好在良辰、美景接下来的话,立刻解开了这个谜。
良辰、美景一起向他指来∶「你不是双生子?」
苏耀西这才知道,从她们刚才的问题起,自己就误解了。良辰、美景以为他也是双生子,所以才问他「为甚麽只是一个人来?」
苏耀西只觉得良辰、美景的话十分有趣,他笑著回答∶「一定要双生子才能欣赏这组石像?」
良辰、美景一起皱起了眉∶「双生子面对这组石像,感受会特别深刻,你看,这石像刻的全是双头人,我们——」
她们讲到这里,本来已靠在一起的身体,更靠得紧了些。向苏耀西一扬眉∶「我们看来不是和双头人差不多吗?」
苏耀西骇然∶「当然不同!你们是正常的两个人┅┅两位;我感到这组石像有一种怪异的魔力,或许,对双生子有更大的感染。——刚才,你们为甚麽模仿著石像的神情?」
良辰、美景互望了一眼,神情讶然∶「有吗?不会吧,石像上的神情截然不同,我们——」
她们讲到这里,陡然停了下来,互相望著,渐渐现出害怕的神情来。
苏耀西全然不知道发生了甚麽事,陈氏兄弟已疾声问∶「怎麽了?」
良辰、美景急急道∶
「刚才┅┅刚才我们两个,竟然想到了不同的┅┅事┅┅」
两个人,想到不同的事,那是平常之极的事,可是对良辰、美景来说,那却不寻常之至,她们从小到大,想的、做的、说的,都完全一样——
苏耀西仍然不知道发生了甚麽事,只见陈氏兄弟中的一个,陡然跨前了两步,神情十分兴奋焦切,另一个,则在那个身後,伸手拉住了那个的衣角,也跟了上去。
苏耀西看到这种情形,心中陡然一亮,陈氏兄弟在行动中许多看来碍眼,但又难以明白是为了甚麽,一下子就有了答案∶陈氏兄弟虽然行为一致,可是其中有一个,完全依靠另一个,需要另一个的扶助!
然而,哪一个才是需要扶助的呢?苏耀西在一眨眼间,就已经分辨不清,因为陈氏兄弟又已经并肩而立,根本分不出谁是谁来了!
接下来的时间中,陈氏兄弟和良辰、美景急速地交谈著。把在一边的苏耀西当作不存在一样。可是他们说话,也并不避忌苏耀西在一旁。苏耀西听得出他们正在讨论一个问题,可是苏耀西却全然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些甚麽。
先是陈氏兄弟在急急地问∶「这是第一次?第一次两人想的不同?」
这时,陈氏兄弟上背对著苏耀西,所以苏耀西更无法知道说话的是哪一个。
良辰、美景连连点头∶「是,这证明——」
陈氏兄弟抢著说∶「这证明,我们,我们其实还是两个人。」
良辰、美景忽然互相搂抱在一起,大声叫了起来,看来十分激动∶「两个人一个人有甚麽关系,为甚麽一定要证明这一点?」
陈氏兄弟叹了一声∶「对你们不重要,可是对我们,就很重要。」苏跃西用心听著,感到他们四个人的话,十分凌乱,不是很容易理解。
陈氏兄弟口中的「我们」,有时包括良辰、美景在内,有时,又只是他们两个人的自称。
苏耀西想起,中国北方话,倒可以避免这种混淆。
包括对方在内的是「咱们」,不包括对方在内的才是「我们」。
良辰、美景大摇其头∶「其实,对你们来说,也不重要,我们又不是真正的双头人,你们何必一定要在一起?」
陈氏兄弟陡然大喝∶「住口!」
良辰、美景也怒∶「凭甚麽呼喝我们?」
陈氏兄弟立时道歉∶「对不起,实在是因为我们的情形┅┅十分,哎,不知怎麽说才好——」
良辰、美景也叹了一声∶「多谢你们把秘密告诉了我们,可是我们想,这石像,并不能解决问题。」
苏耀西在一旁,心头又是一亮∶「陈氏兄弟的秘密是甚麽?是他们两个截然不同?
其中有一个,甚至不能自己行动,是一个白痴?」
一想到这一点,苏耀西立时想起了和陈氏兄弟在商业上的剧烈竞争,以及陈氏兄弟的不择手段,如果两人之间竟然有一个是连行动都要靠他人扶持的低能者,这消息一传出去,就足以令陈氏兄弟再也无法从事任何商业活动!
苏耀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时,他还未能绝对肯定这一点,而且,良辰、美景和陈氏兄弟的对谈,他还不是十分听得明白,只知道事情和双生子有关,似乎又想依靠这个石像,解决一些十分困难的问题,他想问,又不知从何问起才好。
陈氏兄弟都插著手,声音听来很急∶「不——不——这石像之中,有著十分奥妙伟大的讯息,我们知道这一点,可是不知道如何接收这种讯息——」
良辰、美景现出十分同情的神情,但是她们仍然摇著头,表示不同意。
就在这时候,陈氏兄弟的身上,传出了「滋滋」的声响。
两个人同时伸手,取出了一具小巧的,可以对摺的流动电话来,按掣打开,同时凑向耳际去听,苏耀西这时已来到了他们的侧面,可以看到他们的神情,他看到,两人都现出又惊又喜的神情来,但是以他敏锐的观察力,他可以感到,一个早十分之一秒现出了这种神情;而另一个,是在看了那一个一眼之後,也现出同样的神情来的。
苏耀西心中奇讶之极,因为照这情形看来,他们之中的一个,连应该现出甚麽表情来都不知道自己控制,而要看了另一个的表现之後,才能学著做,那不是典型的白痴,又是甚麽?
苏耀西这时,仍然不能绝对肯定,因为事情毕竟太过匪夷所思。而且,也没有确凿的证据。後来他终於肯定了这一点,经过相当特别,也简单之至,看下去自然会知道。
陈氏兄弟一起听著电话,神情仍然惊喜交集,连声道∶「好极,好极——当然,照我们的吩咐去做,哦,哪一方面有困难?不要紧,我们会自己处理,好极——好极——」
他们两人一面说,一面已并肩向门外走去,只不过七八步的距离,他们也至少交换了三次左右的位置,所以苏耀西已经无法分得出哪一个是不能控制自己的表情的了。
到了门口,他们也收起了电话,向苏耀西望来∶「苏先生,我们有些重要的事,要发表一下,请你留在这里,这两位漂亮的小姑娘,会向你解释一切——我们需要帮助,请把我们当朋友。」
苏耀西这时,不禁感到惭愧,他偷进来,想窥伺他人的秘密,想不到陈氏兄弟用那麽诚恳的语气,说出了这一番话来。
一时之间,苏耀西也豪意陡生∶「只要我能尽力的,我都不会吝啬。」
陈氏兄弟深深吸了一口气,现出感激的神情,走了出去。
苏耀西立时望向良辰、美景,而良辰、美景却一起翻著眼∶「别望我们,我们不是小姑娘!」
苏耀西先是一楞,但随即明白,他呵呵笑了起来∶「陈氏兄弟当然说错了,有两个漂亮的大姑娘,会告诉我一切事。」
良辰、美景笑了起来∶「当然是,嗯,原振侠医生的朋友,都不会是坏人。」
苏耀西走向一个酒柜,拣了一滴酒,向良辰、美景扬了一扬。
良辰、美景摇头表示拒绝,苏耀西自己斟了一杯,接过一张椅子,放在那组雕像之前,舒服地坐了下来,盯著那组雕像看。
良辰、美景反倒先向他发问∶「你看到这组石刻,有甚麽感受?」
苏耀西沉吟了一下∶「一半表现痛苦,一半表现迷惘,一个人两个头,表现了人的两种不同的情绪┅┅老实说,除了觉得怪异莫名之外,我只感到震撼,而没有甚麽特别的感受。嗯,你们看了,是不是特别不同?」
良辰、美景并不立即回答,只是抿著嘴,过了一会,才反问∶「为甚麽你会这样问,是不是觉得我们双胞胎┅┅有点像双头人?」
苏耀西用力一挥手∶「当然没有这个意思,但是我知道你们、陈氏兄弟,看了这组石像,都会有特别感觉。那晚在天台花园上,你们看到这雕像反应就比别人强烈得多!」
良辰、美景的神情十分严肃∶「是,我们一看到这石像,就感到那是专为双胞胎而刻的,雕像表现了双胞胎之间极其异特的心灵相通的想像!」
苏耀西皱著眉∶「可是,双头人的两个头,神情不一样,一个痛苦,一个茫然!」
良辰、美景道∶「当一个感到痛苦时,另一个就感到惘然,请注意,痛苦,是实实在在的痛感,又是指心情上的痛苦,我们之中。若是有一个受了伤,另外一个,也会感到痛楚!」
苏耀西吸了一口气,人和人之间完全没有实质的任何联系,一个有痛感,另一个也会有,这的确是十分奇妙的,双胞胎之间,是靠什麽在维持联系的呢?双胞胎的两个身体,确然和一个身体一样,雕像的双头人,自然是经过艺术手法处理的双胞胎!
良辰、美景指著石像∶「所以,在我们看来,这石像刻的,是我们的神,是孪生子之神,就像┅┅鲁班先师是木匠的神一样!」
良辰、美景的话,有相当强的说服力,苏耀西想问的事很多,他先问∶「这石像的来历,你们知道?」
良辰、美景点头∶「两陈告诉了我们,经过情形并不复杂,一次偶然的机会,他们在一个探险家的工作室中,看见了这组石像许多照片,那探险家才从吴哥窟回来,照片是在那里拍的!」
苏耀西摇头∶「那完全不是吴哥窟石刻的风格!」
良辰、美景道∶「是啊,所以探险家对这组石像,也十分注意,难得的是它十分完整,不像其他的石刻都毁坏了,探险家是注重这组石像的艺术价值,但是两陈却一看就看出了这组石像和变生子有关,那是属於双生子的一种特别的感受!」
苏耀西接上去∶「於是,陈氏兄弟就运用了他们的财力,把这组石像,运了出来!」
良辰、美景各自一摊手∶「钱多,真好办事,还有有关这组石像原来在吴高窟中的情形——它在一个独立的洞窟之中,除了这组石像之外,没有其他的东西。两陈对石像有更特别的感受,是因为他们的情形,和我们的情形,有些不同。」
苏耀西楞了一楞∶「有什麽不同?不都是同卵子孪生吗?还有什麽特别?」
良辰、美景道∶「我们提到的双胞胎,都是同卵子变生,只有这一种情形下的双生子,才有相互之间心灵感应的力量。他们和我们不同的是——」她们说到这里,略停了一停。
她们各自抿了抿嘴,显然是在考虑是不是要把以下的话说出来。
然後,她们才道∶「我们是从小在一起长大的,而两陈则自小就分开,直到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