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苍狼:绝地勘探-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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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他是给人用枪谋杀的,这性质就完全不同,有弹孔就有开枪者,也就有开枪的理由,但是在这里?谁会开枪杀自己的战友?
日本人?是在是不太可能,但是又不能完全排除,因为那个时候,离他们撤离只有二十年,如果说当年新的关东军补充进来的学生兵只有十几岁,奇*。*书^网那现在也只有三十多,不过这里是在不像是可以生活人的地方,一路过来没有见到一点生活的痕迹。
那难道真的有敌特?
当时自然而然我们同时想到了这个东西。并且心里都慌了起来。
王四川想着,突然就把尸体搬回到钢筋中去,我问他干什么,他说既然敌特在这里杀了人,肯定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他把尸体用篷布包了起来,就是不想别人知道他的存在,如果让他知道我们发现了尸体,那么他知道自己瞒不下去,肯定会向我们下手,他有枪我们肯定死定了,所以我们要重新把尸体盖住,这样他以为我们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就会出现,毕竟混在我们当中,存活的几率大上很多,而我们也可以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制服他。
我一听这太有道理,忙帮他把尸体再次藏了起来。
弄了半天,我们才把尸体归位盖起来,王四川说现在要加倍小心了,我点头,心里其实很慌,这种慌比面对着自然障碍要不同的多,我们两个人都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继续往里面走。
才转身,我突然就感觉到不对,手电一照,顿时“啊”了一声,整个人一炸坐倒在地上。
原来在我们的背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站着一个人,这个人探着一张惨白如死人的脸, 嘴角咧起,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这样的惊吓,我已经给袁喜乐吓过一次了,然而这一次仍旧没有免疫,主要是这个人贴的我们太近了,几乎就站在我们的身后,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贴上来,一点声息都没有。特别是他的那张白脸,也不知道是手电光照出来的还是这脸本来就白,这一下子的效果是在是惊骇绝伦。
=奇=我和王四川都吓了一大跳,我回头的那一刹那,整个儿就给吓瘫在地上,腰椎儿磕在钢筋上,疼的我差点背过气去。王四川的反应比我慢半拍,也吓的倒退了一步。
=书=忙用手电再去照,却看见那人一闪间,躲过了手电的光斑,突然就猫了下来,朝车间的黑暗处飞也似的跑去了,那一刹那的动作,敏捷的犹如一只动物。
=网=“抓!”我瞬间醒悟过来,对王四川大叫一声,因为我这个时候站不起来,而王四川是站着的。
王四川的做法却和我不一样,他应了一声,叫我照着照着!我忙用手电追着那人的,接着他自己掂量了一下子自己的手电筒,吆喝了一声,对着那人就扔了过去。
我看着那只手电划过了一个令人惊叹的弧线,狠狠的砸在了就要消失在黑暗中的那人的膝盖上,那人闷哼了一声,滚倒在地,一下又想爬起来,但是显然打的极重,他站起来又摔了下去。
这是我第一看到王四川施展他投掷“布鲁”的技艺,对于在中蒙一带混着人,我多少听过一些关于蒙古人投掷布鲁神乎其神的描述,但是我没有想到的是真正用于“狩猎”的时候,这种技艺施展起来竟然如此有美感。
王四川后来告诉我,他投掷的方式是“吉如根布鲁”的方法,如果他想用力气,我根本就看不清楚手电的运动轨迹,只能听到破空的声音,不过这样那人的膝盖会给完全打碎。真的好看的是另一种用来打飞鸟的布鲁,他的安达中有一个高手,比他厉害多了。
不过我们追过去的时候,那个人还是已经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撞进篷布罩的物的堆放区里,里面连绵了一大片全是叠在一起的篷布,他往里面一钻,就不见了踪影。
我和王四川也追了进去,地上全是固定篷布的绳网,很容易绊倒人,王四川一边往里面闯,一边就扯掉边上物资的篷布,看看他是不躲在下面。
那些篷布里都是罐头和一些瓦楞片一样的装置,类似于过滤网,还有很多的油箱。这些军用物质堆放,都是物资放在浅舱板上,然后批上篷布后四个角用麻绳网或者铁丝包紧。一看就知道是空降用的打包方式,德式的物资底盘十分明显。
当时中国的15军用空降技术都是苏式的,但是很多民间,比如我们在内蒙古戈壁上接空投物资的时候,其中有一些是从日本人那里缴获的德制底盘,所以我认识,不过这种底盘数量很少,怎么说呢,各方面都优于苏联的,想必当时老毛子是留了一手。
很快一直追到很里面,走进了物资堆放区的深处,满眼望去都是一模一样的篷布堆儿,近的地方寸步难行,远的地方黑影错错,犹如迷宫一样,我心说糟糕,这下难找了,这个时候,王四川却对我做了个别出身的手势。
我朝他手电照的地方看去,只见我们的左边,有一块篷布,很不自然的凸出了一块,还在不停的颤抖。
我们蹑手蹑脚的走过去,王四川深吸了一口气后,突然用力就掀掉了那块篷布,然后我定睛就向扑上去。
没想到篷布一扯起来,呼一下一大层灰就从篷布下面吹了起来。接着一个白影就从篷布下窜了出来,一下把我撞倒在地上,混乱间,我被呛得的连眼睛都睁不开,剧烈的咳嗽,什么也看不到,只听到王四川大骂了一声,就似乎去追他去了。
我心里一边骂一边一边挥手把眼前的灰甩开,忙眯着眼睛看他们往哪里跑了,却发现两个人竟然都没影了,我大叫了一声:“王四川!”刚想随便找个方向去找。
这时候,鬼使神差的,我忽然眼角一撇,人就顿了一下,竟然硬生生停住了。
我就看到,给王四川扯掉的那块篷布下面,露出一个我十分感兴趣的东西。
初始我还不肯定,等我一边拨开灰尘,一边走进把篷布全部都掀开之后,心里就激动了起来,我看到在这块篷布下面,有一张军用沙盘,一座已经被压坏的木质大坝的微缩模型,镶嵌在沙盘之上,同时,一架微缩的深山,架在大坝内部的“水面。”上,四周吊车,机架,大量的细小装置,一应俱全。
所谓沙盘,不知道各位了解不了解这种东西,抄一段说明:它是根据地形图、航空像片或实地地形,按一定的比例关系,用泥沙、兵棋和其它材料堆制的模型。
被篷布盖住的沙盘,有可能在暗河上最后组装飞机的时候,用来模拟吊装过程的,如此巨大的一架轰炸机,在一个地下空洞中最后组装自然不可能想在厂房中那么方便。
那座沙盘可以说是一个精细与粗糙的完美结合体,就单个其中的模型来说,粗糙的难以置信,全部都是用木头和木板随意雕刻,大概有个样子就行了,然而,就是这么粗糙的模型,其涵盖的内容确实十分惊人的,这么多年下来,要我回忆起所有也不可能,我记忆最深的只有已经损坏的大坝,和一边的深山。
从整个沙盘的地势上,可以看出地下暗河的大概地貌,因为巨大的水量冲击,这里的暗河的宽度惊人,而原本的地质裂隙样的刀切地貌已经给冲击成了比较平缓的暗河河床,日本人在水里下了大量的钢筋混凝土结构,在水下垒起了一个架空的巨大平台。
平台之下有过滤网的水道,可以贯通暗河的水,而平台上,架着大量的设备,其中让我吃惊的是三根架空的铁轨,长长倾斜向着虚空的方向架着,犹如一门三管的高射炮,对准了虚空里的目标,铁轨下用的是三角结构的,整个结构犹如被放倒的高压电塔,而“深山”就停在铁轨的后方,三条铁轨末端,也就是“炮口”最后的高度,恰恰高出大坝大约一半左右。
边上高高低低大小的指挥台,功能掩体,吊车,小轨道,我们过来时候的水下拦截暗网都有清晰的表示,我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王四川说的他被拦停的沉沙池入口。
看到这样的设施,我已经满身的冷汗,虽然一直以来我都是这么想,但是此时我才最后确定,小日本他娘的真的是有心想把那架“深山”开到那个黑色的巨大地下空洞中去!
日本在二战时期拥有相当的航空母舰起飞经验,虽然当时我并不完全了解这些事情,但是,从沙盘上搭建的复杂结构的起飞设施来看,显然“深山”从这里起飞,日本人是认为完全可以做到的。
我想起了淹没在水中的那架深山的残骸,心中充满了疑问,心说既然如此,日本人在这里做了这么多的事情,那么,那架深山到底有没有起飞呢?而且,为什么现在的水下,堆积了如此多的缓冲包……我也没有看到那三根铁轨啊。
想着,突然闪电划过大脑,我直觉得一股巨大的凉意从我脖子一直蔓延到了我的脚跟。
我想起了那架飞机残骸的样子,特别是它的机头,我清晰的回忆起来,那架“深山”的机头,是背向大坝的!如果它没有起飞的话,那么日本人不可能反向来组装这架飞架啊!
天!
也就是说,这架沉在水中的“深山”残骸,并不是没有起飞就废弃在这里的,而是,天,它不仅起飞了,而且已经从深渊中飞回来了!
对于在洞穴中起飞一架重型的轰炸机,我并不了解这种操作需要多少的精确计算,对此也没有什么概念,但是,如果有一架如此巨大的轰炸机要从那片深渊中返航,并且降落,这个难度我是十分理解的。
首先要控制飞机的机动飞进暗河口,就已经是相当困难的操作了,而要在如此狭小的空间完成降落,对于飞行员的要求是超高的,降落跑道的长度不是问题,可以使用大量的拉索,主要的问题是这里的高度实在是不容许一点点错误,否则直接就是坠毁。
日本人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我感觉一开始他们就没有准备让飞机安稳的降落,这么多的缓冲包,显然早就做好了飞机坠毁的准备,他们是想使用迫降的方式回收飞机。而且,看飞机最后的样子,他们的确也这么做了,从深渊中返航的那架“深山”确实是完全损毁了。
我想着那片令人心悸的虚无就感觉到毛骨悚然,小鬼子真是敢干,那么,那架“深山”的驾驶员,在深渊中,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呢?
我没有驾驶过飞机,但是想着飞行在地下1200米下的,无边无际的地底深渊中,这种感觉真的让人毛骨悚然。
正在臆想着的时候,背后传来了王四川的声音,我回头一看,只见他灰头土脸的提溜着一个人,那个人给他扭成了一个极端不舒服的动作,王四川的力气极大,一般人给他扭住是完全挣脱不开的,那人显然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给王四川拖死尸一样拖了过来。
我忙走过去,王四川把那人按到地上,骂了一句,哎呀,真不容易,这家伙比兔子还跑的快,乌漆抹黑的,老子差点就给他跑了。还好老子眼神也不差。
我用手电去照那人惨白的脸,这才看清楚这人的样子。
那是一张陌生的脸,脸上面无血色,浑身是汗,也不知道是跑的还是他本身就这么多湿,如今正用极度怨恨的眼神盯着我,满眼都是血丝,整个人都在颤抖。
让我有点意外的是,这个人和我们之前碰到的袁喜乐和那几具尸体都不一样,这个人没有穿工程兵军装,他穿着是列宁服,看样子不是当兵的,他这样的打扮,更像是所谓的中科院李四光他们那时候的打扮,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