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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大隋重生日志by金风子-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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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众人尚来不及反应,只见马鞭去势如虹——杜尉迟刚只“哎呦”了一声,那马鞭已然飞到了杨信面前!
  杨信恰巧此时正待施礼完毕,欲抬首之际。只觉眼前一黑影,直向自己迎面扑来,一时竟呆了,连躲都忘了躲,还是身后的小侍儿反应快,见势不妙,忙从旁扯了他一把。
  那黑影擦着杨信鼻尖落到了地上,杨信此刻方惊魂稍安,定神看去,却是一根细牛皮编就的上好马鞭——落于地上之际,鞭子尖端软稍犹自微颤不已。
  这要是真挨上一下,伤了颜面不说,更教人如何见人?杜尉迟这一下,也是狠毒的很了。
  只听杜尉迟“哎呦”一声,催马快步来到近前,“杨家二郎,我一时失手,可曾伤到了你?哎,实在抱愧于心啊!”
  这话却是将刚刚杨信所言之意一字不变的回了回去。杜远飞快的瞟一眼杜尉迟,亦拦在掷杯身前,笑道,“吾家儿郎骑术不精,险些伤到二郎,二郎莫怪。”
  杨信向杜远施礼,连道“不敢。”又瞧杜尉迟满面笑容,亦不好嗔怪,只淡然笑对:“大郎倒哄了我一跳。”
  杜尉迟骑术不精?掷杯几乎白眼向天,只因在杜远面前,满腹的惊惧不好带出在面上,此刻越过众人来到近前,也不及别的,先细细瞅了杨信,见他并无异常,方舒了口气,嗔怪的望了眼杜尉迟。
  杜尉迟尚未反应,杜父先笑了,“真是女生外相,老父尚在身侧,便作此偏心之态。”说罢故做心伤之姿。掷杯面露羞色,向杜父连连做撒娇之举,好容易才逗得杜父笑了。
  杨信将众人让入府内,设外宴款待,杨父杨自珪亦相陪于席,杨信又特别往教坊请了百戏班子。至于掷杯,则领了阿丑自回内宅不提。
  她本就身量高大,此时走得飞快,阿丑在后头便有些跟不上了:“娘子慢些,此刻家中人都接到了,娘子还急什么呢?”
  掷杯听闻此话,更不回头,心中浮现出的,却是杜尉迟在无人注目之时冲自己偷偷做的那个鬼脸——尤带着年少时的狡黠——这个混小子,他马鞭脱手,竟是故意的!
  ***
  掷杯回到内宅,生怕杜尉迟在前头宴席再搞出什么事来,便派了家奴不时前去前头探看,一时回报,“杨父杨自珪于中庭向迎,与杜远相谈甚欢。”一时又闻,“宾主尽欢,皆观百戏。”不时又报,“鼓乐齐鸣,杜大郎亲下场去,一曲胡旋引众人交口称赞。”掷杯便逐渐安下心去——杜尉迟虽然为人跳跃狡黠,但毕竟还不至于莽撞行事,倒教自己白白担忧了一场。
  须臾月余已过,杜府乔迁,一番热闹之后,也于大兴城内安定下来。杜掷杯时常见着其父,观其身体安康,心中颇觉宁静,虽未与杜尉迟再有过长谈,但瞧之态度和缓,偶有口舌,亦不过谈笑之语,便觉事事安乐,心怀大畅。
  这一日,掷杯正在房内瞧着婢女打络子,因说到重九登高将至,一行婢女侍儿均是年幼跳脱活泼的性子,不免笑着商议届日登高赏菊可否,一说往慈恩寺大雁塔登高远眺,又说若是往渭水边临渭亭也妙,或问掷杯,掷杯则笑指正北,“这我说了哪算呢,还看婆母如何行事罢了。”
  话虽如此说,掷杯心中却有数:今年的重九之日,正是婆母顾氏也做不了主的。
  正想着,那边便有婆母顾氏打发婢女前来,邀杜掷杯前往正房商议。
  待掷杯到时,段三娘与杨小娘已在顾氏房中相候了。段三娘仍是一身家常衣服:石青的小袖短襦,四副长裙,手挽素色披帛,笑得勉强。杨小娘照例穿了鲜艳衣裳,因已近秋日,再加了一件浅杏红的对雉直领袄子,照例腻在顾氏身旁,却是一脸的喜色。
  见掷杯前来行罢礼,顾氏便抚着杨小娘的手,淡然道,“今日叫你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重阳将至,张府备了帖子,邀我们过府赴宴。”
  掷杯因是重生过一遭的,早知道究竟何事:乃杨信同榜取仕的张嘉蒙圣上恩宠,由歙县县丞,右迁了度支侍郎,可谓平步青云,因张嘉与杨信乃同榜同年,交情非凡,此时右迁回京,自然邀请相偕故友与其夫人于新宅相聚,兼庆乔迁之喜。
  这便是隋唐之时的夫人外交了。虽然隋朝的建立,标志着一个统一王朝的出现,但隋朝的本质依然是鲜卑王朝的延续,也延续了北朝胡族妇女强势的遗风。更兼此时连绵战乱刚止,因男子多征战在外,回还者不知朔几,便多由妇人鼎立门户。因此此时社会开放,妇人地位颇高,习俗风尚比较开放。
  而北朝妇女,为子求官,为夫诉屈,上交下游,夫唱妇随,里里外外,全靠“女强人”。
  也正因如此惧内之风盛起,“将相多尚公主,王侯娶后族,故无妾无媵,习以为常。”当然,妻妾成群者也不乏其人,只不过只娶一妻已是一种普遍的社会风潮,追根原因,这是受鲜卑拓跋人的社会风俗影响。甚至一直延续到唐朝武则天以后,随着武则天严厉打压关陇贵族,妇女的强势地位才开始逐渐减弱,直到宋朝理学之风盛起,妇女的地位才彻底被压制回底层。
  “张府府下了帖子,掷杯无论如何是要去的,”段三娘瞧一眼婆母顾氏的脸色,畏缩道:“我就不便前往了,都是夫人贵女,我实不知该说些什么呢。”
  段氏此语是守拙之语。一般来说,这种出头的事,须得长袖善舞之辈,若能结交贵女夫人,不仅开阔眼界,在夫君面前也有面子;若是投了哪个夫人的缘法,说不得能得遇贵人,进而得以提携夫君。
  只可惜有其利更有其弊,若是在宴席之上恶了哪家夫人,怕是就恶了那家连同那家背后整个派系,因此虽是邀宴,也非等闲可观。
  更勿论此时门阀分明,国家重要的官职往往被少数姓氏家族所垄断,个人的出身背景对于其仕途的影响要远远大于其本身的才能特长。士族通过仕宦途径和婚姻关系来维护门阀制度,形成封闭性集团。门第愈高,官职愈高。这些豪门士族根本瞧不起似杨信一般中举为官的寒门之士,二者泾渭分明,绝不合流。顾氏那么大年纪,又是寒门嫡女出身,后嫁做大妇,向来只有她对别人挑眼,哪轮到别人高昂脑袋,瞅都不屑于瞅上一眼的地步?因此只去了一次便气得心悸,她不去了,便押着段三娘去,段三娘本就是怯懦的性子,遭冷言待遇,亦视之为畏途。
  “那就干脆别去了么”杨小娘见顾氏与段三娘均一副愁容,不禁撅了嘴唇,娇憨笑道,她本就是娇嫩如花的年纪,如此举止更添颜色,“我也不乐意去呢!上次赴宴,旁人都不理我,我也觉得无趣得紧。”
  “荒唐。”顾氏拍案,“你好好的给我打扮齐全了,这些日子不要做旁的,整理下以往念的书文,多多预备上些句子,免得到时候出丑。”
  顾氏从未对杨小娘如此严厉,此话一出,杨小娘怏怏不乐的垂了头,眼眶含泪,此时她一身粉桃杂以银红,突然这么眼泪汪汪的模样,看着疼人的很,段三娘虽然心中有事,还是忍不住抚了她的头顶,“小娘莫恼。”
  段三娘心中有话——若不是有杨小娘,那顾氏再不会自作主张前往赴宴的,说到底,还是为了带小娘涨些见识,方便日|后以后好说个好婆家。
  只可惜小娘还是一团孩子气,全然不晓得顾氏的担忧。
  杨小娘的婚事确不好找,掷杯也晓得,更知道顾氏的心思:杨氏原本乃寒门之士,婚嫁之事求的是门当户对,小娘的亲姐,杨氏这一支的嫡女杨娣嫁的便是同为江南郡的寒门朱家。杨娣脾气骄躁,在朱家并不得宠,这些年掷杯隐隐听着,倒像是常有些口角似得。
  然而此时杨信入朝为官,杨府虽未能全脱了寒门的架子,但眼界已然不同,小娘的婚事,顾氏便想说个好些的,起码也得同样是官宦子弟,然而哪有那么好找——此刻门阀士族当道,通过仕宦途径和婚姻关系来维护门阀制度,便是守城小吏,怕都是豪门大姓沾亲带故,偏这些人是瞧不起杨信这等靠着圣人恩宠才得官身的寒门。因此,小娘婚事高不成低不就,顾氏可谓操白了头。
  直到掷杯重生那时,小娘已过了桃李年华,仍待字闺中,尚未许人。
  恰是此次宴席之上,杨小娘恶了上品豪门,不止是口角争辩,还出了些丑事,使得自己与顾氏不得不带杨小娘提前离席,此后便一直有不好的风声一直传出来,杨小娘是吃不得亏的,便针锋相对的反驳回去,反坐实了骄纵的名声,以至于到了谈婚论嫁之时还无人前来提亲。
  掷杯瞧着小娘强忍着泪珠不落下来,只顾揉眼睛,眼角已憋得如同披帛般粉桃颜色,再念及她此时不过豆蔻年华,虽骄纵些,毕竟没有坏心。若像是后世那样一直未能出嫁,性子逐渐扭曲,也不是好事。
  若是有可能,此次前去赴宴,当拦着些杨小娘才是。掷杯想到此处,亦笑着同杨小娘道:“小娘莫急,我那有好料子,待会你去挑了,趁着尚有时间裁了新衣可好?”
  小娘毕竟小孩子心性,又爱美,听得新衣二字,便暂且忘了委屈,也一时忘了对掷杯的不喜,反扬起头来“真的?那我可要挑好的……”
  顾氏听闻此话也是心意一动,“掷杯,你带她去,务必做两套好的,莫要落于人后。”却是难得的和颜悦色,带着些不谙世事的精明。
  掷杯笑而应了,自拉着手将小娘领回自己的院内。顾氏不听段三娘再三推辞,铁了心的要带她同往作伴。段三娘心中哀叹:人家邀得是杨信主妇,咱们一大家子凑上去干嘛呢!

  18

  及近重九,连日未雨,仿佛被人们游乐的心情所诱,天气却越发燥热起来,更趁了人的游兴,尚未到重九的正日子,朱雀大街,京畿名川,渭水河畔,早游人如织,热闹极了。
  杨信这几日更觉忙碌不休,好容易到了休沐的日子,又换了新衣,合了顾氏与掷杯等人,一同前往张府赴宴。
  顾氏换好了出门穿的大衣服,腕子上缀了串硕大的一百零八珠檀香佛珠串子,此时正逐颗地捻了,笑眯眯的瞧着一身锦衣的杨小娘。
  杨小娘今日是特意打扮过的,鹅黄色夹缬短袄配同色齐胸襦裙,外面罩着湖蓝色瑞锦纹半臂和一条碧蓝色披帛。梳丫髻,头上特意戴了一支赤金的蜻蜓步摇,眉间点了额黄,颈上套了玫瑰七宝璎珞,左手腕上佩了掐丝绞花金镯子,一串琉璃串子,另一只手上是芙蓉玉镯子。
  杨信瞧了,不免为之失笑,劝小娘将身上那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去了数个,方才收拾得整齐些。小娘还有些不乐意,憨声娇气道:“万一旁人都有,我没有可怎么办呢?”顾氏直笑得搂了她,“我家小娘娇憨貌美,再没有那样不知礼的挑你这个。”说着,底下识趣的婢女婆子一齐笑,小娘臊得直往顾氏怀里钻。
  杨信笑了一阵子,方将顾氏搀扶到头一辆车舆之上,与杨小娘同坐了。段三娘与掷杯相视微微一笑,随即在婢女的搀扶之下上了后一辆车舆。
  杨信见只剩下掷杯未曾上车,又见掷杯今日穿一套丁香散花夹缬短襦,系着雪银的绫裙,头上也只有一跟小小的束发玉簪。那裙子乍瞧上去并不怎样,行动间却似有柔光流动,细看才能发现一道道精巧的暗纹。掷杯本就因娘亲的关系,肌肤洁白胜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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