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遇魔王误终生-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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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齐齐躬身回应,一阵轻风卷过,妖众一一隐去了踪影。留下鼓鼓最后冲糖糖骄傲的一扬脖子,碧眸一眯,再坏坏一笑,隐身而去。
不明所以,糖糖呆呆的看着青蓝面无表情的走到了自己身前,眸中既没有欣喜也没有惊讶,漠然的就像面对一个陌生人。
“你来干什么?”瞟了眼立在一旁悠悠然灌着小酒的仙界三尊,再回头望着糖糖,青蓝不屑的撇了下嘴角,沉声道:“孙仙人?”
“青蓝。”鼻子一酸,糖糖差点又滴下泪来。
现在的她真的很脆弱,在人界天书中看到的一切刚刚折断了她才展开的爱情双翼,鼓鼓的恶作剧又给了她迎头一击。
糖糖很明白,那一场恶作剧其实是将她内心深处的恐惧无情的暴『露』了出来。
她是怕,怕的既不敢承认也不敢深想,怕有一天大叔会像鼓鼓所扮的大叔一样,对她漠然以对,不再关怀,无论她是生、是死,一切都不再相关!
“青蓝,我还是孙糖糖,以前的孙糖糖。”囊着鼻子,糖糖低低的喃出一句话,这是她能给他的所有解释。
不管她修仙也罢,入魔也罢,她还是她。在她眼里,人魔仙妖都一样,脾气相投的便是朋友,不对味儿的就各自走开,为何一定要用身份来界定敌友?!
“是吗?”唇角一勾,青蓝笑了,目光锁着糖糖的脸,像想一眼望进她心里去:“好吧,孙糖糖,你来干什么?别告诉我你是想我们了,你曾经的,妖界之友!”
“不是曾经的!”咬着唇,糖糖含泪怒视着青蓝。
变了,为什么都变了?
青蓝不再是以前的青蓝了,她多想像以前那样把高兴的、不高兴的事情都对它说,让它用那种故作沧桑的眼神默默的看着她,然后冷冷的浇上一瓢冷水,惹得她急了,怒了,就伸手去拧它的耳朵,气一场,吵一场,哈哈一笑就过去了,但现在——
青蓝看着她,眼中全是讥讽,似是断定了她在说谎,言不由衷。
“好!”见青蓝不信,糖糖也不想再多作解释,干脆眨了眨眼,直截了当的道:“我来,是想看你们的妖界天书。”
“妖界天书?”长眉一轩,青蓝眯起了眼,“为什么?我是说,你为什么要看妖界天书?”
“我想知道大叔为何要毁天灭地,我要找出整件事情的缘由始末。”面容坚定,糖糖大声道:“我要还大叔一个清白!”
“呵呵,果然!”青蓝懒懒的开了口:“你走吧!妖界天书不能给你看。”
“青蓝!”瞠圆了眼,糖糖急的上前一把扯住了青蓝的衣袖,“拜托你,这对我很重要!”
“对你很重要,对我们则没关系。”挥开了糖糖的手,青蓝答的更决绝:“你们走吧!妖界不欢迎仙众。”
“青蓝——”
“跟你们有关系,有很大的关系!”酒葫芦咣啷一响,阿朗大步上前将糖糖挡在了身后。
这头驴妖也太牛了,他家徒弟虽然不争气,有时候胳膊肘还往外拐,但也不能这么被欺负,太丢仙界的脸了。
“什么关系?”目光一转,青蓝盯住了眼前的白衣地仙。这个男人是孙糖糖的师父?哼,年轻的简直不像话!
“你可知道六界天书还记载着救世之法。”唇角勾着一抹笃定的笑,『射』阿朗不紧不慢的道:“不开天书?不想救世?若真活腻了想同天地一起毁灭,你们又何必找个修行还不够三百年的胐妖将她立为圣女?”
下颌一紧,煦青蓝攥起了拳,双眸湛湛,死死瞪着眼前的男人。
不以为意的举起酒葫芦灌了一口,『射』阿朗冲煦青蓝耸了耸眉,桃花目中精光流转,自信满满。
风吹过,林中的光线益发昏暗,不过刹那间的沉寂,一仙一妖已无声无息的过了一招。
糖糖满头雾水的看看三师父又看看煦青蓝。什么圣女,什么修行还不够三百年的胐妖,是说刚才那个鼓鼓吗?
青蓝垂下了眼,闷声道:“你们已经打开了仙界和人界的天书?”
“看来你们都知道了。”塞好塞子,将酒葫芦系在腰间,『射』阿朗微微一笑道:“怎么样,要不要开?”
“为何接下来要开妖界的?”目光一动,煦青蓝又看向了糖糖。
“我徒弟决定的。”回头,阿朗也看向了糖糖,“她是天书的有缘人,所以我这个当师父的都听徒弟的。”
“那这回就别听了。”鼻子一耸,青蓝终于又『露』出了那副久违的死表情,目光遥远且深沉,满含沧桑:“天书禁地,只有妖王才能进入,而你们——”
话音一顿,青蓝一字一顿的道:“来的不是时候!”
“不是时候?”一句话,糖糖傻,阿朗呆,再看青蓝的表情,眉头紧蹙,面容忧伤,莫非——
“无忧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他是病了,受伤了,还是——”心中一紧,糖糖说不下去了。
“要死了?”叹息着接口,阿朗也郁闷了,又想喝酒了。
“咳!”大眼一翻,青蓝翻着嘴皮不乐意了:“瞎说什么!他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
“那你……”眨巴眨巴眼,糖糖不敢『乱』说话了。回头看看三师父,他似乎比自己还『迷』茫。
“是——”一个大喘气,青蓝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而后道:“王要大婚了,后天!”
救世天书 第一百七十八章 取舍
“大婚?就是成亲?”脑门上挂下三道黑线,糖糖被煦青蓝一惊一乍的搞得不知该作何反应,总之一时还真没觉得高兴。
半晌,糖糖讷讷的道:“我们,是不是要准备点礼钱?”
“你到底有没有弄明白?”气急败坏,煦青蓝咆哮道:“无忧要娶亲了,你去观礼?!你到底是去观礼,还是去捣『乱』?!”
“凭什么我去就是捣『乱』?!”眼圈一红,糖糖也急了,“无忧娶老婆,我去看看顺便送上一份贺礼,你以为我会干什么?抢亲?搞破坏?煦青蓝,你个没心没肺、莫名其妙的家伙,一转头就不认我作朋友了!好,那从此以后,你是你,我是我……”
手臂被猛地抓住,糖糖一鄂顿住了口。
青蓝的大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似隐着无数难言的愁苦,那副表情几乎令糖糖害怕。
“三天,只要三天,这三天关系着整个妖界的生死存亡!糖糖,我知道你还是以前的孙糖糖,但请你——”
咬了咬牙,青蓝决然道:“三天后再来!”
“三天?”喃喃的重复,糖糖看着青蓝,呆呆的、毫无意义的又重复了一次:“三天后再来?”
无言,颔首,青蓝松开了手,脸上现出了几分无奈的沧桑,总是那样心事重重的沧桑。
桃花目诡异的瞥了瞥糖糖,又瞅了瞅煦青蓝,『射』阿朗二话不说拉起糖糖就走。
“三师父!”仿佛被突然惊醒,糖糖两足一顿,牢牢的钉在了地上。
为何要等三天?!大叔攻天在即,谁知道三天后会发生什么!
“走吧,先去找骨剑,没有骨剑你打不开天书的匣子。”头也不回,阿朗拽着糖糖干脆直接祭剑飞向了林外。
“三天后,希望妖丞能说话算话!”语声远远的传来,一柄银剑驾着两人越林而去,煦青蓝默默的凝立半晌转过了身。
林间,一道白『色』的身影昂然而立,不知何时到来,亦不知来了多久,青蓝一惊失声道:“王?!”
碧眸灿灿,隐『射』出两道愤怒的寒芒,无忧一言不发腾身而起。
“王!”青影一闪,青蓝坚决的挡在了无忧身前。
“闪开。”无忧蓦地暴喝出声:“煦青蓝,你好大的胆子!”
“臣知罪!”昂首挺胸,满头的蓝发在风中簌簌飘洒,青蓝大声道:“臣知罪但依然会明知故犯,因为在臣心里,没有任何事情能比得过妖界的存亡一脉!”
碧眸一黯,无忧忽然化作一道白光冲向了前方。
“王!”青影一动,煦青蓝再次追了上去。
“走开!”白光一闪再现,已是在原处的十丈开外。
“除非王杀了臣,否则臣决不能让王今日离开!”青光如影随形,始终不离白光左右。
“煦青蓝!”白光骤停,化作白衣白发的无忧轻飘飘的立在了一棵参天巨木的顶端,“你真要『逼』本王杀了你吗?”
单掌抬起,掌心中握着一团刺目的妖芒,无忧沉着脸,愤怒的瞪着煦青蓝。
“王要杀便杀,臣绝无怨言!”垂下了眼,青蓝微微一笑,笑容苦涩,益发沧桑了容颜,“王,鼓鼓来了。”
碧眸一眯,无忧咬紧了牙关没有说话。
“她真的来了,就站在你脚下的密林中。看着你,很伤心。”垂着头,青蓝一直不紧不慢的说着,不看王掌中的妖芒,似乎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王,您知道鼓鼓为了当上圣女受了多少苦。以她的妖龄,能在如此短的时日内修到今日之境简直是奇迹。为此她付出了多少努力,流了多少汗,甚至多少泪,多少血,您不都看到了吗?”
背脊僵直,无忧咬得牙齿咯咯作响,但仍是没有回头,没有去望林间的那一抹雪白。
“她要走了。”抬起了头,青蓝望着无忧,目光锐利,带着深深的谴责。
“她刚刚被仙界三尊伤了,伤势不轻!”
身躯一震,无忧猛的转身望向了身后。
一道纤灵的白影,在林间踉踉跄跄的奔跑着,说不清是因为伤情,还是伤心……
碧眸中泛起了点点涟漪,无忧回头狠狠的瞪了青蓝一眼,咬牙道:“你赢了!”
白光闪逝,无忧急急落下了树冠。这个时候最需要他的,是鼓鼓!
暮『色』苍茫,青蓝独自立在莽莽然一片的寂静林端。风吹过,林叶发出哗哗的轰响,单调,萧索。
事情终于按照他所期待的方向发展了,可是,他在庆幸之余却觉得心上仿佛压了个沉甸甸的包袱,甩不脱,很憋闷。
孙糖糖,我这个朋友,让你失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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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哧”,糖糖再一次摔进了臭烘烘的沼泽地里,泥水溅得老高,有不少直接填进了她大张着尖叫的嘴里,某糖崩溃了,仰天怒吼:“三师父——”
“喊什么!”白袍微展,轻盈如雪,『射』阿朗潇洒的落在了一棵大树上,攀着一只巨枝悠闲的坐了下来:“找剑。”
“怎么找?!”刚刚一动,糖糖便猛的向下一陷,登时脸都白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死不了。”向树干上懒懒一靠,阿朗冷笑道:“若真不行了,为师会去救你的。放心,现在——找!”
理亏,糖糖瘪了瘪嘴,开始在泥沼里奋力的扑腾起来。
“啊啊,三师父!!”没翻腾两下,糖糖要沉了,一只手拼命的伸在泥浆外,下巴却慢慢的淹在了泥浆里。
“啧!”嫌弃的一撇嘴,阿朗身形一动,如雨燕掠过池塘,拽着糖糖的手用力一拉再一松——
“三师父,拉我上去吧!”半个身子被拔出了泥面,半个身子犹浸在泥里,糖糖眼泪汪汪的瞅着三师父装可怜。
开玩笑,她那两下笨拙的狗刨在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