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遇魔王误终生-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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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神马?!”两脚被拽离了地面,糖糖傻了。
虎戍到底给老白『毛』看了什么,搞得他立刻化怒为喜,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奶』『奶』的,有宝贝不早亮出来!”暗骂一句,糖糖后悔了。
她干嘛要装英雄和子苏他们划清界限呀,真他娘的蠢!
仙与魔 第一百二十二章 黑暗中的明白
“咕咚!”
“哎呦!”
糖糖被狠狠丢进了一个黑漆马糊的山洞里,摔得浑身暴痛,半晌都爬不起身来。
“妈的这些臭仙!”嘴里气哼哼的骂着,其实是为了堵住马上要汹涌而出的眼泪。糖糖不想哭,她不想在这些臭仙面前示弱。
咬牙向前爬了两步,糖糖『摸』到了洞壁,滑滑的很坚硬,一点儿也不『潮』湿,看来她不用担心会得风湿了。
靠着洞壁坐了起来,糖糖把头一埋缩在了臂膀里。每当她感到孤独、感到『迷』茫时就喜欢这样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自己温暖自己,自己安慰自己,自己给自己力量!
“嗤——”莫名的,糖糖想笑,一笑便挤出了眼眶里的两颗“金豆”,啪啪砸在地上,在寂静的山洞里听来格外的响。
“大叔~~~”一伸手擦去了眼泪,糖糖想起了远方天空下的另一处黑暗,还有黑暗里的那个人。
那里,曾比这里还黑暗!
当她第一次跨入大叔的寝殿时,糖糖曾以为,世界上最空洞、最寂寞的晦暗就莫过于此了!
整个空『荡』『荡』的大殿里,除了一桌一塌竟再无它物。于是她迫不及待的点起了破灯,而大叔只是一言不发、自顾自的走上石塌去盘膝疗伤。
整整三天里,她一个人对着孤灯苦苦守候。
灯的光芒照不到大叔那里,他始终隐在黑暗里,而她也始终笼罩在光亮里,两个人明明共处一室却仿佛身在两个世界。
所以她经常走过去,去看看大叔还在不在,伤有没有好一点,哪怕只要在他面前坐一会儿,她都会安心一点。
那时候她也很奇怪,为什么光明不能带给她温暖,反而黑暗能让她安心。
直到现在她又被丢进了另一处黑暗里才终于明白,原来,是因为那黑暗里有大叔。
因为有大叔,所以黑暗是静谧的黑暗!因为没有大叔,所以光明只是空虚的光明。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如此爱大叔了!
“大叔!”幽幽的唤了一声,糖糖把头埋得更深更紧了,不知她的一声呼唤早已唤『乱』了远方水镜边的人,让那个人的心中浮过了一阵陌生的痛,似酸涩,似堵涨,无处宣泄的难过。
一阵沉寂,良久——
“我想你了……”糖糖动了一下,牵扯着轩辕恨天的心跟着一动。
他听见灯奴在水镜里咯咯的笑着,笑声并不好听,勉强,苦涩,带着泪意的自嘲与讽刺。
剑眉一皱,轩辕恨天纵身跃上了池岸。灯奴,本王现在就去仙界带你回来!
脚步突然一顿,轩辕恨天浑身僵直的立在桥面上。淙淙的流水声中,灯奴的歌声也如流水般淙淙,从水镜中传了出来。
那个整天会撒赖、会无理取闹,甚至会笑着流泪的丫头,她还会唱歌?
“……风中残花飘落在眼前,它为谁不屑上青天,素女织锦为谁守空颜,又为谁在铸金鞭……窗外的孤雁依然依然出现,相思中奉候泪满脸,只盼会梦中等待他出现,看见归来铁骑踏白烟!”
脚步,踏着她的歌声渐行渐远,轩辕恨天没有回头,却听见了能让他血脉贲张的歌咏——
“……爱情是什么神仙?让人哭让人笑,让人看不见……我愿化作一盏灯,永远守在他身边,与君畅饮再征战……”
灯奴!!
************* ************** **************
歌声戛然而止,糖糖痛苦的站起了身。
每走一步都痛得厉害,说不出是哪里痛,只是浑身每一个关节都在闹意见。
但她必须走,不是想逞英雄,而是她必须要走到一个背风且遥远的合适地方,因为——
她想『尿』『尿』!
仙与魔 第一百二十三章 已故掌门人
寻寻觅觅,糖糖终于寻到了一个隐蔽的犄角旮旯,完美的像一处天然公厕,糖糖乐了,迫不及待的一扯裙带蹲了下来——
“你想干什么?!”一声暴喝,吓得糖糖差点把『尿』浇到裙幅上。
“谁?!谁那么不要脸的偷看老娘『尿』『尿』?!”脸涨得通红,糖糖一把拽起裙子在旮旯里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愣是没找见一个人!
“你还是『尿』了?!”声音再响,哭咧咧的男音。
糖糖一个箭步窜出了旮旯里,看见前方立着一道空蒙蒙的白影,像流动的雾气,又像闪动的月华,影影绰绰,神秘无比。
“你是谁?!”一指鬼影,糖糖怒了:“鬼鬼祟祟的,还看本姑娘『尿』『尿』!”
“粗俗,粗俗!”鬼影闪动了一下,用手捂住了口鼻。糖糖看见是一个白发白须的老者,一身灰袍漫漫,看上去仙风道骨的。
“我可没有偷看你!”挥了挥手,老头仿佛在驱赶山洞里的『尿』『骚』味,一脸嫌恶的道:“老夫本来在下面和徒孙儿聊得好好的,谁知你突然闯了进来,不但又哭又笑又唱又跳的,还排泄腌臜物污秽仙界圣地!”
“屁咧!”抽搐着嘴角,糖糖不乐意了,“吹牛也不打草稿!这里要是仙界圣地,老白『毛』能把我关到这里来?!”
“老白『毛』?”老头揪起自己的白胡子看了看,明显有点不自在。
“不是说你,是说白至清那个姓白的老白『毛』!”退了两步,糖糖依着洞壁又坐了下来,站久了,浑身都疼。
“嘻嘻,白至清,老白『毛』!”老头笑了,一双眼睛隐在浓长的白眉『毛』里亮灿灿的,像昆虫。
“你这个小丫头有点意思!”双腿一盘,老头坐到了糖糖对面,八兮兮的道:“会唱歌,会起外号。对了,白——老白『毛』为什么把你这么个未开灵窍的普通人类给关到这儿来了?”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翻了个白眼,糖糖对这个有“偷窥狂”嫌疑的“老老白『毛』”也没什么好感。
“嘿嘿,小丫头!”老头捻了捻胡子,嘻嘻笑道:“你信不信,只要我说一句话,老白『毛』就不敢不放了你!”
“是吗?”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嘴,糖糖对一切仙众皆心存不忿,所以干脆的一仰头道:“如果我说我曾是魔王的灯奴,你还敢叫老白『毛』放了我吗?!”
“灯奴?魔王的灯奴?!”老头反应挺大,一个蹦子从地上直接纵到了,不,是飘到了半空中,居高临下的望着糖糖。
“你说的魔王可是新近统一了魔界,又率众攻打了天界的轩辕恨天?”
“是!”抬了抬头,糖糖感到了一阵深切的快意且难过。
大叔做的事情虽然不一定都对,但确是每一件都惊天动地,震撼人心。只可惜,她已经不能再与他荣辱与共,心有幸焉了。
“风儿,她说的可是真的?”老头似乎心绪烦『乱』,在山洞顶一圈一圈的飞旋了起来,旋的糖糖头疼。
“是!”一道温润的语声伴随着深幽的叹息,像山间清凛的风,糖糖听见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轻轻道:“师祖,她说的都是真的!”
“怎么,这山洞里还有别人?”糖糖一惊,下意识的想跳起来,却扯得浑身剧痛,只剩下了哼哼的份儿。
老头身影一顿,立在了糖糖面前:“我不是说了嘛!我本来和徒孙儿在下面聊得好好的,是你一泡『尿』把我给浇了上来!”
“我以为你说的下面,是真正的下面——”指了指洞底,糖糖脸又作烧了,她的嘘嘘不会渗到洞底去了吧?
“你是说鬼界?”老头一皱眉,蹲身抚上了糖糖的手腕,“我才不是鬼!”
一阵冰凉的触感传来,像是冰块贴到了手腕上,糖糖一惊缩手道:“好冷,还说你不是鬼!”
“老夫说不是就不是!”眉『毛』胡子一抖,老头开口大叫道:“风儿,上来给她治治伤!”
“嗨~~~”又是一声轻叹,糖糖突然醒悟到,是他!那个和牟真有猫腻的莲花男!他怎么也被关到了这里?!
“师祖,师傅命墨风只得在清风洞九重洞底面壁思过,弟子不敢有违师命……”
“放屁!他是你师傅,我是你师祖!他要敢唧唧歪歪的,老夫就抽他老白『毛』!”
“扑哧!”糖糖笑了。老老白『毛』比老白『毛』有意思多了!
“你是墨风的师祖?”杏眼灿灿,糖糖笑问道:“你到底是谁?”
“你知道风儿?”老头一笑立起了身,一手背后,一手拈须,侧身而站,回头而望,好一副『骚』情的装『逼』样。
“老夫,乃是已故的仙界掌门,玄天真人是也!”
仙与魔 第一百二十四章 清风洞里遇故人
一片莹润的白光,糖糖在白光中盘膝而坐,墨风在白光外静静施为,一张清逸的面孔笼在光芒里,像雾水下的荷花。
糖糖咂了咂嘴,想起了如月下灵竹般清美的牟真。
他们一个似荷,一个像竹,凑在一起便是一幅绝丽的水墨风景画儿,光想想就让人觉得心旷神怡了。
“墨风!”身上不疼了,糖糖的八卦因子又开始泛滥了:“你和牟真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叫她竹舞?”
没有回答,墨风只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坐着,仿佛老僧入定。
翻了翻白眼,糖糖仿若不经意般的道:“其实我就是想弄明白,牟真喜欢的到底是你还是随喜。”
白光忽悠了一下,糖糖看见墨风似乎皱了一下眉。
“嘿嘿!”邪恶糖乐了。
她丫的现在就是心里不平衡,凭什么别人谈恋爱就顺风顺水的,就唯独她,好不容易搞明白了自己是真的爱大叔,却什么都晚了,大叔把她拖进黑名单了。
“你们说什么呢?”一颗发须皆白的脑袋探进了白光里,玄天真人一脸好奇的问道。
“年轻人说话,老头子不要『插』嘴!”像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糖糖冲墨风挤了挤眼道:“我说,你就不想知道她伤得重不重,回到魔界以后有没有像你一样受罚吗?”
白光骤逝,墨风收回了手。优雅的唇角缓缓扬起,却只扯出了一抹好苦好苦的笑,苦的整张脸都变了形,像朵破败的花。
“她……”一个字,再无下文。
糖糖猛的合上了嘴,一颗心好像被突然浸在了冰水里,拔凉拔凉的痛,墨风的表情看得她好想哭。
如果有一天,大叔在想起她时也能有这么的难过与感伤,糖糖想,她就是死也值得了!
“对不起!”撇下了嘴角,糖糖后悔了。她是伤了心,但不应该惹得墨风也伤心,她错了。
“墨风,牟真她一定不会有事的!”
“牟真是谁?”夹在糖糖和墨风之间,玄天真人看看这个,又望望那个,可惜没人理会。
“我知道她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娇弱,我知道,我知道的……”声音低了下去,墨风的笑温和淡定,充满了然,还有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