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趋近于爱l-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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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屋里静悄悄的。齐曈更是错愕,扭头看他。
陆彬杨伸手去握她放在桌边的手,那么的自然而然,齐曈的手就被他握住了。齐曈费力的想抽出来,可是陆彬杨的手加了力道,不让她得逞。碍于众人的眼睛,她不敢过分挣扎,看着被大手握住的自己的手,有种被调戏的屈辱,她暗中使劲用指甲去抠陆彬杨的掌心。
这情景在其他人看来却是甜蜜恩爱:双手紧扣,四目凝视。
陆彬杨被抠疼了,却依旧不放,笑着对大家说:“改天我和齐曈请客,多叫些人,热闹热闹。齐曈,肖振、韩铁和峰子都是我的磕头兄弟,一家人不用见外;对了,还有安雅——我们最小的妹妹,过几天你就能吃到她的喜酒了。”
齐曈看到林安雅的眼里有亮晶晶的东西掉进餐碟里看不见,再抬起头时满脸笑容自然而友善,同其他人一起端酒要和她这个“陆彬杨的女朋友”碰杯。
陆彬杨满意的看着这“融洽”的场面笑。
齐曈借端酒的机会脱离陆彬杨的魔掌,心里骂他“没心”。
陈峰子离齐曈近,瞥见齐曈垂下的手被陆彬杨“握“的通红,她把手很快的藏在身后。
陈峰打哈哈的笑:“你们都和齐曈喝,我去找‘林妹妹’。”端着酒杯奔林安雅去了:“喂,妹子,我送你那胸花你怎么没拿啊,好贵的……”
第 20 章
陆彬杨答应了替陈峰出面找关系,这顿饭吃的人心大快。饭后陈峰不尽兴,要去K歌。齐曈坚决要走,陆彬杨也不想被锁在暗室里,说:“你们去吧,我和齐曈有事。”
林安雅忽然说:“峰子就是要请你,你不去大家不就散了?”
陆彬杨笑笑:“你去也一样,他就喜欢钱和美女。”
肖振、韩军和陈峰故意走开些,到一旁去聊天;齐曈站在陆彬杨的另一侧,假装被酒店门前的木化石吸引,过去研究。依稀能听见林安雅的声音空落落的,她于是又走远些。
“峰子说奶奶又住院了,我应该去看看。”林安雅关切的问。
“不用麻烦了,小感冒。”
似乎已经无话可说,林安雅看着远处的齐曈,说:“她挺好的。”
陆彬杨想了想,点头:“就是脾气不好。”
这话里透着容忍和娇纵,林安雅飞快的眨眨眼让泪腺功能降低,看着他,问:“那我呢?”
“安雅,何必呢?”
“我呢?”安雅不死心,继续问。
陈峰子没心没肺的低笑声传来,陆彬杨叹气:“你很好,以前没遇对人。”
林安雅笑了,脱离艰涩,似乎变得轻松:“敷衍我?原来和我说话让你这么累,不说了不说了,记住,下个月六号我结婚,你必须来——峰子,去哪儿唱歌?”
“林大小姐说去哪儿就去哪儿……”陈峰子踩着舞步去提车。
目送要HAPPY的人离去,陆彬杨走到齐曈身后:“还在看,这化石上有字?”
齐曈点点头:“有。”
“什么?”
“它说,欠人的钱和债迟早都要还的,就算过了几万年也会被挖出来,所以不要花别人钱。人还要积德,得意时不要欺人太甚。”
“好刁钻刻薄的嘴。”
“我只是嘴上厉害而已,没有仗势欺人。”
“你是说我欺负你?”
齐曈转过身,看着陆彬杨不说话,眼神在问:“你说呢?”
陆彬杨耸肩:“我还以为是在帮你。”
“强加于人的不是帮助,是巧取豪夺。”
陆彬杨扑哧笑了,上上下下认真的打量她,眼神轻挑:“你有什么值得我费这么大劲‘巧取豪夺’的?”
齐曈坦然自若,也笑:“也许没有,可利用价值总有,对不对?”
陆彬杨敛住笑,说:“咱们找个地方谈谈。”
“不去,我只答应陪你吃饭,现在没时间,要走了。”
“你忘了找我的目的了?欠我钱的事不谈了?”
被他扰的忘了正题只想走,齐曈气了:“现在就说,两句话说完拉倒!”
陆彬杨往面包车方向走:“没有咖啡我不谈。”
穿着黑衣的人背影嚣张,齐曈气的冒泡,却也没办法,跟了上去。
陆彬杨把车钥匙丢给她:“我喝酒了,你开车。”
齐曈眼睛都红了:“陆彬杨!”
终究气不过,她使劲踹了脚那辆面包车的轮胎,车子安了报警器,疼的“吱吱”直叫,抗议着齐曈的暴力。
到了温馨古朴的咖啡馆,两人都不啰嗦,开门见山。
“你为什么给我钱?”
“想利用你。”
这是齐曈的原话,没想到他这么直接,一时不适应,齐曈不知该说什么了。
此刻的陆彬杨像在谈公事,冷淡而直接:“你缺钱,我缺一个女伴,可以等价交换。那些钱当然不够,我可以追加,数目可以商量,根据你我相处的时间和交情深浅定。”
齐曈笑了,是发自内心的,像是长大懂事后还听爸爸说给她摘月亮时的笑容:“陆先生,这是你的一厢情愿,与我无关。不好意思,这‘生意’,我不做。”
“你可以考虑一下,我给你时间。”陆彬杨不急,齐曈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中,或者应该这样说:每个女人听到这样的“建议”,不管是真是假,都是要“拒绝”一下的。
齐曈起身:“不必了,你可以找更合适的人选。我很忙,倒夜班作息时间不规律,休息对于我很重要,以后不要再见面了。你的钱我暂时没法还,等我父亲出院或者他的医疗保险报销下来,我会还的。这是我打的借条。”
陆彬杨没有接:“没必要,我会等到你点头。”
齐曈无所谓:“确实没必要,我不会赖账的,你的账号我也有,到时直接打到你账户里。”
陆彬杨端起咖啡抿一口,悠然的欣赏墙上的一幅油画:“你可以理解的温情一些:我和你谈情说爱,你有经济上的困难,你的男朋友会帮你。”
齐曈摇头:“你也可以说的直白一些,你想包我,我还不至于缺钱到那个地步。”
陆彬杨也摇头:“不是包养,是要你配合‘做我女朋友’,这在‘性’质上完全不同,如果你情我愿,发生什么我也不介意。明白了没?我不觉得你吃亏,你不是处女,而且我们也是‘熟人’——这也是我选你最主要的原因。”
这些话让齐曈觉得难堪,瞪着陆彬杨,陆彬杨回敬的看着她,互不相让,空间里火气上升。虽然齐曈站着,陆彬杨坐着需要仰视她,可他的从容远比齐曈的犀利更具强压之势,更有主导态势。齐曈像一支孤岛上的火炬,烈焰腾腾,被陆彬杨无尽的深海寒气包围。
和这样的人对峙很费脑筋,齐曈冷静一下,说:“没必要把那天的事不停的提吧,大家都不是第一次……”
“所以我觉得继续发展一下没什么后遗症,你是‘玩得起’的人。”
齐曈脸更红了。
陆彬杨笑了,陡升戏弄之心:“恼羞成怒?敢做不敢说?”
“陆彬杨!”齐曈吼,她很久没这么咆哮的发过脾气了,陆彬杨真的欠揍。
陆彬杨站起来,齐曈瞬间变得矮小。
“我替你想了很多:靠你的薪水你们家只能维持生活,捉襟见肘。我能帮你:你父亲可以住在全国最好的疗养院里,这对他的康复和治疗有好处;你家的房子太小,换个大的安置你母亲,她能四处旅游、活的轻松愉快,或者去陪你父亲。两个老人安度晚年,我可以给你新的公寓,奢侈的生活,不上班也可以,而且你是我的正牌女朋友,名声也很好……”
“那你我的契约期满了呢?或者说你厌倦了我、不想再做这种‘善事’时,我们怎么办?”齐曈问,执拗的看着陆彬杨等他回答。
陆彬杨一时语塞,他真的没想到这一点。
齐曈说:“到时我们再搬回小房子,把父亲接回家?情何以堪?陆先生,我父母病了是需要钱,可我们贫寒人家有自己活法:钱多多花,钱少少花。如果父母知道我和你的交易,他们会比生病还难过。我呢,是要结婚的,我要的是一个丈夫,安稳的人生,而不是一个提钱匣子。你明白吗?”
陆彬杨不置可否,齐曈知道他听进去了,推开包厢的门,先走了出去。
陆彬杨跟了上来:“我也回医院,我送你。”
一路沉默,陆彬杨不知在想什么,偶尔换挡的时候,齐曈能看到他的手,腕上一只表价格不菲。不仅是他,连带他的朋友们,连带中午那顿饭,都是这城里的顶级配置。
比起来她真的是寒酸至极。
如此不相配的两人,陆彬杨怎么会想到那样的“提议”?齐曈想不通,不过她的决定想来是正确的:道不同,不相为谋。
远离这些富贵之人,能让人活得踏实、实在、安心。
齐曈自问:拒绝的原因中,除了那些说出来的,有自卑吗?
是有一些的吧,钱财面前,她是有些自卑。她承认。
到医院,齐曈正要下车,就听见有个声音说:“结婚也不是不可以。”
心陡的一颤,她第一反应是自己幻听:一路想这件事想得太多。可还是情不自禁的看向陆彬杨。
陆彬杨熄火拔下车钥匙,转身看向齐曈,很严肃的陈述句:“结婚也不是不可以。”
齐曈呆了半天才说:“开什么玩笑?”
陆彬杨说:“那天在病房,你说过,只要有人娶你就嫁,这话总没错吧?”
齐曈不说话。
陆彬杨双手扶着方向盘看向前方:“我也一样,娶谁都是娶,有人敢嫁,我就接着。你也不用担心合同到期没有退路。”
齐曈缓过神,尴尬的笑:“你要真是这样,怎么会轮到我?林安雅怎么会飞了?”
“哦,你还惦记着她呢?难道你介意我的前女友?”陆彬杨斜睨着齐曈,像是抓到了她的弱点。
齐曈心慌,装出自然:“关我什么事?”
“不关吗?我现在是向你求婚。”
齐曈装哑,耳后却泛起了红晕,陆彬杨看在眼里,心中隐隐一动,就想起了那晚的情潮。
车里的气氛立刻暧昧,齐曈坐不住了,急着下车。陆彬杨眼疾手快,一把拽住,欺身上前。
齐曈被固定在靠背上,眼睁睁的看着他眉目清俊的脸近在眼前,被男人的呼吸和味道包围,她眼里满是慌张和惧怕,气息凌乱。
陆彬杨的目光流连在她乌溜溜胆怯的眼、姣好的脸庞、微微翕动的鼻翼、还有泄露一切秘密微颤的唇。
他的声音喑哑,带着蛊惑:“为什么害怕?想我了吗,我想你了……”
低头就想捕捉她的唇齿,那里的滋味他回味很久了。
齐曈不顾一切的挣扎,陆彬杨顿时没了兴致,放开她。
挣脱束缚的齐曈逃离那辆车,一路狂奔,引来无数路人侧目。进了病房她的心跳得更猛了,全身的肉都在跳,跳得她心虚害怕,全身燥热。于是靠在冰冷的墙上大口的呼吸换气,说不出话来。
陆彬杨派来的特级护理还在,见她回来就走了。妈妈给她递来一块毛巾:“怎么跑的这么急,脸红成这样,快擦擦。”
兜里的手机响了,是前两天晚上那个打错的电话,尾号是很好的数字,所以齐曈记住了,便接起,不料竟是刚才那个人的声音:“后天我请朋友吃饭你陪一下……”
齐曈被烫了一般,把手机远远的扔在病床上,来不及挂断。
手机屏幕亮了一会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