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君,温柔爱-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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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一笑,顾凌爽停住步子,转身看向紫鸢,轻声问道,“介不介意我和你主子单独待一会儿?”
紫鸢有些犹豫,看向温晴夏,见到后者颔首,她便低头退出。
房间,恢复安静,顾凌爽低着头,思考着如何开口,久违的朋友,她竟不知该说什么。
“坐吧。”温晴夏率先打破沉默,拍了拍身边的床沿,目光平静地看向顾凌爽,说不出喜怒。
顾凌爽没有拒绝,看了一眼手里的香囊,她淡淡一笑,“知道我为什么送你香囊吗?”
见温晴夏不答话,她也不介意,自顾自地继续说,“很久之前,我身边有个很可爱的女孩子,虽然我和她相识不到一个月,关系却还不错。”
“她很体贴,明明是个很『迷』糊的傻瓜,却天天一大早等在我家门口叫我起床,有时候她会『迷』路,反倒是让我花时间去找她。她,算是我唯一的女『性』朋友,我很珍惜,而她,唯一的弱点就是害怕鬼神,所以每次进墓都吓得颤抖,后来,我就给她做了这个,骗她说,这个花囊独特的花香可以祛除鬼灵。”
记忆仿佛回到了以前,顾凌爽笑得很灿烂,“后来,她就真的不怕了,时时刻刻将我送的花囊带在身边,那孩子,很傻,也很可爱不是吗?”
温晴夏拧眉,右手下意识『摸』向枕头下的旧花囊,唇咬得更紧。
顾凌爽静静注视她的表情,心里却沉得厉害,温晴夏会有反应,第一说明她真的是温萱,而第二……
则说明,她早就认出了自己,却因为某个原因不肯坦白。
“小萱,你打算瞒我一辈子吗?”顾凌爽终是忍不住,握住了温晴夏的手,目光坚定地看着她,“为什么不肯坦白?真子说,在古墓里,你是故意进去的,而目的是为了加害于我,我要你亲口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晴夏别开脸,有些漠然地抽回自己的左手,在顾凌爽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却听她淡淡一笑,“如果我要加害于你,你就不会活到现在了。”
霎时,顾凌爽瞪大双眸,连呼吸都不敢,而温晴夏只是淡淡看向她,也不打算再隐瞒下去,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虽然并不如她预计中的那样美好。
“顾沫,如果时间重来一次,我不会将你带到这里。”
顺着历史的足迹发展,即使他离世,但至少他的心里只有她,没有顾沫的『插』入。
“你什么意思?”
“还不明白吗?主动接近你,和你做朋友,到最后引你进宣王墓的内室,这一切,不是偶然,是必然。”最后三个字,温晴夏说得有些自嘲。
从未想过自己最后的结果,会是这般难堪,费劲了心思为他,却将另一个女子带入了他的生命里,任他疼宠。
温晴夏,不傻吗?
顾凌爽显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来之前她只是以为温萱和她一样,无厘头地穿到了这个时代,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她不肯坦白而已,为什么,她现在说得好像……一切都是她主导的?
看清她眼里的疑『惑』,温晴夏将目光调往窗外,已是初春的天气有些凉意,让她心口一瑟,“你是考古的,多少应该了解一些关于他的故事吧?历史上的宇文城,死于430年。”
“这一切,跟我有关?”
温晴夏没有否认,像是讲故事一般的语气,平缓到毫无情绪,“当年顾宰相为了『逼』城接受这桩婚姻,明面上是向皇上求了指婚的圣旨,可暗地里,顾宰相怕城对顾凌爽不好,在他身上中了寒毒。顾宰相本就是医学奇才,精通医术,而他研制的这种毒,解『药』便是他的女儿,顾凌爽的身体。月圆之夜,交|欢三次,否则必定毒发身亡,这算是顾宰相送给女儿的礼物,可他却小看了城的本事,在顾凌爽和城的新婚之夜,顾宰相却刚好猝死在家里。”
顾凌爽一惊,紧紧拽着衣袖,她似乎记起了以前那个宇文城,冷漠无情,甚至在某些事上近乎残忍。
温晴夏目光有些空,细细回忆着那段记忆,“顾凌爽进府后,不知如何得知了那个事实,由爱生恨,夜夜在王府里生事,几乎把王府内的所有人得罪了个遍,所以才有后来的杖刑,甚至被戚明月打死了。”
“所以你就带我来古代,代替顾凌爽活着?或者应该说,好好保存这具身体,为宇文城所用?”顾凌爽淡淡嘲讽,想起当初她被戚明月打得快死,而他虽然来救她,却似乎是不情不愿,只怕这一切都是温晴夏的意思,为了不让他重蹈覆辙。
只因,历史上的宇文城之所以会死于430年,是因为顾凌爽这个解『药』没了,他自然也活不长,所以温晴夏就不惜找方法去21世纪带她过来,为那个人续命。
“他死后,我去仙台拜佛,无意间,听到几名道长谈论时空的问题,他们找到了连接未来的方法,却没有人赶去做这个实验,而我,想为他努力一次。”温晴夏说着,眼里是柔和的光,这个女子,注定爱得很深,才会不顾生死去冒险。
如果换做是她,会愿意吗?顾凌爽低着头,找不到答案,也许她没有温晴夏坚强。
轻声咳了几声,温晴夏脸『色』越来越白,也是那次穿越时空留下的后遗症,回来后她大病了一场,所以一直被那人安排在别院里,静静修养,好在他待她不错,会时不时来看他,纵容她的小脾气。
他对顾凌爽,是不是比对她更温柔呢?
温晴夏苦涩而笑,捂住唇,兀自闭了眼,咽下所有的辛酸。
顾凌爽看着脆弱的她,心里有些疼,说到底,自己才是这份爱情的第三者,又在怨些什么呢?
*
从夏皖楼出来,顾凌爽显得有些失魂落魄,静静坐在房内,直到那人下朝回来,她才回过神。
“用过午膳没?”她为他脱了披风,轻声地问,就像是盼着丈夫归来的小妻子,十分乖巧。
这番模样,深深地取悦了他,宇文城宠溺地吻她的眉眼,随即将她抱在怀里,“想着和你一起吃,所以没在宫里用膳。”
她点头,让秋水去传膳,目光再次呆呆地盯着一个方向,失了神。
“怎么了?她跟你说了什么吗?”宇文城以为是温晴夏用那段过去刺激她,眉峰紧蹙。
她抬头一笑,摇头,“瞎想什么呢,只是有点累了。”
头靠在他怀里,她是真的累了,只是打算眯一小会儿,倒不想竟就这么睡着了。
不忍惊醒她,宇文城将她抱回床榻上,而他则坐在隔壁的房内,听人汇报各地的民生状况。
她这一觉睡了很久,当晚膳时间到了,宇文城才回到房内,一并传了膳食。
她依然睡得很香,他淡淡一笑,将她抱在臂弯里,才伸出手捏她的鼻头。
没了呼吸,她的脸颊涨红一片,小嘴张开要吸取新鲜空气,却又被他堵了个正着。
就这么被他弄醒,顾凌爽不悦地瞪他,而他丝毫不嫌幼稚,居然还放声大笑。
他很少如这般,笑得如此真实,也一并退散了她的不甘,末了,看到满桌的饭菜,她伸出手要他抱,“我饿了。”
“为夫喂你可好?”他扬眉,故意将她抱起旋转,她吓得大惊,紧紧攀着他的肩膀,怕他一个不注意把她扔出去。
他笑,最后宠溺地吻她的唇角,发誓一般,“沫沫,我不会松手,这辈子都不会了。”
平凡的誓言,却让她感动的一塌糊涂,若是真能一辈子呆在他身边,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只是……她的幸福,不能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心里下了某个决定,她淡淡地笑,搂住他在他脸上一吻,说,“阿城,我爱你。”
最后一次,说我爱你。
“傻瓜。”听不出她内心的话,他扬起唇角,以为这便是他一生的幸福,以为她真的可以为了他,留下来……
那一晚,他狠狠要了她,似怎么都不够,他一边吻着她低泣的泪,一边更用力地进入。
她在他身下,默默承受,就好像以前一样,总能包容他的所有。
双腿缠上他的腰肢,她伸手细细描绘他的侧脸,每到一处,她便用眼睛好好地记住,再用后半生去想念。
夜晚里,尽是她破碎的娇|『吟』,和他粗重的呼吸,当彼此再次攀上巅峰,他紧紧扣住她的腰身,咬住她的耳垂,沙哑地呢喃,“沫沫,我爱你。”
而她静静看着他,忽然冷漠地说,“阿城,放我走。”
他以为他听错了,难以置信地盯着她的每一个表情,就连质问的语调都有些发颤,“你说什么?”
顾凌爽凉凉一笑,故意将语调伪装得冷漠至极,“放了我,协议上说好的,等你得到了这天下就放我走,而现在……你已经是储君了。”
下颚绷得很紧,他眯着眼,在她脸上再也找不到方才的情|『潮』,明明刚刚她还热情地在他耳边嘤|咛,求饶,甚至彼此的身体还紧紧贴合着,可当一切方歇,她竟也能这般淡漠地对他说,让他放了她。
“如果我不答应呢?”他从她身体里退出,扯过了铁架上的衣衫,他不愿和她吵,更不愿在盛怒之下做出伤害她的事。
所以……想逃避。
顾凌爽低着头,微『乱』的发丝遮住了她的表情,看着他大步往外走,她语气平静得厉害,“宇文城,我会离开。”
他背部微微僵直,却没答话,以为只要他不放她走,她就没办法。
可这一次,他到底小看了她的决心。
*
暮夏轩
宇文城望着桌上一堆散落的酒壶,表情有些麻木地再次拿起酒杯,狠狠灌进喉咙。
辛辣的滋味,让他皱起眉,却怎么都抚不平心里的疼。
门外,一道微弱的光照进来,他却有些分不清白昼。
“玄璜,几天了?”不肯去想,他低声问道,眸子里尽是心疼。
“爷,娘娘绝食三天了。”
三天……她的决心还真不小。
宇文城眯了眯眼,告诉自己不要去在意,不管她做什么,他都不会妥协,可她拿的赌注……却是他最在乎的命。
握紧杯盏,他忽而起身,却因为的滴水不进而感到眩晕。
没错,她绝食了三天,他就在这里陪了她三天,不吃饭,只是一味地将自己灌醉,可酒毕竟不起作用,不论喝多少,理智还在。
玄璜默默跟在那人身后,一并来到临湘阁时,却见林宛如刚从屋内出来。
宇文城心里一惊,质问道,“怎么回事?”
林宛如料不到会碰上,也只得说了实话,“她晕倒了,三天不吃不喝,身子虚得厉害。”
她的话刚说完,宇文城就大步进了里屋,床榻边秋水跪在那里,手里端着温热的米粥,低声哭泣,“娘娘,秋水求您了,吃点东西吧。”
榻上的她没说话,或者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
宇文城看着心里更怒,拿过秋水手里的碗,坐在了床沿,“乖乖吃饭。”
一看是他,顾凌爽抿紧泛白的唇,没说话,可那双倔强的眸却紧紧盯着他看,宣示着她的决心。
他冷冷一笑,“不蠢么?拿自己的身子和本王开玩笑,顾凌爽,你以为本王真有那么在乎你?”
她依旧不说话,双眸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