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游-第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傻姑听话的很,使劲儿点头:"好好,咱们玩儿什么?抛石子?捉迷藏?"
我想起一件事儿,笑着说:"好啊,那咱们就去玩捉迷藏,我来当鬼,你来捉我吧."
她嘿嘿一笑,我展开身法往旁边一躲,她扑了个空,嘻嘻笑了两声.我笑着说:"你抓不着我,乖乖过来让我打手心儿吧."
她呵呵笑着说:"我肯定抓得着你."
我说:"你步子没有我灵巧,你要想抓我,仔细看看我脚底下是怎么走的."
她说:"好好,那你走,我好好看着."
我故意放慢步子,把凌波微步从头开始施展出来.
傻姑很天真可爱,不过日子过的总不太开心.从小家里人都死了,自己受的刺激太大,吓成了个小傻姑.别人都说射雕里命苦的人很多,有说穆念慈命苦的,有说包惜弱命苦的,有说瑛姑命也很苦的,其实我觉得这些女子命当然也苦,但是她们命苦都有自己的原因.穆念慈知道杨康是个什么品行还是爱他,包惜弱的心乱软一把的,有人说她就是救完颜洪烈救的不好了,再说她当了十八年王妃也挺安稳的,不算怎么吃苦.瑛姑呢,她的问题就复杂多了.一灯和尚不肯救她儿子,那是因为她先给他戴了绿帽子还生了王八儿子,他救是人情不救是本份.
唯独傻姑,她是什么错事也没有做过,一生都这么懵懵懂懂,被人欺骗利用,后来虽然跟随黄药师,可是日子过的一点也不快活.而且神雕最后也没有说傻姑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就一个人丫角终老,傻乎乎的在桃花岛上过完此生,又或是流落江湖,不知所终.
我教她这点步法,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记得住,也不知道对她的将来有没有好处.
不过能为她做点儿什么,我觉得心里多少好受一些.
我一路步法走完,恰是原地转了一个大圈儿,傻姑气喘吁吁跟在我后头,我笑着说:"学会了没有?要是抓不着我,你就乖乖认输吧.放心,我下手轻,不打疼你就是了."
她咬唇鼓腮,活象个小蛤蟆,气鼓鼓的说:"我不认输,我一定能抓得着你."
我说:"好,那就再来."
她张开两手朝我扑过来,我轻声一笑,闪身躲开.
我们转了两个圈子,傻姑竟然可以跟上一些我的步法了,虽然还没有记全,但是的确是没有记错.
我又惊又喜,看她一头是汗,说:"玩累啦,歇会儿再玩."
傻姑一屁股坐下:"姐姐,你渴不渴?"
"有点儿渴了."
"我们回我家去喝水吧?"
我远远看一眼也看不出什么,剧情这会儿该进行到哪儿了?我得好好想想.嗯,黄蓉他们开始疗伤之后,完颜洪烈一帮子人也都来了,他们买酒买饭,嗯,接着就看那个应该装着武穆遗书的空盒子,当然是大失所望,接着欧阳峰他们就再去临安的宋皇宫去重新寻找,我就是忌惮他.他们走后店里应该只剩了完颜洪烈和杨康两个,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不知道你家里那些讨厌的人还在不在,我们先在门口看看再说.”
”好好."只要是有趣的事,傻姑都兴致勃勃.
其实她和老顽童有异曲同工之妙,一个是老而疯巅,一个是傻心傻意.
也不见得就不幸,成年人的烦恼更多,和黄蓉相比,也许傻姑更幸福也说不定.
屋里静悄悄的,我一笑:"好啦,看样是没有人了.”
傻姑先迈步进屋,我也走了进去.
店里的方桌上点了一盏油灯,屋里还有残余的酒肉气味儿,看来那一帮子是吃过出去了.
不过杨康和完颜洪烈还在吧?
傻姑舀了一瓢水递给我:"姐姐,咱们是接着玩捉迷藏,还是先睡一觉?"
我想好好在这里等着看人,柔声说:"咱们先睡一觉,明天天亮了再玩儿."
傻姑脆脆的答应了一声,靠墙角把稻草拢一拢,对我说:"姐姐你睡这里,我睡你旁边儿."
稻草干香松脆,人躺上去簌簌的响.
杨康是躲在哪儿的?门后面吗?
记得原书里杨康没有把傻姑怎么样,我和他只在当年招亲的时候有一面之缘,那天的事儿又多人又多,我的打扮又很不同了,估计他八成是不会认出我的.
傻姑在我身边的稻草里翻来覆去,我低声说:"傻姑你折腾什么呢?"
她压着嗓子,其实声音一点也不小的说:"姐姐,你也睡不着啊?我给你唱歌儿吧."
也不等我说话,她就哼哼起来:"摇啊摇,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外婆叫我好宝宝.糖一包,果一包---"
我听着只觉得好笑,但笑过后又有些心酸.傻姑能记得这支歌儿,可能是小时候她妈妈唱给她听的吧?书里没说她妈妈的事,只提了一下她的爹曲灵风.傻姑的妈妈是什么样的人呢?这个大家都不得而知.
堂上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有个人影从黑暗的门后面走出来,在屋子另一角的稻草堆中卧下.
想来不是别人,估计就是杨康.
射雕英雄传六
傻姑声音不大,翻来覆去就是唱那几句,我一点睡意没有,她声音越来越低,没多会儿倒睡熟了。
我在书里其实是个假人,小尘说的的确是真的,虽然一日三餐我一顿不少,但那不过是一种生理习惯和心理安慰,不吃的话我估计也不会怎么样。至于这个觉,我想我是不用睡了。在原来的现实中,我也是个夜猫子,上网常上到三更半夜,在学校断电没网上的时候还打着手电一直看小说看到鸡叫。
这部射雕,还是我小学时候在被窝里打手电读完的呢。
所以这个渴睡的感觉我是感觉不到的。
傻姑睡熟了,手脚往一处蜷,我把外面的衣裳脱下来给她盖上,自己靠着墙养神。
杨康还在店里,完颜洪烈也在。不过这两位和我都没什么关系,我对配角也兴致不大。杨康虽然是个美男子,不过心术和运气都不是一般的坏。完颜洪烈嘛……虽然他是反面人物,但是我可一点也不讨厌他。想当初看射雕时,我就觉得他除了抢包惜弱的时候手段狠了点儿,可是对她真是好的没话说,明知道杨康不是自己的儿子,还当亲儿子一样养那么大。后来包惜弱跟杨铁心逃出王府,双双殉情,他那样伤心难过,而且对杨康的父子之情也并没有少一点。
唉,所以说,很多事情是不由人力的。就象郭靖那几个师傅,还有丘处机,他们可都是正面人物,我却一点也不喜欢他们,甚至江南七怪的名字也就刚刚能叫全,至于他们的绰号那就更保不准了。全真七子名门正宗,但是他们几个给我留下的印象还不如江南七怪,我连他的名字也只记得比较有名的两三个,其它几个只出场一次连台词也极少的,指望让我记住,那是不可能的。
老坐着也不大舒服,我换个姿势,往旁边的稻草里靠靠,忽然前面有个人的声音低低的说:“这位姑娘,你若是再移过来,就要压到我的腿了。”
我吓一跳,傻姑铺草时我也没细看,怎么也没想到这草里还一个人!
你是谁三个字到了嘴边就硬生生打住了,他是谁,我当然知道了!
金老爷子笔下两大淫贼,一是笑傲江湖的田伯光,还一个就是射雕里的欧阳克了。他断了腿不能去宋廷皇宫冒险,在这里养伤。可是因为我一心想着杨康的事儿,竟然把他给忘了。
不能不说金老爷子是挺厉害的,明明淫贼这种东西真是人神共愤天怒人怨的,可是他写的这两个大色狼都不让我觉得讨厌。一是田伯光虽然很坏,但是从他出场就开始一路倒霉,因为偶然看上了小尼姑仪琳,结果和令狐冲这个小强结下孽缘,后来更上了大克星不戒和尚,恶没作成,罪倒受了不少。最后被阉掉了小弟弟,摇身变成不可不戒和尚,实在是个可爱人物可怜没人爱啵
而欧阳克虽然一路采花,对射雕里几个有名有姓的美女都起歪念,奈何也没有一个得了手,黄蓉浑身长刺儿,还有个厉害老爸。穆念慈是阴差阳错,花没采到最后还送了命。程遥迦姑娘是连着两次看到了吃不到,我都替他扼腕。
唉,做人莫做采花贼。就算做了,也不要到金老爷子书里来做。除非你命好,象小流氓韦小宝那样混成了主角,不然下场不会好。
看看生不如此的田伯光,被杨康暗算死的窝囊又意外的欧阳克,天龙里还有个穷凶极恶云中鹤,哪个命好过?只要不是主角,就不要想去打美女的主角。
我翻身坐了起来,打着火摺子往刚才发出声音那里看。
果然那里的稻草中也卧着一个人,一身白衣上沾了几处污秽,头发可能是因为在草里滚过也显得有点狼狈还沾着一根稻草。整个人看得了近期减了重,所以皮肤稍有些松,不过长相是的确还不错,金老爷子写他出场时是白衣白扇骑白驼,轻裘缓带面目英俊,果然没说错。
我微微一笑,现在的他腿也断了,力气也没有,我可不怕他。再说,这人只对美女有兴趣,我这等姿色他肯定是不会起歹念的。
“这位公子原来先来一步。我可没看到这里有人呢。”
这人对女人风度还凑合,对我笑笑:“是姑娘不嫌弃,野店相逢,也算是有缘吧。
我看他唇上干起一层皮,估计从欧阳锋走了他就在没动过。完颜洪烈是王爷,杨康是小王爷,两个都不会伺候人。而欧阳克和他叔名义上只是客卿而已,要支使王爷给他端茶倒水恐怕也不行吧。欧阳克看起来也是个公子哥儿,不过毕竟是江湖上的人物,忍受饥渴倒也撑得祝
我难得发善心,看在你要死了份上吧。
我说:“你等着。”从稻草堆里爬起来,去厨房给他端了碗凉水来:“茶是没有的,你也别挑剔,润润嗓子吧。”
他接过碗,咕咚咕咚两口喝完,我说:“还要吗?”
他抹抹嘴,笑了:“不用了,多谢姑娘。”
“小事儿而已,不用客气。”我还有点纳闷:“我给你水你就喝啊?不怕我下毒吗?”
他颇为自傲的说:“不瞒姑娘,在下使毒在江湖上也是数得着的。这水里有毒没毒,我一眼就看得出来。”
啊是,我倒忘了。他就算腿断了,也还是西毒的侄子呢。
傻姑咕哝了两声,我伸过手去在她头上摸了两下,又把那件衣裳给她往上拉一拉。
“姑娘看来也是江湖人物,不知道到这里荒村野店里来做什么?”
我一笑,这个人现在还精神的要命套我的话呢,他可不知道他转眼就要死了,而且是被他看不起的杨康给捅死的。
“我是正巧路过,顺便看看热闹。”
他笑了,还挺好看的,不愧当过很久的花花公子:“姑娘真是妙人。”
“彼此彼此。”
杨康往我们这里看看,却没有说什么。
我反正睡不着,陪这死鬼聊天也就打发时间了:“这位公子贵姓?”
“在下复姓欧阳,单名一个克字。”
我掩嘴打个呵欠:“好象和白驼山少主同名。”
欧阳克没有接着说他就是白驼山少女,我倒觉得很奇怪。
一想也就释然了,也许他是不好意思。毕竟双腿齐断的少主,不见得有什么光彩呀。
“公子这出门在外,也没个亲眷跟随,多不方便埃”我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闲话。
欧阳克还满客气的说:“家叔恰好这会儿有事出去不在店中。”
“哦。”
我们都静了一会儿,欧阳克还是没睡着,又问:“不敢请问姑娘贵姓?”
我说:“我姓钟。”
“嗯,原来是钟姑娘,幸会。”他倒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