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正妻不好当-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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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本子叫什么三生三世,倒赚人眼泪呢,现如今要请她可不容易。”再不容易这些戏班子的老板也不敢得罪了皇亲,对面一叫赏,这边也赏开了,那扮猴儿的小戏子拿着铜锣接撒钱,叮叮当当声不绝于耳。
一出戏还没完太子就离了席,太子妃跟着起身,周婷起身送过了她,那边八阿哥九阿哥也站了起来,八福晋最爱热闹一见丈夫站起来也只得跟着走,满口的抱怨:“那里就急在这一时了,反正住的近又不怕宵禁的。”
“你也说了住的近,常来常往就是了。”
几个阿哥接二连三的抬脚走人,前头小张子过来禀报:“福晋,爷瞧着像是醉了。”周婷失笑,怪不得一个个都走了呢,这才开席没多久呀,怎么会醉,想到胤祥生辰那天喝得东倒西歪的样子,难道今天胤祯又灌他酒了?
前头几乎已经散了,戏班子一折戏还没唱完呢,班主急的要命,这到底是唱还是不唱了呀,周婷叫小张子去打发班主收拾东西走人,剩下的钱让他明儿再来结,她自己带着丫头往前头去。
果真都走了,胤禛捂着头胤祥胤祯扶着他,周婷一来两人避又不是不避又不是,周婷见了叹口气就猜到他是又头痛了,百家讲坛也没说雍正皇帝死于头疼呀。
周婷指挥自若:“把爷扶到里间去,地龙烧起来,去了打热水来,叫厨房送醒酒汤,上回那个酸笋鸡皮汤爷说了好的,这回还做它。”又看着两个小叔子,微微一笑:“十三弟,十四弟也留下来吃一碗吧。”
她这么一说他们就不好再避了,见周婷一派长嫂的样子两人互相看看就在外间坐了下来,苏培盛递手巾过去,周婷亲自给胤禛擦了脸,凑在他耳边问:“可是头又痛了?”
胤禛皱着眉头点点头,他不想叫旁人知道,哪怕是亲兄弟,周婷心下了然,做出一付贤妻的样子:“早说不让你喝的急,再高兴也得有个度才是。”又转头看向胤祯:“可是十四弟灌你的酒了?看我明儿告诉额娘去。”
胤祯跳起来:“四嫂可不能冤枉我,我这还没敬上呢,四哥酒量也太差了。”胤祥在旁敲了他的头,周婷让胤禛躺在榻上,不能拿帕子包头就拿干毛巾往他头上一罩。
“本来是准备宴散了再给你的,苏培盛,把东西拿出来给了十四阿吧。”胤禛听了周婷的话还真的去找了牛角弓的,给胤祥的那张装饰大于用途,给胤祯的这张就是实实在在的东西了。
胤祯拿了果然高兴,拿起来还试了一回:“多谢四嫂。”
“谢你四哥才是。”周婷拿手按住胤禛的太阳穴,一按一放轻轻揉动,等汤送上来的就问他:“可要喝一口汤?想不想吐?”周婷和胤禛的身影被屏风挡着瞧不分明,声音却能传到外间去。
外面两个半大的男孩都是经过人事的,一个刚新婚还拿老婆当妹妹哄,一个有了侧室还没体会到老婆的好处,见周婷这样行事倒觉出了点有老婆的好处来。
怀里的人猛得睁开眼睛,把周婷吓了一跳,见他神色不对,赶紧找了个由头把丫头指派出去:“快拿铜盆来,爷怕是要吐呢。”一面拿手揉他的胸口:“怎么了?疼的厉害?”
胤禛眯起眼来,似是屋里的灯晃着了眼,怔忡了许久才吐出一口气来,声音又低又缓:“好些了,外头是谁?”
“十三弟和十四弟啊,他们两把你架回来到。”周婷古怪的说,不会连这个都没察觉到吧。
胤禛坐了起来,起走到外室去,胤祥见他出来放下筷子:“四哥可还好?”,胤祯咂咂嘴巴:“你不能喝说一声我代了就是,明儿额娘又该念我,说我不帮衬你了。”话是这样说,但眼睛里却透着关切,胤禛胸膛起伏盯着两个细看,又转回头来看住周婷。
周婷上前拉一拉他,冲他们点点头:“这是醉了呢,玛瑙,赶紧把醒酒汤拿来。”说着把扯回内室里去,还问:“爷这是怎么了?跟没见过他们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嗯啊,融合完成啦~~~
大帝四瞧见这些已经死掉的人特别惊奇
嗯,还算能稳得住
果然是大帝四啊~~~
咳咳,阿哥四的感情还在
撒花,总算让他吧唧重生掉了
☆、40四爷正妻不好当
胤禛被周婷扯回内室;重新让他躺到榻上,拿毛巾给他盖住脸:“又痛得厉害了?”周婷皱起眉头,该不会其实雍正皇帝生了怪病但没有记录在案吧。
胤禛凝神瞧了周婷一会,把周婷看得发毛;又听外头胤祯的声音:“四嫂,我哥这是怎么了?”
周婷帮他遮掩:“醉了,这是耍酒疯呢。”手指按在他太阳穴上不松开,嘴里轻声安抚他:“痛得厉害吗?太医不是说没事?怎得又痛起来了?”
胤禛嘴里唔了两声算是应她,眼睛闭了起来,脸色看不出好坏,周婷无法只好叫苏培盛出去送胤祥胤祯;自己留在书房里陪他。
“把灯点起来。”胤禛书房里也用上了玻璃座灯,比周婷屋子里用的更大;点上极粗的牛油蜡烛,三四根并在一起亮得很,灯一亮起来,胤禛先眯起了眼。
这场生辰宴早早散了场,算是没办好,周婷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就发作起来,小心翼翼的问:“是不是席上的酒太烈了些?我明明吩咐了下头,不给你那桌拿烈酒过去的。”胤禛喜欢喝点小酒,但酒量还真不行,家里的下人都是有数的,不会在这上头出错。
胤禛沉默着不答话,明明前一刻手里头还拿着笔,心里还在因为改土归流引起的叛乱暴怒,怎么后一刻就到宴席上头,见着的都是一些或死或圈的故人,特别是瞧见允礽的时候,那一身明黄的太子常服,脸上是他最熟悉的那种带着骄矜的神情,说话间不经意就渗出傲慢来。
胤禛以为自己是在作梦,那些被他踩到脚下的兄弟此刻都举杯向他祝寿,而他竟然不是坐在最上头的那一个。恍恍惚惚被扶到书房,等一瞧见周婷一听见她的声音,记忆就像潮水一样汹涌而来,一件件的回忆冲撞进他的脑海。
最近的印象是她坐在灯前缝里衣的样子,再之前是她夜里安抚自己的声音,再往前就是自己把她搂起来扳过去对着镜子让她细瞧肚兜上头的并蒂莲花绣了几片花瓣。
是她却又不再像她,认真论起来胤禛还真不记得孝敬皇后的样子了,能想起来的只是她低头回话恭顺小心的模样,和如今周婷看着他问他是不是头痛是不是想吐的样子又不同。
脑子里对她的印象少的可怜,可再少他也知道面前这个跟曾经那个年纪对不上,回忆像烟影那样散开,随着她绞帕子解扣子的动作面前这个女人鲜活起来,看着现在的她能回想起来的事情多的多,而不仅仅是朝冠下面那样木讷的脸。
周婷无法,只能任由他躺在自己腿上,他不让她走她还真不好离开,只好指挥玛瑙把枕头垫在腰后面,好让自己靠得舒服些,又给他搭上被子,手还托着他的脑袋给他按摩:“好些么?”
胤禛闭着眼睛点头,他也想起了他以为荒诞的那些梦,梦里那些事都是他曾经做过的,把生病的皇后从圆明圆挪出去,甚至都想不起起来她离世时长得什么样子。还有允祯,当庭跟他争吵,瞪着眼睛恨不能咬他一口的亲弟弟,现在说出来的话也满是关切。
他从未想过若有一天能重来要善待这些他曾经无视和讨厌的人,他也从没想过有一天能够重来。这条路太艰辛付出太多,亲生母亲至死不愿入太后宫室,直言他称帝非她所愿。
在这种混乱的时刻,他竟然有了笑意,周婷被他笑得汗毛都竖了起来,一身鸡皮疙瘩,这人不会是傻了吧。
这种状况不适合让他睡在书房里,下人丫头们都在等着周婷开口,她清清喉咙问他:“爷要是觉得好些了,可要歇到正院里去?”周婷的意思是要么睡在书房要么睡去正院,反正她是不会把他送进小老婆房间里去的。
胤禛沉吟一会儿:“就去正院吧。”他得好好把事情给捋清楚了。
他既然开了口下人们就动作起来,苏培盛给胤禛拿了帽子过来,周婷给他戴上了又披上毛皮斗蓬才敢走出去。
“你才醉了酒,可别再见风。”周婷这么说着,前头就有人撑伞,她自己跟在胤禛身边扶着他,胤禛侧过头瞧她一眼嘴巴抿成一条线。时间越久他想起来的东西就越多,除了年氏,还有他如今应该有的那两个儿子。
正院和书房在一条轴线上,从外书房过来必要经过南院的,里头还亮着灯,如今时候还早还没关门落锁,胤禛眯着眼睛望向那月洞门里头,隐隐绰绰的灯光配着不时往来的下人,他顿住了脚步,周婷也跟着停了下来,他又改变主意要去看看李氏了?
却不知道此时的胤禛正在心中冷笑,原来他以为弘时的心大是他惯出来的,那么长时间里后院里只他一个男孩,跟弟弟之间年纪相差的也远,可不就是另一个大阿哥,如今想一想李氏作怪的玻璃灯,才知道原来是从根上就坏了。
整个队伍都停住了,守门的婆子丫头瞧见了飞奔进去禀报李氏,周婷问一句:“爷要不要进去瞧瞧李侧福晋?”
胤禛扭过头来看着她,夜色给周婷的脸也罩上了一层柔光,他这才记起他跟她曾经有过的儿子,那时他没想过有一天会成为皇帝,但也认定了这个孩子长大会继承王府,弘晖的字就是他手把手教的。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有过一句贴心话,连坐在一处说话都再没有过了,他与她到底是怎么走到了那一步。
这些感慨还没化成语句吐露出来就被打断了,李氏裹着大毛衣裳从院子里出来,她的眼睛里露出
喜色,声音带点激动:“给爷请安,给福晋请安。”脸上已经瘦得没肉了,眼睛下面一片阴影,胤禛厌恶的皱皱眉毛扭开了脸。
周婷见胤禛不说话又不好僵着:“你身子不好,就不必多礼了。”说这话的时候还看了看胤禛,这位阎罗王到底是想干什么呀,刚准备再说两句场面话,就听到身边的男人用冷淡的声音说:
“这儿挂的灯笼晃眼,撤了吧。”指的就是李氏院门口的那两只。
周婷怔愣间他已经提脚往前走了,李氏眼底的那分喜色褪了个干净,白着一张脸摇摇晃晃扶住了身边的丫头还是没能站稳晕了过去。周婷赶紧吩咐人去给她请太医,自己快步跟上去,心里惴惴不安,刚刚他的声音从冷风里传过来足能把人的心给冻碎掉,看他过去的行事再对比现在对李氏的态度周婷都觉得齿冷。
周婷一直小心拿捏着对李氏的度,事事不叫人怠慢了她,就是觉得胤禛并不像不重感情的那类人,看他对待德妃和胤祯就知道了,李氏好歹跟他一起那么多年,在后宅里的宠爱也算是头一份了,她想过胤禛会恼了李氏,冷她一段时间,却没想到他会这样厌恶她。
周婷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也会对李氏生出唇亡齿寒的感觉来,但她现在确确实实感觉到了什么叫男人的宠爱不长久,她咽下一口唾沫,从刚才开始胤禛给她的感觉整个都变了,眼前这个男人好像不是她一直接触的那一个,原来的他说话绝对不会那么平静,他恼了李氏的时候口气多冲呀,而现在,李氏在他眼里还比不过门上挂的两个灯笼。
心里那跟弦又绷紧了,就怕说错了话做错了事,她可没有两个儿子拉感情分。对待起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