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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四爷正妻不好当-第119部分

小说: 四爷正妻不好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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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禛疼女儿那是大家都知道的事,皇太后听了就是一笑:“这两个娃娃怎的不带了来给我见一见,也有几日没进宫了,上回子见福慧,我还许了她一个新鸟笼子呢。”
  妯娌里头是经惯了这种进新人的事儿的,见周婷这样说,也有觉得她是在遮掩,全都顺着话头扯一回,又把了话题拐到了去畅春园赏秋的事儿上。
  周婷脸上带着笑,心里却皱紧了眉头,年氏这一倒把两个孩子唬着了,那么个大活人,“扑嗵”一声直挺挺的倒在胤禛的脚边,胤禛还没来得及反应呢,福慧就放声大哭,她就站在胤禛旁边,年氏的一只手正搭在她的脚面上。
  两个孩子哪里见过这个,平日里就是下人有个小毛小病也不许往她们俩面前侍候,更别说看着人倒在面前了。福敏平时很有些小大人的样子,这次也吓坏了,见妹妹哭,她也跟着哭起来。周婷抱了一个抱不住另一个,胤禛赶紧把女儿搂在怀里哄,福慧扯着胤禛的领子趴在他身上不肯下来。
  一时间谁也没顾上倒在地上的年氏,还是大格格见丫头嬷嬷们来回奔忙插不进手,这才指了指地上的年氏,她自然知道这是新进门的侧福晋,来的时候已经得了戴嬷嬷的点拨,斯斯艾艾的开了口:“这位,赶紧送回去罢。”
  若不是她提起,胤禛还没想起她来,他一皱眉头刚要发火又怕再吓着了女儿,强忍着怒气狠狠瞪了一眼跟着年氏的丫头:“还不把人带下去!”
  丫头们哪有这个力气,又是抬又是抱的,也不知道年氏磕没磕着,最后叫个婆子进来把她背了出去。
  这样一闹两人都没顾上用早膳就匆匆出了门,福敏福慧那里留着珍珠和乌苏嬷嬷,再宣了太医,要不是丫头多了一句嘴,就只打算请一个擅儿科的大夫过来了。
  周婷挂念着女儿很有些神思不属,好几次没接着妯娌间递过来的话头,德妃转过眼来给她使了几回眼色,她也有好几回没接着。
  惠容怡宁帮了忙,好几次替她接了话头过去,几回之后在座的哪里还有不明白 ,有的皱一皱眉头,有的担忧的看她一眼。周婷自己也知道,可大妞二妞自生下来开始一点小毛小病都没有过,身边又有那么多人看顾着,从来没叫她们受过这么大的惊吓。
  哭声不住,这一声声简直就是在揪她的心。她搂在怀里又是拍又是哄最后都开始哼起歌来,自己都急得要掉泪,孩子真是心头肉,叫人戳一下都直痛到骨子里。
  幸好哭得时候不长,就是不长也让周婷急红了眼眶,两个妞妞哭累了睡了,胤禛怎么都不放心,叫苏培盛亲自去请了太医过来,这会子还没定论呢。
  等宁寿宫里散了,德妃就拉住了她:“是家里真有什么事儿?”自己这个儿媳妇再不是那样没轻重端不住的人,见她神色里带着焦急就知道断不是为了府里进新人。
  周婷也不瞒她,隐去了胤禛没去年氏房里过夜的事儿,只说她来请安的时候当着孩子的面晕过去把两个孩子给吓着了,德妃拧起眉头:“弘昭几个可没事儿吧。”
  “弘昀身子弱,白日里又要读书,我平日不叫他过来请安,弘昭正是觉多的时候,没撞上这事儿,只是福敏福慧两个吓住了,我怕夜里两个孩子要发热的。”
  德妃难得有生气的时候,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她既身子不好,就叫她好好在屋子里呆着,等闲别往你身边凑,哪个孩子能见得这些。”宫里头的规矩,打骂宫女太监都不能在主子面前,更别说是小孩子了,再犯了天大的事,也只捂了嘴带下去。
  更何况这是头一回在福晋面前请安,她就敢出这样的妖蛾子,德妃眼睛一眯,看来给她送去个精奇嬷嬷倒真是留了先手的。这样不安份的若没个人看着还不定闹出些什么来,她有心问问胤禛是怎么处置的,又不好张口,只加倍的安慰周婷。
  “既是这样你今儿就别过来请安,告个假也没什么。”德妃知道周婷的意思,昨天才刚进新人,今天她就报了病,不定被编排成成什么样子了,可她到底担心孙女:“成了,也别在我这儿呆了,赶紧回去瞧瞧,可请了太医?”
  “早请过去了,我出门的时候两个孩子已经睡了。”年氏那里周婷还没来得及过问,她要是身子不好真晕就罢了,从此只不许她出门,她要是假晕博胤禛的怜惜,周婷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了她。
  这会子天虽凉下来,却还没到铺地毯的时候,年氏这么僵着身子倒在地上,一时半会儿的还没个人理,看那付弱相总要也病个几天,不管她是真病还是假病,周婷都打定了主意让她“病”,胤禛跟前儿还没混上个脸熟,叫他丢到脑后去再容易不过。
  周婷告罪一声辞了出去,德妃越想越不安心,赶紧着人收拾了东西赐过去,又叫太监去了太医院打听消息,这一来一回的宫里该知道的就都知道了。
  大妞二妞从没喝过苦药汁子,喝两口吐一口的吃完了药,脸色恹恹的团在周婷的身上不肯起来,九月的天周婷身上一层一层的出汗。两个孩子都吃不下饭,弘昭被奶嬷嬷抱着过来看两个姐姐,见周婷抱着她们拍打,也闹着要一起睡。
  于是三个孩子一个大人睡在一张炕上,弘昭撅着小屁股睡着了,大妞二妞却一会瞧瞧窗外一会儿勾勾周婷的手指头,脸蛋白白的,更显得眼仁黑,蔫头耷脸的样子,不似平日里那样灵动,好容易才闭上眼睛睡了,呼吸又轻又浅,显是没有睡熟,周婷也不敢惊着她们,嘴里不住哼歌,
  胤禛一忙完就赶紧回了家,二妞已经被周婷搂在怀里睡着了,大妞还有些半梦半醒,掀掀眼皮见是胤禛来了,嘴巴一扁,满脸委屈的神色,周婷拍拍她,低下来亲她一口。胤禛坐在床沿上,伸手摸摸孩子的头,悄声问:“太医说什么了?”
  “只怕夜里要发热的。”周婷蹙了蹙眉头,摸摸女儿的小脸,胤禛握住她的手,二妞扭了扭身子,胤禛伸手拍拍她的背。
  天色还早,周婷知道这些日子胤禛比过去更忙,靠了他一阵就推推他:“你去忙吧,这儿我看着就行了。”
  胤禛又留了一会儿,将要出门的时候他才说:“年氏既然身子不好,就别出院门了,往后别让她往孩子跟前凑了。”见周婷点了头,这才去了书房。
  珍珠见胤禛出去了才进来,伏在周婷耳边:“那边院里的过来回,太医说是气血两虚。”年氏从昨天夜里到现在就没吃过饭,一大早又走了这么长的一段路,说不定她本来就有贫血,一时血糖太低晕过去也正常。
  周婷略一点头,嘴唇微微嚅动:“去库里拿些补药送去,爷说了,叫她好好将养。”说着就去拨女儿的小手,肥肥的小爪子上头五个圆圆的肉涡涡,这会儿气也沉了,呼吸也放缓了,周婷这才安下心来。
  珍珠领命而去,捡了些补身子的药材装在匣子里,一路往东院过去,这窄小院落中的彩绸还没取下来,被风一扬打着卷儿飘,明明满目都是鲜亮颜色,却偏偏没有一点喜气,院子里守门的婆子早上开了大门送年氏出去,还没打个盹呢,就见主子被抬了回来。
  年氏被灌了一碗甜汤已经醒转过来,桃枝桃叶很不得她的心,被桂嬷嬷领下去重教规矩她也没有拦着,如今房里只有一个小喜儿在侍候,珍珠一进门就见小喜儿正给她揉腿,想是早上走了那么些路,脚酸了。
  珍珠行了礼把手,指一指身后一小丫头,小喜儿赶紧站起来接过去:“侧福晋刚刚醒转呢。”
  年氏正呆着帐子发愣,听见小喜儿说话才转过头来,珍珠因早上事很没有几分好脸色,只把脸皮
  一扯就又放下来:“我们主子知道侧福晋身子虚,特意叫我拿些补药过来,又吩咐了往后侧福晋不必赶个大早过去请安,好好将养身子才是正理。”说完了拿眼风一扫小喜儿:“且仔细侍候着,若有当面殷情背后懒怠使坏不尽心的地方,仔细嬷嬷的板子。”
  年氏本不欲理她,听她这样指桑骂槐胸口一滞,不过是个丫头,也敢在她面前喝三喝四的了,年氏把牙一咬:“替我同福晋告个罪,我身子一向不好,今儿又赶着去请安,走得急了些。”
  珍珠照样还是一付皮笑肉不笑的脸:“哟,可不当得侧福晋这话,如今万幸是格格没事儿,若有一点,哪个不捏了干系。”
  年氏皱着眉头不明所以,小喜儿凑过去把话一说,她这才白了脸,有心分辩几句,珍珠却已经蹲了礼:“这也是主子爷的意思,叫侧福晋好好在院子里养身子呢。”
  这话一出口,年氏更说出话来,小喜儿送珍珠到了门口,凑在她的耳朵上说了几句话,珍珠微微一惊,眼睛往屋子里头一扫,露出个笑来,冲小喜儿点了点头,径直穿过院子往回走去,守门的婆子陪着笑她只当没瞧见。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小娃儿
  年糕,这回你真给四大爷留下深刻印象了~~~~
  啊呀,冲撞啊没来月事啊~~~


☆133、四爷正妻不好当

  桂嬷嬷既是德妃挑过来的;自然向着周婷,她捏住了桃枝桃叶两个,用规矩不妥当的借口把她们拘在屋子里,不让她们往年氏跟前凑,年氏身边就只剩下府里调派给她的丫头了。
  她还没能跟胤禛单独说上一句话,就被看住了养起病来;身边的丫头虽没有怠慢她,到底不是自家跟过来的;她不敢吩咐她们出去帮着打听消息。在宫里住了这些年;这点道理年氏还是懂得的。
  周婷也不苛克她;补汤补药一应皆全。可内务府里发放下来的年例;周婷却留了个心眼;全按单子上头的东西叫人送去东院。
  按着以往的例,侧福晋一年的用度和每日的饮食份例里头有用不完的或者已经不时兴的,全都折成银子。比如日用里头就有炭火,夏日不用时就全折成银子,就连官员俸禄里头的份子米,大多数也是贱价卖给米行,自家再贴银子进去买精米好米来吃。
  周婷知道年氏没有多少钱,那嫁妆箱子里头有些什么,丫头们在归置的时候摸了个一清二楚,没等第二天日头出来就报到周婷面前去了,她既没钱,周婷自然不会送钱上门。
  年氏知道此时自己没有半点根基,当时为着置办一份像样的嫁妆把两千两用得干干净净,甚至还贴补上了这么些时候攒的私房,她有心想要拉拢身边几个丫头吧,又拿不出东西来。
  她做了许多年的侧福晋,先是有娘家给的银子银票,后来又有了胤禛的宠爱,再没有想到自己也有银钱不凑手的时候,她细细看了年例的单子这才发现了这么多年自己从没要意过的事。宫里头哪怕是个答应也是要发银子的,而皇子福晋侧福晋却只发衣裳料子,银子一文没有!
  年氏还只是前世在母亲身边的时候才理过几日家,隔了二十几年早就忘得干净,这些东西就算能换钱她也不知道怎么个换法。一偏头就见小喜儿给珐琅掐丝小香炉里头添了块梅花香饼。
  秋日里的雨下的缠绵,点点滴滴打在窗框子上,年氏扶着床沿站起来往外头一看,天井里又窄又逼兀,别说芭蕉梧桐就是棵草也见不着,那打着结子的彩绸也没人取下来,被雨一浇湿乎乎的皱在柱上,哪里还有喜庆的样子。她颓然往后一靠,突然明白这已经不是她的前世了。
  年氏的手指头抠着床上的雕花,眼睛怔怔出神,虽只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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