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出嫁从妇文浅绿深蓝-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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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然虽然也急着见到温凌,但是刘楚晨的样子也实在叫人无法放心得下,还以为刘楚晨是顾忌自己,所以死撑着不肯停车,只好自己开口,好让他下台了。
没想到刘楚晨丝毫没有停车的意思,只是在一旁啃着他的人参,刘楚晨一脸担忧,“温温已经离开了那么多天了啊,再停下去,得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她,本殿下一刻也不想等下去了。”
婉然有些愕然,这位看起来很是纨绔的六殿下,居然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从前她一直觉得这位六殿下是配不上她家的主子的,可是,看到他如此担忧的眼神,她忽然觉得,温凌说得没有错,女子选夫,重要的,是一颗心,其他人怎么看,并不重要。
这位六殿下,是真心的爱着她家主子的。
到了入夜了,车子已经走不了了,天太黑了,连路都不太认得了,侍卫们都上前询问刘楚晨,是否要停下车来住店,等天亮了再继续。
刘楚晨连考虑都没有,一口就拒绝了。
侍卫们一个个苦哈着脸,心里想着这是赶路还是拼命啊。
可是刘楚晨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
婉然轻叹了一口气,“解先生不知道打听到小姐的下落了没。”解伟良作为江湖中人,对于打听这些事情,他的身份显然是更有利些,而且他的身手,到哪里都能来去自如。
刘楚晨略一抬头,却没有说话。
马车在夜色中继续前进。
冒着有些清寒的夜,婉然也觉得有些萧瑟,抬眼,见刘楚晨笑意盈盈,把一件衣服,披在她的肩上。
“殿下——”
刘楚晨微笑着,挑开窗前的帘子,看了看外面,外面夜色深沉,却是什么也看不清了。
而苍城,押送温凌的官差们说,官道已经修栈完毕。
此时天早黑了,他们也只有到天亮再继续赶路。
推开刘楚宁的房门,温凌端药走了进去。
这几日里,刘楚宁的伤势也已经好了很多。
温凌煎药煎得极其用心,三碗水熬成一碗,那就是一碗,再多一点也没有。
她欠他的,实在是已经够多了,除了这样,她还能拿什么去还他的情意呢。
刘楚宁依然是在微笑着,他是个很平和的人,这些日子以来,他似乎也变回了从前那个平和的自己。
“明天,我就回京中去。”刘楚宁淡淡地道,看着她拿着素白的布条上在她的肩上缠缠绕绕。
温凌的手微微一顿,然后点了点头,“嗯,早点回去是好的,免得你父皇要生气。”
刘楚宁抬眼,见她的脸上全无半点勉强,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我走了后,只怕你的日子就不会这么好过了,我会跟那几个官差交代,让他们别为难你的,还有,你腹中还有一个小的,要记得吃饭,好好睡觉,如果那几个混蛋敢找你的麻烦,你就尽管把我搬出来吓唬他们好了。”刘楚宁像是一夜之间成了个老头一样,唠唠叨叨的讲个不停。
“行了,又不是生离和死别,犯得着这样吗?”温凌只觉好笑,她又不是小孩子,再说了,她从来不会让自己吃亏,他的担心全是多余。
刘楚宁苦笑,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大概,他希望她会说一声“不要走”吧,虽然明知不可能。“你有话让我带回去给他吗?”
温凌的手停住了,她知道他说的他是谁,带话?事已至此,话也无多,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看古人的诗句也早说了,说明他就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所以,她很平静。抬眼,她其实很想说什么也没有,但又觉得那样的话很矫情,只得点了点头,道:“嗯,麻烦跟我带一句,珍重吧。”
刘楚宁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就是她口中那个“爱到深处,也恨到极致”的人?他怎么觉得她淡然得像是诉风说月一样。她——今年才十九吧,可是,他却觉得,她像是九十岁了一样,就算真的不能做到真的放得下,但她却装得极像,比如现在,如果不是先前她断发明志,他几乎就以为她一定是从来没爱过他的六弟了。
“凌儿,你明明就还在意,为什么要装得若无其事?”刘楚宁看着她一脸的淡然,凤目低垂,明明就是落寞的,可是她却那么倔强,不肯承认。
温凌觉得没什么好承认不承认的,“我没想那么多,只不过反正我人都到这儿了,还是想好要怎样过我的生活才对。”白布带在他的肩上缠成一个蝴蝶结,她拿来剪刀,剪掉多余的布条,刘楚宁取笑道:“凌儿,你除了做饭生火,似乎每一件事都能做得比别人完美,连包扎个伤口,也特别的好看。”
有吗?她自己怎么一点也不觉得啊,看了一眼给他包扎的布条,“我只不过习惯了,没特意给你包得特别好看,不过,药已经给你上好了,我就回去睡觉了吧。”温凌收拾起东西,准备撤退。
刘楚宁忽然站了起来,把她的身子扳了过来,紧紧地,拥在了怀中。
“别动,最后一次,好不,就放肆……这最后一次。”他的声音很低,让温凌有些不忍。
好吧,最后一次吧,不过就一个拥抱,反正,明天他就要走了,回到属于他的地方。
淡淡的发香钻进他的鼻间,如果不会天亮,他宁愿就这样——直到永远。
☆、作者告知
亲们,由于某蓝这部作品要微微修一下,以便交代清楚故事的前置铺埑,让文思路更清晰一些,今日某蓝重新写了一份大纲,也决定要对文进行一些修整,所以今晚可能无法更新了,不过如果欠亲们一章,明天一定会补回来的,欠两章补两章,欠三章补四章——亲们请放心
☆、第七十二章 被劫
翌日一早。
温凌起来看到刘楚宁的信的时候,他人已经走了,只是马车,却留了下来给她。客栈中几道高大的身影暗中跟在了她的身后,温凌却一无所觉。
回到房中收拾起东西,温凌闻到一阵奇怪的香味,非香非麝,温凌只觉得奇怪,她明明没在房中点香或用什么有香味的东西啊。
一想之下,她顿时明白,是迷香——
可是,来不及了,才刚想起,她的人已经骤然倒下。
醒来的时候她人在一辆马车上,马车“嘀哒嘀哒”地奔跑个不停,温凌坐了起身,车中除了她以外空无一人,打量了一下身上,身上并没有绳索,说明对方根本无意害她,于是她的心也就安定了下来,静坐在车中,甚到还不时掀起车帘看了一下车外的风景。
中午的时份,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外面驾车的人掀开了帘子,探头进来看了看她,结果却看见了她居然好端端地坐在车上看撩着帘子看风景,吓得差点没一头栽到车下去。
温凌听到那人叽哩呱啦的说了一大堆,却不知在说些什么。
蒙语?他们是蒙古人?温凌有些讶然,任她如何想也不会去是匈奴绑的她。这些人绑她作什么?威胁她爹?可是她爹爹已经不是军中主帅了,军中早已交出军权。威胁皇上?她是个罪犯,匈奴人不可能弱智到这个地步,而且他们根本没绑她,就说明是善意的。
算了,反正该知道的,早晚都会知道,温凌也就懒得去想那么多了,坐了一个早上的车,她也真的是累了,还好是因为昏睡的,而且车中铺了厚厚的被褥,她也不觉得很痛苦,这时醒来,还真的有点想下车去走走。
该怎么跟这些人沟通呢,温凌可不想因为被误以为是想逃跑而被杀掉,那她可就成为天下第一冤死鬼了,正想着,只见外面进来了一个中年人,用一口半熟不生的汉语跟她说:“你好,我是来自漠北的绍布,受我王之托,来接郡主去漠北见你的父亲大人。”
绍布一眼见这个女子极其悠闲的姿态也有些吃惊,心想定王之女,果然也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啊,难怪定王如此疼爱这个女儿。
温凌友善地点了点头。
好在没发生什么冲突。
温凌松了一口气,可是也觉得奇怪,“我爹怎么会在你们大王那里的呢?”温凌很了解父亲,叛国投敌之类的事情,他是肯定不会做的,她爹就是一死硬牌,要是学会了这么高级的保命招式,她也就不必终日为他担心了。
绍布向她施了一礼,对此似乎感到抱歉,“定王是我们漠北的英雄,我们大王见他病倒在军中,不忍心见他终将被刘楚皇帝所害,所以诱了他出战,使了个计把了虏了回去。事实上,定王对这事生气至极,这些日子病情也是不定,于是我王只好让我来请郡主去漠北一趟,而且,根据我们的消息,郡主这些日子也过得不好,我王知道你才是那位献策人,心中更是不忍,便打听了你的消息,让我来带你去漠北与定王团圆。”
温凌也学着他的样子向他回了一礼,却引得绍布笑了,可见温凌怡然自得,大方得体,全无半点不自在,不禁上下打量了温凌一眼,“虎父无犬女啊,汉人说的果然不假。”
温凌被称赞了脸上也不见脸红,只是微微一笑,很是端庄。“怎好当先生谬赞,如此,这一趟便只好有劳先生了,温凌有孕在身,不太好太赶,希望先生不要见怪。”
绍布微怔了一下,笑道:“郡主有喜了?恭喜恭喜。”
温凌微一福身,还了个谢礼,“多谢先生。”
“如果郡主有何不适或要求,请一定要告知在下。”绍布做了一个江湖人拱手的姿势,抱拳道。
“嗯,温凌知道。”温凌笑道。
看来父亲跟这个匈奴的王关系很不错呢,而且,看来这位匈奴王是一位贤明的王者,不像刘楚的那个皇上,虽然也算不上是什么昏君之流,但总归也算不上是什么明主就是了。
“对了,我昏了多久了?”温凌问道。
绍布淡笑道,“才一个晚上。”
“哦,”温凌点了点头,此时马车已经出了苍城,朝漠北的方向跑去。
远在漠北的父亲,此时不知如何了,真想快点见到他呢。
此时的温凌完全不知道,还有一个人在这条线上一直在追寻着她的脚步。
前往苍城的方向上,一辆马车尤自在奔跑个不停。
“殿下,不能这样下去了,就像是我们大家都快得了,马也受不了了。”一名侍卫探头进马车,连日里的不停奔波,大家的脸上都满是风霜。
而马车,刘楚晨以一个比尸体还难看的脸色瞪了那侍卫一眼,那侍卫当即有种大白天见鬼了的感觉。
乌黑的眼圈,白得跟鬼似的脸色,干裂的嘴唇,平日里的风流潇洒早就抛到西天去了,一副将死未死的样子。
婉然此时的样子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了,连日里的折腾,让她也是一脸的憔悴,可为了早日能够见到温凌,她一直在咬牙不语。
实在是有够难受的,她拿了一根人参,从上面折了一小断,咬在口中。
“呸,呸——”好难吃啊,比草根还要难吃,殿下怎么能够一整天抱着这个东西来当饭吃的,又硬又苦,啃得牙都疼了。
如果知道小姐腹中还有一个孩儿,他一定会更高兴的吧,算了,怎么能忍心让他再这样的担心下去呢。
婉然默默地摇了摇头,一言不发。
远远地,一匹黑马上一个高大魁悟的身影飞奔而来,一声长嚕В硪倍ⅲ砩系娜松聿奈鞍叮嫒堇渚成弦话汛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