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出嫁从妇文浅绿深蓝-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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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了解他家少爷的性子,虽然平日看起来是一副笑嘻嘻的没个正经的样子,实质上他比任何人都要坚持,叹了一口气,只得指挥两个家丁先行打刘楚晨带回家去。
回头看了看门庭若市的百草堂,徐福往堂内走去。
“掌柜的,六皇妃温凌郡主在么?”徐福站在掌柜面前,问道。
百草堂的掌柜姓陈,是一个年过中年的半老头子,医术不错,自温凌三年前在开了百草堂后,他就一直跟随着温凌,直到她出嫁成了皇妃,自然知道自家的主子就是六皇妃了,但是外人却不太知道百草堂与温凌的关系的,看了一眼穿着得体的徐福,见他一举一动都是一板一眼的,显然就是某个大户人家的管事,便皱眉道:“你是何人?”
徐福听他语气,便知他家皇妃必然是在的,便道:“徐某是楚王府管家,有事要找六皇妃。”
陈掌柜恍然大悟,便将徐福请进内堂。
堂内,温凌正和刘楚宁在闲聊着。
“今日之事,还要谢过殿下出手相助。”温凌礼貌地客套着。
刘楚宁摇了摇头,“我不过是顺道经过,就是别人的事,我也会出手的。”
这时,陈掌柜走了进来,向温凌说了徐福来访之事。话音刚落,只见一蓝衣中年人已进了内堂,果然是徐福。
见刘楚宁在这里,徐福明显一愣,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却还是不忘向刘楚宁行了个礼。
“徐管家,你找本郡主有事?”温凌蹙眉道。
徐福看了一眼在一旁面带微笑的刘楚宁,脸上有点为难,只得道:“皇妃,殿下又发病了。”
温凌的脸色微微一变,“徐管事可以说清楚是因何而起么?”
徐福看了看旁边的太子殿下一眼,温凌会意,打了个眼色示意徐福跟着她出了内堂。
“可以了,徐管家说说是什么事?”温凌心下着急,可是脸上却不能表现分毫,只能在紧紧地攥紧了手心。
“皇妃,殿下误服了三瓶药,就是百草百草止痛散,还有那个止咳枇杷露什么时候的,殿下一口气全吃了。”徐管家已经记不得那么多了,只在那里着急地道。
温凌愕然,这是怎么回事?不小心当成糖果了吗?“想死的话干吗不直接吃鹤顶红?”温凌实在弄不明白这是什么样的怪人才能做才这样的怪事,简直超乎想像。“你随我来,我去开几味药,你拿回去。”
徐管家一愣,“皇妃,你不准备回去看看吗?”
温凌垂下眼睑,不想让人看到她眼睛里的真实想法,语气淡淡的,“没什么好看的,他的病,本郡主也无能为力,只能这样了。”
徐管家气结,殿下好歹都是为了皇妃啊,她是六殿下的皇妃啊,正所谓一夜夫妻百夜恩,这温凌郡主竟然如此无情。
温凌径直走了出去,亲手配了几味药,包好交到徐福的手上。
“皇妃——”
“回去吧。”温凌转身,回到内堂。
徐福深深地为自家殿下感到不值,只为这样的一个女人,居然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可是温凌的背影,却很快地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
就这样吧,既然她已决定用生命去跟命运作一场赌博,那么,她只愿他今生安好。
五月初,漠北塞外终于传回了战报。
主帅温贵仁阵前染病,军中其他将领无法抵挡匈奴的攻势。
匈奴王兵强马壮,加上一个初春的粮草补给,军需已足,势不可挡。
温凌坐在昔日的定王府院中亭内,静静地看着亭外花开。
听闻皇上连下了三道诏书,召温贵仁回朝。
可温凌给温贵仁的信,却是要他千万不可回朝。当初爹爹兵出塞外,已无回头之路,就算是尽得漠北之地,皇上只会鸟尽弓收,无论如何,如今也只有拥兵自重。
听闻刘楚晨又是一场大病,弄得宫中内外,人仰马翻,皇帝还亲自到了楚王府,听说皇上听说她对六殿下不闻不问,私下回府,弄得非常生气。
这不,今日一道圣旨,果然要召她进宫了。
温凌的容色很平静,回房中收拾起妆容。
一袭浅黄色轻纱长裙,一支素雅碧玉簪,眉不描而黛,唇不点而朱,腮凝新荔,鼻腻鹅脂,一张素容,可却更多了一分飘然出尘的味道。
红衣,金步摇,金镶玉带,那都是往日云烟了。
坐了马车,温凌随着宣旨的公公进了皇宫。
宫中热闹依旧啊,皇帝的妃妾们左一个右一个,一个个闲得发慌。
温凌抬眼看着殿上端坐,一脸详和的皇后,心中冷笑不已。
皇后也在看着她,明明是笑靥如花,可看在温凌眼里,却只觉得阴冷如冰窖。
“罪妇温氏,你可知罪?”皇后声音清淡,听起来像长辈询问下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气,倒显得像是很关心她一样。
温凌垂眸,脸带浅笑,“妾身不知。”
正殿正央的皇帝一叠奏折扔了下来,满头满脸地扔在她的身上,温凌随便捡了一副看了看,都是弹劾她爹爹的。
温凌安静地捡起身旁的奏章,站了起来一言不发。
“如果说这些都与你无关,那么,你一个已出嫁的妇人,不在家中相夫教子,私回娘家,不理家事,以致六殿下重病,如何说理?”
温凌正欲说话,却听殿外有人宣道:“六殿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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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他的守护
跪在地上的温凌一愕。
刘楚晨?他不是重病在身吗?
两名宫人引着刘楚晨进了殿中,刘楚晨一身青衣,难得的朴素,映着他一张苍白的脸,倍加的显得憔悴。
温凌的心,不由自主的痛了起来。
刘楚晨,这样的你,一点也不像你。
“父皇,此事与皇妃无关,是儿臣误会了她做错事,把她给气走了,至于儿臣的病,现在不是好得差不多了吗?”刘楚晨一脸笑意,仿佛在说,你们看,我现在真的很好。
温凌抬眸,却见他回头,偷偷地冲她调皮地一笑。
温凌想笑,却笑不出来。
“你……”皇帝给自己的儿子给气了个半死,这两个人简直是冤家。
如果温凌的父亲不是温贵仁,皇帝也会很喜欢这个聪明绝顶的儿媳妇。“你以为就为你们两个闹别扭的小事?朕还真不想管你们的事,你看看一地的奏折,全是定王的,这样的一位皇妃,简直是朝中的笑话。”
刘楚晨不明所以,捡起奏折一看,才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把地上的奏折收起,刘楚晨抬头迎向皇帝的目光,“父皇,皇妃既然已经嫁与儿臣,那么她的事就是儿臣的事,她有错,也就是有错了,儿臣自请到漠北去亲自请岳父大人,如果岳父大人不肯回朝,那么请父皇允许儿臣在战场上与匈奴一决胜负,就算是战死沙场,儿臣也绝无异议。”刘楚晨的语气很淡,眼神却异常坚定。
温凌死死地看着他。
这个笨蛋,她用尽所有的方法,把他推拒在外,结果,他却死活都要一头撞进来。
绝对不行,以他现在的样子,别说到漠北,说不定半路就死在了路上。
皇后闻言也笑了起来,“决战?六殿下说笑了吧?”殿中不少人都在强忍着笑意。
一个整天都只会混着美人堆,不学无术,再加上一副病恹恹的身子的人,居然也要上战场?只怕去了,不用打也把匈奴王给笑死了。
温凌有些恼怒地瞪着周围满脸戏谑的众人。
刘楚晨的脸上却还是笑意如常,一点也没有难堪或者恼怒,就像没看到一样,一脸的满不在乎。
“皇上,殿下的身子根本连幽州都到不了,更不要说是塞外如此苦寒之地。更何况,战事吃紧,殿下一个人,能顶多少军马?至于爹爹出兵之事,其实经过一个春天的休养生息,匈奴早就补足兵力,就算爹爹不主动出兵,匈奴也一定会借机犯境的,因为上一个冬季塞外大雪,如果不靠掠夺附近的幽云十二州,匈奴根本无以为计,如果爹爹不是先一步出兵,现在前线的战线,肯定就胶结在幽州以内了,而非现在的塞外,如今战线在塞外,境内的人民百姓不必受苦,正是我天朝之福啊,如果此时父皇以此相责,必然寒了前线将士们的心。”温凌垂下头,一字一顿地道。
皇后一脸不以为然,“那么按温凌郡主的意思,抗旨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温凌连忙又再跪倒,“温凌不敢,只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
皇后眯起双眼,几欲发作。
“好了,都给朕闭嘴——”皇帝怒道,“口舌之争能解决些什么?就不能说些有用的吗?”
众人都不敢哼声。
温凌又道:“总之,六殿下不能出塞,否则,神仙也难保。”
皇帝看了刘楚晨一眼,叹了一口气,这对冤家,真叫人无可奈何。
刘楚晨不为所动,“父皇,儿臣是皇室的一人,人生本就早晚会有一死,若能死得其所,儿臣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温凌忍不住怒道:“病死在半路也叫死得其所吗?这么算来,全天下每天不知有多少人要载入史册了。”温凌一时情急,第一次失了分寸,几乎忘了这是在大殿之上。
温凌此话一出,周围的人几乎要忍不住要直接笑出来,一个个憋得慌。
这个温凌郡主,可真直接啊。
就连皇后,也“扑哧”一笑。
温凌没有笑,只有心痛和怒意。
皇帝快受不了这两个人,“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一个牙尖嘴利,一个专惹人操心,可真够让朕头痛的,但是,定王之事,等此战结束后再责,希望温贵仁早日给朕带罪立功。你们两个,都给朕回府去,温凌,你是朕亲自赐婚的六皇妃,你准你无缘无故闹别扭,知道了吗?朕知你心高气傲,可你的夫君也是朕的爱子,下次再如此,若有一点错失,朕就拿你问罪了。”皇帝从帝位上站了起来,脸上神色威严,皇后虽不满此次让温凌这样都过关了,但皇帝既已出口,那么她也是没有任何办法的,都怪手下的废物到现在都找不到那个蔡顺,否则,这回一定可以直接扳倒这几个人了。
皇后冷笑。
温凌却是暗自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过关了。
其实她也明白,只要父亲不回来,那么皇上一定不会太为难她的。
她是皇帝手上的人质,如果她有任何事了,到时候双方撕破脸皮,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皇帝一甩袖,出了殿门。
温凌也回身,一只手,轻轻地握住了她的。
回眸,只见刘楚晨的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
这一次,她没有甩开。
牵着她的手,两人一起出了宫门。
马车上。
他迫不及待地把她拥进怀内。
“温温,我很想你。”他把头靠在她的额上,低低地叹息。
温凌抬眸,迎向他的眼,他的眸亮如星辰,从前眼中只有不可一世的他,眼中却有着浓浓的思慕。
“笨蛋,你想找死么?去打仗?亏得你的脑子能想出来,你想让人到半路上去给你收尸吗?”温凌想起这件事,还是忍不住满脸的怒气。
刘楚晨却很得意,仿佛她的在乎是多么让人值得骄傲的事一样,“放心吧,只要温温还活着,本殿下就一定不会死,这是本殿下的承诺,你可收好了,再说了,本殿下敢说,就一定有把握了,难道本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