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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一个盲流的情爱旧事-第5部分

小说: 一个盲流的情爱旧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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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镜是店里的老住客,一进门就招呼服务员:“来,登记一下,四个人,十元的!”

“又住十元的呀!”女服务员不怎么搭理他。

“不是没钱了吗,有钱我早就去大酒店住了,还往你这种地方跑?”眼镜人穷志不穷:“天天被你气都气够了!小心我找你们老板投诉去!”

“就你这穷酸样,恐怕过两天连十元铺都没得睡!”女服务员一边笑一边开票:“身份证拿出来登记一下!”

能是混熟了的缘故,眼镜听了女服务员的话,不但没生气,反而笑嘻嘻的。

我们三个可不敢怠慢,赶紧从各自包里翻出自己的身份证,轮流交给女服务员登记了。

“算你们运气好,这么晚了还有空铺位!十块钱一个人,交上钱就可以去房间了!”女服务员抬头对我们说。

“我们四个人呢!怎么还收10块钱一个?打个折嘛!”眼镜商量着说。

“十块钱的铺怎么打折啊?除非你们四个人睡三张铺!”女服务员说。

“这么热的天,都是大老爷们,谁愿意共铺睡啊,跟你还差不多!”眼镜这小子就是喜欢油腔滑调的。

“你们住还是不住?住就赶快交钱,不住就走人!”女服务员大概是对这种荤玩笑司空见惯了,对眼镜的话根本就不去理会!

我,林家才,还有胖子相继从兜里掏出10块钱来交了,眼镜非常不情愿地掏出下午挨打后络腮胡给他的百元大钞,慢慢地放到台面上,还不死心:“不打折也行,送我们点东西呗!”

“每人两包纸巾,再没有了!”女服务员抬起头:“哟,都用上大票子了还叫穷,是不是找到好差事了?这钱不会是偷来的吧!”

“别乱说,我是那种人吗?这钱可是光明正大挣来的!”眼镜说:“快找钱,我都快累死了!”

女服务员给眼镜找好钱,又每人发了两小包纸巾:“105房间,6,7,8,9铺,你们跟眼镜一起过去啊!要上厕所冲凉的话,就在你们隔壁,要打开水自己到服务台来提!”

“你们倒是省事,路都不用带一下,我这个老住客都帮你们代劳了,打个折都不肯!”眼镜边说边从女服务员的手里又抢了一包纸巾:“多拿一包,算是给我的酬劳!”

服务员狠狠地瞪了眼镜一眼,并没有从他手里去抢多拿的纸巾。

跟着眼镜拐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就到了旅馆的后面,然后沿着楼梯走下去,进了一间地下室。地下室里面的布局跟楼上基本差不多,也有一条走廊,走廊的一侧全被隔成一间间的客房,每间客房按大小不等分别放四到六张床,也就是八到十二个铺位,就像读书时在学校住的集体宿舍一样。

一行人找到服务员给我们安排的105房间,这间房安排了6张上下铺的铁床,也就是住得下12个人。1到5号铺已经有人睡了,我们四个人的床号是6到9号,刚好两上铺两下铺,当下商量让眼镜睡了下铺,他毕竟下午挨了打,虽然嘴上没说,肯定有受伤的地方,睡在下面方便点。另外一个下铺林家才坚持让给胖子睡了,林家才的理由是,以胖子的分量睡在上铺不安全,说不定翻个身就会将铁床压塌了。

各人上床铺好自己的床铺,然后一起到隔壁的厕所里用冷水冲了个凉。再回到自己铺上的时候,才发现眼镜已没了先前的活泼劲,一个人呆坐在床上一声不吭。

胖子嬉笑着说:“眼镜,怎么了,怎么像个霜打的茄子,是不是胯下那玩意儿真的被踢坏了?”

“那倒没有,下午挨了一顿打,当时疼了一阵,后来就没什么感觉了,以为没什么事呢,刚刚冲凉时脱了衣服一看,有好几处都瘀血了,还有破了皮的地方,被冷水一浸,现在疼得厉害!”

“是吗?让我看看!”林家才上前掀起眼镜披在身上的衣服。果然,眼镜的前胸后背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瘀伤,有几块破了皮的地方还红肿起来透着一条条的血丝:“你小子,刚才看你那一张嘴说个不停,还以为你没事呢!”

“刚才没有现在这么疼,我一直忍着,现在可是受不住了!”眼镜一脸的痛苦样。

“没什么大碍,刚好我有点红花油,给你敷一点,睡一晚上就没事了!”林家才从自己的提包里翻出一瓶红花油来;倒出一些来用手敷到眼镜身上:“这东西,便宜又管用,我随身都要带一瓶,平时受个小伤小痛的,就拿出来用点,效果还不错。”

等将眼镜受伤的地方擦了个遍,一小瓶红花油已经用掉了大半,林家才举起瓶子对着灯光看了半天:“哎哟,都快用光了!”

“我明天给你买一瓶!”眼镜说。

“怎么样,有效果了没有?”胖子问。

眼镜从床上站起身,走了几步,又耸了耸肩,甩了几下胳膊:“哎,不错,真的好些了!”

“你这娃子,哪里这么快就有效果!”林家才笑着说:“不过,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早上包你好上大半是没问题的。”

眼镜只得听话,老老实实地在床上躺着。

“哎哟,肚子呱呱叫了,到哪里搞点东西来吃就好!”胖子说。

大家这才想起来晚饭到现在还没吃呢!

我从包里拿出没吃完的煎饼,一人撕了一大块。

“好东西!”胖子咬了一大口煎饼:“我去打点开水来,不然会被噎死!”

“对,是得来点水!”林家才说。

开水很快打来了,胖子拿出从登记处顺便要来的几只方便杯,一人倒了一杯水,四个人吃几口煎饼,喝一口水,很快将我给的煎饼吃了个精光。

“真得谢谢你的煎饼,小兄弟,不然的话今天晚上我们可都得饿着肚子睡觉了!”林家才打着饱嗝说。

“是啊是啊!”胖子也随声附和着。

林家才接着说:“娃儿们啦,古话说得好: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叔没读啥书,不知道说的对不对?”

“对,对,歌里面都是这么唱的!”胖子说:“林叔,您接着说!”

林家财说:“反正我觉着吧,我们四个年龄不同,又来自不同省份的人今天能够走在一起,就是一种缘份,也许明天我们就得分开,各自去寻自己的饭碗了,但是不管以后我们的遭遇会是怎样,我们都要记得今天我们曾经在一起呆过,以后如果我们有机会再见面,可不能装作没看见,起码应该互相打声招呼问候一下,你们说呢!”

“对,对,林叔说得对!”我说:“从今天起,我们就是朋友了!”

“说得真好!林叔,看得出来,你蛮有水平的!”胖子说。

“哪里,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林家财说。

“哎哎哎,你们几个人烦不烦?都几点了,又是吃又是吵的,要不要人睡觉了!”睡在眼镜对面铺上的一个人不耐烦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用脚狠狠地踢了一下床尾上的铁柱子。灯光下,我们看见一张奇怪的脸——他的左眼角下方鼻子的旁边长了一个硕大的肉瘤,足有一粒花生米那么大。

“好大一坨眼屎呀!”眼镜忍不住,又开始贫起嘴来。

“你说谁?”肉瘤(为了叙述方便,我们暂且就这么称呼他吧!)刚刚躺下又从床上弹了起来。

“没,我没说你,”眼镜赶忙说:“我是说我自己,刚刚揉了一下眼睛,揉出一大坨眼屎来!”

“你小子,明明是在骂我,你以为我听不出来?”肉瘤并不想就此罢休:“我哪里见你揉过自己的眼睛?”

“我真的不是说你,大哥!”眼镜说:“我虽然戴着眼镜,可肉瘤子和眼屎还是分得清的!”

听了眼镜的话,我和胖子再也忍不住了,转过脸去偷偷地笑起来。

“你分明又在说我!”肉瘤不干了,从床上起来要和眼镜单挑:“我揍死你!”

“别别别!”胖子和林家才赶忙上前将肉瘤拦住。

“这位小兄弟,可千万别动手,大家都是出门在外的人,不容易!”林家才对肉瘤说:“这小子口没遮拦,说话不知道轻重,你多担待点!”

“兄弟,来抽支烟!”胖子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散给肉瘤一支,然后自己和林家才一人一支,用火机点了,然后指着眼镜和我说:“都是两孩子,你看,连烟都不会抽,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肉瘤深吸了一口烟,对胖子和林家才说:“好,看两位大哥面上,这事到此为止!”然后用手指着眼镜:“小子,下次再乱说话小心我废了你!”

“你这小子,就这一张嘴爱惹事,下午被打了一顿,到现在身上的伤还没好呢,还不吸取教训。”林家才就像一个父亲一样。

眼睛偷偷对我伸了一下舌头,还做了一个鬼脸!

“时候不早了,赶快睡觉吧!”胖子说。

我和林家才几乎同时打了一个哈欠,真的该睡觉了。大家各自爬到自己的铺上睡下,可能是白天坐了一天的车,太劳累了,不一会儿大家就进入了梦乡。

第七章 再遭不测

 天亮的时候,我被胖子和林家才他们几个吵醒了,大家都急着出去找工作,旅馆的床再舒服,也不能贪恋下去。

我起来的时候,胖子和林家才都已经漱洗完毕,正整理东西准备离开。

“我们就先走一步了,两个小兄弟!”林家才说:“但愿我们大家都能顺利找到工作,好好挣点钱!”

“希望我们后会有期,你们年纪小,又刚出来找事做,凡事要多长个心眼!好了,我们走吧,林叔!”胖子说完和林家才一起背起包出门了。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问眼镜:“就剩我们两个了,你今天怎么打算?”

“出去找工作呗!”眼镜伸了一个懒腰:“一个星期内再没找到工作的话,我可得流落街头,连十元店都住不起了!”

“就你那张臭嘴,还想找工作!”肉瘤边说话边从床上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哎呀,睡得真舒服!”他肯定是想报眼镜昨晚的一箭之仇。

“你这乌鸦嘴,”眼镜急了:“我看就你那造型更找不到事做!大眼屎!”

“你,又侮辱我,欠揍!”

肉瘤又要挥拳上前了,被我一把拦住:“大哥,你消消气,他不会说话,你别见怪!”

“看这小兄弟的面上,我再饶你一次!”肉瘤倒是会给自己找台阶下:“小兄弟,我看你昨晚的煎饼蛮香的,能不能撕一块给哥尝尝?”

原来他是有事相求,真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一开口就向人家要吃的,但人家话已出口了,我怎么能拒绝呢!“好吧!”我从包里翻出装煎饼的塑料袋,很不情愿地撕下一大块给肉瘤:“先刷个牙再吃吧!”

“不用了,我先尝尝!”肉瘤一把抢过煎饼,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嗯,真好吃,真好吃!”

“看他那蹭样,好像几天没吃过饭似的!”眼镜不屑地说:“走,我们洗脸漱口去!”

两人各自拿了毛巾牙刷到隔壁去洗漱,顺便上了个厕所。蹲在厕位上,眼镜告诉我,他从老家来到广东后,面试了几家工厂的业务员工作都没有面试上,想打道回府吧,身上的钱已经用得连买车票都不够了。只得在这里硬着头皮硬撑下去,现在也不挑了,只要有吃有住,多少有点工钱他都愿意干,因为现在活命才是最要紧的。

再次回到房间,里面空空的一个人也没有,就连肉瘤也不见了。

从包里拿出仅剩的煎饼,和眼镜两个人分了,就着开水吃起来。

“你那位笔友在哪个工业区上班?”眼镜问。

“新美工业区,环宇电子厂!”我说。

“那个工业区我听说过,工厂蛮多的,我今天索性给你做个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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