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弱受穿成种马文男猪-第7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白发女子将阿丽莎的指环戴在手上,仰头长啸一声,升到半空中,化作一只长有十丈,细颈大肚,生着满身白色麟甲、肋生两对蝙蝠似的翅膀的魔兽,和他课上学过的龙倒是差不了多少。那亚龙向着上官清容点了点头,肉翅扇动,上官清容见她要走,连忙运中气叫道:“夫人请慢走一步,请问,那个叫瓦利诺的可还在这山里么?”
怪兽向他点了点头,开口答道:“没有,我不喜欢和人类一起行动,没让他跟着过来。他上次失败后就一直在大人那里,也许他还会回来吧,你要小心啊!”说罢展动两对膜翅,如流星奔月,投东南方的维罗尼亚省飞去。
目送故人之母离开了视线,上官清容又低下头来看向已被制住穴道,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迪诺。这一看可不得了,吓得上官清容生生倒退三步,惨叫一声:“有妖怪——”
这一声悚动山林,惊起飞鸟无数;也将追着亚龙而来,却因上官清容与它相谈甚欢而一直立在旁边看戏的精灵前辈叫了过来。莱斯利自林间跳出,一把抱住了吓得面无人色的上官清容,抚着他的心口压惊,也向地上看了一眼,无奈地苦笑了一声:“你这孩子,真正可怕的东西没见你怎么害怕,一只普通的半兽人就把你吓成了这样。”
地上那虽也是一只半兽人,可和他从书上看来的例子全然不同。人家书上画的半兽人顶多是长了副耳朵,再长了条尾巴,指甲也尖锐了些,看着比人差不了什么,这只却是诡异非常——耳朵不是人耳朵,而是折扇似的一圈覆着皮膜的样子,尾巴也和蛇差不多少,手脚上的长指甲之类的更不必说。更奇异的是,这人两腮到耳朵上,竟长了大片的白色鳞片,眼也是金黄色,倒有些像那位阿丽莎的母亲,怎么看怎么诡异。
他变回原形后,模样竟也和人形时完全不同,脸庞更苍白尖削,身形也不如人形时那么高大强壮。
上官清容有了莱斯利前辈作靠山,胆子也大了些,敢转过头去细看他两眼,问他几句话了:“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变成迪诺•;罗彻斯特,潜到我身边来做这些事?”
迪诺痛苦地闭着眼睛,脸上的肌肉一阵阵抽搐,却是一语不发。上官清容这才想起自己点了人家的哑穴,却也不敢过去解穴,依旧半靠在莱斯利怀中,弹起一缕指风解开他哑穴,又施了个圣光术到他身上,重问了一遍。
迪诺似乎感到痛苦缓解了些,睁开眼死死瞪着上官清容,且不答他的话,反而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识破我的伪装?”
上官清容这回只得大发慈悲,连他上身的穴道也解了。“看看你现在这模样,谁能看不出你不是人来。”
他用力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手背上密布的鳞片和尖长的尾巴,轻咳了两声,有气无力地说:“我被你的炼金阵伤到,没办法维持人形,这也没什么奇怪。可你一开始不是非常信任我吗?为什么你没被我的毒素毒倒,而且反过来打倒了我,还设下陷井,几乎连那只亚龙都擒住?”
他受了上官清容一次治疗,身体倒是好了些,又化成了人类模样,却不是原先的样子,只是将怪耳长尾与身上的鳞片收了起来,气质倒比从前冷冽孤僻了许多。不过,既然化成了人形,上官清容也就不怎么害怕了,脱开精灵前辈的怀抱,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说道:
“你演技倒是不错,只是这计谋也太过破绽百出,任谁也能看出你对我别有用心,我又怎么会不防备你?之前艾德里安与我分开,是为了安你的心;方才随你上山,也是为了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意图,顺便捉住你那个同伴。只可惜我算错一点,与你同来的竟是阿丽莎的母亲,而不是那个瓦利诺。若是能捉住他,倒比你有用多了。”
“怎么会?”迪诺不甘心地高叫起来:“你居然能看出这计策中的破绽?这明明是大人根据你的性情弱点特别制订的计策,大人怎么会出错?难道是我什么时候露出了马脚……”
上官清容略带些同情地看着他,轻轻问出了他也百思不得其解的那个问题:“是丹尼爵士说的,还是你自己决定要搞这么多次英雄救……不,是让那些人故意挑战我,你再出来救我的?”
“你,你怎么会看破大人的计策的?难道是有人背地里向你告密,说是我买通他们来挑衅你的?”迪诺惊恐地低叫着,一脸的不可思议。“大人明明说过你愚蠢又轻信,你怎么能看透大人的完美计谋?大人他英明神武,无人可及,全大陆都知道他的威名……”
听到这些真心诚意的赞颂,上官清容不止同情,他简直是觉得这个半兽人傻得可怜了:“你我素昧平生,你救我一次,可说巧合,救我两次,也没什么奇怪,可半月之间,你连救了我十余回,我走到哪里就有人堵到哪里,我就是傻子,难道还看不出这其中有问题?再说你拼命向我示好,甚至向我表白爱意……我虽愚钝不敏,却也看得出你对我并无真心爱意,既非爱我,向我示好必定有所图谋。”
他说到这里,迪诺眼中的惊愕便已化为了愧恨,苍白的脸上也浮起了一片红晕,口中喃喃说着:“怎么会……不可能……”
上官清容望着他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一身可图的只有两样,一是我这身子,你那丹尼爵士念念不忘,二是我父亲与团长是好友,你想仗我升迁。我与你相交数月,冷眼旁观,你除了我谁也不结交,对权利想来没什么欲/望。如此,我怎能想不到,你是丹尼爵士派来的人?至于入山之事,我先前竟没想到是你们做的,还是你开口提出要上山我才想明白。不过我也没什么谋划,只是走一步看一步,幸好阿丽莎的母亲通情达理……”
上官清容长叹一声,回想起那只亚龙的强悍,也是心有余悸。他停下话头,地下的迪诺已是一脸死灰之色,摇着头低声自语:“怎么会,竟然能识破大人的计谋,竟然比大人还要聪明……大人的计策,明明从未失手过……好厉害,实在是太强了……”
听到迪诺现在还咬死那位丹尼爵士聪明绝世,上官清容更对丹尼爵士的来历升起了一片探究之心:他是怎么混到现在这地位的?难道就凭他也是和自己一样的穿越者,有后妈大神保佑?
不错,自己岂不也是托后妈大神之福,才有了今日的武功身法,还有了这么多倾心于己之人?那个丹尼爵士自然也是和他一样,凭着大神保佑处处皆有奇遇,人人对他倾心,才有今日的地位和这许多视他如天一般的男女追随者。
可恨这样一个品行不端、行为不检的草包,居然不思敬神修身,回报大神造就之恩,反仗着大神保佑,就在大陆上如此为非作歹,替他们弱受神殿丢人现眼。
丹尼的人品行事,上官清容实在再也看不下去,心中暗暗立誓,要替他们弱受神殿清理门户,将这不守后妈大神规矩、败坏弱受声名之徒赶离这个世界。
67、善后
这个半兽人倒还老实,自从被上官清容查明来历之后,便有问必答,将自己的身份来历交代一清,果然又是个杀手联盟出来的,本名叫夏农,与头一次来的爱玛是同行。爱玛失手之后回到了丹尼爵士身边,这个夏农便被顶替派来这里行刺他。
至于他的行动计划,倒当真是那位丹尼爵士安排。
先是由他易容成山下镇里的普通人参军,再在军中想法讨好上官清容,甚至到必要的时候,还可以献身于他;等二人感情深厚,上官清容对他不加猜忌了,便由那位阿丽莎的母夫人到霍莫斯山上驱赶魔兽,让它们冲到镇上侵扰平民。
如此一来,镇政府必定会请军队帮忙猎杀魔兽,保护镇上的秩序,到时夏农便可借机和阿丽莎之母私会,再根据情况将上官清容骗入山中或是强掳到山中。一旦上官清容到了手,便可由亚龙将人带到丹尼爵士手中,而夏农只须重新化成半兽人的形态混入人群,便无人能认出他先前身份,追究于他了。
这主意听起来也不算太蠢,难道丹尼爵士果然没那么不堪,还是这兽人的问题?旁听的那对未婚夫夫心中都升起了这番疑问。至于夹在正经话之间的那些丹尼爵士是如何厉害,他身边的人都是如何崇他的,上官清容都不想再听,打断了夏农的吹捧,厉声问道:“爱玛回到丹尼爵士身边后过得怎么样了?”
夏农顿了顿,漫不经心地答道:“还不就那样……爵士现在正和索菲亚公主打得火热,而且也到了论及婚嫁的地步,她回去也得不了什么宠。不过那女人都不能当杀手了,男爵也没嫌弃她,还让她住在热洛那的别墅里。你还记着她?你也看上那女人了?”
爱玛回去后没出什么事,上官清容就放心了。他也没兴趣和夏农讨论丹尼在女人方面有多成功,话头一转,又问起了迪诺•;罗彻斯特这个身份的由来:“真正的迪诺是不是已经被你们杀了?”
他问这话的时候杀气凛冽逼人,江湖中人那视人命如草芥的锋锐尽现。夏农这个真正的杀手都被他身上散出的杀气逼得寒毛直竖,拼命摇着头,不敢正视他的眼睛:“没,没有。那个迪诺•;罗彻思特参加了个小佣兵团,早就出去游历了,正好那个镇里征兵,我就变成他的样子,用那个身份进入了军队。我是注册的职业杀手,又不是杀人狂,目标之外的人不会随便杀的!”
是啊,杀手也有职业道德。上官清容闻言,心中倒是一松。他们这片大陆上的规矩倒真不错,什么职业都要注册,还有人监督,就连杀手们都把杀人当正经工作来做。他们却不像他前世时认识的江湖中人一样杀人不眨眼,只是收钱买命,并不肯多杀人。不过,好在这个杀手十分吝啬,倒没有平民受他所害。
想到这里,上官清容脸上总算拨云见日,一身杀气也不知不觉褪去,心里这么一松,倒是想起一个要紧的问题来:“你是怎么能变成那个迪诺的模样的,是炼金术还是魔法?”
方才他喝问夏农是否杀了无辜平民时的余威犹在,问这句话时又浑身流露出志在必得的气势,紧张得半兽人舌头都打了结。“不,都不是,这是我们蜥蜴人一族的天赋!我们天生就能随意改变身体形态,变成其他人的模样。所以,所以我们一族,才能成为大陆上最优秀的杀手。”
只是人家一族的天赋,并非魔法和炼金术么?上官清容憾恨不已,想到当年费伦老师教他魔法时,信誓旦旦地说过魔法能改变外形,让他重新变回前世那般美貌。可时至今日,他的魔法已算是有了小成,炼金术也学过不少,竟没有一个能上他相貌再变美一些的。好容易遇上这么个可以随意变形的人,还是靠的天赋,没什么有用的法子能教他。
他的心仿如从云端一下子跌入了地狱,身上一时弥漫着一股苍凉而绝望的气息。精灵一下子就查觉到了他的异样,踏上一步抱住了他。“怎么了,你哪不舒服?”
“前辈!”上官清容死死拉住了精灵的长袍,将脸埋在他怀中,泪水仿佛为了哀悼他永远也无法回来的美貌一般不停坠下,湿透了精灵的重重衣衫。
莱斯利不知他在哭什么,也不知该怎么安慰才好,只得一直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