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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颜倾天下-第37部分

小说: 颜倾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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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殿下来看你,总推脱说已经休息了。”

    “有吗?”我问。

    菡儿点头,有些出神地喃喃道:“那时我就知道,像殿下那样的人,小姐迟早会喜欢上他的。”

    我轻“咳”一声,拉长声调问:“那么你的沈三哥?”

    “小姐。”菡儿有些羞赧地低头,比她手中的红花还要娇艳。

    此时紫嫣正缓步踱来找我,那日的险恶境遇并未给她留下多少痕迹,言行自若如常。

    “姐姐在晒太阳。”见到菡儿侍弄的花草,便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花?”

    我这才注意起那几株花来,应该是生在沙漠之中,墨绿的叶片肥厚多汁,顶尖生着一朵嫣红如血的花,那样浓烈奔放的红色,仿佛一团正在熊熊燃烧的赤红火焰,令世间其他的红都黯然失色,唯有它热烈地燃烧。

    菡儿答道:“是沙漠的红棘花。”

    “哦。”我起身走进了看它,连包藏其中的花蕊也是鲜红的,如凝固的血琥珀一般。

    “人们还戏称它为‘姽婳将军’。”菡儿道。

    “‘姽婳将军’吗?”我道,“也只有它担得起‘姽婳’之名了。”

    我与紫嫣相视一笑,曾经妈妈教诲我们时,也提到过姽婳将军,《说文》中曰:姽,闲体行姽姽也。从女,危声。犹頠之为头,娴习也。宋玉的《神女赋》:既姽婳于幽静兮,又婆娑乎人间。

    她们丁香结子芙蓉绦,不系明珠系宝刀,战罢夜阑心力怯,脂痕粉渍污鲛,绡秾桃艳李临疆场,为女子之中的传奇人物。

    紫嫣浅浅地叹道:“不过现在是不会再有姽婳将军了。”

    我道:“现在大胤男儿英才犹凋敝,更何况姽婳。”我话锋一转,“就像林姨父再宠爱你,也不曾教过你武功。”

    紫嫣如自语一般,“还不说姨父劝的,对女子勿授予才而应授予德。”

    走不出礼法所限,我不回答她,伸手去撮捻这那如丝绒般娇嫩的花瓣。

    “小心。”菡儿在一旁惊叫。

    此时我感到手指一阵轻微的刺痛,那看似如丝绒一般柔软的花瓣中竟暗藏着细小的尖刺。

    “小姐,红棘花的花瓣不要轻易碰的,中间有刺呢。”菡儿解释道。

    我看着指尖嫣红的汁液,顺着指甲的缝隙渗下去,果然是柔中御刚,绵里藏针。
 


颜倾天下 《颜倾天下》 第一部 闺内闲来话姽婳4
章节字数:2860 更新时间:09…06…07 12:19
    几日之后,我们随奕槿一起回帝都,我曾问过紫嫣,有没有改变主意,毕竟桁止官至裨将,在锦溪拥有自己的府邸,紫嫣若在他身边,可以过无忧的小姐生活,比进宫要好很多。可是紫嫣打定主意了一般,还是坚持要与我一起进宫。

    车辇行至帝都皇城的东街,撩开帷幔远远望去,飞檐雕甍,高屋建瓴,一排开去都是王侯贵族,极品人臣华丽的府邸,曾经繁盛无限的丞相府经历抄府之祸,剥蚀了古檐上璀璨的琉璃,坍圮了一段段雕栏玉砌,在一片锦绣荣华的景象中湮灭。

    我心中蓦地有一丝颤动,毕竟那里是我曾生活十五年的地方。

    “停车。”我道。

    奕槿扶我下车,见我怔怔地看着曾经的颜府,片刻思索后道:“我陪颜颜进去看看,好吗?”

    我带着惊异回头看他,“可是……”,又有些犹豫。

    身侧一人进言道:“殿下,这样不好吧,毕竟皇上已下令封查了那里,擅闯进去……”

    奕槿平静地扫了他一眼,顾自牵住我手向颜府走去,玉笙和紫嫣也好奇地从车内探出头看我们,我随他走着,扯着他衣袖道:“我们这样进去确实有些不好。”

    他看了一眼朱红正门上贴得严严实实的封条,“我又没说要撕了它,我们可以翻墙进去。”

    我不由戏谑他道:“如此矮的墙壁,真是太屈就殿下的武艺了。”

    奕槿装没听懂我的话,搂紧我的腰身就以轻功一跃上了府邸的墙头,其实九尺余的墙并不算矮,我立在其上不由有些胆颤,抓紧他的衣襟道:“快带我下去!”

    奕槿暗中使坏,轻轻一推几乎将我推下墙去,促狭道:“墙虽然矮,不过不怎么委屈颜颜吗?”

    我尖叫一声,瞬时已踏上夯实的土地,我恼怒地推开他,心道:好你个睚眦必报的太子。

    奕槿嬉笑着追上我,道:“颜颜,生气了?”

    我没好气道:“在别人面前那么雍容高贵,优雅自若,在我面前却这么顽劣,总是捉弄人家。”

    “有吗?”他煞有其事地反问,又粘上来,“那是因为我对颜颜不同。”

    我道:“我不稀罕。”

    不知为何,丞相府被查封之后就一直空置着,皇上再也没有下旨将它赐予其他的高官作府邸,四下寂静,草木芜杂,在空中浅浅地浮着人迹罕至的气息。

    我们漫步而行,妈妈生前住过的绮霜阁,阁前一大片清凌凌的水面在寂寂中更添烟波缭绕之致,几处初生的新绿荷叶随意地浮在水上,几支含苞花蕾亭亭出水,在颓败中流露出一点生机。

    奕槿浅笑道:“浣昭夫人也是生性清幽雅致的人。”

    我道:“早时妈妈还在阁中,就有人曾称姨母是艳丽富贵的牡丹,妈妈是出水挺秀的荷。”

    “荷。”奕槿似是思索道,“那么颜颜是什么呢?让我想想什么是带刺的。”

    我心中道:又在捉弄我。水旁有精工雕琢的青石桌凳,其上一处葱茏的枝叶延伸过来,如荫如盖,落下明亮的光斑隐隐绰绰。妈妈闲时常在这里拂琴。

    我看着洁净无尘的桌面,流畅的纹理依然清晰。绮霜阁中的一草一物,仿佛还是处在有人居住一般,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陈旧,尘封,连原本应荒草漫延的花径也是干净得如同被细心修整过。

    我心中疑惑,“怎么好像有人来过一样。”

    奕槿却是漫不经心,“或许翻墙进来的不仅是我们吧。”他闲散地伸着懒腰,唇角含笑:“说不定还是仰慕浣昭的人。”

    那日,自丞相府出来以后,我和紫嫣在沁芳亭见到了皇后,那情景就如同当初我们分别还是相门、将门的千金时,皇后为太子殿下遴选侍妃,将我们几人召入宫。

    因在皇宫之中,我不能再着素衣为妈妈带孝,以免落人口实,于是换了一身湖绿的裙衫,也是极浅淡的颜色,鬓边簪一支润白的珍珠,算是尽了孝心。

    皇后眉目端然地看着我们,许久道:“一支并蒂双生花,从此那些后宫丽色都将黯然无光了。”

    我听了,心中揣摩皇后的意思,她所言不知是福还是祸。

    我正式成为文渊阁的内尚书,编纂阁中皇家珍籍,不过我未忘记在文锦时与湛露她们的承诺,将她们调配到文渊阁中,特请皇后升湛露为从五品的舍人,总算是将她们从那个不见光的地方,调到稍微光明一些的地方了。

    湛露虽未多言,可我明白她对我的感激。几个先时与我同为女官的小丫头欢喜雀跃,直围着我说,要尽力的帮我。

    我笑容合宜地与她们说话,等到她们一一散去后,我就一人坐在房中,玉笙推门进来。

    见我坐着,顿时带些怨色道:“小姐,你为什么不求皇后将紫嫣小姐留在宫中?”

    我淡淡地道:“怎么了?”

    玉笙道:“紫嫣小姐生得那么娇美可爱,皇后明明挺喜欢她的呀,小姐你为什么不就……”

    皇后说我们是“一支并蒂双生花”,后宫丽色将黯然无光,分明就是在暗示我,紫嫣现在不便留在宫中,可是这我无法解释给玉笙听。

    “而且。”玉笙继续埋怨道,“紫嫣小姐就是不在宫中,小姐也不能将她托付在杨府呀。”

    “我托颜珂姐姐与姐夫照顾她,有什么不妥吗?”我安闲地翻着一册书,纸页细碎作响。

    “不妥……不妥极了……”玉笙急道,“就姑爷他……”

    “小姐忘记了吗?当初孙少爷出生满月之时,大小姐与姑爷曾携子登门造访,老爷开宴招待他们,姑爷趁喝得醉醺醺的,冒冒失失地就闯进小姐的闺房来了,要不是回云阁外有护卫守着,真是……”

    玉笙越说越气,骂道:“姑爷真不是个好东西,事后居然还推脱说将小姐看成了颜珂小姐,谁不知道是他闯进了回云阁还,而且从开宴到结束颜珂小姐就一直坐在他身边。”

    “那次我也是第一次看见夫人动怒,以往夫人总是从容闲雅的。要不是颜珂小姐与他一同在夫人门前跪了半宿,再加上老爷婉言相劝,夫人是断断不允许他再踏入颜府一步了。”

    提到妈妈,我心中微微触动,人都道浣昭夫人不愠不怒,举止犹如天人,她所流露出的所有人世间的表情,全是为我吧。

    “把紫嫣小姐托在他那里,你倒也放心?”玉笙俯下身问我,“小姐,你有没有在听?”

    我合上书页道:“不会有事的,紫嫣精灵着呢,有姐姐看着,他也不敢乱来。”

    玉笙见劝不动我,只得怏怏地闭口。

    我道:“现在也的确不方便,薛贵妃正在选置为圣上祈福的童女,既然紫嫣那么娇美可爱,被选中可怎么是好。”

    “为什么?”玉笙问。

    “当祈福的童女或者一两年就放出来了,或者一辈子就守着青灯黄卷为圣上祈求福泽。”我道,当初薛贵妃就想将我列入童女的名册,不过现在我已封作文渊阁内尚书,童女再紧缺,也轮不到我头上了。

    “那么紫嫣小姐还是要在宫外避避,可是那姑爷……”玉笙依旧不满道。

    我制止她,“好了,我都不生气,你也消停一会。”

    此时,玉笙又问:“小姐就不怕我被选走了,就没人服侍小姐了。”

    我“嗤”地不由得轻笑出声,“玉笙,人家要十五、六岁模样清秀灵气的少女,你今年也有十八了吧?”

    一个小宫女在门外候着,道:“颜姑娘,公主找你去。”
 


颜倾天下 《颜倾天下》 第一部 落花几时禁重露1
章节字数:2649 更新时间:09…06…07 12:21
    玉笙不由又叹道:“小姐虽已是正三品的内尚书了,可还要同那些没有品级的小女官一样作公主的侍读。”

    我道:“没有她还真轻易到不了这个位置。”说罢令玉笙留在文渊阁中,我一人去见公主。”

    端雩已听闻我母亲过世,而且父亲又入道而去,对我言语间甚是怜悯,像她这般生在富贵里的小公主,兼有母爱和父宠,是无法体会我的心情的。

    我陪她坐了半日,听夫子讲《礼记》,再回文渊阁时,已是暮色四合,天际几粒孤星垂下光华。

    皇宫的暗夜总是令我莫名的产生一种恐惧之感,在浓重的夜色掩隐下,不知催生出怎样不为人知的事,或是如尘埃一般永远地湮没在滚滚洪流中,或是终有一日东窗事发。

    不经意间,回宫再次面见丰熙帝的情形又历历浮现在眼前。明黄的龙袍下的那人依然是羸弱的,尽管如此,还是由内而外焕发出一种令人不敢直视的威严。

    他命奕槿退出太极殿,我一人在漫金石面上跪了许久,他才缓缓地问:“她的骨殖带来了吗?”声音中染了一层深远的凄离。

    我摇摇头,他的目光清矍如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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