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手,床上搂-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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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有了念想,她的身体日渐康复了起来,可是她自己却清楚的知道自己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所谓那些太医开得药草也已经是治标不治本。除了临盆后落下的病根,心病更是在夜晚折磨的她苦不堪言。不过,这些又算的了什么?
养病期间,坤宁宫内没有任何走动,俨然传说中的冷宫一样,她苦笑,历史上还真没听说过哪个皇后娘娘受过这等待遇。不过,她倒也习以为常,回到了曾经受他冷落的那段生活,一卷经书一壶清茶。
除了他只过来看了孩子一次,她无所适从的杵在那里,在芝子姑姑的表情下仍旧无动于衷,她不是不想讨好他,可是她从来不知道该如何讨好他。
他从奶娘那里逗弄了一会孩子,离开的时候顺道告诉她员外郎盖山之女马佳氏生下皇长子所以接入宫中入住交泰殿。
她什么都没说,她知道他是刻意做给她看的。他下旨翻新了交泰殿,而后在搬入新居前亲自提笔写下‘天地交合、康泰美满’的对联,一切不过是做给她看。如今,大肆鞭炮迎接马佳氏带着皇长子入宫,不过是衬得她们娘俩更卑微。不过,她不介意。欲盖弥彰的他如此,不过是证明他心里还在意着她。她,就是这样理解的。
唠叨不高兴,嘟囔:
“交泰殿在坤宁宫的前面,凭什么啊,这后宫自来是以皇后娘娘居首,就算她那真是劳什子皇长子,可是是嫡亲的吗?炫耀个什么劲,她们府上丫头奴才都跟斗鸡似的,哼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我们阿哥才是嫡亲的血统将来是要……”她还没说完就让芝子姑姑捂住了嘴。
“你不想活命了!你自个不要命,可不要让娘娘跟着你受牵连。”
“本来就是这样啊!娘娘,你倒是说句话啊,凭什么她一个员外郎之女敢骑在后宫之主的头上。”
赫舍里正在盯着手中的书卷,抬起头笑笑:
“唠叨,你还小,芝子姑姑说的对,大清江山正是靠这些员外郎才能天下太平,他们的女儿受这些自然是受得起的,皇上给足了员外郎面子,自然是间接的更加稳固江山社稷。”
“您倒是心胸开阔,以后还指不定多少后妃爬到您头上呢!”
她笑笑,这些虚荣的东西,她何尝当回事。再者,如果可以选择,这么多虚有其表的东西,又如何比得过一颗真心来的重要?
“娘娘,虽然唠叨鲁莽说的却也不全错,有些误会迟早是要解开的,既然是迈错了第一步,就该有勇气及时转身收回去。”
“有用吗?”
她尝试过去解释,可是他断然拒绝,所以不是她不肯,而是他不愿,所以,宁愿被继续误会下去,她也不会再去尝试用解释来激怒他,而后打伤自己。信与不信,就在你一念之间。懂我的人,何必解释。
芝子姑姑摇着头离开,她低下头继续看着手中的经书。 佛说:三千繁华,弹指刹那,百年过后,不过一捧黄沙。是啊,在历史上的她还有五年好活,还争什么?有些记忆就算是真的真的忘不掉,也要假装骗自己早已记不起。如今她这样解放着自己的内心却又孤单单的守着自己,或者有人觉得她是自暴自弃,没有人能真的搞懂她在想什么,哪里会有人喜欢孤独,不过是不敢再奢望,不再去接受失望。
很多时候,宁愿被误会,也不想去解释。她的固执也曾动摇过,可是她坚信他对自己的感情决然不会到无可挽回的地步。可是,事实给了她狠狠的一个耳光,告诉她现实与想象总是相差很远的。
在她坚信他终有一天会发现她是他身边无可取代的女子的时候,他却开始频繁的留宿交泰殿,初一十五除了让人传话过来他都不曾再踏进坤宁宫。每次看着传话的李德全唯唯诺诺甚至略带同情的表情她都笑,那是一种打碎牙齿往肚子里落的疼痛,脸上的风淡云轻心里的疼痛愈加强烈。
你可知我有多不想听见,你又宠幸了秀女中的谁,翻了谁的牌子,上了谁宫门,留宿与谁的寝宫……每次站在交泰殿的后面看着你进入她的宫门直到蜡烛熄灭,我就一遍遍的笑着对自己说:
“要坚强,你不爱我了,我更要好好爱自己,就算不能好好爱自己,至少不能可怜自己……”
这遥不可及的几步距离将我们永远的隔开,看着你对别人的宠幸,谁会了解,我的孤独。
交泰殿盛极一时,门庭若市,让府中一些下人都私下里交头接耳,她是早晚要被废掉的。她在唠叨的不满里总是摇摇头,如果他肯废了她倒也罢了,可是这么着,恐怕连颁这么一道圣旨他都是不屑与她的吧!不得不相信,他的恨意超出了她的想象。
世界上最残忍的一件事情莫过于亲手伤害一个自己最爱的人,眼睁睁的看着曾经最亲近的两个人瞬间变得渐行渐远永不回头……比曾经更遥远。
爱情虽美,却不是生活的全部:能够相濡以沫、白头偕老哪能那么容易,凭什么老天就要眷恋她一个人?罢了,一个人只要不再想要,就什么都可以放下。自己想到这里,低下头却发现眼泪打湿了手中的经书,抬起头天空竟然飘起了雨滴:
“老天,连你也在可怜我吗?为什么誓言总是那么经不起验证?如果你不能爱我一辈子,为什么说要终生不渝?”
养心殿——
“等待、相爱、而后走向伤害,男女之情就是那么纠结。美好的东西,一夜间就面目全非。朕曾经那么坚持的默默守着她,即便是等不来天长地久守不到海枯石烂,但是终究还有所期盼,如今呢连点念想都不给留给朕。自己明明怕冷却还是迷上了雪,怕伤害却对一个骗子上了心……
子清,你说朕上辈子是不是欠了这个女人的?”他仰头看向窗外,天空一片蔚蓝,却将他笼罩在一片狭隘的天地,怎么走也走不出去。
“臣曾经记得皇上从宫外回来的时候说过生活总会在最深的绝望里,遇见最美丽的风景。或者,臣斗胆觉得皇上或者不要总是回首过去……该往前看才是。”
“朕怎么能忘了过去,是,那个时候朕在绝望的时候遇到了苏茉儿,生命重燃希望,可是如今不同,朕每天要在煎熬着原谅她还是拒绝她之间徘徊游荡,最终都换回一种绝望,除了伤还是伤!”
“她把朕当成一个可有可无的影子,朕也想这样对她,可是朕故意的去接近别的女人,结果呢?朕根本就无法用心,闭上眼,朕的眼里只是她,朕以为能忘记……根本就无计可施……”。
“皇上可曾考虑过放她离开这后宫,或者远离了,看不到就不会难过,时间久了,淡忘了,也就不会再想念。微臣曾经有过的体会,一件东西破了就是破了,再怎么拼凑也不是昨日的完美无缺,所以宁愿把它丢掉,回忆着它的美好,也不愿意整天看着支离破碎的残渣去伤心。”
“不,朕不准,朕宁愿她像一根刺扎在朕的心上,日日夜夜的流血也不准这根刺离开朕的眼前。”
曹寅看着他的表情,爱越真恨越深,就如真心的反面便是伤心。脑海浮现那张回来的脸上日渐苍白的脸,她难道真的不对帝王之爱心动?她,除去他所了解的那些,骨子里究竟是怎样的女子。
☆、第九十章
作者有话要说:心又疼了,自虐的某人……
第九十章
她终于做到了别人眼中的心如止水;不起任何的波澜。在这些无计可施的日子里;这无味的生活就连眼泪;都是一种奢侈。
世界上有写不完的故事,可是却没有用不完的感情。如果没有人试过绝望的滋味;就不会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心如死灰。
那天下午;小承祜突然高烧不止,她焦急如焚,唠叨去传太医回来说在路上遇到了李德全李公公,问她慌慌张张做什么,她就把小阿哥发高烧的事情告诉了李公公,李公公什么都没说调头就走了。
听了这话芝子姑姑一边安排着人去收拾园子一边安排人准备沐浴的东西。她抱着这个生下来就没有仔细瞧过的孩子,心里满满的酸涩。
在府中所有人的眼中她都是冷血的,对自己的骨肉都是冷漠无情的;却无人知道她只是怕看到孩子那双与他相似无二的眼睛,会难过,会无可自制的心疼。
小承祜因为不足月份分娩,身体本来就虚,隔三差五就有些小不适,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会过去抱着他软软的身子,在心里一遍遍的祈祷赶快好起来。小承祐烧退了,静静的睡下了。她擦掉眼角的泪,冷漠的转身离开。
她心里很压抑,所以没有让人跟着自己出了坤宁宫直奔御花园。她突然怀念那个小屋子,那个小亭子还有那个可以让她畅所欲言的男人。
当她遇到他的銮驾,她微颦峨眉低头行礼,按理说这个时候他是不可能出来的。
“皇后娘娘神色匆匆是要去哪?”
“臣妾只是觉得胸口闷,想出来走走……”
他一副冷冷的面孔,扫过她,已入冬,她穿的却如此的淡薄,白皙的皮肤泛着一些苍白之意,连嘴唇都是略微的泛紫。他自嘲,事到如今他竟然还不忘了关心她,何苦自欺欺人,于是瞬间转变,眼神中闪现出不信任的神色:
“后宫之主出来还是让几个奴才跟着比较好,梁九功,回头你去储秀宫给皇后挑几个机灵点的丫头。”
“奴才接旨。”
她苦笑,监视她吗?心里这样想嘴上还是一副皇恩浩荡的模样:
“谢皇上体恤。”
两人瞬间相对无言,她被他犀利的眼神给比了下去,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他看着她别扭的样子突然心生了恼火,孩子生病了,她一个做额娘的竟然会还有闲情逸致来御花园闲逛,如今还不对他透露半分孩子身子不适,可还把他当做孩子的阿玛!
“如果没什么事……”
她虽然低着头,却一直在努力的思考找个什么话题,没有人知道她此刻的心情是多么焦虑,她从不曾这样的试图去讨好一个人,无论是肖瑶瑶还是赫舍里都是活的无比洒脱,如今却容不得这份洒脱。爱他,她愿意尝试着放下心头的自尊。
“玄……皇……皇上……明日是承祜满百日……”
她说的苦涩,手指都绞的发白。她还是开口了,还用孩子来试图讨好他。可是,他却没有领情,打断了她的话:
“那些汉人的习俗皇后娘娘从额娘那里可是学到了不少,不过皇长子满百岁时马佳氏还独自带着承瑞在宫外,作为皇后要替朕分忧才是。”
她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就掉了出来,她如此开口求他,却没想到落得这样的冷落和奚落,她的额娘竟然就这样受到了鄙视,他从来不是这样的……她的笑容苦涩的凝在嘴角:
“是臣妾鲁莽了。”
“皇后如果没有什么事,朕还有公务要处理。”
“臣妾恭送皇上。”
她听见李德全低低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