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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妾室谋略-第75部分

小说: 妾室谋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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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他的安慰,陆尔雅心里更是后悔更是自责道:“不,都是我的错,那日她来看我的时候,我就应该有所察觉才是,可是那天我一门心思想着夜瑾娘的事情,还有意疏远了她,而且还没有听出那天她话中的意思,也许那个时候她就决定轻生了,可是我却没有好好的劝说她。”

    “尔雅,这并不是你的错,就算是当时你发现了又能怎么样呢,她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便是任你如何的劝说,她也不会改变主意的。”上官北捷声音放得轻轻的安慰着她。

    “不是,你不知道,你不懂,如果当时我帮她的话,她应该就不会选择今天的这条路。”如果那天自己愿意帮助她来见月鸣,或是把她的心意转达给月鸣的话,再或许,月鸣对她也有意的话,哪怕是有这门第之间的阻挡,她就算是帮他们私奔也行。

    皎月抬着莲子粥进来,放到桌上,一面抬过来给陆尔雅,一面也道:“小姐,你多少吃一点吧!”

    陆尔雅摇头,真的吃不下。

    “你去北堂外的马厩那里,让长亭准备好,我来喂她。”上官北捷从皎月的手里接过粥来。

    皎月见上官北捷如此贴心的照顾陆尔雅,心里不禁很是放心,但是也很遗憾,为何小姐所嫁之人不是他呢?

    “尔雅,来吃点我们就去。”上官北捷恐怕是第一次用这样温柔的声音来哄人吃东西,便是自己的侄子,也不曾得到过这般的待遇。

    可是陆尔雅似乎没将他此刻如水的温柔放在眼中,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一面将粥给推开,有些任性道:“我说了不要吃。”

    上官北捷反倒没有因为此刻她无端升起的任性而厌她,而是突然觉得哄女人也是个技术活,显然他是没有掌握好技巧,所以才反倒是惹恼了陆尔雅。

    顿时是好脸色相迎,眼角斜飞,一双似墨渗染过的眸子,此刻犹如沾满了三春里所有的柔情,轻抚着她的后背,一面继续道:“听话,吃一口也好,若不然我是真的不放心你的身子。”

    对了,陆尔雅似乎想起今天她主要是来干什么的,此刻正是要养身子的时候,自己却如此的任性,抬起头,正好对上那双柔情满意的幽深眸子,陆尔雅觉得一定是自己有些精神恍惚了吧,自己抬过碗来,不到一会儿的时间便把粥给喝完,顺手将碗放在上官北捷的手里,从他的怀里站起来道:“走吧!”

    上官北捷真的猜不透,她这变化也太快了吧,不过总的来说,她还是吃了些东西,无缘无故的,上官北捷心里那原本的担忧也随之去了一大半。

    不过是一道墙之隔,城里城中那宝马香车来回的穿梭在行行重重的人群中,看那雕花玉树,看那漫天的烟花,人们看见了它的灿烂,却忽略了它的湮灭,似乎它的存在就只是负责给人们灿烂的一面,至于湮灭之后的记忆,只要它自己去承受罢了。

    就如夜婳,她的活着,就是那用来连接权力的红线,可是当她不在了,没有了利用的价值,便成了一种累赘或是耻辱。

    这城外,枯树昏鸦,残月如钩,却无法将过往一笔拉完。

    马车从一座阴森森的残楼外停下。

    上官北捷先下车,随之把她抱下来。

    月影之下,他们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在这一派萧条的残楼之外,增加了几许的生气。

    长亭把马车安置好,跟着皎月站在他们的身后。

    “你确定要进去么?”上官北捷明显是感受到了怀中人心中的不安。

    “要!”点头应声,但是随之又问道:“这放在义庄的人,以后都是如何置放的?”不会就这样将夜婳放置在这荒郊野外吧?

    上官北捷解释道:“但凡放置在义庄的,都是无人认领的,若是衙门有宽裕的银子,自然会给他们诵经超度,但若是没有之时,只得是一年任一年的放在这里,直到尸骨腐烂无存。”

    听她如此的问,上官北捷已经猜到,她定然是想把夜婳的尸身带走,便又补上一句道:“你若是想把夜婳姑娘给带走的话,须得到街门去画押签字,才能把她的尸身带走,当然,如果你嫌麻烦的话……”

    他的话已经很明显了,显然是可以为她偷出来。

    陆尔雅感动之余,却不知道要怎么谢他,只道:“上官北捷,今日之恩,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得上你,如今我只能先口头谢过你。”

    说着,挣开他的怀抱,对着他行了一揖。

    上官北捷扶住她,“你又何必如此谢我呢!里面你就不要进去,湿气重!”他的言语里,少不了关怀之意。以眼神示意了长亭一下,但见他身形蓦地弹起,犹若那大鹏鸟一般的飞进了义庄。

    “这里风大,我们回马车里等他。”上官北捷看她有些颤颤巍巍的模样,始终是心疼得紧,一面强行将她抱进马车里。

    陆尔雅一进马车,便觉得昏昏沉沉的,不过是片刻,便睡着了过去。

    上官北捷将她放平躺在马车里,招手喊来皎月道:“你进来好生照看你家小姐,夜婳姑娘是尸体我让长亭先扛回别庄去置放着。”

    皎月应声进了马车,却见小姐竟然已经睡着了,可是即使她再怎么的累,也不可能睡着啊?不禁问道:“小姐怎么了?”她好害怕她是又昏迷了。

    “我点了她睡穴。”上官北捷竟然拉起缰绳,他似乎要亲自驾马车。

    皎月看了一眼躺在马车里的小姐,心里竟然宽慰起来,小姐虽然嫁了澜四爷那样的烂人,可是却遇上了上官公子这样贴心的人。

    想他身份算得上是大明属一属二的人物,便是那些侯爷们也实则不如他,可是如今他却愿意纡尊降贵,为小姐驾马车,陪着小姐来这荒郊偷尸休,还毫不避讳的给运回别庄去,就算是小姐有别庄的一半房契,想把夜婳姑娘的尸体搬到那里去,给她操办后事,可是上官公子也是有一半的房契,如果上官公子不同意,小姐也不能有什么异议,毕竟夜婳姑娘这算是横死之人,谁家愿意接纳她一个孤魂野鬼进屋呢?

    只是没想到上官公子却自己做主,顺了小姐的心意,还将夜婳姑娘的尸体搬回去。

    如此想来,原本担心的许多事情现在也不再担忧了,在马车不停的荡悠中,皎月也渐渐的进入睡眠状态。

    夜婳的后事虽然没有大操大办,但是该有的陆尔雅也都给她准备了,才将她送走,而且还是由悟空大师来作的法事。

    一连几日的操劳,加上心中的那些事情,陆尔雅终于还是病倒了,不过好在流苏已经可以下床来活动了,唯一的不足是,她身上的那一道道伤疤十分的醒目,像是一条条狰狞的蜈蚣一般,附满了她的全身上下。

    此刻服侍在陆尔雅身边,她不知道小姐这几日给夜婳操办后事,只当是自己这阵子叫姨娘操心了,所以才将她累得病倒,此刻心里满是愧疚之意。

    “小姐,你可舒服些了?都是我不好,没脑子,听了他们的话,就去他们的园子,才扯出后面这一串事情来的。”

    陆尔雅面色有些苍白得厉害,“这不关你的事,你好好的把身体养好了,就赶紧回去看看你父亲母亲才是要紧事情,你出事他们也都知道了,心里担忧着呢。”

    流苏点点头,感动得不知道要跟陆尔雅说什么才好,“小姐,你说你这样好的对我们这些下人,到底为了什么?”

    “什么也不为,就为自己病时冷时饿时,有个人来问问,关怀一下而已,就如现在,你身体还没好完,你就来看我,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她先前确实是有收买她们的意思,可是时间越久,她就越是觉得,凡事还是自己要问心无愧才好,至于他们能不能记得自己的好,那是要看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了,如果到时候是条白眼狼,她也认了。

    流苏心里一暖,又哭又笑的。何寡妇端着药进来,见此不禁道:“怎么了,看你们怎么又是笑,又是哭的。”

    流苏擦去眼角的泪水,去接过何寡妇抬来的药,“小姐,你就这么半躺着,我来喂你。”

    “先放着吧,我晚些再喝。”其实她是没有打算去喝,因为她担心若是自己这一次真的怀孕了,那这药会不会对胎儿有什么影响。

    流苏也不勉强,只道:“那我先把药放着,一会儿姨娘若是想喝的时候我再去烫。”

    何寡妇似乎有话要说,站了一会儿,才道:“姨娘,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千万别难过。”

    “什么事情?”还有什么事情比夜婳的事情叫她难过呢?

    何寡妇道:“夜婳姑娘走了,而且还是在荷花节那天走的,只是我也是刚才去厨房那边拿东西时,才听说的。而且她的尸身没有领,放在义庄还叫人给偷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些偷去合冥婚的下贱人。”何寡妇担心的才是这个,这种事情在他们原来的老家也不少见。

    陆尔雅没发言,却是流苏满是吃惊的问道:“好端端的,夜婳姑娘怎么会?”实在是难以想象。

    何寡妇道:“听说夜婳姑娘被她母亲逼着嫁给一个金城的贵族纨绔公子,整天纸醉金迷、时常流连烟花场所,夜婳姑娘心中似乎又有了人,所以宁死不嫁,在荷花节那天跳了河。可是她是个许了人的姑娘家,自然没有娘家给她收尸的道理,然她的那个夫家又认为她还没有真正的过门,算不上真正的媳妇,所以也没管,这样,她只能待在义庄里,当夜就给盗了去,她母亲才后悔得哭死,最怕给人偷去给那些还没有成亲就死了的男人合葬了。”

    “婳儿的尸体是我带走的,我跟她到底是姑嫂一场,总不能让她暴尸荒野吧!”陆尔雅突然道。

    顿时两人都惊呆了,夜婳姑娘的尸体竟然是姨娘给葬了,何寡妇更是难以置信道:“姨娘你什么时候去的,我们怎么都不知道?”

    陆尔雅慢慢的躺平身子道:“也是这两天葬的。”

    “原来姨娘早就知道了,那这么说来姨娘也是因为夜婳姑娘的事情才病着的?”何寡妇又问。

    陆尔雅点头,口气里还是那挥散不去的哀愁,“我没有病,只是一时间接受不过来,婳儿那么好端端的一个人,一下子就没有了。”

    何寡妇满是敬佩的看着陆尔雅,“姨娘,今儿我算是服了你了,也只有你才能做出这么些事情来,你比这永平公府的任何一个人都要有人情味,以后我也不再顾及什么了,姨娘做什么也不用再瞒着我们,不管是姨娘要做什么,我们都愿意跟着姨娘。”

    “那倒不必,只是他们既然如此无情,我也不想让他们知道夜婳的最终归处,你们得好好的保密才是。”陆尔雅交代道,他们既然如此嫌弃夜婳,那此刻又何来假惺惺的哭呢?早的时候哪里去了。

    “对了,这几日澜四爷没有过来吧?”陆尔雅问道。

    “没有,最近几天估计比前阵子还要忙,那些达官贵人们赏完了花,又要走了,得一个一个的安排送客宴,四爷陪都陪不过来,哪里还有时间来咱们这里,所以姨娘你也不必担心。”何寡妇自然知道她的担心,便解释道。

    “那个名角还没走吧?此刻可是在太君那里?”陆尔雅又随口问道。

    却听何寡妇应道:“是啊,姨娘你怎么知道,最近那个花满红确实是在太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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