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室谋略-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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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北捷一稳住身子,便担心的问陆尔雅道:“方才有没有事?”
“我没事,何况不是有你在么,你既然将我当做是你的女人,你的妻子,难道还保护不了我么。你可知道,我一直相信你。”陆尔雅一口气说完这些话,而最后的那一句,无疑是给了上官北捷坚定的信心。
上官北捷只觉得心里立刻被一种暖暖的东西给填满,身为男人该有的责任叫他此刻更是信心倍加,他要保护的这个女人,原来一直都是这么相信自己的能力。即是如此,自己怎么能叫她失望呢。当即,看着陆尔雅的眼眸,只道:“有你的这句话,便够了,我也不枉给背上这夺人之妻的骂名了。”
可是陆尔雅听见他说的这最后一句话,却是不高兴了。纠正道:“什么夺人之妻?我何曾是谁的妻,难道我当初跟着你的时候,不是个黄花大闺女么?”
陆尔雅一面不满的说着,一面勾起了上官北捷的脖子质问。
可是虽然是质问,缺叫上官北捷的心里满是兴奋,只觉得她此时此刻都比以往还要温柔万分。
“是啊,北捷啊。虽然你是本王的徒弟,可是你也不能这么怀疑本王的妹子不是?”天元老人的声音突然从门外响起来,陆尔雅转头一看,却见他正扇着一页桃花扇进来。
这么大冷的天,他这是摆什么谱?
岂料夜狂澜看见那扇子,立刻满是震惊的打量着年约看去,不过四十来岁的白袍男子。
只见他两眉斜飞入鬓,眉宇间一片尊贵之气,单看那走路的身姿,都带着一股与之融合了的霸气跟潇洒。
眼镜有望向他的右手,果然,只见他的右手拇指上,果然戴着一二血玉扳指,忍不住脱口而出;“翛王爷!”
翛王爷?这个又是个什么王爷?原谅陆尔雅对他们大明的研究太少,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个王爷,不禁满是好奇的看向上官北捷去。
却见上官北捷脸上就是方才的那抹云雾一般的薄笑,并没有因为天元老人的出现来变得又怎么样的惊喜。
天元老人一脸的震惊不亚于夜狂澜,似乎也很是惊异自己的身份竟然还有这么年轻的人晓得,感情他那扇子不是故意拿出来的,扳指也不是今天才特意带上的。
夜狂澜看着眼前这个似乎比传闻中还要年轻很多的翛王爷,除了震惊,便只有震惊,震惊他的年轻,震惊他是上官北捷的师父,耿震惊他称陆尔雅为妹子,过来片刻,才试探的问道:“不知道蓨王爷驾到,有失远迎。”一面细细的打量这颇为年轻的王爷。
翛王爷是当今天子的叔叔,也是上官北捷母亲的叔叔,是赵青的爷爷辈,怎么算来,也都该是六旬已过才是,所以夜狂澜震惊过后,便开始怀疑起他的真假来。
翛王爷一脸的吊儿郎当,扇子“噗”的一声收起,很是随意的坐下来,自己亲自倒起茶来,一面道:“什么有失远迎啊,这又不是在你永平公府,待我那日得空去哪里逛逛看看你们家柳益阳之时,你在跟我客气也不晚。”
柳益阳正是刘老太君的闺名。
夜狂澜神色一暗,不知道是真痛惜,还是想假吊念,只道:“多谢王爷挂念,我奶奶已经于七月寿寝正终。”
“这样啊!”翛王爷也惋惜的叹了一口气,便一脸的怀念道:“想那四十多年前,你奶奶可是我金城的第一才女,本王还记得益阳跟你爷爷初见是在那年的七夕节上,哎!那时候年轻真好啊!可惜现在身边的一个个都老了,走了,留下我们这些命孤的人,死又死不去,活也活的不潇洒,真是人生百态,各人有各命了,你奶奶也算是个长寿的人了,你也且不必在难过。”
“谢谢王爷关怀,只是提起之时,不免还是有些难过罢了。”夜狂澜听说起柳太君的事情,便已经确定了他的身份,只是他是容貌并未有什么特别的变化,便是两鬓见,也难见霜染白发,看来当真是岁月也欺人啊。
翛王爷这才看见他那张弓弩剑的摸样。问道,“你这是来此作甚呢?怎么这样一幅要较劲的摸样?”
夜狂澜忙的收起剑,他现在已经看出来了,这翛王爷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可是先前一进来却先将上官北捷和陆尔雅与自己的身份亮了出来,想必是护定了他们。
可是自己又能怎么样呢?这是蓨王爷。不是赵清他们,便此刻来的是当今天子,自己也不可能这边畏惧,但是,来的不是天子,是这位翛王爷。
只道:“今日无聊,正想与北捷切磋一下剑法呢!”
翛王爷一听,先前是很不悦的看着陆尔雅道:“切磋剑法?本王的妹子如今身子如此的不便,你们便是要切磋也不能在她的面前啊。”
夜狂澜还没点头说是,又听翛王爷顿时充满了兴奋的口气道:“咳咳,你若是实在想切磋,不如本王来跟你过两招吧?”
“不用了,我突然想起府里还有些重要的事情,先告辞了。翛王爷若是来日有空,还要光临永平公府才是。”一面收队欲走人。
翛王爷看着他走的急匆匆的表情,才回道:“一定一定。”
此刻夜狂澜心里只是一阵憋屈,看眼煮熟的鸭子竟然就这样给飞了,最可恶的是那些玉器,明明是唾手可得的,却因为这翛王爷的出现,将他原来的一切计划都给打断了。
可是又能怎么样呢?如今也只能是打道回府,在详细的计划,夺回玉器才是要紧事情。
美玉良人便到手,突从天降贵人阻!
陆尔雅怎么也没有想到,夜狂澜的事情就这样给上官北捷的师父三言两语的给打发完了。此刻也是满是好奇这个翛王爷到底是有怎么样的可怕,竟然叫夜狂澜那样的人如此畏惧于他。
不过陆尔雅还没有开口打听,上官北捷的眼神便又落回陆尔雅的身上,又是担心又是愧疚的抱着她道:“尔雅,你方才可是有给夜狂澜吓到了?”
陆尔雅摇摇头,方想起他身体来,又想起这翛王爷要去盗柳昌侯家的玉器,便道:“上官北捷,你们先随我来。”说道,拉起上官北捷便向外走去,此刻已经是天黑了,长亭跟皎月闻讯赶来,两人身上的喜服都还没有来得及换下来。
皎月最先上去,握住陆尔雅的手,见她眼镜红红的,想必是刚才给急得哭了,还没等她开口,便先安慰道:“我没事,不过今日虽然是你的大喜日子,但我还是要借用一下你家的相公了。”
原本满是担心的皎月听见她的这话,不禁顿时满脸羞红的低下头来。
长亭也听见了陆尔雅的话,便立刻上前来,“小姐不知道有什么吩咐?”
陆尔雅见长亭一来,便放开皎月的手,示意他跟着自己过去另一边。
长亭见陆尔雅把自家公子都给凉在哪里,但是却把自己喊道这另一边来,很是不自在的问道:“不知道小姐有什么事情需要吩咐的?”
陆尔雅也看出了他的尴尬,便将今日司徒若的事情,还有上官北捷中毒的事情三言两语的跟他说了,虽然不知道我手里的这些到底有没有用,不过你先去取到桃花坞里,我找找。”
而长亭却是满脸惊异的看着陆尔雅,发生这样大的事情,他竟然还不知道,如今主子命不久矣,自己还成什么亲,当下便欲将身上的大红袍子给扒下来。
见此,陆尔雅便连忙道:“你这是做什么,你的婚事还是你家主子先跟我提起的,你如今这么做,岂不是辜负了他的一片心意,赶紧去把玉取来才是。”
长亭闻言,这才住了手,点头离去。
上官北捷见长亭离开,这才走到陆尔雅身边来,问道:“你跟他说了什么,我怎么瞧见他方才是发了什么脾气?”
“没有,我就是叫他给我办件事情而已,走吧。我们先去桃花坞等着他、”
陆尔雅轻描淡写的说着,一面挽起他的手臂,也不顾在场的人,就这般靠在他的手臂上,上官北捷不过是浅浅一笑,任他靠着,很是敷衍的喊了翛王爷一声,随他们去桃花坞。
见主子们如此和睦的走了,一直提心吊胆的晴妈妈便叫下人们都散了回去。
回到桃花坞,陆尔雅便先请他们俩坐下,又让皎月回去休息了,蔷薇去泡茶来了,便也给他她打发了下去。
见她是有意将丫头们都喊下去,估计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翛王爷也问道:“妹子,什么事情弄的这般神神秘秘的啊!”
陆尔雅回道:“一会儿你们便知道了。”
她这才说完,就听见长亭在外面敲起门来,迅速去打来,叫长亭将那盒子放在房间厅里的桌上,“放在这里,你便也回去吧。若不然皎月该是生气了。”
长亭被她这么一打趣,有些不自在,只道:“小姐,我想先看看结果再走。”
此刻上官北捷走过来,听见他的话,不禁好奇道:“什么结果?”他还不知道自己中毒的事情陆尔雅知道,而且现在还告诉了长亭。
还没等长亭回答,陆尔雅便若无其事的说道;‘他是想看看我手里这些玉器上可是有记载那解药的药谱。”
上官北捷懵然一愣,转向陆尔雅,顷刻间那张俊美温润的脸上写满了担心,眼神里那丝丝与他这个人毫不匹配的歉意慢慢的浮上来,“尔雅,对不起,我不是想瞒着你,只是……”
陆尔雅没有待他说完,便抬头看着他,“我能接受,你其实不用担心我。”说着,唇角苦苦的往两边翘起来。
翛王爷自方才他们说话时,便将那箱子打开,却见里面又码放着七个小箱子,于是伸手去拿起那第一个箱子。
箱子根本没有上锁,翛王爷很是随便的便打开来,只见那垫着丝锦的箱子里,放着是真是一件羽扇,而且还是镂空雕花的。瞳孔立刻放大,看着陆尔雅,“你这是?”
见他已经打开,陆尔雅便回道:“不错,这正是柳太君手里的五玉器,她最先前为了封我的口,所以将这绝代无双镂空扇子给我,后来她在快死了的时候,又见众人虎视眈眈的望着这些玉器,便交给我保管,她身边那个最信任的丫头来监视我。时间一到,我必须还给夜狂澜,可是她也不想想,我如何会给夜狂澜那样的人,何况那个丫头也不想管这件事。那时候不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重要,只是看那么多人都想要,便叫长亭给我收着,没想到今日到真的有了用处。”
不过翛王爷似乎没有想象中那般高兴,陆尔雅自然是看得出他在担心什么,便道:“你们不必去担心这个,这些东西我试过两样,第一件便是这扇子,在夜里无光之时,扇子本身会开出朵朵桃花,而那鸳鸯戏水胭脂盘则是在正午烈阳之时,放在盆里,便可以看见两只鸳鸯,并没有那所谓的药谱,不过其他的三件我却没有试过。”
翛王爷拿着那扇子,便觉得果然是精品,是宝物。连忙示意长亭去将屋中的灯花都给一一的熄灭,果然但见那镂空的扇子上慢慢的开出一朵朵桃花,而且那花当真是跟真的一模一样的,似乎众人已经闻到了那桃花香一般。
“不愧为宝物啊!“翛王爷不禁赞叹道,但是也疑问起来,直接问陆尔雅道:“你怎么知道这些玉器的秘密,我记得柳益阳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