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倾城第一妃-第3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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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晟的头,再度疼起来,爱逦思的解释,已经听得不太清楚,但经她一提,那空白的记忆,隐约就有了一些轮廓,好像还真发生了一些不该发生的事——
吃过晚膳,他回御医房,本想批些奏折的,看不进去,时间又早,出去转了一圈,无趣,正好碰到爱逦思也在散步,就一起折回御书房。那个时候,他突然很想下棋,爱逦思又颇有棋道,就让小安子拿来棋盘下棋。
也不知怎么的,他心神一直不宁,下三局输三局,他觉得身子不舒服,想睡,偏生没有侍候的人在边上,是爱逦思和她的侍女一起搀扶他过去。
她好心的侍候他睡好,或是出于关心,曾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惊异的叫:身子怎么烫……
金晟记起来了,当时爱逦思曾娇软着声音问他要不要去请皇后过来。
他心里想的紧,却又倔强的摇头,直说要喝水。
爱逦思忙去取水来,他喝了半盏茶,笑的对她说:你回吧!
她落落大方回道:等小李子来了就回。
再后来,她就坐在边,御医过来看了,说无碍,是药性的正常反应,过两个时辰就会退烧,又给调制了一碗热汤,金晟吃了就失了知觉。
对啊,他是失了知觉的,怎么可能做出那种糊涂事?
待续!
正文 温情脉脉 泪问再见可有期11
“来人……小李子,死哪里去了?给朕滚出来……”
小李子本已在偏室合衣歇息,听到外头大闹,出来时正巧看到皇后怫然离去的身影,一时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这刻听得叫,连忙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他是内务府里新调来的太监,紫珞说:男子阉割,是不人道的酷刑,以后,沧旃国若真能保持一夫一妻的国风,那么帝王家再不需要太监,从沧旃元年开始,废此陋习,但,凡已经去势的男子,依旧可留于宫中侍奉。
“皇上……”
小李子看到衣不蔽体的爱逦思、血淋淋的样子,捧着胸口吓了一大跳,忙跪下请安:“皇……”
“上”字未出口,衣襟就被人拎了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奴……奴才不知,奴才出来送御医离开,思姑娘一直留在皇上身边……等奴才折回的时候,就见小如姑娘退了出来……小如姑娘说,皇上招寝了思姑娘……奴才因此没敢进去打扰……”
“小如?”
“是……”
“立即把她给朕找来……”
“是……”
小李子汗滴滴的叩头,慌不择路,一不留神,踩着满地黏绸的夜宵险些摔跤,小心肝是一个劲儿在打寒颤:他们都说皇上很好侍服,怎么轮到他代师父的班来服侍的时候,就遇上这种骇人的事?
什么是龙颜大怒,他算是领教了!
爱逦思抬头,面对这样一个狂怒中的男子,她怕的要死,被他怒眼一瞪,她就心惊胆战,她身上全是血,疼的的要命,却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待到屋里安静了,她才声音打抖的对金晟道:
“皇上,您不必查了,您亲了爱逦思,抱了爱逦思是事实,但,最终,您并没有对爱逦思怎样……只是,按着我们嗒嗒苏的规矩,谁看了女子的身子,谁便是女子的丈夫……丈夫若不要自己的女人,女人无脸回娘家门,就只能一死了之……皇上,爱逦思如今是您的女人,您若无意收下爱逦思,就请赐爱逦思一死!”
*****
早朝的时候,望着身边空出来的位置,年青的帝王,满脸沉凝——紫珞让玲珑过来传话,说皇后身子有些不适,今日不早朝。
金晟听着,难看的难色又拉长了几分。
所谓伴君如伴虎,武文百官一个个小心翼翼的张望着皇帝的脸色,有关系好的,早已知道皇上的后院起火了,不知道情况的,一头雾水的在想: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有朝臣陆续上禀了政事,金晟虽然很不耐烦,但在处朝朝政大事上,还是相当清醒的,不会受个人喜怒哀乐的影响,依旧井井有条的处理着所有报禀的事宜。
待事情禀的差不多了,小李子高唱了一句:“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安王金贤一直在边上打量兄长无精打采的模样,关于宫里发生的事,他已经听闻,心里极是替皇后抱打不平,却又不便在堂上跳出来说什么,想了想出列行礼:“皇上,臣有话想私下与您说一说!”
金晟抬头瞄了一眼,才淡淡的吐出一句:“到颐和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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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和殿。
金晟坐定,执着刚泡上来的清茶,吹着正在开水里舒展开来的茶叶,吃了一口,才问:“什么事?”
金贤欲言而止,按理说,皇帝的私事,作臣子的是不该多管的,但是,事情只要和紫珞沾上了边,他就无法坐视不理。
思来想去,他琢磨了好一番措辞,才迂回的先试问了一句:“皇上,有些话,不知道臣弟当讲不当讲?”
金晟放下茶盏,捏着依旧发疼的的额头:“说吧!私下里,我们是兄弟,有什么不好说的?不要因为身份变了,就把什么都弄生份了!”
“好,既然这么,那臣弟就直言了——”
这些年,金贤混迹于朝堂,多少是学会了一些圆滑,但,在金晟和紫珞跟前,很多时候,他还直言快语,不掩其真性情。
闻言,他起身抱一拳,正色道:
“皇上,臣弟以为,皇后的身子,只要好好养着,以后总归还是可以生养的,您实不该听信了一些老臣的可笑之辞,去临幸别的女子?嫂嫂是怎样一个性情,您是最最清楚的,瞧,这番,您可是把她气的连朝都不想上了。这事,真不妥当啊,朝堂中,有一半是旃凤的朝臣,您若与嫂嫂失和,那些臣子,好事者一定会跳出来生事……皇兄,您与嫂嫂,素来恩爱,这番因为一个凤亦玺,怎么就闹了这么一场弥补不了的事呢……”
“别跟我提凤亦玺……”
听到这个名字,他就火冒三丈。
所有种种,全是凤亦玺惹出来的事!
“还有,这个事,你别管!”
“如何能不管?一个是我最最敬爱的大皇兄,一个是我的昔日的师尊,看着你们闹的不可交开,您让我如何冷静得了……”
金晟忽然冷笑,抱胸:“是不是连你也认为是我负了她?”
“难道不是?”
“我若说不是,你信吗?”
金贤知道他的皇兄从来是一个敢作敢当的人,他会这么说,就意味着当中定是有了什么误会,不觉缓下一口气,细问起这中间缘故。
其实,这中间的缘故,也只有爱逦思最最清楚,他没了知觉,怎么可能非礼于她,她却一口咬定是他强迫她的,并且有小如为证,所幸,他没有占了那个女人的身子,宫里的女官曾亲自替爱逦思验身,果真还是完璧之身。
可不管人家是不是还保有清白,被紫珞逮了一个正着,这事就百口莫辩。
金贤听完金晟的话,终于松了一口气,安抚一句:“既然是个误会,早早和嫂嫂说明白,嫂嫂是个明事理的人,想来也不会斤斤计较。相比之下,臣弟手上捏着的这一件麻烦事,也许情况会更严重一些,臣弟正愁着不知如何跟您与嫂嫂说明呢?”
“哦,何事?”
金贤自怀里取出一本昨儿刚刚得到的奏报,皱着额头奉上:
“东瓴虎口来的信,说是靖北王数日之前被其母亲以死相逼,婚娶了一房平妻!您说,这事,要如何跟玲珑说去?真是让人头疼呐!”
待续!
正文 温情脉脉 泪问再见可有期12
“什么?”
金晟差点跳起来,忙接过信抽出一看,眉头又拧紧了几分。
信是虎口城的郡令写来的,说是靖北王的母亲燕氏极不满皇上的赐婚,原因是镇国公主曾数次行刺靖北王,有一次险些致令其死于非命。
燕氏称其是妖孽,完全不认可这个儿媳妃。正巧燕北有个小师妹,和燕北关系甚好,又极会讨燕氏的喜欢,赐婚的消息传过去后,燕氏就三番四次为难靖北王,要死要活的逼他另娶。
燕氏,姓燕,名琴,是北地一游牧民族女子,南诏先帝荀天照落魄在外时,结识与她,便种下了一桩风流韵事。
燕北出身时,荀天照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存在,那燕氏也不知道自己的男人有着至尊至贵的身份,也不晓得自己生的是皇子。
她是在荀天照离开后才发现自己怀了身孕,后来不顾家人反对毅然生下了燕北,独自一个人抚养其长大成材,一心一意等着自己的男人回来娶她。
这一等就是十几年,待到人老株黄,才得知自己的男人是诏国的皇帝。那个时候,荀天照已病入膏肓,太子之位也定下,荀天照可以给他们母子的只是一个名份。
燕北,那时叫裘北,因为荀天照化名在外的时候,自称姓裘。燕北这小子是个傲骨之人,根本就不稀罕这种可笑的名份,并没有接受封赏,依旧在北地过自己我行我素的逍遥而放纵的日子。
直到遇上玲珑,他的人生顿起风云。
“按旧时的传统来说吧,一个王,纳几个平妻也是极普通的,可如今,皇兄下达皇令鼓励一夫一妻,他在这个时候突然逆风而上,这一,对于皇兄的推行政策极是不利,另一方面,玲珑和他的婚事,只怕得报废——这个干姐姐的性子,也算是独一无二的了,跟了嫂嫂这么多年,早被嫂嫂养坏,最是见不得男人朝三暮四……若让她知道燕北已另娶,后果很难想象……”
金贤苦笑着摇头。
说实在的,一夫一妻这种法制,想到一下子成型,并深入人心那是不可能的,无论是士族还是寻常百姓人家,开头的时候,大多很难接受这样一种新制。
想现下这社会,一些豪门大户,甚至于还会以自己占有多少女人作为一种炫耀,彼此攀比。所以,若要形成这种风气,没有十年二十年的时间可能无法实现那样一种结果,而受秦紫珞怪异思想的景响,玲珑最最憎恨的就是男人妻妾成群。
“哼,五弟,马上派人去虎口将燕熙给我带回来。这个老婆子想要闹,那她就别想要孙子。孙子喜欢的紧,将他留了一月又一月,却容不下孙子的娘亲?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金晟骂了一声,将奏报啪的一下打在书案上。
金贤应一声“遵旨”,想想又问:“那玲珑那边……”
“我会跟紫珞说的!你先压着,别让任何风声吹进来。还有,告诉燕北,他若敢留着那个女人,玲珑过来跟我跟皇后要!嫁过去只怕也会受那对婆媳的欺负,玲珑刚烈,所谓情人眼里容不下一粒沙,这婚事成不了……”
“是,我明白了。那臣弟告辞……”
金贤行了一礼,正待离去,转身忽想到了什么,又回头语意深深的道:“大皇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融冰化寒也不可能是一日之功。嫂嫂私自放走凤亦玺,或有不对的地方,但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还是适可而止吧!昨宵,你又出了这番事,想来嫂嫂心头必有所恼,既然大家都有失误,彼此间好好的沟涌一下,别再把事闹大了。贤只希望大皇兄和嫂嫂,每日里恩恩爱爱,欢欢喜喜的,这样既是百姓之福,也是国家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