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倾城第一妃-第2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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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啊,和大皇兄一样的深沉——他把心藏的深深,心里只装了他喜欢的那个人,而她,仅仅只是他推不掉的麻烦。
不过,以后,她不会再麻烦他了!
这么一想,凄凄的酸味又在心头泛滥。
“你想回北沧?”
他开问。
“嗯!”
她静静的答应着,用手想扒住他的嵌制,扒不开,于是弯弯的秀眉不觉皱起:“韩继,要说话就好好的说,别这么抓着我,我又不是你的犯人,这样很疼的!”
常年练武,他的手指很粗糙,很轻易就在她的脸上划出了几道红痕。
韩继这才意识到自己用的劲儿有点大了,忙松手,闷闷的看了自己的手指,咕哝道:“果然是娇滴滴的小姐身!”
金璇听着很刺耳:这人又在嫌弃她?
脸色遂一沉,她用力一推,想推开她,他不让,她恼极,往他胸口打去两拳,他痛呼了一声,她这才记起他那里伤的厉害,忙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吓的再也不敢动,手,无措的不知道要放哪里!
倒真是有点疼,却不是疼的非常之厉害,看到她终于收起那野蛮的爪子,露出懊怅而关切的神色,他的心,陡然一暖,唇角上扬,窝心一笑:
“你关心我是么?”
本想看看那两拳有没有将他的伤口打裂,因为这句话,急忙缩回手:他的死活与她无关,没好气的吼了一句:“放开,要是不放,我下手一定不留情……”
话嘎然而止,因为他突然低下头,往她红红的薄嗔的唇上轻轻印下——他们之间,本就很少亲密,自三个月前知道是他是杨承以后,他们的关系就陷入了僵持状态。
“关心我就关心我,为什么要装作讨厌我的样子!这几天,我叫你,你装作没听到,我问你话,你爱理不理,有必要这么折磨我么?你的气什么时候才可以消?”
金璇听着,心头直颤,如此温存的语调,真的让人很想入非非,会让人以为他是在意她的。
才怪!
她咬着唇,讥诮的回嘴:“我哪敢生你的气,我这叫识趣,谁叫我天生是个麻烦精,待这里只会碍你眼。既然如此,那我便只好回去。皇兄说过,只要我不喜欢,随时随地可以回去,他自会帮我另寻一个秤心如意的驸马……”
故意这么说,最好可以气死他!
“你……你当真想另嫁?”
韩继立即吹胡子瞪眼,真想掐死这个说的轻描淡写的女人,奶奶的,还有那个金不离,当真好会拆他台,居然允了她这样的承诺:“你跟你嫂嫂怎么说来的,你回去只是陪你父皇的,现在你居然敢说想另嫁!”
“对!”
“对你的头,不准!”
最后两字,气势十足。
“哼,你凭什么不准!”
“你是我韩继的女人!”
他火大的叫道,好生~理直气壮呢!
如今他倒知道她是他女人了。
她冷笑,傲然的抬头:“嫂嫂已经答应放我回去——还有,我从来不是你的女人,以前不是,以后再不可能是!”
调调相当相当的肯定。
见鬼的,这丫头,真是存心跟他过不去,偏偏宫里那位还真同意了,而且还很耐得住性子,直到吃晚膳的时候才告诉他这件事,他听了,急巴巴就赶了回来,本有一肚子话要说的,这会儿,被这女人激的全忘了词。
“你……”
他差点暴跳如雷,待看到她决然的眼神时,忽然有点心灰意冷,人家既然心意已决,那他还留什么,立即松手,转身就走,闷闷的扔下一句:“得,你爱怎样就怎样?我不管你了!”
他想亲近你,偏偏她一心一意与他生份,女孩子的性子,他一向就摸不透,算了,他不想理会了,还是去做自己的正事,比较妥当。
没几下就跨出了屋子,临走,他恼怒的狠踹了一下房门,很是挫败。
房里有些冷,许是窗户开的太久的缘故,凉凉的夜风吹进房子里,直吹得金璇瑟瑟发抖。
她好想放声大哭,哭自己是如此的可笑,一次又一次,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误将芳心错许,白白徒惹笑话,平添伤悲。
瞧吧,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将她放在心上,只碰了一下壁,便掉头就走,如果他真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她,怎会如此轻易的放弃?
一行清泪不自觉的滴落,是委屈的,又是伤心的。
突然间,她忽然好羡慕嫂嫂,虽然当初的时候,大皇兄是个花心滥情的男人,虽然,嫂嫂也曾在大皇兄手上吃过苦头,可是,那些苦,一半源于嫂嫂性情刚烈,哥哥对于嫂嫂至始至终一片真心,而她,爱上的是一个没有心的男人。
她掩面,悲泣,越哭越伤心——女儿意,最盼两情相悦。结连理,效于飞,此身托君,白头不悔。
她却接连错许芳心,老天真会戏弄她!
那边,韩继才回到自己的书房,本想写个折子,可此时此刻,他如何静得下心,在桌书前绕了一圈,猛的转身折回冲了出来,待走到寝房门口,听得小女人居然在里面哭的一塌糊涂,不觉傻眼。
怎样看怎么像是自己欺负了她?
待续!
正文 萧王妃日记:心心相映,此情坚如金 37
这情况,有点诡异。
韩继摸摸自己的胸口,心窝窝上,有点疼,这疼并非来自胸口,而是心里!
他见不得她哭。
初来旃凤时,她就如在北沧时候一样,不太爱笑,他想尽了法子,才引得她终可以慢慢重绽笑花,近来,她又不爱笑了,总是愁眉难展,而他似也不像之前那么热衷于去逗她开心。
是她变了,还是他变了呢?
他摸摸可能已经裂开的伤口,认真的想着,自我反省,结出的结论是:忙政事,是个借口,真正的原因,在于,他在逃避!
某些不应该被挑起来的陈年旧事,永远存封就好,一旦被翻到台面上,情何以堪?
偏生这小女子就爱揪着不放,他又不想解释,以为时间一久就可淡下。
这一刻,待看到她大滴大滴掉泪的模样,他觉得好心疼,依约觉得她的伤心皆源于自已的冷落。
无声的叹息,带着无限的怜惜。
真的,他一点也不想看到她哭,他只想看到她笑,她笑起来,有一种别样的娇憨之色。
韩继轻轻走进去,轻轻的站到她跟前,她哭的都没有感觉到有人靠近,可见真是伤心极了才想回家,才想彻底将他舍弃。
泪朦胧里,好像有人走近,胡乱的抹掉眼泪,才看到是他,慌乱转开身子,不愿让他看到自己这么可笑的一面。
不就是一个男人吧,不要便不要。
她想逃,完全不想好好的,理智的把事情解决掉。
韩继头疼极了,这个小丫头,真会磨他性子,他怎么就栽在她手上?
身形飘移,他轻轻松松的拦住去路,长臂一抓,利索的扣住她的手腕,将人带进自己的怀锁住。
如此紧紧抱着她,他才觉得身上的某处疼痛得到了纡解。
韩继轻一叹,低下头,盯着她那双被泪水洗刷的分外清透的水眸,晶莹的眸子,便如璀璨的黑玛瑙,足可以摄魂,将他的魂魄彻底吸了去,令他的呼吸,深深一窒。
“别哭了!哭的我心疼死了!”
一句轻劝,惹出的是更多的泪水。
韩继呆住,舔了舔薄唇,面对洪水泛滥的小女子,深感无措——
真够要命的,想他韩继,潇潇洒洒,从无羁绊,何曾有过哄女人的经验,原以为这一辈子不会再心动,却不料叫这个小丫头收了去。
他扼叹,只能很笨拙的用手指去给她拭泪,深深睇视,无比心疼的将这个小女子可怜兮兮的样子刻到心上,随即又低低追加了一句:“也别走!从此以后把你交给我可好!小七,我真心想要你!别跟我闹脾气了!我实在不会哄人,你饶了我吧!”
这一句下去,怀里的女子,完全成了一个泪人。
韩继第一次意识到:女人果然是水做的。
她巴答巴答落泪,他等不到回答,既心疼又焦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捧住她的脸,吻住了她呜呜发颤的唇。
她的唇是咸的,贝齿微颤,似想躲,他收紧她的腰,细细的厮摩,并不急进,想慢慢的消融掉她的抵抗。
金璇可不要被他亲,至少不想被他亲的莫名其妙,急急的伸出手去捂住他的唇,瞪眼道:“韩承东,你若不喜欢我就不许碰我!你当我什么了?兴致来的时候就逗弄一下,要不然便把我扔在边上不闻不问。”
“等等,你怎么恶人先告状,这些日子以来好像都是你在跟我使性子。我想跟你说话,都被你这张黑脸吓的不敢搭理!”
“你胡说!”
“我哪胡说了?”
“你根本就不喜欢我!你娶我是奉了我嫂嫂的命令……”
她最最介意的就是这件事。
“真是傻丫头,我若不喜欢你,现在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他耐心的纠正她。
“你撒谎,你喜欢的是小妖女。”
她使足了劲儿往他身上推了一下,力道使在他的伤口处,也不知是他真疼了,还是刺中了他的痛处,他闷哼一声松了手。
两个人大眼对小眼的瞪着,他没有解释,皱着眉头捂了捂胸口,玲珑说过,萧融的一剑差点就伤了他的心脏——事到如今,她才知道,原来嫂嫂就是小妖女,原来他心里装着的人就在他身边,只是他太懂嫂嫂,太知道嫂嫂与她大皇兄之间的感情是多么铭心刻骨,于是,他便把一切深深埋葬。
她记得他曾跟她说过说:他自十四岁起始就跟随了嫂嫂秦紫珞,后师承云迟,一半的武艺皆得于云家。他是嫂嫂的侍从,同时,还是嫂嫂的同门师兄,十几年以来,他们几乎天天混在一处,他和嫂嫂以及玲珑的感情,没人可以替代——
她知道自己没办法争过这样一种深藏的感情,那她就只能不争,只能舍弃——长痛不如短痛,但为什么割舍一份情,竟会这么的让人心痛!
忽然间有了一种不吐不快的感觉,她想放纵自己,说说心底话,这辈子,她就再纵容自己这么一回,于是便大胆的吐出一句:“韩继,我喜欢你!”
韩继没料到她会这么来上一句,一时呆住。
她强笑一记:“其实你真不该觉得意外。你是个不错的男人,让人不喜欢都难。你知道吗?初来的时候,我对你这个男人并不抱什么希望。我心里是这么想的,横竖能帮上大皇兄就可以了。若你的性子人品不尽如我意,顶多我们就相敬如宾一辈子。我是公主,又有随嫁的侍卫相护,谅你也不可能欺负了我。可是,你却让我深感意外。不光相貌好,人品好,学识也渊博,风趣开朗,又爱在我身上花心思,想要不被吸引真的很难。我想我是真的有点喜欢你的。如果你永远能这样待我好,我一定会为你倾倒……可是,你却成了承东……成了嫂嫂身边的东子……这样的转变,让我无所适从!”
她真的很努力适应着,也盼着他对她有所交代,可是,他没有。
黯然神伤的垂头,她生委屈,好生颓废,忍着想哭的冲动,咽着苦涩的口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