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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大龄宫女-第29部分

小说: 大龄宫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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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易就能说出的信任,毫无价值。”

“会有价值的,相信我。”

“哼。”鼻音。

“别哼,你总有一天会相信的。”她很诚恳地道。

“总有一天是哪一天?”

“嗯,大概就是我被你卖了,还开开心心替你数钱的那一天吧。”

又某年某月某日,考验信任。

在非亲非故,连交情也欠奉之时,金宝生就毫不在意地交付了她的信任,这让赵不逾心中涌起一股厌恶的感觉。正如古人所说:无事献殷勤,(。wrbook。)非奸即盗。如她这般口口声声说着信任,却毫无来由,只会让人怀疑她所图甚大,而不会有丝毫的感动;要是她真是毫无所图的话,那么,赵不逾也只会因为她的奇蠢无比而拒绝与之往来,不会有第二种想法。

别人交付过来的信任,也得看他要不要接受!

可惜,他不够心黑;可叹,他没有金宝生的厚睑皮。

当他拒绝不了她的纠缠,也拒绝不了她对商品创意的奇思妙想之后,合伙成了一种必然。但她没有底限的信任,却让他一直对她深深防备着。

信任吗?哼!

他取出三张面额为一百金铢的银票,以及十五个金铢与一百个银元放在书桌上。

“这是你今年的分红。”

“喔。”应了声。

“不清点一下吗?”唇角勾着一抹嘲讽的笑。

“啊,不用了。”金宝生将桌土的钱财一古脑儿扫进背包里。

“这些钱财并不多,你不会光这么点就数不过来吧?”

“不会啊,满一目了然的。”金宝生耸耸肩。从背包里掏出香烟:“好啦,分红人事做完了,咱们抽根烟庆祝吧。这次是兰草味道,你试试看。”

赵不逾接过香烟,由着她为他点燃,吸了一口后,才缓缓道:

“今年绣品的生意才刚有起色,还没有太多盈余可以拿出来分。倒是火柴生意已经广为世人接受,最低等的一盒只要五个铜子,穷人都买得起,已经推广到国外去了。这种家家户户都用的东西,虽有赚头,可惜利薄,所以就只能分给你这么一点了。”

“喔。”金宝生点头,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咂咂嘴,品评着味道。

赵不逾脸色变得有点差,不满于她的反应。他的“畅行天下”商号因为火柴的狂销而顺利成立起来,全天下都知道他光卖火柴就赚翻了!每个商铺每天一开门没多久,火柴立马销售一空!各国的商人对他的折扇与火柴商品趋之若骛,天天都有知名商号找他商谈代理事宜,光是代销权利金就赚了好几座金山银山!这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

他不相信金宝生会不知道,更不相信金宝生会满足于他给她的这么一点钱!比起她真正该得到的钱,此刻她拿到的,简直像是在打发叫化子。

但现在,他被她的“信任”气着了,连打发叫化予的钱都决定省下来!

“啊,对了。你上次不是要我帮你买些上好的皮子与各式布料吗?已经买来了。”他慢悠悠地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她。

“真的?谢谢了,我现在最缺的就是冬衣了,正好趁现在赶制起来。”她愉快地说道。“等一下你借我马车,让人帮我运回宫。”

他点点头:“借马车,没问题。不过,亲兄弟明算帐,那些上好的皮子的钱,我还是得跟你算一算的。趁现在你刚分了红,口袋有钱,咱们就清一清帐吧。”

“没问题。”金宝生怔了下,倒也没反对,点头同意。

于是赵不逾从书架上取来一份清单,对她念了起来——

“终寒山白熊皮子一张,两百一十全铢……”说完,朝她伸手。

金宝生楞了下,从背包里掏钱付帐。

“天狐山雪狐皮子两张,一百金铢……”再度伸手。

还没煨热的银票再度飞离开金宝生的手。

“比较贵的部分没有了。接下来就只是一点零星钱,兔皮五十张、牛皮一张、金银丝布半匹、白丝布两匹、白棉布十匹……总共三十金铢。”那只手又伸来。

金宝生面无表情,将剩下的银元铜子什么的都倒到他手上。然后耸耸屑道:

“好像不够,就记帐吧。从下次分红里扣除。”

“你如此信任我,我自然也该回报你足够的信任。所以,我允许你记帐。”赵不逾一副施恩的表情。

“我不会赖帐的。”金宝生保证。

“嗯哼。好啦,我还有其它事忙,就不招待你了。若你没其它的事了——”

“我有!我没钱了!”她赶在他下逐客令前叫道。

赵不逾挑眉,眼中满足讽意,冷淡地问:

“你没有钱了,是我的问题吗?。”

“当然是你的问题!”

“怎么会是我的问题?你的分红就只有这么多,你不是说信任我的吗?”

“我现在仍然很信任你啊!”

“哦?怎么个信任法?”

“借我钱!”

“……”

“我信任你会借我钱!”她朝他伸手,非常坚决地投予他至死不渝的信任目光。“所以,你借吧!借我再多,我都会拿的!一座金山都拿!”

【第十章】

他跟她,因为一场刺杀未遂而结识。

那一年,他和她,都是十七岁。

一个是病弱的富家独生子,一个是强悍的黑帮长女。那一天,原本他们都该只是闲逛在闹区的游人,若没有那场意外,他们会错身而过,今生都没有结识的机会。

他们遭遇到一场刺杀。可能是要绑票他以勒赎;也可能是她的江湖恩怨。

不知道是谁带衰了谁,总之,当那柄刺刀像流星一般朝他们飞来时,向来养尊处优又病弱不堪的金太少吓得无法动弹。第一次发现死亡竟然近在眼前!

然后,一股巨力将他撞开,他倒在地上滚了两圈,刚好正对着那名持刀歹徒的方向,所以有幸看到了“侠女制伏歹徒”的现场直播!

那帅气得像个男孩子的侠女一记手刀砍向歹徒持刀的手腕,那柄刺刀立即被打飞得老远,然后下一秒,那歹徒被狠踹一脚——依稀彷佛听到骨头断裂的咔喳声,最后是一记凶狠的过肩摔为这场直播画下完美的句点!

前一刻还是个歹徒的人,立马变成重伤患,就剩一口气了。

真是太帅了,帅到天地变色、日月无光!

于是弱鸡少爷在心中悄悄立誓着:如果有一天,再遇到这样的情况,他一定要把握住机会,也来帅一把!

嘿嘿嘿……

金宝生在梦里笑着,在现实里痛醒……

“唔……”痛……好痛……钻心的痛……

“宝生?宝生?你醒了?”很小心地低唤声。

金宝生睁开眼,望见赵不逾满是忧心的双眼,习惯性扯唇一笑,然后问道:

“你还好吧?”

“我当然好!不好的是你!”赵不逾觉得她真的是睡太久傻掉了,才会一开口就问出这么莫名其妙的话……虽然听到她的问话后,心中酸酸涩涩地,眼眶不争气地有点热。

“我没什么……啊!”想要抬个手拨开黏在脸颊上的发丝,一时忘了自己双手的惨状,所以痛得直抽气。

……看来想耍帅之前也是要先称称自己斤两的,一不小心就把自己弄成了重伤患,真是始料末及。

“我这手,还能好起来吧?”她五宫全皱在一起地问。

赵不逾端来一碗参汤,小心将她扶坐起来,然后拿汤匙一小口一小口地喂她喝着。才说道:

“没有伤到手筋,算是非常幸运了。但若想恢复如初,就要彻底休养,至少一个月内不用使用到双手。”

“啊?不能使用?!那我吃饭沐浴上恭房要怎么办?”金宝生惨叫。

“只要你一动,伤口就会裂开,那不止会令你痛彻心肺,还会造成伤口癒合的困难,如果你还想要这双手,短时间的不方便就只能忍耐。”赵不逾深深地看着她,语气带着点压抑。然后,说出他早已做好的安排:“我会派几个伶俐的丫鬟专门来服侍你,沐浴更衣吃饭这种小事,她们都能将你伺候好,你不会感到不方便的。”

金宝生叹了口气:

“只能暂时这样了……虽然很尴尬……但也不是没有过……”上辈子曾经几次昏迷不醒时,也是由几名看护帮忙处理她身上的各种事宜,她虽无法习惯,但能够忍受。“不说这个了。”小心望着自己被白棉布捆成两根棒棒糖似的手掌,问道:“我这手上的伤势怎么样?”

“双手的手心各有两条深可见骨的伤口,没有在当时被刀子削断双掌,只能庆幸那刀子不够锋利。”提到这个,赵不逾脸色再度沉了下来,带着质问的口气严肃地看她,问:“当时你推开我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迎上去对付那刺客?你为什么总是忘记你只是一个弱女子?!”

“我是女子没错,但我并不弱好吗?事实上我这辈子健康得很,活到九十九都不是问题。”金宝生觉得守恒真是太瞧不起人了,她早就已经脱离了弱鸡的行列好吗!

“这不是重点!我问的是你怎敢自认为对付得了那样的凶险?!你知不知道你可能会死掉?!”他的声音愈扬愈高,最后再也控制不了地变成了吼。

虽然金宝生常常逗得赵不逾肝火上升、头顶冒烟,但却不曾将他惹到再也不顾形象,变身一只咆哮的喷火龙的地步。

但今天,她做到了。

“呃……”金宝生吞了吞口水,不敢在这张盛怒的面孔下显露出一丝丝欢庆的表情。虽然她这辈子……加上上辈子,都满喜欢惹他(她)的,可是一旦真的惹到他抓狂的话,她也是会很识时务地夹起尾巴做乖巧状。

“你说话!”他一拍床头。

“你想听我说什么?”她陪笑。遗憾着如果不是双手带伤,这会儿该是搓手哈腰地将狗腿姿态做足的啊。

“我想听……”他有满腔的怒火想喷,有好多教训的话想吼,但冲口而出的话,却只说出三个字就戛止中断!

是啊,他想要听她说什么?要她保证什么?听她说昨天不自量力地救人是错的;要她保证下次若再有相同情况,不会再这样做了,是吗?

是的!就该是这样!她的生命再怎么不值钱,也不该为别人去死!更别说是为他了!他只是个……别人,只是个不老实的合伙人,他苛扣了该给她的分红,即使苛扣之后分给她的钱,已经足够她享受三辈子……

相较于她完全的信任与倾心相交,他并没有给予等量的回报,他更多时候是在利用她!

利用她的创意、她的才能、她的奇思妙想;利用她对他的友情、她全心的信任,成就如今这番事业!

他不值得她拼命相救!是的,不值得!

“你必须向我保证,日后,若再发生相同的事,你不许再莽撞了!一切,以保护好自己为先.”他严肃地向她索取保证。

“这……我尽量吧……”她想搔搔头,可手才动了一下,都还没抬起呢,就被他给压住。

“不是尽量,是一定要!”他看起来又快要生气了。“没有人的命会比你自己的更重要!”

“可是,我救的人是你啊。”她看着他。

“是我又如何?我的命没有比你贵重!”咬牙。他一点也不感动!

“是的,以生命而言,是没有谁比谁贵重的说法。但是你不同啊,守恒。”

“什么不同?如果是因为我可以帮你打理财富、可以冲在前面帮你赚钱,这些事,其实换了谁都能做到!”

金宝生摇摇头,看他脸绷得像是再多紧上半分,就要龟裂似的,她却是微笑了。

“我手不能动,你坐过来。”她以下巴示意。

赵不逾不明白她想做什么,迟疑了一下,还是坐上了床缘,两人靠得很近了。

金宝生再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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