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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苦逼女帝宅斗史-第7部分

小说: 苦逼女帝宅斗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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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老夫人驾车的丁猫六是个老御夫,为内宅驾车不下三十年,听惯了内宅里的脏事儿,早练成了猴精,这会儿听车里声音大了,就自发地离得远点儿。
  这些弯弯绕绕的,他听一句就门儿清,不外乎夫人走的急,没让老夫人带上嫁出去的七姑奶奶,老夫人心生怨恨,在里间哭闹呢,顺便扯出一堆夫人的缺德事。夫人也是个厉害的,说什么嫁出去的姑娘,拖家带口几十口子,如何照应,又扯了一堆老夫人的陈年往事,里面不乏心狠手辣的。两人你来我往,四周的奴婢谁敢去听那一耳朵,都自发远离了,丁猫六更加干脆,直接溜到了车队外围去了,哼哼着小曲儿,一路走到一个土坡堆旁,躺坐了下来。
  长年累月给人当差的,丁猫六少有松散的时候,再加上昨夜没怎么安眠,就有些犯困,不知觉的就躺在土坡上眯了会儿。朦朦胧胧里,似是传来了打斗声,丁猫六一个机灵,满耳兵器相接的清鸣和利器入肉的钝响,再加上气息浓重的西戎话,丁猫六只觉得骨瘫手软,浑身定在了地上,半分也挪不动。
  过了半晌,一切归于宁静。
  忽地,清晰的‘咔嚓’一声,似是骨头被折断的声音,斜刺里一个粗壮的声音嚷道:
  “呸,长了杂毛的西戎小杂种,得是喂了爷爷的宝刀。”
  “步多!”哑哑的男声传来,那个粗声汉子立马噤声。
  丁猫六也长长的舒了口气,至少能断定是大良口音,心下一放松,手脚也能动弹了,却是一个不慎,把一块土坷垃蹬下了土坡。
  丁猫六暗叫不好,听那汉子说话声音粗鲁,他还以为是劫道的强人,怕被寻着了连家杀人越货,当下连滚带爬的就要逃走。谁知还没有站稳,迎面就撞上了一个玄衣打扮的青年汉子,这前后不过几息功夫,身前就冒出了个大活人来,丁猫六早年听人说过飞檐走壁一苇渡江的功夫,今日见了,早吓出一身冷汗,哆哆嗦嗦的倒头就跪,啼哭求饶。
  立在坡脚的玄衣汉子看不清表情,也不答话。这时,从坡后绕过来一个膀大腰圆的大汉,见了丁猫六这般作为,大为光火,口里骂道:
  “连西戎杂毛都不如的怂祸,胆子被鸡仔吃了,老子一刀——”
  “步多——”还是那个哑哑的声音。
  声音的主人由坡后绕了过来,是个面容白皙的锦衣少年,风神高额,修眉俊眼,竟是十分雅致风流,看身量顶多十四五岁,声音还在变声期,故而有些沙哑。
  名叫步多的彪健大汉相当听话,尽管心中不愿,也不再声张,只乖乖地站在一旁,拿表情鄙视丁猫六。
  丁猫六借着月色,上下把这锦衣少年打量了一回,他也是见过一些世面的,断定这公子少说也是世家子弟,就战战兢兢的大着胆子说:
  “公子饶命,我真的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锦衣少年看了他一眼,哑声说:
  “你是何人?为何深夜在此?”
  丁猫六不敢隐瞒,从连家上京到相州兵祸,一五一十的说了。
  锦衣少年听完皱起了眉峰,旁边那个一直没说话的玄衣汉子开了口:
  “公子,不如我们去询问一番,或许能得知相州的情势。”
  “对对对,相州连家想是吃的不错,我们还能吃顿好的,吃了好几天肉干,我的腮帮子都磨烂了——”见主子眼神扫来,步多瞬间住口,把没说完的话咽在了肚子里变成腹诽。
  “骆欢,你去整顿人手,随后跟上。”锦衣少年吩咐玄衣汉子几句,就着丁猫六前面带路,要去见见相州连家的人。
  连家这时却也十分热闹,吴氏与老夫人一通理论,最后祭出了在京城发达的吴家二老爷,强势胜出,剩下老夫人哭哭啼啼,细数她嫁入连家的苦难史。
  八老爷一听有了胜利的消息,大喜过望,心中把吴氏好一阵景仰,当即拍板先行原地休息,一个时辰后出发。
  外面闹得一团糟,静夭却安静的站在兰筝的马车里,一动不动的敞着双臂,就着昏黄的灯光,兰筝正给她量衣服。
  兰筝用手细致的揸着,一双巧手比初回连府的时候好看了些,她揸了两遍,才笑着说:
  “好了,手放下罢。比去年又高了不少,都赶上四小姐了。”
  静夭伸伸胳膊伸伸腿,左右看了看,感觉不出高在了哪儿,皱了皱鼻子,小声说:
  “我怎么看不出来?”
  兰筝见女儿活泼可爱,回到连府之后明显开朗了许多,心里十分满足,一边低头拿棉线揸着长度(截出等量的棉线记录各处的长短),一边乐悠悠地说:
  “你自然看不出来,女大十八变,可都是别人看出来的。”
  静夭闻言笑了,看着兰筝比青箫苍老得多的面容,心头一动,不由说:、
  “娘,以后我的衣服有绣房去做,你就不用操心了,费眼睛。”
  兰筝头也不抬:
  “那怎么行?她们虽做的比我好,可哪有我做的贴心。再说,前两天夫人赏下来两匹料子,那花色趁你正好,我想着给你做两身入夏的衣服,我左右又闲着,就当是给自己找了事做。”
  静夭见左右无人,挨在兰筝身侧轻声问:
  “当年吴氏那样对你,娘心中可还有恨?”
  兰筝闻言一怔,停下了手里的活,抬起头来看着静夭,那双总是露着倔强的大眼此刻一片宁静:
  “若是没有你,我会恨她入骨。可现下有了你,我谁也不恨。”说着搂了静夭,静静地说,“你这么聪明乖巧,处处为娘着想,我还有什么好恨的。只要夫人对你好,我对她只有感谢,哪还有恨。”
  “娘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信了老夫人,信了你爹。夫人虽然狠毒苛刻,若不是我一心求荣,我与她哪里会做上仇?话说回来,若不是随了你爹,我也不会有你,这都是因果循环,谁也怨不得。”
  静夭安静的听着,对兰筝的豁达暗暗敬服,可一想到,自己就是兰筝这么豁达的原因,心里又是一番滋味。
  母女俩好不容易有了这一刻的欢聚,自是无话不谈。
  也不知过了多久,兰筝贴身的丫头含烟在车外叩窗,大声禀道,二爷请五小姐说话。
  静夭在含烟的搀扶下下了车,连静承立即笑着上前说:
  “妹妹,那件事可参详透了?”
  却原来连家二爷是个心细的,自从连家大老爷连焕仲升了官,他心里就隐隐觉得不对,具体是哪里又说不上来,所以一直耿耿于怀。
  前几天静夭问他借了一本《大良名臣录》,他就趁机问静夭:何为名臣?静夭顺口答道:文不贪财,武不畏死而已。
  静承一听很有道理,就把自己的一番忧虑给这个聪慧的五妹说了。
  其实连静夭当时就能猜到一些原因,可是她对大良现在的国体并不熟悉,她比谁都清楚,朝堂上的一些东西不可妄自猜度,就细细的问了几个问题,应了日后想明白了再说。没想到她这个二哥这么没有耐性。
  静承见五妹笑着不说话,就引着她向车队外围的一处密林走去,这密林位置极佳,地势稍高,正对着车队里的篝火,一旦车队里有任何动静,都能一览无余。
  “二哥哥,这件事我怎么会明白,”见连静承脸上的浓浓失望,静夭想到自己白天与青箫定的计,就接着说,“可巧,前几日我让青箫代我去向先生辞行,就写了封信给他,他给了我回信。”
  静承知道五妹的这个先生也是个大才,就急急地问:
  “先生说什么?”
  “先生信中说,他有三惑,让我转告二哥,二哥取不取只凭自己心意。”
  “妹妹请讲。”连家二爷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先生大意说:为何年近五十的郑王还留在京里,而比他小上十岁的景王却远在南域呢?此为第一惑;听说今上在位近三十载,重文轻武,那为何郑王以武闻名,却屹立不倒呢?此为第二惑;吴家二老爷现而今是太子少师,日后太子登基,有的是机会提拔连家大老爷,为何非要急于一时呢?此为第三惑。”
  “先生还说,这三惑解开,二哥的心结也就解开了。”
  静承心思电转,这几句话在心里打了几百个旋儿,那个让人胆战心惊的答案终于呼之欲出。自己想了许久,只从父亲身上下功夫,却从没有纵观整个朝堂,高屋建瓴,站在皇上的立场上去考量,可见静夭的这位先生目光远大,才智高绝。转而就想问这位先生的情况,奈何有人比他捷足先登,先一步问道:
  “在下冒昧,不知小姐的这位先生,是相州的哪位名士?”声音微微沙哑,正是丁猫六引来的那个雅致风流的锦衣少年。




☆、10师弟

  静夭一看,来人是从密林后方的小路上过来的,还不是一个,而是一群。想着这么一大群人从后面包抄过来,两人竟然毫无察觉,心中暗嘲:看来二哥哥这密林也不是什么绝佳密谈之地嘛。
  不知连静承怎么想,反正丁猫六一见了自家主子,倒头便跪了下来,也不用询问,倒豆子似地把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
  静承见锦衣少年如芝兰玉树一般,便知不是强人,且看他身后跟了一行便衣护卫,寂然无声,整齐划一,显然是训练有素的军人。心间一动,笑着行了礼:
  “在下相州连家静字辈行二,连静承。听公子口音是京城人士,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锦衣少年顿了顿,微微一笑,只觉得夜都亮了起来:
  “家父宣威将军步严法,在下步世珍。”
  “适才与舍妹闲话,一时兴之所至,浊了步兄的耳朵,还望见谅。”妄议朝政,可大可小,小了说是闲话家常,大了说可是杀头的大罪。
  显然步世珍是个聪明人,只字不提谈话内容,只对着静夭哑声问:
  “不知小姐的那位先生,是相州的哪位高贤?”
  步世珍刚才就一直注意静夭,这会儿见她站在连静承身侧,瘦瘦小小的,却面色淡定,形貌坦然,隐隐若有威势,说不出来的怪异。
  小女孩抬眸一笑,那股自信磊落的气息就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声音如碎玉击珠,绵绵童稚里夹着坚定自若:
  “我的这位先生无名无姓,到处游玩,他生平最恨假仁假义,你若说他是高贤,他大牙都要笑掉了。再说,别说他不是高贤,就算他是高贤,也不会见你。”
  “那是为何?不如先生的书信可否一观?”步世珍更加好奇了。
  小女孩眼睛里有轻轻的不屑:
  “我先生不仅最恨假仁假义,连假模假样,假名假姓也恨上了。”步世珍?还是‘不是真’?
  话音刚落,‘步世珍’身后的人群中发出一声闷笑,静夭抬眼望去,见是个髭须浓密,粗眉大眼的壮汉,就指着他格格笑道:
  “我家先生最喜欢你这样的,你随我来,我把先生的书信给你。”
  步多一下懵了,傻愣愣的看着这个稚气未脱的小丫头,憋得脸色通红,粗声大气地说:
  “当着这许多汉子的面,你可要把话说清楚了,你家先生怎会那啥我?还给我书信?可是我步多不喜欢男人——”
  此话一落,黑夜就更黑了,遍地都是黑线啊!!!
  最后,还是温和的连静承打破了沉默,邀了被静夭羞红了脸的‘步世珍’,一起去见连家长辈。
  话说,‘步世珍’的恢复能力还是很好的,转眼间就神色自若,还在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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