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喷嚏-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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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吓得屁滚尿流了吧!”布鲁斯哈哈大笑,从怀里掏出几张又皱又折又湿的票出来,说:“我早就去要票啦!等这小子跟我讨票,靠,那不会太晚了么!”
大家在我的窘迫表情中哈哈大笑。
此时居酒屋店里的架挂电视,正播出众所瞩目的世纪大审判新闻报导。
“本台您追踪报导,今天市警局证实,市立监狱中四名穷凶极恶的异能力者重刑犯即将在一周后面临死亡审判,分别是超人评鉴杂志排名第四十五的豹人、排名第八十一的大钢牙、排名第六十九的喷火痴汉、排名第一百零八的黑脸肥虫,以及众所瞩目的,也是排名第二十七的骷髅帮帮主,骷髅大帅—— ”
席间暂时一片静默。
“我听长官说,这些异能力者重刑犯被判死刑的机会很大,很可能打破蜘蛛市法庭十五年不判死刑的暗规。”建汉首先开口。
“靠,最好是这样判,他们这些没人性的整天乱搞,又超难抓—— ”布鲁斯一开口就乱骂个没完。
“他们要是不被判死刑,总有一天一定会越狱的。”闪电怪客抽着卷烟,经验老道地说。
我伸出手,将卷烟的烟头捏熄。
“万一他们在监狱里连手起来,不但越狱没有问题,恐怕整个城市都要瘫痪。”宇轩皱着眉头,这四个重刑犯有三个是他抓的,一个是月光姆奈逮的,骷髅大帅尤其难缠。
我私下听宇轩说,那天在一百三十楼高的贝登大楼同骷髅大帅的那场惨斗,宇轩还被骷髅大帅的劈风拳打断了好几根肋骨,经过好一番拼斗后,宇轩才将骷髅大帅最自豪的右手用碎音拳打断擒住。
“幸好我们警察再怎么废,监狱里都有分别针对那些异能力者设计的坚固牢房,豹人变身要摄氏三十五度以上的室温,所以被关在恒温二十二度的强力冷气房里。大钢牙的房间每个铁制的墙壁全部高压电伺候,一咬就会被电昏。喷火痴汉要看花花公子杂志创刊号才会喷火,所以房间里当然没有那本该死的杂志。”建汉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好笑:“骷髅大帅太强,几个骷髅帮的残众还常常试图劫狱,所以狱方干脆将他剩下的左手用水泥块固定住,还每天打三人份的镇定剂。”
我说:“这些靠着超能力为所欲为的混帐早就该枪毙了,花心思关他们真是太浪费纳税人的钱。”
宇轩同意我的观点:“他们每个人都是屠夫。”
闪电怪客好奇地问:“现在城里还剩下多少异能力的犯罪者没被逮到?”
布鲁斯抢着回答:“靠,除了骷髅帮的副帮主居尔外,都是些三脚猫的角色。”
“居尔是强化玻璃人,听说是从小就很爱吃玻璃所以就变成那个样子了。”可洛说着道听途说的传闻向闪电怪客解释着。
“居尔变身后,甚至可以防弹,所以我们警察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以后还要劳驾音波侠去逮他了。”建汉似笑非笑地看着宇轩。
宇轩不知所措地傻笑着。
“靠,笑什么?”布鲁斯大笑,用力拍了宇轩的后脑勺说:“以为自己是音波侠啊!”
我们全都爆笑成一团,只有亚理斯多德专心地喝酒。
“对了宇轩,心心姊姊,祝你们佳期日近!”我举起酒杯,我诚心希望他们能够幸福。
宇轩张口结舌,脸色居然又红了起来,心心姊姊则摀住嘴巴笑个不停,建汉看了看我,做了一个鬼脸后被可洛勾住脖子,说:“好幸福喔,可洛也好想结婚。”
“结—— 结妳个大头鬼”建汉说完,手上立刻多了好几个瘀青。
真是个愉快的夜晚。
当晚,宇轩送心心姊姊回孤儿院,我带闪电怪客跟亚理斯多德回租屋,将我的床整理好给闪电怪客睡,亚理斯多德则睡地板,我则睡在亚理斯多德的硬肚子上;建汉送可洛回学校宿舍后,也拎了几罐啤酒回来,把我们通通踩醒后再喝了一场。
隔天就直接睡到中午,建汉当然已经出门上班去了,我自个儿做了三千下举重后,心情竟然意外的好。
举重过后已经黄昏了,我想保留体力给隔天下午,决定晚上不再胡乱练习,于是洗了个澡后,我就带闪电怪客跟不喜欢人群的亚理斯多德到河堤上散步,看着火红的夕阳,一边在脑中模拟着明天的比赛情况,七届拳王勇猛的身形从比赛录像带中跳到我面前,击出一记记宛如大炮的拳头。
但很奇怪,拳王的影像很空虚,好像是海市蜃楼一样,我完全感受不到比赛前应有的压迫感。
“闪电阿伯,我一点要打拳王争霸战的紧张都没有,这是不是在暗示着什么?”我狐疑道,斜躺在河堤上,亚理斯多德凶恶地瞪了路过的情侣一眼,吓得他们拔腿就跑。
“也许是你快要当拳王的征兆吧?”闪电怪客说,伸了个懒腰。
“是吗?”我说。
我看着红色的天空,彩云鱼鳞般挂满半个天际,城市的上空真美丽。
“如果可以有更多的干劲就好了。”我喃喃自语,虽然我的右拳耗费了我决大的精神跟汗水,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的身体是怎么办到的,短短的两个月,日夜不缀地面对墙壁,居然共砸下接近四十万揉身一击的猛拳。
然后居然还可以撑住。
“明天,一切只有明天铃响时才知道分晓。”我说。
比赛当天终于来临,竞技馆张灯结彩,拳迷蜂拥而至,共有七家电视频道现场转播,对于胜负,拳协的法定赌盘开出一比四百五的悬殊赔率,但赌我是不是能让拳王接受莫可奈何的判定胜的赔率,则高达了一比一。
但我心里明白,我是不倒人义智没错,但我可不是小丑,不是沙包。
所以我将出场费一百五十万全押在自己身上,赌我赢。
开赛前十五分钟。
我将头发扎成马尾,套上红色拳套,红色长桶靴,一个人坐在选手休息室中闻着拳击手套上的塑料泡绵味道,等待前两场热场的小比赛结束后,就轮到我的主秀登场了。
闭上眼睛,仔细回想着这两个多月来的艰苦锻炼,但脑中却不由自主浮现出刚刚那些将走道挤得水泻不通的电视台、报社记者手中的镁光灯,还有那一堆烦死人的问题。
“请问你收了多少的出场费?据说不下拳王?”
“请问义智选手,有专家指出这一场堪称实力最悬殊的拳王争霸战其实是一场闹剧,请问你有什么看法?”
“请问你今天是不是还会贯彻你的不闪不倒策略?”
“请问你对今天的比赛有什么期许?目标是撑到第九回合或是?”
“请问你对拳王公开宣称,可以在第一回合就把你的颈骨打断的说法有什么回应?”
“请问你对拳王的必杀技吨杀拳有什么对策?”
这些白痴问题我一律交给爱讲话的布鲁斯去应付,然后一个人将自己关在选奇%^书*(网!&*收集整理手休息室,让自己逐渐滚烫的皮肤稍微降温下来。
“可恶,你们这群看不起我的混帐。”我有些闷,用拳套拍拍我的脸。
休息室的门打开。
“最好连拳王都这么想。”闪电怪客跟亚理斯多德走进来,继续说道:“这样你就越有机会轰上那一拳。”
我探头看着走廊外,闪电怪客说:“你那个朋友布鲁斯,将那些记者通通打发走了。”
“心心姊姊跟建汉他们没来吗?”我问。
闪电怪客摇摇头,说:“人太多,没看见他们,说不定已经在观众席上了吧。对了,主办单位说狗不准占位子,所以我就跟亚理斯多德在休息室看转播吧。”
我说:“没关系,今天我是主角,我去跟那些商人说说看。”
闪电怪客拉住我,说:“比赛前不要分心,别去管这些拉哩拉杂的事了,我跟亚理斯多德本来就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不碍。”
我坐了下来,双脚一直拍打着杂乱的节拍。
重要时刻没有看见心心姊姊,总教我心烦意乱。
“那宇轩呢?”我问,他可不要再出事才好。
“我也没看见他。”闪电怪客不好意思地说:“不过我是刻意躲着他,我看到他就觉得自己怎么会变得这么糟糕。”
“你一点都不糟糕,你人很好。”我笑笑,但我的肌肉还是相当紧绷,亟欲证明那些记者、舆论都是白痴地颤抖。
闪电怪客坐在椅子上,亚理斯多德随即趴在我脚边,看了我一眼。
我也看着亚理斯多德,一看到他我就心安了。
拳王的拳再强,也没有他老人家颤发青光的牙齿令人生畏。
亚理斯多德低吼了一声,好像警告我最好不要打输,否则就要把我撕成八块。
“小子,听到观众的欢呼声了吧!”
像座小山的布鲁斯满身大汗将门踢开,震耳欲聋的加油声排山倒海远远袭来,我全身几百万个毛细孔在霎那间全打开了。
“他们在为我加油?”我迷惘,自言自语,双拳却紧紧握了起来,全身发抖。
“现场可没有一个拳王的拳迷啊,靠,这满满的五千个人都是来看你创造奇迹的啊!”布鲁斯大吼:“你看你老板都被叫到全身火烫啊!这可是职业选手一辈子难求的梦幻比赛啊!”
我瞪大眼珠子,再也按捺不住心里那兴奋又狂野的声音
“打赢这场比赛,谁都藏不住你了,谁都可以轻易地找到你了!”
“蓝边角落!生涯七十四胜零败,鲨鱼级史上卫冕最多、号称最强的拳王!贝、克、勇、次、郎!”
主持人拿着麦克风隆重地介绍,但全场一片寂然,一个粗眉长发怒汉直接从擂台下翻上,不屑地高举黑色的拳套预告胜利,那拳套底下不知倒下多少英雄好汉。
两个助手慎重地将勇次郎腰际上的拳王腰带取下,腰带金光闪闪,耀眼迷人。
但我要的,可不是那条沉重的金属带子。
“红色角落!只会勇往直前、不断倒下爬起的永远零胜男子汉!悲剧英雄!王、义、智!今天扭转命运来啦!”主持人热泪盈眶,真是太投入了。
全场起立,爆起如雷掌声,几乎每个人都吼着加油声,害我根本就听不清楚,披着红色大披风就慢慢走上擂台。
“小子,看你的了!”布鲁斯将我的名字用喷漆喷在赤裸的上半身,居然有这种教练兼助手。
我点点头,一边拉起绳索一边朝观众席看去。这次我学乖了,牢牢记住布鲁斯给心心姊姊他们的票的位置,但我一看,那几个颇靠近擂台的贵宾位置只有猛挥手的可洛跟建汉,不见心心姊姊跟宇轩。
“不会吧?”我暗暗失望,我擒王的重要时刻居然少了一双最重要的眼睛。
裁判看着我,他非常习惯我打拳漫不经心的飘忽眼神,走过来说:“王义智,比赛即将开始,请注意。”
我应道:“再等几分钟好吗?我的心心姊姊还没赶来。”声音透过擂台柱上的感应麦克风传了出去。
全场大笑,纷纷叫好,说没有问题就等等她吧。他们都知道我喜欢在比赛时张望观众席里,一个叫心心姊姊的人,甚至有一次还因此被打哭了。
“不行!”裁判瞪了我一眼,我只好再度开始我的孤军奋战。
晾在一旁的拳王脸色非常难看,骄傲如他根本没遭受过如此的冷落,脖子上的青筋像蚯蚓乱动,杀气逼人。
我脱下写着“今生一胜”的红披风,高高举起左手,全场又是一阵疯狂。
“小鬼,滚回马戏团吧。”拳王一拳重重砸在自己胸口,像一头即将冲出铁笼的猛兽。
“那你滚回动物园吧。”我毫不客气,大步走向前去,用拳套轻轻度量了一下拳王的鼻子高度。
嗯,如果他果然弯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