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喷嚏-第1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靠,你他妈的输了。”布鲁斯坐在一旁,翻着裸女杂志,语气漫不在乎。
我没有力气问话,只好努力回想……
“等等!我输了?”我整个身体弹了起来。
“输的很不值得啊!”建汉的声音,我往旁边一看,他跟可洛正在水桶边拧湿毛巾,建汉笑笑站起,将我额头上的毛巾换上新的。这里好像是拳馆里的选手休息室。
我迷糊不已,说:“可我明明把那个姓王的轮摆人轰垮了啊?”
布鲁斯打了个哈欠,拿起电视遥控器,按下开关,床前的电视立刻放映出比赛结束前的五秒钟。显然布鲁斯他们已经将这一幕看了好几遍。
画面中,我举起双手高兴地挥舞着,原本我以为惨遭击倒的王凯牙竟没有完全倒下,强壮如斯的他只是单膝跪在我身边,然后慢慢站了起来。
接下来,比赛就在我得意忘形的时候天旋地转地结束了。
“你的眼睛在看哪啊?整场比赛都魂不附体似的,哈哈哈哈。”布鲁斯没有责备我,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心心姊姊脸红了起来,随即又回复原先的模样说:“你也真夸张,好好打场拳,怎么老是不闪躲呢?白白挨打好好玩吗?”
我傻笑,只是问:“不闪不躲,不是很有男子气忾吗?”眼睛四处张望,宇轩不在。
建汉看穿我的心思,说:“宇轩回去去上班了,他可是跷班出来看你的比赛喔。”
“闪电……嗯……他人呢?”我想起了许久不见却来捧场的闪电老伯。但布鲁斯并不知道闪电怪客跟我们相熟。
“他看完你的比赛,帮宇轩签完名就走了。”可洛笑嘻嘻地说:“他说你打得不错喔,比起在废工厂练拳时象样多了。”
布鲁斯不明究理,问:“靠,那个老头是谁?还签名?”
我不回答,只是沈浸在刚刚处女赛的战斗乐趣中。
虽然输掉了,可是没关系,我已经展现出身为一个男人的勇敢模样,这才是我的目的。
“还笑?像个小鬼似的。”心心姊姊拿着冰袋冰敷我身上的瘀伤。
“啊?小鬼?”我咤舌,建汉跟可洛却在水桶边吃吃笑了起来。
“大概是发型不妙吧,下次帮你再剪一个新的胜利发型。”心心姊姊说。
我差点又昏了过去,原来要通过男子汉的认证如此困难重重,我的恋爱好痛。
“对了,你下一场比赛已经安排好了,两个礼拜后跟超级新人宫本雷葬打架,这是不错的机会。”布鲁斯将电视关掉,笑嘻嘻地说。
“怎么会这么快?”心心姊姊有些担忧。
“靠,他这一场打得娱乐性十足,不但还吐在王凯牙的脸上,还连用了两个夸张的大招式,再加上小鬼不闪不避、东张西望的疯子性格,哈,虽然只有一回合,但观众的反应很不错,安排比赛的协会也很满意,所以下一场的比赛来得快,打架的组合也棒!”布鲁斯显得很兴奋,说:“我当你的经纪人真是当对了,连价码都提高了两倍。”
我干笑:“我打输了,你不是没法子抽成吗?”
布鲁斯嘿嘿笑道:“靠,老子比你熟悉职业拳坛,我跟协会要求将自己的比赛排在你的比赛的屁股后面,嘿,这样的话,我的比赛就会跟着热呼起来,价码当然也高。”
我点点头,转头问心心姊姊:“心心姊姊,我赚了五千块耶,妳想要什么,我买个礼物送给妳。”
“下次再送我一张门票啰!”心心姊姊笑道,拍拍我的脸。
我高兴地闭上眼睛,全身的痛楚减缓了不少。
两个礼拜的复原,应该够了,我还有时间去后山拜访闪电怪客跟亚理斯多德。
此时,一个老教练冲进休息室,嚷着:“城西的骷髅残党攻击市立监狱,应该是想劫出之前被抓的骷髅帮老大,音波侠刚刚赶到!全部频道现场转播!”然后打开电视转播,一大堆汗臭四溢的拳手跟着冲进休息室,大家挤在我身边。
我叹了一口气,看着荧光幕上比起超人电影不遑多让的善恶对决。
狱警躺了一地。
电网被剪开。
围墙破了十几个大洞。
骷髅残党穿着黑色连身皮衣起起落落,围绕着一身蓝色劲装的音波侠嚣战着。
子弹声、呼喊声、爆炸声、警察防弹盾牌的碰撞声,还有音波侠,宇轩,每一个招式带起的震耳欲聋。
我看着屏幕,我最崇拜的英雄,然后看看心心姊姊。
心心姊姊流着眼泪,双手合十祈祷,时而紧闭眼睛颤抖,时而睁开眼睛念念祷祝。
这表情,刚刚根本未曾出现在我比赛中的任何一刻。
然后音波侠毫发无伤,站在一群东倒西歪的劫狱客中间,警察一涌而上,音波侠飘然远去。
心心姊姊松了一口气,脸上绽放出我毕生追求的幸福笑颜。
“靠,这才是英雄啊。”布鲁斯喃喃说道,连自视甚高的他都这么说。
我紧紧握着拳头。
紧紧握着。
“我想要力量。”
我站在废弃铁工厂的门口。
“结果还是需要力量吗?”
闪电怪客抽着卷烟,亚理斯多德前爪揉着眼睛。
我将行李随手放在门口,笑笑,从袋子里拿出两只烤鸡腿。
“谢谢你来看我比赛!”我将鸡腿丢出,闪电怪客随手凌空一点,两只鸡腿登时被一团金黄电气给包围住,漂浮在空中。
闪电怪客伸手拿过一只鸡腿,另一只则被亚理斯多德咬去。
这还是亚理斯多德第一次吃我拿来的食物。
“不错吃!”闪电怪客满意地说,大嘴撕着鸡肉。
我坐在汽油桶上,搔着头,说:“我想过了,其实心心姊姊说喜欢有勇气的男人,但其实有勇气的意思是接近危险而丝毫不露惧色,至于要接近危险就不太可能在比赛的擂台上,所以……”
闪电怪客嘴巴嚼着肉,含糊不清地说:“至于要接近危险,难道一定要变身成超人?”
亚理斯多德将鸡腿整个吃进肚子,晃着脑袋,鼻孔喷气,好像不苟同我说的话。
“是不是一定要变身成超人我不管,但我变定了!”我笃定地说:“你以前说过,超能力怎么得来的是你们这些城市英雄最大的秘密,但闪电阿伯,你认识我这么久了,你应该知道我很适合变成超人!而且我很需要!”
闪电怪客装傻道:“如果你真的适合,超能力自然会找上你。”
我惨叫:“别再跟我说这些似是而非的道理!我只知道我有了超能力之后,绝对不会为非作歹!我只不过想得到一段爱情罢了!”
闪电怪客吞下最后一口肉,胡扯:“也许爱情不需要超能力,所以超能力没找上你?”
我有些生气了,大叫:“喂!那我想主持正义行不行!你快把得到超能力的秘诀告诉我吧!”
闪电怪客发笑,看着亚理斯多德,亚理斯多德将头别了过去,好像我说的话通通是废屁一样。
我有些想哭,唯一可能教我超能力的老头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听着,唉,当超人没什么好的,让超人保护自己不更方便?”闪电怪客打了个哈欠,说:“我身上一大堆疤痕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敌人留下来的,说有多难看就多难看,况且超能力又不是武功,怎么说教就教?”然后就要脱衣服展示他身上的伤疤。
我对闪电怪客光荣的伤疤一点兴趣也没,说:“闪电阿伯,既然没法子说教就教,你不如当成放屁一样说给我听,我要是真的没办法学,一定不会继续死缠着你。”
闪电怪客沉吟了一会,好像开始认真考虑,我蹲在汽油桶上屏息以待。
“还是不行。”闪电怪客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为什么!”我跳下。
“除非你答应我,你绝对不乱来。”闪电怪客的表情颇严肃,一边抠着牙。
“好!”我不加思索。
闪电怪客伸出手掌,一团白色的电气慢慢凝聚在掌心,变成一个时而撩动、时而急窜的光球,闪电怪客深呼吸,手臂青筋暴露,那光球被无形的电磁场压扁,变成一个灿烂的小核心,好像包藏着一股巨大能量似的。
“要给我吗?用吃的?”我蛮兴奋的,显然我也会是电气类的超人。
“不是,只是让你知道,城市英雄是一种天授的命运,因为这些一般人根本无从想象的力量,可是经过种种不可思议的巧合、鬼门关的回荡,才被我们拥有。”闪电怪客将充满能量的核心握紧,全身立即流窜着筚筚簸簸的静电撕咬声,还有热气。
闪电怪客娓娓说着:“我身上的电流,可说是大难不死的奇迹。我的母亲怀孕时在发电厂工作,那天……”
我插嘴:“既然你妈妈怀孕时还在发电厂工作,那你妈妈一定是被发电机电到,于是你一生下来就拥有发电的能力?”这可是英雄漫画“子力母授”的公式。
“答对一半。”闪电怪客眼睛泛着泪光,说:“我的母亲在怀孕初期,就被医院检查出腹中胎儿是个染色体异变的畸形儿,很可能一出生便会夭折,但母亲还是坚持要冒险把我生下来,然而在发电厂一次严重的意外中,我的母亲被强大的电流贯穿、几乎烤焦,但原先染色体缺陷的我却意外活了下来。我想,这都是染色体遭到强力电击后产生第二阶段异变的结果,不仅使仍在腹中的我没有夭折,更让我拥有操纵电力的奇特天赋。”
我叹了一口气,原来闪电怪客也是从小没了妈妈。
“所以,绝对不是遭到电击就可以拥有电的力量,你的身体某处也必须作好准备才行。”闪电怪客认真地说:“各种巧合必须环环相扣,每一个超人都历经绝处逢生的经验,一个环节脱漏了,就会死。”
我静静听着。
“从前在我风光的时候,我认识一个动物系的超人,他一旦害怕的时候,全身的皮肤就会出现像孟加拉国虎身上的黄黑条纹,嘴巴也会长出尖锐的牙齿,力大无穷,是邻郡的城市英雄。”闪电怪客慢慢踱步,说:“他原本是个动物园管理员,有一天晚上,一群解放动物园组织的人闯进了园区,偷偷释放了十几只老虎,于是惨剧就发生了。首当其冲的他被咬得血肉模糊后,在医院里被一群死马当活马医的科学家利用细胞增生技术治疗,却意外让留在肌肉伤口里的老虎唾液中的细胞突变,跟他的细胞融合为一,从此这个世界上便有了。”
我张大嘴巴,还真是九死一生,还要加上严重的实验纰漏。
闪电怪客拍拍我的肩膀,说:“但是你知道那天晚上动物园死了几个人吗?十七个管理员里,只有巨虎人活了下来,不说是上天注定授与他应得的能力,没有别的可能了。”
我心里好烦,突然想知道宇轩是怎么得到控制音波能力的经过。
“没有正常一点的吗?靠努力的那种?”我有些丧气。
“比较接近人为的……有了!”闪电怪客击掌,想起了回忆中的某人,说:“十多年前我跟一个北京的火球超人通过一阵子信,他说他原本是嵩山少林寺的武僧,还没有超能力之前,他光徒手就可以撂倒五十几个练家子,有一天寺里大火,梁柱倒塌,将他困死在火焰重围里,眼看就要给烧死了,于是武僧叹了一口气,决定静坐达到涅盘境界、安安静静归西,但他一闭目打坐,他的身子却忍不住在大火里运起他原本参悟不透的易筋经,那易筋经说也奇怪,竟不断将周遭的热气、烈火,统统都给吸进了武僧的周身百穴、汇进了坛中气海,成了类似内力的能量。”
“这么神奇?”我有些跃跃欲试。
“后来那武僧便在一堆焦黑的瓦砾和残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