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夫不换爱-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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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我面前的俊美男子,捉住我的手笑着说:“小丫头,我真怕你不来。”
“我也是。” 他开朗的笑容一如过往,总是可以轻易地扫去我心头的阴霾,我露出一个同样灿烂的微笑。
飞往LA(洛杉矶)的班机是下午的,看了一眼时间尚早,他提议去吃些东西。坐在机场的PizzaExpress里,他切了一大块Pizza放进我的盘子里,“飞机餐不好吃,你赶快补补。”
我嚼着满口的鸡肉,嘟着嘴说:“我又不是猪。”
他一边帮我把盘子里的Pizaa切成小块,一边意正言词地说:“你肚子里还有一张嘴呢。”
待他说出这句话,我们两个人突然都没了声响。他握在餐刀上的修长手指,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我埋下头用叉子扎起一块Pizza,食不甘味地啃咬着。
有些敏感的东西,当我们越是小心翼翼地触碰,反而越容易在不经意间伤人。就像我肚子里的孩子,他(她)时刻提醒着我们那段苦涩的过往。也许,我们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接纳这个尚未出世的小生命。
可我真害怕自己一辈子也忘不掉。
飞机的机身微微倾斜,划破天际,直冲上云霄。
从香港到LA,十三个小时的行程,光是想想都令人烦躁。可能是因为怀孕的关系,从北京到香港三个小时的飞行,已经让我觉得疲惫不堪了,现在又要经历再一次的辗转。不过幸好国际航线的座椅空间还算宽敞,我把略微沉重的脑袋,靠在贤宇的肩头,很快陷入昏睡。
这段时间以来,似乎自己每一次搭飞机都和浩林有关。从心怀兴奋与忐忑飞到他的身边,再满心怅然地逃离他,反反复复数不清折腾了多少次。
或许这一次是最后,也是最彻底的逃避。
迷糊中,我感觉到身旁的贤宇也进入了梦乡,他的头轻靠在我的头上,实在的触感让我觉得踏实。
突然,我的胃里开始翻江倒海般地搅动,一阵又一阵的酸水涌上喉咙。我不由自主地扭动了一下微僵的身子,不小心吵醒了贤宇。
“你不舒服了?”他揉了揉太阳穴关切地问道,说着帮我把座椅靠背调直,扶我坐起来。
我慌乱地扯过呕吐袋,撕心裂肺地一通干呕,直到舌头都抽筋了,硬是什么都没有吐出来。
贤宇轻柔地抚摸着我的后背,哀叹了一声,“唉,做女人真是辛苦。”
听着他这句情真意切的感叹,我忍不住笑出声来,“说的好像你是女人一样。”
“下辈子,你做男人,我做女人好了。”他打趣地说道。
我浅啜了一口空姐递上来的清水,润了润嗓子说:“好啊,换我保护你。”
我和贤宇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着,竟然不再觉得时间那么难熬。虽然我从未曾对他承诺过什么,他也没有说出过海誓山盟的誓言,甚至我们根本没有开始交往,但那种平平淡淡的幸福,足以让我欣慰。
我知道贤宇一直在静默的等待,等待我的世界中没有丝毫其他男人的影子,等待我赐予他一份全心全意的感情。如果没有肚子里的孩子,我相信那一天迟早会来的。但现在一切都不同了,承诺,已然成为我最给不起的东西。
不清楚随着时间的沉淀,我们之间会变成什么样子,能够一起走多远。
莫名想起,我与浩林之间这样轻松相处的时间仿佛少得可怜。他带给我的每一种感触都那般激烈,爱也好恨也罢。
飞机缓缓降落在洛杉矶国际机场的时候,我的父母早已在出境闸口翘首企盼。
看到日夜思念的熟悉容颜,我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滑出眼眶,我冲上前紧紧搂住他们,哽咽地叫着:“爸,妈…”
妈妈的眼圈也湿了,她紧紧地搂着我,不停地重复着同一句话:“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大概是平时很注重保养,爸爸和妈妈几乎与我一年前离开的时候,没有什么变化。仿佛一年的时光,并未他们的脸上留下些许的痕迹。
爸爸很快注意到尴尬地站在一旁的贤宇,他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贤宇身上。我胡乱地抹了一把眼泪,故意轻描淡写地介绍说:“他是周贤宇,我的朋友,这次来美国读书。”
贤宇露出了一个好看的微笑,大方地向我的父母伸出手,“伯父,伯母。”
他们和贤宇握了手,目光却久久停留在他俊俏的面庞上,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好像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
贤宇因为不好意思,面部表情逐渐开始僵硬。我顽皮地向他吐了吐舌头,原来老爸老妈的八卦功力真是一丝未减。
回家的路上,我们相谈甚欢。许是由于初次见面,父母的话题一直都围绕在贤宇身上。
“你找到住处了没有?”爸爸一边专心致志地驾着车,一边向身侧的贤宇发问。
上车的时候,因为妈妈执意要和我一起坐在后排,所以贤宇坐在了副驾驶的位子上。此刻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他毕恭毕敬地回答:“没有呢,来得太仓促了,没准备那么周全。”
妈妈把身子微微向前探去,热情地说:“找房子干什么啊,住在我们家里就行了,初来乍到的别花冤枉钱。”
他扭头向妈妈绽出一个感激的笑容,“好啊,那就谢谢伯母了。”
当他晶莹剔透的眸光对上我的眼睛时,我分明在里面看到一丝狡黠。我心里暗想:这死小子太狡猾了,他果然没安好心。
爸爸又若无其事地继续问道:“你读哪个学校啊?”
贤宇倒是没有丝毫的不耐烦,他有问必答,“UCLA的安德森管理学院。”
爸爸由衷地感叹说:“你小子有眼光啊,加州大学的MBA名气可不小。而且也在西洛杉矶,你住在我们家里正好。”
爸爸的口气里充满着对他的欣赏,看来贤宇这次绝对是有备而来。
他们聊得非常投机,虽然不外乎都是些男人感兴趣的话题,比如商业、足球之类的,但由于长期从事新闻媒体的工作,贤宇算是同龄人中见多识广的了,轻而易举便博得了爸爸的连连赞赏。
对于他们的话题,我和妈妈很快就插不上嘴了。妈妈转过头慈爱地端详着我的小脸,似是舍不得放过一丝细微的表情,她不禁眼泪汪汪地念叨着:“都瘦了,在外面受苦了。”
她的手掌抚过我的小脸,略微粗糙的触感让我有些心疼。即使保养得再好,她毕竟也是五十多岁的妇人了,作为女儿,是我应该尽孝心的时候了。
我反握住她的手说:“妈,我不走了,留下来好好陪你们。”
妈妈满意地点了点头,圆圆的眼睛中却掠过一瞬的埋怨,“就是,何必跟着那个人受罪。”
她所谓的“那个人”除了浩林还能是谁,因为他的父母阻止我们在一起,她和爸爸都不喜欢浩林,总觉得自己的女儿跟着他受苦了。用妈妈以前的话说,放在掌心捧着的宝贝疙瘩怎么宠都宠不够,岂能跟着外人受窝囊气。
我没有说话,悄悄地用微凉的手指搭上自己的小腹,心头漫溢着浓烈的酸涩。看样子这个孩子的事情定是要瞒住家人了,他们肯定不能接受的。至于能瞒多久,我也没有把握,只能过一天算一天了。
车子驶进洛杉矶西部Westwood Village(韦斯特伍德区)的住宅街,我把头探出车窗,看着一幢幢伫立在绿色草皮上的小楼从眼前闪过。毕竟是自己生活了几年的城市,一切的景致都那么熟悉,仿佛自己从不曾漂洋过海,只为守候一份残缺的爱情。
汽车的引擎关闭了,我们一起打开车门走下车。贤宇自告奋勇地忙着从后背箱里搬行李出来,我静静地站在自家的房子前。
十月的加州展露了秋意,温煦的阳光笼罩着白色的小洋房,透着淡雅而惬意的祥和。门口草坪上的两株木兰树虽然已经过了花期,依然枝繁叶茂。大片的绿色树叶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奇异的光泽。
我的心情跟着莫名地舒畅起来,我挽上妈妈的手臂,跑进了家门。
一进门,妈妈便吩咐佣人一同下厨,她执意要亲手煮饭给我们吃。爸爸和贤宇则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继续兴高采烈地讨论着他们热衷的话题。
我“噔噔噔”地跑上楼梯,推开主卧的房门,发现自己的房间与离开的时候几乎没有两样。淡粉色的床单,乳白色的木制衣橱和梳妆台,都整洁得一尘不染。
原来,回家的感觉,这么好。
第39章 未婚的妈妈
傍晚时分,我、贤宇和爸爸妈妈一起围坐在椭圆形的玻璃餐桌前边吃边聊,客厅中洋溢着其乐融融的欢快气氛。爸爸兴致甚好,开了一瓶珍藏的红酒招待贤宇。
我撅着嘴嚷嚷:“爸,你也太偏心了!连陈年佳酿都奉献出来了!”
爸爸棱角分明的脸上挂满笑意,“难得和贤宇这么投缘啊!”说着,他给大家都满上酒。
看着面前的高脚杯里渐渐注满暗红的液体,我突然感到一阵反胃,强压下不断翻涌的恶心,我赶快用手挡住酒杯,“爸,你别给我倒酒,我不喝。”
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的爸爸,丝毫没有察觉到我的异样,他笑着说:“这可不像我女儿说的话啊!你不是平时挺能喝的?!”
妈妈也在一旁搭腔说:“就是,今天难得热闹,怎么能不喝两杯助兴。你不知道,平时你们不在,我和你爸多闷。”
贤宇知道我怀孕不能喝酒,他赶快接了话说:“筱舞最近肠胃不好,我代她多喝几杯吧。”
我向他投去感激的一瞥,真不知道如果没有他,自己该如何圆场。
听到我肠胃不好,妈妈一脸担心地说:“怎么搞得啊?唉,外面东西终归不比家里,吃多了就是不健康。”
我夹了一块红烧五花肉放进口中慢慢嚼着,滑腻的肉香触动味蕾,顿感食欲大振,我放下筷子,搂着妈妈说:“外面的东西哪有妈妈做的好吃啊!”
虽然在美国生活了这么多年,但与所有的新移民华人家庭一样,家里依然保持着中式的口味。日后在美国生活免不了天天与西餐为伴,所以今天晚餐的菜式都是我最喜欢吃的中餐。
他们三人酒意正兴,侃侃而谈,我却觉得恶心的感觉越来越难忍。我终于忍不住“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冲进洗手间,趴在马桶边一阵猛吐。
“舞,你这是怎么了?”妈妈还没有走近,焦急的声音已经传过来。
说着,爸爸、妈妈和贤宇都挤进洗手间里,爸爸的脸上泛起沉色,“这么严重啊,要不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不用了,没事的。”我撑着旁边的洗手台站起身,天旋地转地眩晕感向我袭来,我脚下一个踉跄,险些站不稳,幸好贤宇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我。
妈妈看着我泛白的脸色,果断地说:“不行,这么难受还不去医院会出事的。”
言毕,她反身走出洗手间,准备换衣服带我去医院。慌乱中,我抬头看了贤宇一眼,他了然地向我点点头。
我们都清楚怀孕的事情瞒得了一时瞒不过一世,我的肚子早晚会一天一天大起来。与其让父母担心,不如一早坦诚说出实情。
“不用去了,我…怀孕了。”我惴惴不安地小声说道。
饶是我的声音再轻,这个消息依然犹如一声惊雷,让父母当场怔住。妈妈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几近失控地大喊道:“你…你说什么?!”
她的声音都在颤抖,圆瞪的眼睛里涨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