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夫不换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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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随她走进管理处,招呼我坐下后,她并无赘言,而是十分专业地核对了我的证件,随即递到我手上一串钥匙,“筱舞小姐,这是陈浩林先生委托我们交给您的钥匙,请您在这里签个字。”
言毕,她把一张领取钥匙的收据放在桌子上,我满腹狐疑地低头审视面前的收据,上面竟然白纸黑字写着:业主筱舞!而购房日期恰好在几天前。
怪不得浩林之前在上海,足足销声匿迹了两天的时间,原来他是为了购买这套价值不菲的豪华别墅。
我轻轻地合起手掌,握住掌心里的钥匙,亦握住漫溢的幸福。然而指尖几不可察的丝丝颤抖,却出卖了自己纠结的情绪。百般滋味泛上心头,那是一种喜悦掺杂着喜悦与不安的慌乱。
失而复得,让我爱得更忐忑、更苦涩,却让浩林爱得更坚定。如果这是一条不归路,他是否会一如此刻这般笃信,陪我一直走下去?
听说浩林大手笔送了幢美轮美奂的别墅给我,久未谋面的文娜和耀轩,迫不及待地飞赴上海,美其名曰来看望我,实则是为了享受奢靡生活。
飞机抵达上海,他们直奔我的新别墅。一进门,精致的欧陆风情装潢雕刻出的浪漫情调,便令文娜着魔不已,她一脸陶醉和羡慕地对耀轩说:“啧啧,你看浩林对筱舞多好,什么时候你也送我一套啊!”
没等耀轩回答,我抢白道:“耀轩已经把最好的都给你了。”
“切,那我宁愿不要结婚,要别墅!”文娜一只手挂在耀轩的臂弯上,孩子气地撒娇道,美眸里却溢满婚姻生活的幸福。
“你们女人就是那么贪心!”耀轩漫不经心地感叹道,之后和我相视一笑。
文娜嗲怨地白了耀轩一眼,不再理会我们,兴奋地跑向卧室。而耀轩则径直走上顶楼视野开阔的露台,欣赏外面的山水园林美景。
我走进主卧的时候,文娜正扑倒在雕花大床里来回翻滚。卧室里淡雅素净的浅咖色调,衬得她的小脸柔和且甜美。
见我进来,她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双手托腮,慢悠悠地问道:“那个…我和耀轩结婚的那天,他脸上的伤,是浩林打的?因为你?”
“呃…”不知她为何突然提到这个话题,没有半点心理准备的我,顿时语塞了。
看到我的不自然,文娜不以为意地说:“你别误会,其实耀轩都告诉我了,没什么的。”
对于文娜说出口的话,我向来深信不疑,因此没有多想,讪讪地笑道:“晚上你们想吃什么?我请客!”
幸好文娜不是来向我求证的,我绷紧的心口,倏地松了一口气。我们十几年的闺蜜情谊,欺骗她的说辞,我始终难以启齿。
只是,耀轩对文娜坦承他同浩林打架的事情,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也许,结了婚的男女终是不同的,夫妻之间少了禁忌和猜疑,他们甚至可以无话不说。
傍晚的时候,我在一间地道的法国餐厅为文娜和耀轩接风洗尘。
茂盛的梧桐树孕育出浓郁的法兰西风情,配上由松露、鹅肝酱等上品精心烹饪的法式私房菜,我们仨打开话夹子,相谈甚欢。
几杯纯正的红酒下肚,已然有些飘飘欲仙的我,拍拍耀轩的肩膀抱怨道:“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竟然对老婆招了浩林打你的事情…”
醉意正浓的我,此刻全然未曾察觉到文娜脸上快速掠过的一丝尴尬,以及耀轩满面的错愕。
“咳,我去下洗手间。”文娜不自在地说道。
待她刚起身离开,耀轩便抢过我手中的红酒杯,一脸正色地问:“你刚才说什么?”
“什么说什么…嗝…”面前的俊脸越来越模糊,晕头转向的我不合时宜地打了一个酒嗝,喷出淡淡的酒气。
耀轩用力地摇晃着我的身体,眼眸中膨胀着掩饰不住的凛凛锐气,“你清醒点好不好?我怎么会对她说那件事?!”
但他的话语传到我的耳膜中,早已变成了嗡嗡之声,我只觉得肩膀被他抓得生疼,夸张地扭动着身体,“你弄疼我了,放开我…”
耀轩放弃了对我的逼问,他松开手,若有所思的举起酒杯,一整杯暗红色的液体,伴随着他喉结的律动,悉数滑入他的口腔。
文娜重新回到餐桌旁落座时,我已经犹如一摊烂泥瘫软在雪白的桌布上。
“筱舞,你醉了?”文娜关切地探询道。
我努力想睁开沉重的眼皮,却似乎使出吃奶的力气,也不过是把眼睛眯开了半条缝,“没醉,我没醉,把酒拿来…”
耀轩颇为气急败坏地打掉我在半空中张牙舞爪的手臂,厉声道:“文娜,我们送她回去!”
由于耀轩执意不肯在浩林送给我的别墅里过夜,他和文娜提前在酒店定了房。所以第二天一早我起床的时候,偌大的房子里,唯有我一个人。
我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走到厨房,打开冰箱门,除了一大盒牛奶孤零零地躺在里面之外,再无一物。
我取出牛奶,又赌气似地狠舀了一大勺研磨好的咖啡粉,一股脑地倒在咖啡机里。白色的咖啡壶很快发出“咕嘟…咕嘟…”的沸腾声,香浓的咖啡味道瞬间弥漫在屋子里的各个角落。
我出神地凝视着从咖啡机里不断升腾的蒸汽,热滚滚的沸水氤氳出无尽的孤寂,吞噬着我的发肤,我颓然地跌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难道这幢绝美奢华却毫无人气的别墅,便是我幸福的归宿?
其实,浩林离开上海之前,已经请专人打理过房子,我自是不必为吃喝用度发愁的。但此刻这辍手可得的尊贵生活,却绝非我向往的幸福。
房子越大,我的心越冷。我宁愿用眼前失却温度的豪华别墅,去换取浩林一个温暖的拥抱。
手机的清脆铃音打断我的游神,文娜在电话另一端毫不客气地要求我充当导游,带她和耀轩到处逛一逛。
我强撑着宿醉过后的疲软身体,洗澡、化妆,收拾妥当一切。打开衣橱,随便翻找出一条夏威夷风的热裤和一件无袖的白色小背心换上,又顺手取了一件小外套,匆匆出了家门。
钥匙在锁孔里转了两次,我暗想今晚应该不会再回来睡了。反而睡在公司分派给我的小公寓里,感觉比较自在和安稳。
我和文娜、耀轩在熙熙攘攘、人声鼎沸的淮海路上,懒懒散散地逛了没多久,我便感觉体力不支,于是我们选了一间幽静典雅的咖啡馆小憩。
刚一落座,文娜就兴致勃勃地对我说:“我想到你们家浩林的公司里工作,好不好啊?”
我还未来得及答话,一丝阴郁从耀轩俊美的面庞上闪过,速度之快,让我怀疑自己产生了错觉。
耀轩冷言道:“我觉得这不好吧。”
文娜并没有因为耀轩的否决,而打消自己的念头,她的目光只是在耀轩脸上一扫而过,便继续看着我央求说:“筱舞,我结婚之后一直没有工作很闷的…”
“那…那我和浩林说说吧,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不会有问题的。”我没有理由拒绝文娜,却满腹思量着耀轩刚才的反应。
似有一种微妙的情绪在我们三人之间撩拨,顾不得仔细琢磨,文娜已经笑嘻嘻地欢呼道:“耶!筱舞最好了!”
话已至此,耀轩不便再反驳,只能闭口不言,而他唇角冷硬的弧线不带半点柔情。
但看着文娜因为雀跃而泛红的笑脸,我又觉得是自己精神不济,所以思虑过甚了。
“你怎么了?脸色不好呢。”文娜敛起了笑意,有些担忧地问我。
我摇摇头,勉强绽开一个笑容,“没事啦,可能宿醉的原因,有点提不起精神。”
文娜优雅地低头浅啜了一口咖啡,又调皮地抿了抿沾在嘴唇上奶泡,夸张地拍拍胸口说:“是啊,你昨晚醉醺醺的胡言乱语,担心死我了。”
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真的?我怎么都不记得了。”
她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都没有印象啦?”
我打趣说:“要是出糗了,大家都想不起来比较好,你们也快忘掉啊!”每次我发酒疯之后,都印象全无,但事后旁人的调笑,总是让自己可想而知当时的狼狈模样。
听我这样说,文娜似乎向耀轩投去了意味深长的一瞥,而耀轩冷若冰霜的面孔上,依旧看不出什么表情。
爱不能罢
第21章 鸽子蛋钻戒
贤宇由于生病,一连多天告假,加上我在新房子里住了几晚,因此自上次从医院离开之后,我们便没有再见过面,也不知道贤宇是否出院了?
今晚我决定回公司的小公寓里住,出了电梯门,我看到贤宇家的门缝里,有橘黄色的柔光透出来。迟疑了一下,我敲开了他的门。
门打开的前几秒,我有些心虚地埋头站着,大脑里过电影似的连续且快速地闪过几个片段:首先是贤宇开门之后,他的家里有其他的女人;接着是贤宇根本不想见到我,于是对我不屑一顾或是冷言冷语…
然而门开的一瞬,我却意外地跌进一个炙热而猛烈的怀抱。
“别动,我想你。” 沙哑的声音,听起来让人莫名的心疼。
“贤宇,我…对不起…”在他双臂霸道地环绕下,嗅着鼻翼间清爽而阳刚的男性气息,饶是自己再狠心,也终是软了言语和心神。
他不说话,似乎在用无声的抗议抵御我伪装的残忍,可他的拥抱分明那么有力,那么动情,抑或渗透着些许的委屈。
“你不让我进去吗?”他越搂越紧的拥抱,险些憋得我窒息,我扭动了一下身体,在两具紧紧依偎的身躯间,拉开一线空隙。
贤宇对我的挣扎很不满,他松开手,用微微上扬的眼角怨怒地瞪了我一眼,“你终于想起我来了。”
我懒得和他兜圈子,绕过他颀长高大的身躯,一边自顾自往屋里走,一边口无遮拦道:“你和莺莺燕燕春宵一刻的时候,还顾得上我有没有想起你?”我语气中酸溜溜的味道,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贤宇的嘴角倏地弯起一道迷人的弧度,他饶有兴味地问:“你在乎?”
我拘谨地抿了抿唇,不知该如何作答,也许,肯定或否定的答案都不合时宜。
见我迟疑,贤宇忽然一把拎起我的后颈,把我面朝下按倒在他宽大的床上,幸好他没有上床,只是略微弓着腰站在低矮的床榻边。
我的脖子被贤宇卡着,他手上的力道并不重,可足以让我浑身动弹不得。尽管他的大床很松软,很香甜,但这个怪异的姿势着实令我难受。
“你闻闻,这张床上有女人的味道吗?!”挑衅的声音,卷携着丝丝魅惑,在我的耳根处响起。
此情此景,我哪有心情研究他床上的女人香,“死咸鱼,你疯了!你快放开我,我不能呼吸了!”
原本声嘶力竭的大声呼喊,却因为整张脸都埋在床铺里的缘故,而变得闷闷的,听起来气势大减。
我的俏鼻顶在软绵绵的被子上,小脸被床单摩擦得非常不舒服,我不安分地蹬了蹬腿,——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部位。
贤宇丝毫不理会我的反抗,不紧不慢的声音在我头顶上方响起,“你还没回答,有没有?”
直到我大喊出“没有没有!”之后,脖颈上的压迫感,才消失不见。
卸去重压的一瞬间,我本想一骨碌跳下床和贤宇拼命,哪知浑身酸痛、瘫软无力,我只能继续不雅地趴在床上。
“原来你这么喜欢我的床啊?”充满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