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为君色 作者:墨黑花-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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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比起十年前,江容若现修得绝世武功后,开始滥杀无辜,愈发残暴冷血了。”
“朔月,为了不再出现牺牲者,我们必须尽快阻止他。”
“他若到了江南总会来南原庄挑战你父亲,一洗十年前那场败北的耻辱,顺便夺回他的暮月剑,他会来这的,所以这段时间,我们只需在此等候就行……”
气氛冷凝。
空气里似渗透了冰一样。
渐渐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江容若究竟是怎样的人,肆意的能眉都不皱地杀戮,那都是素昧平生的人,跟他没有任何瓜葛,他也能下手。
余桐飞怔在原地。
想不到这看起来风平浪静的南原庄,会跟武林中的剑客扯上关系,听朔月的描述江容若是极其残暴的人,败于南原庄主退隐江湖而怨愤至今。
他现在江南……
会来南原庄……
也会来找南原翔报仇……
但要跟南原翔交手南原瑾定不会坐视不理,不闻不问,南原翔已足足十年没有涉足武林,也没跟武林人士交手,他隐居在庄里足不踏出,庄里的事都交给紫苏跟南原瑾打理,很少过问,也很少参与,这也是为什么出这么大的事,朔月也是直接来找南原瑾。
若为君色(美强情色)88
正当余桐飞要推开门进去,胳膊突然被扯住,他心下一惊,转过头就看到陈管事站在面前,他神色冷峻地看着他,压低声音跟他说。
“余桐飞,你跟我过来趟。”
“可是……”
余桐飞微微皱起眉,不明白陈管事找他何事,要说最近他都在做事,没有偷懒也没有犯错,只是他的脸还贴着门板,而他冰冷的神色,谴责的目光……
似乎不满他偷听的行为。
“夫人要见你。”陈管事直接了当地说。
余桐飞忍不住问,“是有什么事吗?”现在时候不早了,楚柳月要见他,该是很重要的事吧,不然以他这样低贱的身份,哪入得了她的眼。
“你去了就知道。”
“……”
余桐飞目光低垂,不想离开这,朔月还在南原瑾的房里,那个人就如尖锐的刺,一直刺在他的心口,若现在他走了就不知道他们要谈什么,更甚的是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想要留下来……
可陈管事的命令不能不听。
尤其楚柳月要见他,也不知有什么事要说,难道是要问他南原瑾的近况,这事陈管家不是每天都跟她报备,所以,何必见他问南原瑾的事。
“你磨蹭什么,赶快跟我过来。”
“……”
察觉陈管事不耐烦起来。
余桐飞尾随他离开南原瑾的别院,出了南原瑾的别院就看到茂密的树木,为了尽快见到楚柳月他们走的是小路,路不是很好,地面有些湿。
有些绊脚。
再加上天色黑,稍不注意就容易滑倒,余桐飞紧紧地跟在陈管事身后,心事重重,好几次都想主动打破沉默,又碍于对方冰冷的神色开了口。
徐徐的风吹来。
夹杂着青翠的树木香以及潮湿的泥土味,脚踩过的地面软软的,有干裂的泥土滑进鞋子,极为颠脚,余桐飞出了一身汗,却没任何疼的感觉。
他的心乱糟糟的。
一面想着南原瑾的事,想着朔月谈完了事会走了,一面又想着楚柳月要见他的原因,边想边走余桐飞有些恍惚起来,当来到楚柳月的主屋。
就看到楚柳月优雅地坐在桌前。
她身着素雅的衣衫,面容绝美又高贵,她的妆容很淡,身上的配饰也少,只是盘着美丽的发髻,戴着白玉般的珍珠耳环,远远看去就是美。
余桐飞忐忑地走近她,大方地跟她行礼,“夫人,您找我有什么事?”
“你坐下来。”楚柳月神色淡定,很是大方地要他坐下来,并要立在旁边的陈管事给倒茶。
余桐飞愣在那。
“多谢夫人,我站着就好。”
楚柳月没再多礼,只是语气温柔地问他话,她的话说得很漂亮,每句话都是关心,只是字字在试探,像是要从他身上打探出什么似的,余桐飞开始诚惶诚恐,心脏像被一双手捏住似的,十分不适应她的目光跟语气,只是跟她交谈了几句,先前的紧张也逐渐趋于平静。
“你来多久了?”
“四月有余。”
“可还习惯?”
“恩。”
楚柳月噙了口杯里的茶,“听陈管事说你跟瑾相处的很好。”
“……”
余桐飞没有说话,因为她说这些陈管事平时就跟他说过,说他将少爷伺候的很好,让夫人少操了心,他感觉她话里有话,于是沉默的等她说。
“瑾最近脾气收敛了不少,药也按时在吃,身体好了许多,这多亏有你在他身边,他是什么脾气我知道,他嫌恶别人接近他,也不喜欢别人伺候他,千挑万选的小厮没能留下一个,庆幸你出现了。”过了一会儿,楚柳月冷漠地扫了他眼,又接着说,“你沉稳又老实,话不多又能任劳任怨,比起那些口腹蜜剑的丫鬟,你要可靠许多,所以你刚进庄就留在他身边我也没制止,你们关系很好,也很亲密,这我全都知道,尽管我心里不舒服也当没看到。”
“……”
余桐飞浑身发颤。
“因为他始终是男人,始终会娶妻,先前他身体不好,婚事我也没逼他,一直任由他胡来,现在他好了许多,成亲的事也没必要再拖延。”
“……”余桐飞突然觉得冷,四面都是风,而他躲没处躲地承受着,他的手脚开始慢慢僵硬起来……
“你代替我跟他说门亲事,他那么听你的话,又那么信任你,肯定不会拒绝,再有对方家世丰厚,又是知府的千金,配瑾也算绰绰有余。”
“……”
余桐飞直直地站在那,她一句接一句地说,行云流水的,没有任何停顿,那声音忽轻忽重地飘在空气里,却恰似把锋利匕首插进他的心口。
痛彻心扉。
一瞬间什么都听不到了,只看到她的嘴在上下开合,声音源源不断充斥在空气里,他觉得刺耳又尖锐,只想捂住耳朵,什么都不去听。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而她从自己进来这间屋子开始,就在用什么目光看他,肮脏的垃圾还是变态,他不想知道也不愿去深想,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
可她还在糟糟切切。
让他有种被囚在密室里的感觉,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感觉,小时候他很沉闷,父亲出去也不愿带上他,就将他锁在屋里,那屋子很黑……
没有任何声音。
他又怕又饿却不敢发出声音,四处摸索着弄翻了桌子,摔碎了桌子上的碗,慌乱中他踩到了破裂的瓷器,一瞬间整个脚都是火辣辣的疼。
因为没人管他连鞋也没有……
他那样的痛,那样的疼,却没有任何人走进来,如同现在,很想要离开这四肢却像生了根般,动弹不得,脑子晕晕的,唯一记得的是楚柳月要他说服南原瑾成亲,要他尽快留下子嗣,稳固他在南原庄的地位,因为再过不久庄里会有场血腥风云。
若为君色(美强情色)89
月高夜静。
灯笼里的光映照着脚下的路。
余桐飞昏昏沉沉地走出楚柳月的屋子,脑里回旋着她说的话,如泣如诉,含沙射影的谴责他,要求他们别在一起,沉默又沉默,他处于失神状态,想起与南原瑾相处的日子,一路走来都有他在身边,心中已有了他的一席之地,现在却要他主动放弃,放弃了他自己还剩什么……
夜风簌簌。
余桐飞扬起头,深黑的天空繁星点点,冷冽的风吹过身体,他的身体摇晃了下,现在该去哪,要该往何处,一时间也没有头绪……
他现在只知道见了南原瑾……
就得跟他说楚柳月交代给他的事,这样的事,怎么开口跟南原瑾提,他根本不愿他见别的人,也不愿他去成亲,可楚柳月的意思是若这事办不妥,他也别留在庄里了……
余桐飞呼吸凌乱起来。
他感觉自己身上像被压了块巨大石头,四肢沉重的没点力气,又像溺在冰冷的湖水里,水很深,也很冷,身体被湿滑的水草缠住,紧紧的,用力的将他往下拉,往下拉……
刺骨得疼。
却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
恍恍惚惚地回到南原瑾的别院,余桐飞心神不宁地推开门,只见南原瑾坐在桌前,他眉目秀致,面容如玉,素白的长衣裹缠住那修长的身体,见他来了忙起身迎上来。
“你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看到南原瑾的一刹那,余桐飞纵然有许多话要说,喉咙却像被硬生生地堵住了,然后,只是怔怔地望着他,什么话也说不出。
南原瑾抓住他的手,“你怎么这样看我,发生了什么事?”
指尖的暖流从南原瑾的手心传递过来,余桐飞才发现自己的手都是冰的,没有任何温度,就像怕被他看出什么似的,他赶忙跟他解释。
“什么事都没有。”
“是吗?”南原瑾拉住余桐飞的胳膊,让他坐在自己腿上,随后用力抱住他,他觉得余桐飞跟往日不大一样,往日话虽少,可不像今晚这样神色古怪,欲言又止。
“恩。”
余桐飞想推开南原瑾,可是,手才碰触到他的胸膛,就被那双修长的手握住,并紧压在他的胸膛上,隔着华贵的衣料感觉到他温热的肌肤。
那样的热度服帖着他冰冷的指尖……
他的腰被搂紧了分。
这样的力度令他有些透不过气来,气息也开始混乱,“你别抱这么紧。”他惊恐这屋子里有楚柳月的眼线,而他们现在这样抱着成何体统。
然而。
南原瑾却愈发凑近他,“搂得紧是因为我想你,今晚朔月来找我,他刚走不久,本想去武馆接你,想不到你回来了。”
“他来这有什么事?”余桐飞不着痕迹地偏过头,没办法对上他温柔的目光。
“很重要的事。”南原瑾捏住他的下巴,逼迫他将目光对上他的,随后徐徐将他跟朔月的谈话告诉他,他觉得这事没必要隐瞒余桐飞,因为他很介意朔月的存在,不想让他误会了,再者这是有关江容若的事,没办法不告诉他,因为过些日子那人就会来庄里。
“……”余桐飞望着他,心如刀割,他这么相信自己,今晚谁朔月来这也能坦然告知,而他却做不到这样的坦然,甚至要一再隐瞒他。
“你在想什么?”南原瑾凑过去,吻了下他的脸。
“我在担心你。”余桐飞眸子漆黑,江容若不像随便就能对付的角色,他会来南原庄若南原瑾对上他,只怕会凶多吉少,他不想他出事。
南原瑾安慰他,“放心我不会有事。”
“我能为你做什么?”余桐飞蹙起眉心。
“你只要留在我身边就好。”南原瑾抱住他,优美的手抚过他的眉眼,他的动作很轻,像温软的羽毛拂过脸颊一样,他的指尖落在他的唇上,慢慢地勾勒着他细腻的唇部线条,然后挨近他,那双嫣红的唇离得他很近,唇瓣间的气息都落在了他的唇上,痒痒的,脸慢慢热了,余桐飞的眼神飘逸起来,怎么都不敢正视他的面容。
无论什么时候……
他都没办法在他面前保持镇定,明明是男人却受他吸引,这样的感情在世人眼里惊世骇俗,难以理解,也难以接受,他们的关系不能公开。
可楚柳月知晓了……
清雅的气息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