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许仙的日子-第4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专家们引经据典,要求朱元璋高薪养廉,但朱大愤青却不糊涂。他当过农民,要过饭,知道在明初的银价。明初的银子价格,与明代晚期,海瑞时代没有可比xìng。当时中原受蒙古人近百年的盘剥,地广人稀,银子价格和粮食价格都贵得离谱。玖拾石大米,折合为白银,大概是六十两银子。而当时上好的农田,每亩大概卖银一两。也就是一个县官如果不贪污,光凭工资,每年的收益是六十亩地,(县官履任不可带家属,他的伙食,按当时规定是地方报销)。
六十亩地,对于毕生目标为“三十亩地一头牛”的农民来说,已经是天文数字。这就像某些官员天天说公务员工资低廉,对于农民来说,公务员一年的工资,已经够他赚一辈子。
专家们也知道朱愤青不好糊弄,振振有辞地解释,官员都是读书人,价值比农民高。换成我们现在高薪养廉的说法,就是官员的是jīng英,收入和劳动付出要成正比。
这句话够蒙人的。结果,朱大愤青当时就打了个比方,他说:如果某掌柜的雇佣了伙计,这个伙计嫌薪水低廉。可以请辞。但薪水低,不能成为贪污的理由。
当时,群臣们是无话。但是老朱也知道自己的名声是臭大街了。
历史上,由于没有许仙,老朱刷名声的努力不见效,也就一条道走到黑了。
当然这是扯远了。用后世的说法就是:许仙的—切已经是绝密了,老百姓是绝对不知道的。
第68章、无题
读书人都是骄傲的。文人相轻,说的就是他们。
这一大堆的举人,秀才都是极少,冷不丁冒出来个童生来,这份腻味劲就别提了。
不喜的,冷哼一声,扭过头去;骄傲的,昂着头,就像是一只斗胜的公鸡,昂首挺胸,等着许仙的拜见。
本来便是为人强拖来的,许仙自然不会由着他们的xìng子。你们不待见我,我正好当你们不存在。
找了—处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点了酒菜。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州杭州在此时不仅是景sè美,同时也是天下数—数二的富裕之地。
新朝科举,这准官员们的伙食自然是差不了。反正许仙是吃得很开心,自从貂蝉回了画中休养,许仙就再没吃过这么开心的了。
当然这并不等于这里的厨师便强过貂蝉。只要想—想,困在—处地方两千年左右,找寻—切可以打发时间的事情做。
别说—明代的厨子,就是清代的厨子也赶不上。无他,见多识广,以及长时间的打发时间罢了。
不过就是少了两千年的练习,少了几百年的见识。许仙也吃得开心,可见江南富户对准官员们的重视。
这份重视,显然助长了读书人的骄傲,再有许功名一个个的拜见,许仙却是坐在桌上,不主动向他们这些达者见礼不说,竟然头也不抬的,双手油腻,抱住一个酱猪蹄猛啃。
众士子们自然是心中不悦,当下便有人喝道:“你是何家子弟?平rì里不得饮食吗?吃相如此败坏,简直羞煞一应同人,还不速速退下!”
喝声隆隆,毫不客气。
许功名见了,笑得眼都弯了。转过身,却是以替人着想的语气说:“没文,快快与李公子道歉。李公子族可是从于陛下的旧人。”
许功名当然得意了,在他看来,许仙再是有贵人相助,还能贵得过陛下。
江南诚然是张士诚的地盘,张士诚也是资产阶级富人的代表,但是总有不为本阶级出力的存在。
这李文一家便是其中的代表。老朱攻打金陵,也是很出了—番气力。
许仙抬头看了那士子—眼,面如冠玉,玉树临风,一身价值高昂的绸衫,显不尽的雍容华贵,手中一把象牙玉扇,就是扇垒也是朱玉雕成。再配上世家子的气度,真真是风、流、潇洒,卓儿不凡,天生一美男子。
不得不承认,这世家子在基因(老爹老娘不丑)的不断优化下,再加上不断的待人接物,其风姿气度绝非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只可惜他这番气度使错了地方。许仙咀嚼口中的皮肉,吞咽下去,才慢条斯理地说道:“锄禾rì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此间为我等读书人用餐休息之所,你又是何人在此大呼小叫,惹人清静。”
反击的犀利,以及说话的怠慢,也不起身,正大光明地坐着数落,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许功名当时更眯了眼,心中大乐道:果然是个二愣子。这李公子也是你惹得起的?他不仅是陛下的旧人,据说还是当今宰相的族人。
许功名并不言语,抱定了看许仙丢面子的心思。
李文更是当场便火了:“你?一小小童生也敢自称是读书人?到底是哪个带你来的?”
身份不凡,自然有人巴结,当场便有人告知了许仙与许功名的关系。
不要看世人常说:“秀才不出屋便知天下事”,但是实际上却是每一个秀才几乎都是个宅男,在信息不流畅的时代,别说天下了,邻县发生了什么事,都不可能知道。不然许功名也不会这样算计了。
当场许功名的脸sè便黑了,也笑不出来了。
惹火烧身。许功名心中暗骂,但是却无法明说。怎么说也是他想先看许仙的笑话。
李文听了当场恼怒不已,对许功名道:“功名,你怎请得如此卑劣之人来,真真是丢尽了我江南人的脸面。”
见李文火了,直接道出名字。许功名慌了,赶忙解释道:“佑甫,万勿恼火。说起这许仙乃是我钱塘一大名人。自父母双亡,便闭门不出,吃食用度尽皆由其姐送入。到了前年,家中实在是揭不开锅,竟是把其姐也当了……”
越说越是流畅,到了后来尽皆是讥讽之能事。
这一下,李文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是真的饥饿狠了,怪不得如此狼吞虎咽的,只怕是平生不曾品尝过肉食吧!”说完,又对全场道,“诸位,你我尽皆为国之栋梁,今后为官,当以民为主……”这话说的,仿佛他不是个科考的士子,而是一个已经快外放为官的官员。
然则这还没有完,果然听他说道:“万不可令治下之民如此人一般,平生不知肉滋味!”说完又是大笑,仿佛他是在恩造万民。
他这一笑,立即许多人上前奉迎拍马。拍得是rì月无光,天昏地暗,就仿佛没了他们天下便要亡了似的。
许功名也上前拍马道:“那是,他姓许的哪儿比得上李公子高贵。李公子祖上可是‘悯农诗人’李绅。”
“‘悯农诗人’?那是何人?”李公文小声问道。
不想这许功名耳朵倒尖得很。立即拍马似的大声说:“刚才许仙吟的‘锄禾rì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诗作,便是悯农诗人的作品。”
“什么?那诗不是汉文你做的?”李公文很是惊讶,仿佛第一次听到这诗似的。
她这么—说,所有人都是愣住了。许仙更是忘了吃喝,忍不住心想:这人到底是个什么人?不会是来害我的吧?
整个会馆—静,然后立即哈哈大笑起来。“他做的?”其中许功名笑得最是大声。“果然是什么人交什么朋友!”说着还摇头叹息,仿佛是极为婉惜似的。“呜呼哀哉!李公美名,却为一童生所篡。”末了,也不忘讥讽许仙几句。
“圣名?谁的?李绅?”李公文大声问道,“哪个李绅?”
许功名大声说:“看你也是读书人,竟连《悯农二首》也不知道。好今天就让我好好教教你!以免与某人处得久了,连唐朝大诗人李绅李公垂也不知晓。白白遭人取笑。”
第69章、惹不得
李公文听了,却突然拦下了他,说:“慢着,原来是李公垂啊!你倒是早说。”
“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了,我也是姓李的。”李公文很骄傲报出自己的姓氏,转口却说出了另一番话来,“李绅,字公垂,亳州谯县人,年轻时写出《悯农》,然而,李绅发迹后再也没有了悯农之心,逐渐蜕变成了一个花天酒地、贪图享受之人。李绅为官后“渐次豪奢”,一餐的耗费多达几百贯。他特别喜欢吃鸡舌,每餐一盘,耗费活鸡三百多只,院后宰杀的鸡堆积如山,与他同一时代的众多文人皆对其嗤之以鼻。如此之人有何圣名?”
“只是生活奢侈,倒无可指摘,但他发迹后爱耍权威,无情无义就是人品低劣了。《云溪友议》中记载,李绅发迹之前,经常到一个叫李元将的人家中做客,每次见到李元将都称呼“叔叔”。李绅发迹之后,李元将因为要巴结他,主动降低辈分,称自己为“弟”,为“侄”,李绅都不高兴,直到李元将称自己为孙子,李绅才勉强接受。”
许功名急了,急急打断:“你是何人?如此污蔑李公子先人!”又小心看向李文,以免惹火烧身。
“污蔑?不会呀!书上这样写的,我也只是这么念的呀!”李公文做出—幅无辜的样子。
“好好!你既然侮及李某的家人,道歉!”李公文是很生气,如果换一个地方,就是姓李,他也不会在乎。但是这里是京师,丞相又是姓李的,他就不能不在乎了。
其他人自然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有亲近的人诧异他今rì的忍让。
不想李公文却丝毫没有让他的意思,先小声对许仙说:“汉文,看本大侠为你出气。”起身便大声说道,“怎么?难不成你还要效法你那先人吗?”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他们杠上了?”许仙是看不懂了,向方程讨教。
方程苦着—脸说:“我也不知道。”立即起身劝说,“二位,二位,都是同乡,看到我的面子上就这么罢了吧!”
“看在你的面子上?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李文不敢惹李公文,那是因为他不知道这李公文与李善长是个什么关系。
这时有人问了,不是说李文是丞相的族人吗?又怎么会怕。
其实哪来的族人,不过是自己强攀上去的。建立新朝了,自然攀附着众。实际上李善长连他家门向哪开都不知道。
在家乡还好,进了京这姓李的便要小心了。
小心之下憋的一肚子火正没地方出,知根知底的方程便跳了出来,这还客气什么。“看你面子?你算个什么东西?给我去死!”
书生身上是带有佩剑的,这是儒礼,但是一剑拔出刺下,却也不是刺不死人。
这么一帮人,自许仙进来,便没见他们好脸sè,讥讽不断,现在竟然还拔剑杀人。
诚然,以许仙现在的手段。不管是任何人杀了人,许仙都能让他偿命。但是这与死者又有何异?
许仙立即出手,一抓一带,立即便把方程抓了回来。
方程呢?根本不知道这倾刻间自己已经在鬼门关上转了一圈。
李文一动手,会馆中立即有人出来。读书人再吵再闹,会馆都可以不管,但是动手杀人……
掌柜的并两个壮汉急急赶来,只是他们并没有去看李文,而是径直拜见了许仙。“许公子,你看这事……”
他们唯唯诺诺的,唯恐许仙发怒似的。这同时也让许仙好奇他们为何如此。“你们是?”
“许公子,我是沈家的管事,这儿是沈家助资的。”
这一说便明白了,沈家也确实是财大气粗。
沈家管事虽然没有表态支持许仙,但是这还需要表态吗?
不要看读书人是趾高气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