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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部分

无尘路-第159部分

小说: 无尘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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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就发觉了,你已经封住了我的左腿,但为什么还不和他一起攻过来,莫非你在等待什么?”他低声问道,虽然左腿已经麻木,但用仅剩的右腿,他站立的还是坚定如初。

“等待,我会等待什么?”何十一无声的退后,狮子就算被束缚住了血口,但它手里的利爪一样会造成致命的威胁,眼看胜利就在眼前,他并不想冒这个险。

封住夏无尘的左腿只是一个幌子,像他这样的修士,就算被封住全身,一样是极其危险的对手,真正的杀着是潜在画字当中的蛊毒。

一道紫光忽然从夏无尘怀中激射而出,猛的缠绕在他的腿上,将一点清晰可见的绿芒逼得不停乱窜。

“这个莫非就是你的杀着?”夏无尘捏碎了风天翔所给的灵符,那种清凉的感觉顿时让他全身一阵轻松,看着被紫色逼的现形的绿芒,他顿时明白了何十一等待的是何物了。

“疾”,夏无尘轻声喝道,蛊毒之害,在于无影无形,但既然已经露了行踪,那又有何惧,灭神剑微一抖动,剑柄上冒出的血丝猛的钻入左腿之中,如电般游动,瞬间就将绿芒捆住拖了出来。

“这个就是你的蛊毒?”看着娇小如幼儿般的人形,夏无尘低声问道。

“不错,这个就是我苦修的人面蛊,只是想不到就差了那么一点,若是被它钻进你的心坎,就算是大罗神仙,也不得不屈服。”之前的百般辛苦全部付之流水,何十一面色大变,恨声说道。

“是吗?”夏无尘淡淡地说道,手中微一用力,血丝已经猛地收紧,人面蛊发出吱吱叫声,终于忍受不住,化成片片飞灰消散在风中。

“啊。”何十一胸口如同被大锤击中,性命交修的蛊虫被杀,让他也受了重创,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整个人顿时萎缩了下去。

“大哥!”金十六猛的扑了过来,他扶起蹲在地下的何十一惊声叫道。

“你要小心,他修为超过我们太多,等会听我的指示行动。”何十一趴在他的肩头,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毁了我的人面蛊,我和你拼了!”见金十六微微点头,何十一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奋力站了起来,全力朝夏无尘攻了过去。

胸口还未收口的伤势经过刚才的一击,更是加重了许多,随着他身体的闪动,点点血花在空中激荡,何十一的脸色已经变得越来越苍白,脚步也阵阵虚浮。

“真的想要死吗?”夏无尘闪身避过他双手抓击,沉声问道。

回答他的是那赴死的目光。

长剑透体而出,何十一惨呼了一声,沾满鲜血的双手急速挥动,点点血红四处分散,终于再也支撑不住,轰然倒下。

“行了,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今日一战,就算你修为高深,一样也会败在我们赤谷门手中。”何十一指着夏无尘颤声说道,流出的鲜血似乎带走了他所有的力气,但眼中那股欣慰任谁都看得出来。

“这是……”虽然一直提防着他手中的毛笔,但夏无尘却忘记了他洒出的血花,不知道什么时候,胸口已经被染成了一个大大的交叉十字。

“血十字,巫门最强的封咒术,也是我们胜利的标志……”何十一咳嗽着喷出了一口血痰,笑着说道,“十六,就是现在了!”

金十六将已经昏死过去的何十一扶起,让他背靠在一颗大树边,轻轻拍了拍缠绕在肩膀上的异虫,转身走了过来。

“你很强。”他看着夏无尘的眼睛说道,“其实我并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和你交手,总感觉到有点胜之不武,不过为了我们赤谷门,那也没有办法了。”

他身形一挺,本来就已经显得高大的身体又长大了几分,整个人变得说不出的威武。

“我所擅长的是役虫之术,这个是我所养的碧眼儿。”他手指微动,肩膀上的异虫猛的跳在了地上,身形一展,变的和他人一般大小,利齿开合之间,不时有碧绿的口涎滴落,看起来煞是狰狞。

“是吗?多谢你为我讲明,不过我更好奇的是为什么南疆的宗门回来参加这次玄门大会。”夏无尘苦笑了一声,他全身真元灵气的运行全部被胸口的血十字封印,不管怎么样催动元婴,还是无法突破那道束缚,眼下只能拖的一时就是一时。

第六卷第七章血十字(二)

“你不要拖延时间了,大哥的血十字,就连横行南疆的血神子也要忌讳几分的。”似乎看出了他的用意,金十六低声说道。

“血神子?”夏无尘从怀中取出以前莫野所送的那块令牌,“是不是这个?”

“啊,你怎么会有血神子的令牌?”金十六眼中精芒大盛,他猛的踏前一步,想要从夏无尘手中取下令牌察看。

“对了,再近一点,再近一点……”夏无尘面上满是笑意,完全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感觉,但负在背后的左手已经握紧灭神剑,全身仅存的灵气全部集中在剑上,势必要一击杀敌。

二十七日,晨。

峨嵋金顶的大厅中,三十二峰上正在发生的争斗被专门的咒符映下,分别转送到周围的玉镜上,种种法器拼斗厮杀和人声惨叫就那么清晰的传了过来!听得久了,让人觉得那仿佛并不是虚幻,而是真实的感受,咒法的轰鸣,喷出的鲜血,甚至人临死前的惨叫,就那么淡然而又准确的发生,让散落在大厅中观战的人群寂静无声,好像深深陷进去一般。

七大玄门各有弟子参加,和那些辛苦跋涉而来,拼死才能晋级的小宗派不同,分堆围坐的弟子们人数众多,每一战换上的都是生力,光是凭借这一点,他们就占尽了上风,虽然不公平,但却没有人敢说出来。

“好,看来这一战,你王师兄又胜了。”一个老者微笑着说道,伸手轻捋嘴下的几根长须,显然心中颇为满意。却没注意到斜对面那两名男子看过来的怨毒目光。

“走吧,大局已定。还看什么,我们出去透透气吧。”其中一个男子拉住满脸不忿的同伴,沉声说道。

“哼,七大玄门又怎么样,若不是之前一战厉师兄已经折损了法力,岂能让他们如此嚣张。”同伴看着玉镜中被逼的左右闪避的同门,恨恨地说道。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叫他们人多,每场都可以换上实力丝毫未曾受损的弟子,而我们只能死耗,不过真是可惜啊。若能再胜一场,就可以获得修行的地方了。”男子看着被一击打飞的同门。面上闪过一丝无奈,“好在他们自重身份,并不肯痛下杀手,只要能够保住我宗的元气,以后再重新来过吧。”

这两人显然在之前的几场争斗中已经受了重伤。走动间并不灵活,互相扶持着前行。

蚩破天一步踏入大厅,正逢两人出门,三人对视了一眼,心知都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宗派,互相点了点头。蚩破天侧身钻了过去。

“好一条大汉,只是不知道他们情况如何。”男子看着他宽厚的背影低声叹道。

“好像是玄心宗的门下,他们中间那个女弟子修为很是强劲,不过就算他们赢了这一场,下场对上七大玄门之一的崆峒,只怕形式也不容乐观。”另外一名男子自嘲的笑了笑,“自己的事情都管不过来了,眼下到还有心思操心别人。”

蚩破天小心的将背上的星瞳放在了一张椅子上,转头问道,“胜负如何?”

“已经胜了一场,毕竟是师尊亲自出手,不过现在情况只怕有些不妙。”刘尚德满脸的紧张,死死地盯着玉镜,双拳已经握地发白。

星瞳摇晃了一下眩晕的头,感觉好了许多,她转头看向玉镜。

正对着她的一面玉镜中,满身血污的夏无尘显然已经落了下风,他胸口被印上了一个大大的斜十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对面的男子满脸的狰狞,脚下的异虫已经变的奇大无比,低沉的咆哮着,若不是男子极力压制,只怕早已经扑了过去。

星瞳只是看了一眼,就将目光转向了他处。

“星瞳姐姐,你说无尘哥哥他会不会输啊?”徐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急声问道。

“我相信他一定不会输的,我所要做的,就是帮他多了解下场和我们对决的敌手,好让他可以做出参考。”星瞳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柔色说道,“你放心好了,一定不会有事情的。”

“哦”,徐炫应了一声,看着星瞳走远的背影!她犹豫了一下,终于不舍的将目光从玉镜上挪开,转身追了过去。

大厅中虽然热闹,但处在其中的却都是些小宗派和七大玄门中的普通弟子,峨嵋金顶的大殿中,却另外有一处幽静所在,各名门大派的长老和精英弟子均在此地。

这个房间显然经过了精心的布置,地方并不大,但十来人端坐其中,却丝毫也不觉得拥挤,每个宗派都有自己单独的空间,外面被法术禁制,丝毫不受外界的干扰。屋内众人不时的低声交谈着,大多面上轻松写意,显然都是胜券在握了。

何榕悄声无息的走了进去,却没有瞒过沈西枫的眼睛,两人的目光在空中撞了一下,互相点头笑了笑。苏平章急忙迎了上去,“何门主,可等到你了,弟子已经等候多时了,请跟我来。”

他殷勤的将何榕引到沈西枫坐前,指挥着其他弟子奉上了茶水。

“师兄,一别又是十年,一向可好啊。”何榕也不推辞,闪身坐了下来,手指在桌上微微一扣,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好茶。”杯中茶色碧绿,灵气绕唇,只是那么一小口,已经让他浑身一轻。

“这还是当年师弟给我的种子,峨嵋罡风激烈,我费了好大的心思。才活了两株,今年正好可以采摘,师弟也是赶得巧。”沈西枫微笑着说道。

“师兄胸怀万物。岂是我等所能预料的,只怕这些年过的很是辛苦吧。”何榕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淡淡地说道。

“确实如此,虽然你我现在都是一门之主,可岁月穿梭无情,到是显的比以前老了许多。”沈西枫感叹着说道,“当年你我师兄弟三人,反到是老三看的淡透,只是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

何榕转头看着昔日同门,当年的少年满头漆黑,如今已经是双鬓染霜。脸上也多了几许沧桑,虽然丰神依旧,但眉眼间的皱纹却是深如刀刻。显见这些年来过的也是劳心。他无言转头,端起手中的茶杯,轻轻转动着上面的细瓷盖,一时间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听说你的门下昨天小胜了静海庵,气得宏峰大师不辞而别,现在整个大会都传遍了。”沈西枫笑着说道,“看来师弟执掌观月门,只是短短十来年,已经可以跻身玄门前列了。”

“死一人,伤二人。才能惨胜静海庵,这样的代价只怕是太大了些,而且所谓的玄门大会,真正修为高深的修真者并不会参加,只是一个虚名而已。”

“能有此虚名也好啊,若是当年有这虚名,我们也不会闹到如此地步了。”

何榕眼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冷冷的转过头来,看着沈西枫那挂着笑意的脸,静了一会,忽然开口说道,“师兄,你向来不作无用之事,你派人将我从外厅叫进来,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你我多年相交,若是能够办到,我一定不会推辞。”

“你我二人多年未见,若是换个地方,叙旧品茶,到也算得上是一件乐事,但此时此刻,但真的有一件事情要师弟帮忙。”沈西枫面色如常,他稍一停顿,用手沾着茶水在桌上写了个“木”字,转手又抹去,桌上已经平滑如初,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

“难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有得手?”何榕面上露出一丝讶色。

“若是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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