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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花弦月 第二卷-第43部分

小说: 花弦月 第二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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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什么?”她细小缩颈的动作让他看在眼底,食指却不由自主绕结她的发丝,让那一缕乌黑,缠上他的润白:“不是连死都不怕吗?”
    他地话让她微微有些窘,却又是提醒了她此时地境况。不由的伸手去抓他地袖子:“快,他们还在里面!”
    “出来了。”他轻抬下巴。空中已经卷过两股气息。纵掠的极高,向这边直逼而来。说话间。已经听到洛奇在叫:“小舞,小舞!”
    迎舞又惊又喜,忙忙的回头去看,回头的工夫,月和止已经疾掠而来。“洛奇!”迎舞向她伸着手,声音有些颤抖,看她好端端的,放心之间又愧疚起来。
    “小舞你没受伤吧?”洛奇扒着月的肩,若不是他反手扣着她,她早就窜起来了。她的眼上上下下的打量迎舞,毫不掩饰心中的牵挂。迎舞摇头,眼底有些涩撞:“对不起,我并不是有心要……。”
    “傻话,我还不了解你么?”洛奇扬着眉毛:“想坑人的,是凤宣喑这个奸诈小人!”危急关头,为自保而弃亲众,所有人包括洛奇自己都有可能会做,只有迎舞不会!
    迎舞是一个对于自己性命,已经不在意到冷漠的程度。她曾经为了不让千波醉达到目的,不惜逼迫自己心力崩溃。在她心里,重要的根本不是性命。
    一个根本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的人,如何自保已经不在她考量范围之内。值得她花心力去筹谋的,不是她自己,而是洛奇的命。如果洛奇连这个都看不明白,也枉她们相识一场!
    所以,洛奇根本不由得她把道歉的话说出来。看她没事,洛奇也安生了大半,她冲着迎舞眨眨眼睛,拍着月的肩头说:“其实我也是刚想明白老大之前也是想这样的,先混出去接近那个妖怪,再想法子跑!你的提议,一半他们接受,一半他们不接受。由你说,正合他们的意呢!”
    “耶?”迎舞微怔,一时间有种说不出的味道涌上心头。寂隐月和风临止,原来也在等一个合适的人开口。而她,正好充当了这个角色!
    凤宣喑是想借着妖鬼,将更大的敌人展于休叶迷迦面前,从而趁乱逃跑。而月和止,则是借着凤宣喑,给迷迦意外,最大限度接近敌人,寻找最好机会。原本以为,七君都是只知斗力的机器,其实是她错了!
    她们闲聊之间,月和止已经荡向更高。对方并没有追出来,但是微星城已经半陷入地底。这一带的地面开始变化,烂泥潭一般的幽黑。不能落地了,法阵已经回缩贴地。他们不追,是自知凌空之力有限。但这一带都是他们的地盘,他们在地底结法。看他们能凌空到几时!
    止之前那只鬼面蝶已经是最后一只,月强推罩气的时候止为了达到最高速度已经将它踏碎。现在二人纵气,终归是有限。醉有龙牙,但这只龙牙勃张起来的体积显然比以前的都小。所以月和止根本没打算落于上面让它载负,它撑不住!三人荡在高空,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只听洛奇和迎舞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
    “再往西,过了河就是华阳境,但那里回不去了。向北不知道多远才能出界!”止忽然轻声开口:“把凤宣喑给我取血!”
    “不行,我要用他上雷云山。”醉微睨了一眼趴在龙牙背上的凤宣喑。中了蛊毒,居然能撑到现在都不发作。还能纵气推罩!方才若不是凤宣喑于内勃气,他在外面根本找不到位置。里外相合,才能破休叶一族的密罗织网。以血而言,强妖当然是极品。但这个人一旦死了,他很难再上雷云山!
    这两天快熬得不行了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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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妖裹行天第五十四章月之乱
    止一听醉这般说,遂扫了他一眼:“你没打开诛魔台道口?”说着,他身体一拔,直纵得更高。我^看单手平伸,掌心向上而五指微曲:“算了,我刚才收到了休叶一族的血。他们的血妖力很好,勉强可以逼出四魂!”
    雷云已经四城封禁,他能跑出来已经不易。他微睨眼,注意到月的面色更是惨白。想来刚才破阵的强气是他催出来的。他带了血河,比止更容易聚气。也正是如此,跑路的事就需要止来配合了。止自然是明白的,逼出元神里的四魂敕令,刚才收的那点血就又耗尽了。但现在无法落地,只能如此了!
    “还没有。”醉应着,忽然问:“华阳那里出了什么事了?”他刚才想过界,结果被一股罡灼之气给逼了回来。
    “天界有人借着人间界的肉身下来了。”月低声说:“有金轮光耀,该是天界布下的阵气。现在已经满溢华阳,成了金**法阵。妖鬼不得入!”
    “哦?”醉向着西南微微眯着眼,孤檀还在里面,听说当年她逼得冥界九狱高手,联合当时天宗才拿住她。不知在冥界封禁多年之后,还能否有当初的力量。
    “先向北去吧,看看有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休叶的人现在根本不敢上来。”言语之间,止已经打开四魂,妖鬼幻化成实,长榻悬纱,在空中飘摇。
    月一窜而上,醉跟在他们身后。迎舞此时被这眼前诡景弄得有些呆滞,眼眨也不眨的盯着那飘在空中的轿榻。实实在在的东西,却是从止逼出的黑雾之中显现,真是又让她开一回了眼界!
    她呆怔了一会,这才注意到身下所坐的兽。醉和她来地时候用过龙牙。她知道这东西和养在她院里的那些小个头地是一类,只不过大了很多倍。醉来的时候没有用四魂。而是为了省力而用龙牙,但这东西迎舞压根就不知道他怎么带过来,一会出来。一会又不见。他不说,她也不就不问。但今天这只让她越看越觉得怪,它的长尾巴一直在甩来甩去,有几次甚至反挥到他们头顶上空。喉间总是不时发出呜呜滋滋地声音,似是很烦燥不安的样子。身形也比她来的时候坐的要小的多,虽然展翅一开也足有丈余,但整体都缩小了一号。
    她盯着看了半天,喉间忽然发出一声低呼。_醉低头看她:“你又怎么了?”
    “它。它是,它是微凉啊!”她这声一出。身下的兽似是欢呼一般的吱了声,这声音很尖细。随着声音,一条长舌裹着尖刺反扬了上来。呼的一下冲着迎舞地脸就招呼过来,这要让它舔上,迎舞脑袋都要去掉半拉。迎舞吓得还不及尖叫,醉已经伸手一弹。直接把它的舌头给弹点出去。它似是反应过来一般,现在无法和迎舞那样亲热。有些懊丧地甩甩毛绒绒的大头,喉间唔了两声,便乖乖的贴着止的四魂后面飞展。
    “你认出来了?”醉伸手搂住她,声音却带出微微的颤音来。刚才那下突然的很,若真是让它舔中了。迎舞就是一具尸体。
    “老天。真是微凉啊!你,你怎么带出来地?之前明明不是它啊!”她瞪大眼看着它的后脑勺。甚至生出想去摸摸它的耳朵。
    “像带四魂一样。它们本来就是我的血汇出来的!”醉不动声色向后挪了一下:“只要我血力丰沛,要多少有多少。但是,要出到这样的品质,还需要淬练。”
    “难怪你单枪匹马就敢来!”迎舞叹息,不由地抬眼看那古怪地轿子:“他们也一样吧?敢这样深处华阳!”
    “嗯。”他看着她:“他用什么方法给你治的病?”他已经感觉到了,她地脉息虽然弱,但比起以前来说好太多了。只有几天而已,用了妖法吧?
    “百花凝露,然后用妖力推散开。”迎舞实话实说,看着趴在面前的凤宣喑。该恼他?还是该谢他?亦或者,根本是她连累他?
    “我以为你不肯招。”醉轻声哼着。
    “不招你也能知道。”迎舞轻笑了一声,身体好了,就完全输给他了。她没机会再用同样方法来猝死,他也不需要再小心翼翼了。
    “他比我想像的,还要在意你。”他的手臂微微加力,勒得她有些发痛。用妖力汇脉,将百花凝露的力量均匀的布散到她的全身。让她身体每一根脉络开始渐渐获得新生!要不了多久,她便可以成为一个合格的血河。简直像是为他千波醉量身打造的一样!将会血力丰沛又有花种相继,要比普通的血河还要好。但是,他却没有快意。不但没有,反倒更闷闷不乐起来!
    洛奇趴在榻中央,隔着纱雾,她却可以看清迎舞,甚至偶而还能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她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们,双拳攥的紧紧。明知自己没本事把迎舞抢过来,但就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
    她感觉颈边一阵阵的麻痒,叹了口气,翻着白眼说:“英雄,你要取血就动手啊。小的我是不敢有半句怨言的。”
    月侧身半支着肘看她,他是想取她的血,但又有些犹豫。太过频繁的取血对她的身体没好处,她的体魂是增强了,导致她失血自己都没什么不良的反应。但并不代表他可以这样肆无忌快惮的取下去。况且,此时在他眼里,她根本已经不再是一个血河。
    他伸手触到她的温暖,此时与他的彻寒形成鲜明的反差,让他更不愿意将她的温暖变得凉冷。从他们见面,言谈,放出四魂,这一系列都是在前进之中完成的,此时又掠了近百里,止倚在另一侧,微眯着眼看着前面,远远的又出现一个城镇的轮廓。
    “你还是取点血比较好。”止突然开口:“前面有城,如果休叶没有布阵到那的话,我们可以落脚。”
    刚才那一斗已经让他们对休叶有了了解,不擅空战,而擅土法。休叶并非像五素妖怪那般,自体可以与五素相融。摧法换力,再擅土行,也要比擅空的妖怪慢了许多。
    洛奇抬头看着月,忽然伸手去揽他的腰:“你吸血吧,再叽叽囊囊的就不像你了。”
    “什么怪词?”月微扬了眉毛,她满嘴飞怪词,时不时就抖出一句来。
    她笑笑:“反正你就吸血好了,我可不想断胳膊断腿的回去。少点血还能养回来,落个残疾可没法子再长全乎了!”她说着,撑起身来。突然看到他眼底掠过一丝笑意,一时间又有些发呆。好明显呀,眼中带笑的他格外动人。让她也不由自主受他的影响,笑意更深:“你笑起来真好看!”
    她不加掩饰的夸赞让他连唇角都有些勾起,伸手把她抱过来,轻声开口:“洛奇,我们回家吧!”
    他的声音轻轻,贴着她的耳畔。这话让她眼眶有些发潮,让她忘记他身体的寒冷,也忘记那微微的刺痛,忘记血液的流失,忘记力量的溃却。这一次的出行,让她见到寻找近五年的父亲,从出生起便未见过的母亲。但同时,也击碎了她心底最后的梦幻,让她唯一的希望灰飞烟灭!
    她已经没有了父亲,没有了母亲。有一个迎舞,她却没有本事救助。当她看到父母的灵魂从自己眼前飞散的时候,她的无力感放大到了极点。
    她觉得自己一无适处,实在是无能。而现在,她却觉得,自己还是被需要的,尽管此时,他需要的是血。她现在不厌恶这种需要,因为她看到他眼中的温柔。她看到他的不舍得,以及他每一次干脆利落的选择!虽然有时,这种选择让她很恼火又有点害怕。
    她讨厌无休的争战,无休的流离。讨厌那些所谓正义或者权霸的大道理,讨厌任何一个参与争杀的宗派。甚至也很讨厌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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