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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五凤朝阳刀-第4部分

小说: 五凤朝阳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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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倌答应一声,不大会儿,用托盘端来了两荤两素四样菜肴,另加一盘子薄饼。武凤楼心中一动,一边吃着,一边扫了那两人一眼。只见他二人年纪虽然都在三旬左右,可是一个高大魁伟,一个却瘦小干枯,都是一身短打,满脸煞气。每人身边都放着一个长形的包裹,看样子里面包的是兵器。

武凤楼怕惹是非,忙低下头专心吃饭。

不料,从旁边转来一个老年乞丐,年约六旬开外,满面病容,颤抖着双手伸向那两个壮汉道:“两位好心的大爷,行行好,赏我一口吃的吧!我已两天多粒米没打牙了。”

由于老年乞丐讨食心切,两只又黑又脏、瘦骨嶙峋的长手几乎伸到了桌子面上,那个脸上有刀疤的高个壮汉两只怪眼一翻,厉声骂道:“老不死的,你的一双脏爪子向哪儿伸?”

“伸”字尚未吐出,反手一巴掌,已结结实实扇在那老年乞丐的左边腮上。老年乞丐当即嘴角流出了鲜血。

武凤楼气往上撞,刚想责问,猛然间,窦二伯父的临行嘱咐涌上心头,随即把滚到舌尖的话咽了下去。哪知那老年乞丐无端被打,气不忿地嘟嚷了一句:“不给东西还打人,还有天理吗?”

那脸上有刀疤的壮汉狂笑一声,说:“老废物!凭你也敢顶撞太爷,简直是瞎了狗眼。”

说着,左手一并食中两指,竟然点向老年乞丐的面门。

武凤楼知道那人诚心要弄瞎老年乞丐的双眼,他忍无可忍,—晃身形到了眼前,左手一伸,将手中的薄饼递给老年乞丐,乘机把他推开,右手则按向壮汉的肩头。和声劝道:“老兄,何必为这一点小事生气?”嘴里说着,手下用了三成真力。

那壮汉一个冷不防,陡觉肩头一麻,被逼得坐了下来。正想翻脸,那又干又瘦的汉子两只三角眼一睁,露出灼人的凶光,冷冷说道:“七哥,这位朋友说得对,些许小事,不值得生气。”然后转脸对武凤楼笑道:“人生何处不相逢。过来同桌而食如何?”说罢,右腕一翻,竟然攥住了武凤楼的左腕。

他心中暗暗一喜,刚想用力给武凤楼一点颜色看看,哪知武凤楼淡淡一笑,说了一声:“谢谢老兄一片好意,我已吃饱了。”说着话,被紧紧攥住的那只手腕已滑如游鱼似地抽了出去。

那干瘦汉子猛然一惊,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不足二十的年轻人竟有这么好的功力。当下佯笑道:“既然如此,朋友的帐,在下付了。”

武凤楼理也没理,取出一两银子抛给堂倌,拱手而去。

武凤楼为了义救老人,露出行藏,怕有麻烦,回去以后立即结算了店帐,出离九江口,匆忙上路。

行不多远,突然身后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武凤楼心中一动,急往道旁一闪,两骑奔马已擦身而过。其中一人在马上一拧身躯,嘿嘿一声冷笑,突然一团白色圆球劈面打来。武凤楼伸手接住,原来是一个纸团。

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闹市之中,无法待客,前面密林,有人等侯。”

落款是:燕山八魔。

武凤楼看罢,凛然心惊!没料到自己初上征程,就碰上魏阉手下恶名昭著的燕山八魔。

看来,一场恶战必不可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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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壮志未酬 深宵弥留忠魂恨 深仇难报 虎穴盘桓孤子心

武凤楼明知燕山八魔厉害,既然得罪了他们,也就不能不放开手脚,只好舍命一拼了。

原来,燕山八魔是燕山派掌门人燕凌霄的八个徒弟。燕凌霄素有虎头追魂之称,以一对虎头钩和一身内外双修的武功自成一派。他收了八个徒弟,也全是燕山人,以心狠手辣闻名江湖,人称燕山八魔。

八魔一来仰仗师父名头高大,二来依恃师兄弟八人,人多势众,为非作歹,盛气凌人。

自从被魏忠贤收到青阳宫中,更是趾高气扬,不可一世。武凤楼所遇的一高一瘦两个汉子,正是七魔郑七星,八魔王一川。他们自出道以来。一向横行无忌,何曾栽过这样的软跟头?

因此追踪而来,要与武凤楼一决雌雄。

武凤楼眼看两骑奔马疾驰而去,也一矮身形,随后紧追。走了大约四五里之遥,前面果然出现了一片树林。只见前面两骑奔到林边,两个骑者跃下马来,对着林内躬身说道:“禀大人,点子已到。”随着声音,从林中走出两个人来。

武凤楼趁月光一看,果然是九江所遇的二人。武凤楼未及开口,那大汉已瓮声瓮气地说道:“阁下小小年纪,竟然有这么好的身手,必然师出名门。请问令师何人?”

武凤楼昂然答道:“在下艺业未成,不敢遗羞师门。”

那大汉把声音提高了一些,说道:“江湖上等闲之辈,也不敢和燕山派为敌。我一定要知道令师是哪位高人。”

武凤楼凛然反问道:“如果我不想奉告呢?”

那大汉狞笑一声,说道:“恐怕由不得你。”

武凤楼更其沉稳:“我看也不见得。”

那大汉狂吼一声:“到时候你自然会说。”

武凤楼反而笑嘻嘻地问道:“到什么时候?”

那大汉说:“死星照在你头上的时候。”

武凤楼道:“要是死星照的不是我而是你呢?”

那大汉已经被武凤楼激得忍无可忍,暴喝了一声:“我叫你尝尝得罪八魔的滋味。”话到人到,右手“金豹探爪”直奔武凤楼的面门,左手立掌如刀,向武凤楼的右肩井劈去,真是功力深厚,声势吓人。

武凤楼知大汉气极出招,势如疯虎,不敢与他硬拼,左脚一点,身子向右侧滑去,闪过了那人的两招。那大汉一气之下,左掌猛然一翻,直奔武凤楼的右肋,右手五指一拢,又抓向武凤楼的太阳穴,出手又黑又毒。

武凤楼微微冷笑,一个“倒拧萝卜”,反而欺身到那大汉右侧。那人心头一凛,知道遇上了劲敌。但势成骑虎,只得一个“银龙翻身”,双撞掌直砸武凤楼的胸前两乳。

武凤楼凹腹吸胸,整个身子猛然退后了三尺。那大汉三次扑击,皆被武凤楼轻巧地闪过,并不还手。特别是第二次己欺身到他的右肩,也未出手相伤。那大汉呆呆地望着武凤楼,不知如何是好。

武凤楼正色说道:“燕山八魔也是江湖上成名人物,九江饭店竟然出手伤一个年老的乞丐,岂不有损威名?在下虽然一时不忿,出面劝阻,可并未逞强肆虐,稍碍尊颜。想不到你们竟然记恨微嫌,中途邀斗。在下连让三次,到此为止。尊驾如再相逼。恕小可无礼了。”

武凤褛理直气壮,义正词严。那大汉往后退了一步说:“在下郑七星,燕山八魔排行居七。”说着,一指干瘦汉子道:“他是我八弟王一川。阁下年纪轻轻,竟有这么好的身手,必然师出名门。今晚咱们双方都有要事,到此为止。十五日后,杭州虎跑寺后山见。阁下有这份胆量吗?”

武凤楼心焦父难,无意纠缠,迅即朗声说道:“在下届时必去候教。”话一落音,身子已弹了出去。

一路无话。

武凤楼抵达杭州时,已是万家灯火。家门在望,武凤楼不由得万感交集。一晃光阴,已经六年。父亲头上的白发,不知又增添几许?高堂慈母,亦不知衰老如何?信步来到自己府宅的后门,心中已扑扑乱跳,刚想越墙而过,猛想起矬金刚窦力的谆谆瞩咐,只得忍住。

踱到一个小饭馆,随便要了两碗阳春面,胡乱吃了下去。约摸一更已过,才慢慢地贴近自家住宅,趁附近无人走动,一提气,施展轻功绝技飞上墙去。听听后宅无人,翻身落下。

自己的家,轻车熟路,禁不住一阵脸热心跳,直扑后堂。跨过月亮门,只见一个丫环手捧一个盒子,直奔母亲住房走去。

武凤楼悄没声息地暗暗跟随。—直来到后堂的东边窗下。见那丫环抱着盒子走进屋门说道:“老夫人,东西拿到啦。”

武凤楼的心一下子跳到喉眼儿里,因为他已听出,那丫环正是六年前专门伺候自己的小丫头云儿。六年不见,她已出落成一个大姑娘了。但不知她拿了什么东西给自己的母亲。

云儿话一落音,里间一个颤巍巍的声音说道:“云儿,放在桌上吧。”

云儿轻轻把盒子放在桌上,低声劝道:“老夫人,你想开点儿吧。每年的今天,你都要这么折磨自己,连我们当下人的,心中都难受呀。”

武凤楼猛然想起今日正好是五月初五,端阳佳节,也正好是自己的生日,记得小时,每逢这一天,母亲都要为自己换上新衣新鞋,赠给自己许许多多好玩的礼物:小蝈蝈儿,银项圈儿,玉如意儿……正想着,武夫人已从里间走了出来,六年长别,慈母在前,武凤楼不由得心头一酸:老娘啊,你已衰老如此了!刚想进去,忽见母亲手中也是捧着一个盒子,只是比云儿捧的盒子大多了,放在桌上,随手打开,从里面拿出大小不等的六双鞋来,云儿也从盒子里拿出一套新衣。

武凤楼顿觉头顶轰然一震,浑身抖颤不止。这真是,“慈母灯下手中线,游子他乡身上衣”!

武凤楼再也忍耐不住,又怕惊吓了老娘,在门外轻轻咳嗽了一声。武夫人愕然地抬起头来,问道:“谁在门外?”

武凤楼才扑到老夫人身前,双膝跪倒,悲声叫道:“娘!不孝儿凤楼回家来了。”一句话,恰似晴天霹雳,震惊得武夫人和云儿都失声地“哦”了一声。武夫人颤抖着双手,捧起了武凤楼的脸庞,端详了好半天,才如梦似幻地叫道:“楼儿,真的是你回来了?”

武凤楼声泪俱下,颤声答道:“母亲,是孩儿回来了。”没等云儿上前见礼,武凤楼已挺身站起,急促地问道:“母亲,爹爹怎么不在后堂?叫云儿快快请他老人家前来。”

武凤楼虽然六载之久始见慈母,但父亲之事更急,不暇叙母子离别之情,便问起父亲。

他深知父亲素喜独自一人在内书房阅读,有时公务太忙,还留宿彼处,所以才叫云儿去请。

哪知他话一出口,老夫人忙接着说道:“孩子,你回来得不巧,你爹爹不在府中。”

武凤楼心中一动,急问道:“现已入夜,爹爹乃一省巡抚,有何处可去?因何外出?”

武夫人说:“昨天两江水陆提督到任,今晚即派人来请。你父虽不情愿,又怎能不前去应付。”

武凤楼一听,炸开当顶,走了一般子凉气,浑身抖颧了一下。情知大事不好,又怕惊吓了年迈的母亲,只得佯作平静地问道:“爹爹几时前去?怎么到现在尚未回府?”

武夫人道:“官场应酬。自古皆然。你父去时己近酉末。想必也快回来了。”

武凤楼心头越发沉重,隔窗外望,天色漆黑,且隐隐有雷声传来。一种不样的念头,油然浮上脑际,知事情已无可挽回,又存一丝侥幸的心理,希望魏忠英不敢上任伊始,就对一个封疆大臣下手。可是魏忠贤势焰熏天,炙手可热,魏忠英的来意又是铲除异己。父亲居官耿介,不愿附炎趋势,早成其眼中之钉,肉中之刺。说不定他们会不顾一切,猝然下手。

想到这里,更加心急如焚。决心冒险一闯提督衙门,以探究竟。刚想婉言别母,猛然听到外面仆人报道:“老爷回府!”

武凤楼心头一松,忙着对武夫人说:“孩儿失踪多年,猝然回家,必引起轩然大波,满城风雨。望母亲暂不要对下人宣布,云儿,请老爷来内室相见。”

武夫人一听也觉儿子说得不无道理,吩咐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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