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凤朝阳刀-第3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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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他冷冷一笑,一连变幻了三种身法,闪避开司徒平的凌厉三剑,并还在间不空发的空隙中强行攻出“雾飞星跃”、“星月争辉”、“星芒点点”三指,硬把峨嵋掌教司徒平逼得后退了五步。拼搏到这种程度,峨嵋掌教司徒平清楚地知道,不豁出自己一条老命是不行了,剑身一颤,毒计陡生,先用一百单八招达摩剑法的最为厉害的夺命二剑“古刹钟鸣”、“金鼎三足”,把钻天鹞子逼得身形一滞,然后提聚出全身的功力,剑招陡地一改,使出穷一生功力精研出来的奇诡毒辣剑招“血洗黄龙”,还把暗藏在左手之中的五毒白眉针,用毒辣的“万蜂出巢”打法,一齐罩向了钻天鹞子江剑臣。
这就是峨嵋掌教司徒平的阴险毒辣处。按一般人估计,他身为峨嵋掌教,既然亮出了自己本门剑法中的精华,说什么也应该把最后一招“佛光普照”也一齐使出,绝不会中途改换剑招,而让人耻笑他有欺师灭祖之嫌。聪明绝顶、精于判断的钻天鹞子,也没有料到司徒平会突然变招,不惜身败名裂地使用出下八门的阴毒暗器五毒白眉针。
在这种骤不及防和极端凶险的情况下,功力再高的人,要想保全活命,实在不太容易,更别说乘机反攻了。
可独步武林的钻天鹞子江剑臣,偏偏就能在这种千钧一发的奇险之际,猛地一个大舍身,刷地向后一仰,先把自己整个的身躯平铺在地上,藉以闪开峨嵋掌教司徒平的那招“血洗黄龙”和“万峰出巢”的五毒白眉针。
这还不说,更为令人不可思议的是,江剑臣竟能选择在这种时候向峨嵋掌教司徒平发动了进攻。
只见他两手一按地面,一式妙到毫颠的怀心脚,准确无误地踹在棋胜不顾家的峨嵋掌教司徒平的胸腔之上。
以钻天鹞子江剑臣的先天无极真力,平常一脚之下,都可以开碑裂石,何况现在是急怒交加,含愤而发。
只踹得峨嵋掌教司徒平连声音都呼叫不出,就砰地一声,摔出去两丈多远,胸骨尽折,伤及了内腑。
功力耗尽的江剑臣,勉强提聚残余真气,在一招“鲤鱼打挺”刚刚翻身站起之际,蓦地一条黑影,势比闪电还疾,早扑到钻天鹞子江剑臣的身后,五指一拢成抓,一招“追魂拿鬼”直掏江剑臣的后心。
又是一个骤不及防,同样又是一招极为恶毒的凶狠杀招。所有在场之人都一致认为,就让钻天鹞子江剑臣的功力再为通玄,艺业再臻绝顶,在功力耗尽、骤不及防之际,也绝对逃不脱鬼刀司徒圣这凌厉的一抓。
女魔王侯国英,娇躯一颤,刚想扑出,却被徒儿缺德十八手李鸣硬给拦住了。
只见钻天鹞子江剑臣的身躯突然化为“斗转星移”,左手一招“星芒点点”,右手一招“慧星斜落”,上指鬼刀司徒圣的印堂,下点鬼刀司徒圣的气囊,以攻代守地硬逼鬼刀司徒圣后退了三步。
抬手不空郝必醉扯开嗓子怪叫了一声:“好指法!”
逼得鬼刀司徒圣更加羞刀难以入鞘了,牙关一咬,霍地抽出享誉四十多年的那把狭长鬼头刀,为了替侄儿司徒平报仇,他干脆连过去的鬼手十八刀都不用,出手就是恶鬼九式中的“鬼影幢幢”、“魂归地府”、“魄散九霄”三刀。
只见千层青虹,漫空刀影,凶狠地罩向了钻天鹞子江剑臣。
在鬼刀司徒圣的刀风狂啸中,功力消耗殆尽而又赤手空拳的江剑臣,不敢强行抢攻了,只好展开“移形换位”步法,穿行在一片刀芒之内。
鬼刀司徒圣一见三刀无功,老脸一红,索性一不作二不休,功力一聚,又一连“鬼哭神号”、“魂落九幽”、“悠悠残魂”三刀。司徒圣当年既然能挤身列入神剑、鬼刀、生死脾之内,岂能是浪得虚名之辈!眼见嫡亲侄儿峨嵋掌教司徒平倒地不起,生死难保,轰轰烈烈地峨嵋大派,马上就要瓦解冰消,面对钻天鹞子江剑臣,所有的旧恨新仇,一齐涌上心头,恨不能立即置对方于死地而后快。所以,每次出刀攻袭,无不倾出了全身的功力,顿使江剑臣再一次陷入了极端的凶险之中。
气得女魔王侯国英玉面煞白,狠狠地瞪了缺德十八手李鸣一眼,意思是埋怨他不该阻止自己扑出把丈夫接应回来。
缺德十八手李鸣苦笑了一下,低声向侯国英叫道:“师娘,我师父临出阵之前,曾非常严厉地亲口谕令我,不论在多么凶险危急的情况下,都绝对不准任何人出手。他老人家决心要用一人之力,彻底摧毁峨嵋派。如今首恶已倒地不起,党羽也剪除殆尽,已形成‘为山九仞,功亏一篑’之势。还请师娘三思!”
几句话说得女魔王娇躯抖颤,一腔热泪,几乎要夺眶而出。为了不让外人看出,她只好强自隐忍,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凄然叫道:“鸣儿,你的话虽然有理,可接完鬼刀司徒圣的恶鬼九刀,你师父势必累得旧病复发。都是师娘该死,让他种下了病根。”
说完之后,再也忍耐不住地流下了泪。
缺德十八手李鸣听师娘侯国英提起当年江剑臣在虎牢关力挫十一个江湖好手的事来,他不敢接腔了。
打斗场中,鬼刀司徒圣继三次七招之后,迅疾地又攻出来一刀“魂游望乡”。逼得钻天鹞子江剑臣向左侧一闪。
鬼刀司徒圣刀走半途,陡然一变为“魔鬼抢尸”,刀撒千条厉芒,猛地压向了钻天鹞子江剑臣。
吓得所有在场之人无不“唉呀”一声,睁大了惊恐的眼睛。
想不到钻天鹞子江剑臣又一次大舍身,乘身形向后一倒之机,左脚电闪地蹿出,一招“浪子踢球”,正好踢中了鬼刀司徒圣的腕间寸关尺。
司徒圣一声闷哼,撒手抛刀,只疼得老脸惨变,连连暴退。
原来,老鬼的右腕骨被钻天鹞子江剑臣给踢折了。
饶是那样,钻天鹞子江剑臣乘弹身滚地跃起之机,还顺手拣起了司徒圣仗以成名四十年之久的鬼头刀,欺身在倒地不起的司徒平和捧腕连退的司徒圣中间,右手执刀,左手轻轻地扶摸着乌黑的刀身,冷傲地逼视着所有在场的峨嵋教徒。意思是在警告他们,只要有人胆敢再动一动,他就能立即追去峨嵋掌教司徒平和二太上司徒圣二人的性命。
所有在场的峨嵋教徒傻眼了。
峨嵋太上司徒玄不是傻子,明知道只要自己一声令下,凭峨嵋派的人多势众,一拥而上,乘江剑臣功力耗尽之际,说不定真能勾销了这位先天无极派头号人物的性命;可最先咽气的,还得是自己的长子峨嵋掌教司徒平,和二弟鬼刀司徒圣。他不能不投鼠忌器了。
乘此机会,抬手不空郝必醉大叫道:“武林中清算梁子,难免有伤有亡。所幸司徒贤侄之伤,并非不治,如再延误,就不好说了。我郝必醉一不向灯,二不向火,把一碗水往平处端,更不想让你们仇连冤结,循环相报。现在让无情剑和峨嵋三尊赶快给司徒教主治伤,其他的武林朋友,自决行止,身为主人的峨嵋教徒不得藉口强留。请大家赏给我郝必醉一张全脸!”说完,还正儿巴经地作了一个罗圈揖。
在场的无一不是内家好手,别看抬手不空郝必醉说得轻松,说峨嵋掌教司徒平之伤,并非不治,其实大家的心头雪亮,让钻天鹞子江剑臣那怒极而发的一招怀心脚,不光踹得司徒平胸骨尽折,说不定内腑都伤成了一团糟,侥幸能治,功力必将难保。
除去金睛神鹫石抱冰和女殃神石榴红还心存介蒂之外,就连青城三豹也不好再下井投石了。
女魔王侯国英知钻天鹞子江剑臣恶拚司徒平之后,必受内伤,为怕女殃神再向自己纠缠,连忙附在八变神偷任平吾的耳边,悄悄地窃语了几句,又示意勾魂娘子铁月娥跟随终南樵隐马慕岱、抬手不空郝必醉出山,就快步追上了江剑臣,和他并肩前行,让缺德十八手李鸣和徒弟人人躲秦杰随后,一齐离开了九老洞,向清音阁方向赶去。
刚刚过了九十九道弯,穿行在一片树林之中时,女魔王就看出江剑臣的脸色不对,连忙贴近身侧,掏出一条白色丝巾,轻轻地擦拭着他鬓角的汗珠,关心地问道:“咱们找个地方,让你好好地调息一会。好吗?”
江剑臣神情一震,朗声笑道:“英妹,你太看轻我了。今天我和司徒平,两次动用刀剑,一次对掌,三次拚搏,无不贯足了真力,结果还不是他躺下我站着,最后还收拾了一个鬼刀司徒圣!”身躯一阵抖颤,靠在了侯国英的香肩之上。
女魔王侯国英双手抱着江剑臣,凄然叹道:“知夫莫若妻。你的孤傲秉性,国英还能不知,只恨我从前该死,几乎毁去了你的一身功力,虽用皇宫大内圣药,医治痊愈,可真经不起再一次脱力了!”说完之后,泪水像决了堤的河流。
钻天鹞子江剑臣再一次挺直了身子,温柔地一笑,伸手抹去了侯国英腮边的泪水,扭头向李鸣和秦杰吩咐道:“你二人帮助楼儿护送东方一家回转青城之后,马上去寻找魏银屏的下落,不得有误。”说完之后,携起女魔王侯国英的一只玉手,闪进了树林之中。
缺德十八手李鸣目送师父江剑臣和师娘侯国英二人的一双俪影消失在树林之后,喟然一叹,正色向秦杰吩咐道:“今日一战,虽重创了峨嵋敌酋,你师祖当年之疾,肯定复发。还怕从你师奶奶冒名徐州刘月卿事上,再引出黑道三残的大举寻仇。我只好故违师命,随后前去策应,由你前往洪椿坪,向你掌门大师伯去传达你师祖之命。快去!”说完就紧追江、侯二人的身影去了。
别看小捣蛋秦杰是出了名的刁钻调皮,顽劣胆大,亦称得起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对师父缺德十八手怕得要命。虽然也想追随师祖和师祖母的身侧,但他还是向洪椿坪赶去。
就在小捣蛋秦杰飞身攀上前面一座高大的山峰时,原来碧空如洗的天幕上,倏地蒙上了一片乌云,头顶上的那轮红日,也顿时隐去了不见。俯首向下一看,所有峰峦,霎时之间,尽皆陷入了云雾苍莽之中。
恐怕暴雨将要来临,一阵子急驰,找到了一处山洞。
刚想钻进去躲避一下,蓦地,身后有一个阴冷冷的声音说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小兔崽子,你是缺德十八手李鸣的高足弟子吧?”
别看小捣蛋秦杰年甫十四,仓促临敌时却老到贼滑。
不等欺近身后的那人话儿落音,陡然一甩左臂,暗藏在左袖之中的乌云喷火筒,猛地激射出一股子浓烟烈火,向身后那人的全身喷去。同时右脚狠命地一点,反向左侧斜蹿出七八步远,并乘机把自己的身形旋转了过来。
一眼之下看出,欺近自己身后的不只一人,除去被自己用乌云喷火筒烧得须眉皆焦、全身冒烟、正在地上翻滚灭火的瘸阎罗单飞之外,还有瘸阎罗单飞的二师兄铁笔撑天仇金龙。
小捣蛋秦杰一下子明白了:瘸阎罗单飞在武林三狂家中,几乎被自己的师父缺德十八手李鸣给折辱的死去,结下了深仇大恨。此次挑拨二叔黑马铁鞭武财神单凤起出来报仇,又偷鸡不成蚀把米,可能知道明地里寻仇不成,改变了暗地下手报复,偷偷地蹑踪瞄上了武功不高的自己。
虽然被自己劈头盖脸地打了他一乌云喷火筒,但他二师兄仇金龙的那支撑天大铁笔,恐怕自己连一笔都接不下来。
有心逃跑,可凭自己脚下的轻功,不出一箭地,准会让铁笔撑天仇金龙给追上。
铁笔撑天仇金龙脸色一紫,怒极叱道:“看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