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剑傲江湖-第12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175章 取集庆元璋开府 常州徐达建功绩(下)
徐达攻下常州城后,率领三军将士便在常州城安营扎寨,安抚常州百姓,对于张士诚守城的部下,愿意归降的尽收在麾下。
但是,此番常州还算不得太平,因为十里之外,张士诚派遣来救援的军队还存有实力与其抗衡,而且会很快便来城下叫战,所以,就算是到了晚上,徐达、常遇春、胡大海、汤和等人都是提高警惕,以防敌人夜袭。
黑魆魆的夜,伸手不见五指,夜黑风高,常州城内灯火通明,不敢有丝毫懈怠,忽而,城墙上有一个黑影,施展壁虎游的高深功夫,跃上墙头,尽捡着阴暗处一路奔向徐达所在营帐。
待那黑衣夜行人临近徐达的营帐,他一个纵身跃上屋顶,蹑手蹑脚地踩踏着瓦砾,却是未发出丝毫的声响,夜太黑,当值的士兵也不曾注意到这个黑衣夜行人。
营帐室内,徐达与常遇春、胡大海、汤和等正在商议如何击败张士诚派遣来的救援部队,徐达紧锁眉宇,沉吟片刻,“张士诚可谓老奸巨猾,他派来的这支救援部队,一定只是他的先锋,目的只是拖延我们,将我们困住,等张士诚的大军到来,我们必败无疑。”
常遇春右手托着下巴,思索了一会,“那我们唯一能自救的,就是将他的先锋部队在他大军来到之前,彻底击败,让他前后顾暇不及,我们就成功了。”
胡大海向来性子耿直,他可没有考虑那么多,一拍大腿站起身,骂骂咧咧地说:“管他妈的,哪怕只剩一兵一卒,我们也要浴血奋战。杀将过去,哪有那么多道理。”
徐达刚想说什么,只听见屋顶上瓦片声响,众人警觉起来,早已拾起兵器,冲出了屋内,此时,周围当值的士兵蜂拥而至,高举火把,将这一方营帐照得通明。
只见屋顶上两个人影。正在激战,只见其中一名使剑的黑衣夜行人正和一名使戟的黑衣夜行人大战,剑影婆娑,戟影闪烁,让在屋顶下方的徐达等人看得是眼花缭乱。
使剑的黑衣夜行人手腕骤转。剑气如虹,怒视着使戟的黑衣夜行人。怒喝道:“方儒豪。没想到多日不见,你还是在做别人的走狗。”
使戟的黑衣夜行人没想到一出招便被人识破身份,只是他自己认为不被识破,他手里的追魂银戟,加上那吕布三十六路戟法施展开来,只要稍微有点江湖阅历的。便可识得他“赛吕布”方儒豪。
“赛吕布”方儒豪当日在荒山野岭被楚皓天击败跌落深渊之后,幸好命大,捡得一条命,回到刘福通军营处。因为没有夺得喇嘛的天珠,被刘福通驱逐弃用,一气之下,竟然投奔了张士诚。
张士诚此时正是用人之际,对于颇为掌握刘福通军情的方儒豪,又是武艺高强,自是欣然接纳,此番,他便是奉张士诚之命,夜探徐达军营,刺探徐达虚实,不料被这使剑的蒙面黑衣夜行人拦截。无奈之下,他只好亮出兵器,与之交战。
“赛吕布”方儒豪将追魂银戟戟尖垂在屋檐上,冷凝的双目,却是疑惑地问道:“何方鼠辈?竟是识得你爷爷的名号,速速报上名来,也让你死得明明白白!”
使剑的黑衣夜行人冷哼一声,“话可别说绝了,谁是爷爷,谁是孙子,那还要在武功上见真章,废话少说,今夜就让你有来无回,看剑!”剑锋一挑,一招“灵蛇吐信”,疾如狂风,剑吐狂澜,直勾勾刺向“赛吕布”方儒豪的胸口。
“赛吕布”方儒豪将追魂银戟划出一道弧线,横戟一招“投石问路”,戟走偏锋,顺着对方的长剑割向使剑黑衣夜行人的咽喉。这般打法,真是一寸长一寸险,却也是一分长一分赢,戟对剑,而屋顶又是空旷之地,施展起银戟,犹如狂蟒炫舞,层出不穷。
使剑的黑衣夜行人可也不是吃素的,一柄长剑格挡,刺、削、挑、粘、砍,施展开来,宛若波涛汹涌,波浪一浪紧接一浪,席卷而至,他凌空一跃,长剑疾刺,骤然一招“雷霆千钧”,剑气强劲,砍向“赛吕布”方儒豪的头颅。
“赛吕布”方儒豪大惊,慌忙之下,脚下一个四平马步,横戟格挡,“哐当”一声,火星四射,长剑斫在银戟的杆上,激起一阵耀眼的火花,他只感觉虎口发麻,手中的追魂银戟险些脱手,惊魂甫定之际,倏忽就地打滚,退后了一丈有余,横戟自封,“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哼,现在认孙子,恐怕已经迟了,说,是刘福通那老贼还是张士诚那老匹夫派你来的?”使剑的蒙面黑衣夜行人横剑问道。
“赛吕布”方儒豪毕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又岂会受此吓唬,追魂银戟一抖,“爷爷做事,还轮不到孙子来管,看招!”一戟闪电般刺出,刺向对方的咽喉。
使剑的蒙面黑衣夜行人剑尖骤转,毫不避让,格向追魂银戟,“赛吕布”方儒豪眼角露出一丝阴邪,暗道:“料你武艺多高强,也想不到我这招乃是虚招,下一招才是致命的招!”意念所及,手中追魂银戟却是毫不懈怠,戟尖像是长了眼睛一般,自上而下,却是刺向对方的心脏。
徐达、常遇春、胡大海、汤和等人借助火光滔天,看得清楚,以为这下使剑的蒙面黑衣人必然遭到毒手,不免为之惊叹一声。
岂料,在“赛吕布”方儒豪的追魂银戟离使剑的蒙面黑衣夜行人的心脏两寸之遥,使剑的蒙面黑衣夜行人却是纵身而起,凌空一个倒翻身,却是顺着追魂银戟欺身直进,同时,手中的长剑扫向方儒豪的手腕。
“赛吕布”方儒豪愕然,没想到这个使剑的蒙面黑衣夜行人武功造诣如此之高,不待多想,要么放下手中的追魂银戟,缩回手去,要么被对方一剑斩断手腕。
本能地他松开追魂银戟,缩回了手,追魂银戟“呛啷”落地,惊呼一声:“楚皓天?”
话音刚落,使剑的蒙面黑衣人剑顺着他的手腕扫向他的咽喉,同时,他飞起一脚,踢在“赛吕布”方儒豪的腰间,像踢蹴鞠一般,将“赛吕布”方儒豪一脚踢下屋顶。
“赛吕布”方儒豪发出一声凄厉地惨叫,跌落在地面,“哇”一口喷出鲜血,早被徐达等人包围起来,刀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不许动,说,是什么人?”
“赛吕布”方儒豪脸上的蒙面黑丝巾被人扯了下来,却是没有人认识他,他“呸”了一声,骂道:“几个蟊贼捉住了爷爷,少他妈的废话,给爷爷来个痛快的。”
胡大海挥动着板斧,上前一步,骂了一句,“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难道你胡爷爷还怕多杀你一个不成!”一斧便要砍了下去。
“哧!”一粒石子射来击打在胡大海的手腕,将胡大海的手打偏了,凌空跃下使剑的蒙面黑衣夜行人。
胡大海嗷嗷直叫,骂道:“谁呀?谁他娘的暗箭伤人?”
徐达、常遇春没有理会胡大海,却是望着使剑的蒙面黑衣夜行人,徐达上前一步,拱手道:“敢问阁下是……”
使剑的蒙面黑衣夜行人缓缓转过身,瞪了胡大海一眼,缓缓道:“胡将军休要激动,这狗贼留着没准还有什么用处。”
胡大海不服气地白了使剑的蒙面黑衣夜行人一眼,“你又是什么鸟人?何必装腔作势,偷袭你胡爷爷!”
“哎,大海,休得无礼!”徐达阻止着胡大海,忙赔罪道:“大侠多次相助我军,徐某斗胆,愿得见尊容,不知……”
使剑的蒙面黑衣夜行人哈哈朗声一笑,豪气云天地说:“徐将军言重了,诸位将军与在下早已相见,今番在下专程前来相助诸位将军的。”
徐达等人面面相觑,常遇春抱拳道:“阁下之前在采石矶相救常某,常某感激不尽,但不知阁下是……”
使剑的蒙面黑衣夜行人一把扯下面巾,一张冷峻的面孔,有几分英俊,更多是一脸的侠气,正是天下第一杀手的楚皓天。
“赛吕布”方儒豪像是瘫痪般,双目沮丧望了一眼楚皓天,跌坐在地上,像泄气的皮球,绝望了。
徐达、常遇春、胡大海、汤和等人惊愕了,慌忙欠身拜谢道:“原来是楚少侠,多谢多次相助!”
胡大海瞪圆了双眼,咧嘴嘿嘿一笑,将双板斧插入腰间的腰带,躬身抱拳道:“楚少侠,刚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楚皓天哈哈笑道:“胡将军向来性格直率,在下又岂会在意呢?”
“哈哈……楚少侠武艺高强,我等众兄弟早已仰慕已久,若是少侠愿意相助我家元帅,那么这天下江山便指日可待了。”常遇春不失时机地说道。
楚皓天略微迟疑,微微一笑,“承蒙诸位将军对在下厚爱,只是在下不过是一江湖莽夫,若论行军打仗,却是门外汉。今番前来,也是受人所托。”
徐达等人疑惑地盯着楚皓天,“受人所托?楚少侠受何人所托呢?”汤和抢先问道。
“此人熟知天文地理,星相数术,大有运筹帷幄的计谋,他更是料事如神,他算定诸位将军有此劫难,特托付在下前来相助!”楚皓天只好如实相告。(未完待续。)
第176章 罹难垂危深崖底 卧龙隐居世外闲
徐达等人闻之,甚是奇异,徐达赶忙寻根究底追问道:“楚少侠所言的这位神机妙算的高人现身居何方?”
楚皓天长剑归鞘,傲然而立,双目凝聚,似是沉思,实则在记忆另一段奇遇,当日在饕餮峰上,与天荒魔宫魔尊大战,被天荒魔宫魔尊击败,坠落悬崖,他一阵头昏目眩,便昏厥了。
不知昏睡了多久,他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木床上,环顾一下屋子内,简陋的装饰,尽是枯枝树木建造的小木房。屋内除了一书架子上整齐的堆满一堆书籍,便是一张破旧的千年香樟木桌,一把木椅,桌子上摆着一个陶器茶壶和几只陶器杯子。
他微微挪动身子,浑身却是酸痛不已,暗暗运功调息,将真气自丹田处进入任督二脉,来回运行几个周天,顿觉血气顺畅,便从床上披衣起来。
他走到门扉边,虚掩的小木门,他轻轻推开门扉,走出小木房,只见小木房外是一别致的小花园,花园内正盛开着各色各样的花朵,一位束冠儒雅之士,摇着一把葵扇,背对着身子,注视着院落内的百花。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倏忽,那束冠儒雅之士却是悠若地吟唱起陶渊明的《饮酒》诗篇,其体态从容,温文尔雅,颇有几分世外高人的风度。
楚皓天轻声步履,刚欲拱手道谢,谁料那束冠儒雅之士摇晃着葵扇。笑道:“年青人到底是体魄强健呐,这么快就恢复醒来了。”
楚皓天微微一笑,还是拜谢下去,“承蒙高人救命之恩,在下感激万分。”
“哈哈……客气,客气了,佛家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山人虽然闲云野鹤,但是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那位束冠儒雅之士却是转过身。朗声笑着回答,那笑声是那么的随和,让楚皓天心里为之一振。
楚皓天缓缓抬起头,端详着这位束冠儒雅之士,只见他白净面孔。下颚一把黝黑胡须,一双睿智的眼睛。充满着不可琢磨得智慧。身材伟岸,器宇不凡,从他言语,更是谈吐不俗,想必是那有能之士,避居世外罢了。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