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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淑女,你掉了节操-第31部分

小说: 淑女,你掉了节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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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白澜笛瞪着两只本就大的眼睛,眨巴了两下,又看向郭誉。

    郭誉点头,用口型说,叫啊。

    郭正则佯装生气,“你怎么老是看他?你就那么听他的话?他在家都是看我的脸色,你叫我一声爷爷难道不应该吗?嗯?”

    白澜笛一下被郭正则逗乐了,甜甜一笑,叫了一声“爷爷!”

    “哎,这就对了嘛,我可是专程来听这个的!你这丫头还是笑起来好看。”郭正则又变回了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头儿。

    “啊?专程来听是什么意思?”白澜笛有些诧异。

    郭誉赶紧打断白澜笛,说道,“爷爷,您先坐。”

    郭誉扶着郭正则坐在沙发上,白澜笛很有眼色的倒了一杯茶端过来。

    “嗯,你们吃饭了吗?”郭正则喝了一口茶,把白澜笛拉到身边坐下。

    “吃饭?哦,还没。”白澜笛说。这个时间的确是该到吃饭的点儿了。

    “哦,那你们平时都怎么吃的呀?”

    嘿,郭誉这爷爷真搞笑,还捞上家常了。白澜笛想了想,最近一段时间么?自己在家的时候就随便混点东西,郭誉在的时候偶尔会下厨,剩下的就是下馆子了。

    “平时,平时就随便吃点呗。”白澜笛说。

    “那他呢?他不做饭吗?”郭正则用拐杖指着郭誉。

    “他?”白澜笛抬头看了郭誉一眼,“做啊,有时候我们还一起出去吃。”

    “哼,外面能有什么好吃的,这小子带着你尽到处混肚子,我以为他天天住在这里会好好照顾你吃喝。”郭正则瞪着郭誉说。

    郭誉无语的挤了挤睛明穴,把头别向一边。

    “照顾我吃喝?为什么他要照顾我吃喝?我们……”

    “那个、爷爷,今天咱在家里吃,我去做。”郭誉抢白道。

    “你滚开!”郭正则斥道,有转过头对白澜笛说,“丫头啊,今天爷爷给你做好吃的!”

    “呀!这、这不合适吧,您是长辈啊,又是客人,怎么能让您给我做饭呢。”白澜笛阻拦道。

    “有什么不太好,今天爷爷高兴!”说着老头儿就站起来,向厨房去了。

    白澜笛和郭誉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实则支着耳朵听着厨房的一动一静。

    白澜笛用胳膊扛扛郭誉,“喂喂喂,原来你的厨艺是家里祖传的啊。”

    “嗯。”

    “你们家是开餐馆的吗?”

    “不是。”

    “那你们家太奇怪了,居然培养男孩子学下厨,你们家是女权主义吗?爷爷给奶奶做饭?爸爸给妈妈做饭?”

    “不,只有爷爷给奶奶做过,我爸可从来没进过厨房。”

    “呀,那你奶奶过的可真舒服。”

    “我奶奶患有偏瘫,差不多每天只能躺在床上,家里虽然有人照顾,但是我爷爷一有空闲,就会为她翻身,擦洗,陪她说话,做她喜欢的东西给她吃,推她出去散步。”

    白澜笛听的出了神,仿佛已经听到了:最美不过夕阳红,温馨又从容,夕阳是迟到地爱,夕阳是成年地酒……接着蹦跶出来一个蹒跚的老头儿推着一把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银发苍苍的老太太,他们一起去公园散步,老太太鼻斜口歪,还不停的从嘴角溢出口水,老头儿时不时的用手绢为她擦掉,眼神柔和,然后继续推着她向前走,一直走,不停的走,走啊走……不能再走了!再走白澜笛就该睡着了,白澜笛努力甩了甩脑袋。

    “真好,一直到现在都是这样吗?”白澜笛问。

    郭誉看了白澜笛一眼,“我奶奶十年前去世了。”

    “哦,这样啊。”白澜笛无限惋惜。

    “所以,这十年来,你是第一个能让我爷爷下厨的人。”

    白澜笛身体一歪,“真的假的!我何德何能啊,让你爷爷为了我这么做!咦,等等,你爷爷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天天住在这里会好好照顾我吃喝’?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

    “啊,这个嘛……”郭誉用手指蹭了蹭嘴唇,低沉说道,“其实吧,我爷爷有老年痴呆。”

    “不可能吧?我怎么没看出来,看起来是一挺精明的老头儿啊。”白澜笛也配合的压低声音,很是意外。

    “是真的!”郭誉说得无比凝重,“我家里本来有个小妹,我爷爷喜欢女孩,所以呢,从小就很宠她。可惜,她没几岁就得病早夭了,我爷爷很难过,后来得了这个病,看谁都像我那个妹妹,所以就——”郭誉用眼睛瞄着白澜笛,意味深长地点点头,不再往下说了。

    “哎呀,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啧,那真可惜。”白澜笛皱着眉,心生哀怜,大户人家的故事就是多,总有种沧海桑田,百转千回的感觉。

    “所以,你就当哄哄他吧,他说什么,你就顺着给他往下说,只得是让他开心。”郭誉一脸恳请。

    “行,我懂的。”白澜笛很义气的答应了下来。

    郭正则的手艺很精湛,看来郭誉的确是得了爷爷的真传。郭正则年纪大了,喜欢吃清淡,做的菜也多是煮、蒸为主,几乎都是没什么油腥的东西。白澜笛家的食材也只有简单的几样,但在郭正则那里都妙手生了花,白菜豆腐,蜜醋山药,牛肉冬瓜汤,凉拌青笋。每一道都是温情满满。

    白澜笛向来不挑食,一顿晚饭吃的嘴都不磕绊,郭正则很高兴,一个劲儿的说,“嗯,多吃点,多吃点,你吃饭的样子和他奶奶真相。”

    一旁安静吃饭的郭誉,差点喷饭。

    白澜笛也是牙根一酸,对老头报以客气的一笑。这算是赞誉吧?应该算是这个老头儿对其他女性的最高赞誉了,但是听着怎么这么阴深深的?

    吃过晚饭,白澜笛主动请缨去洗碗。

    郭正则把白澜笛家上上下下参观了一个遍,郭誉负责陪同。

    “明天你去把这个防盗门换了,我看这锁头有点老化,嗯,不安全。”郭正则用拐杖敲着白澜笛家的防盗门,对郭誉说。

    “是,我知道了。”

    “还有,那个那个,我刚才用厨房的时候,觉得水槽有点堵,你明天找人清理一下。”

    “嗯,知道。”

    “夏天一来,没个空调也不行,虽然我不主张吹冷气,但是我怕你们年轻人受不住,还是装一个吧,卧室,客厅都装上。”

    “嗯,我知道。”

    “光知道有什么用!知道你得去做啊!你在这住了这么久都干什么了?”

    “爷爷”郭誉无奈道,“这么晚了,我还是先送您回去吧。”

    “谁说我要回去?”郭正则往沙发上一坐,放出话来,“今晚我就住这了。”

    郭誉彻底招架不住了,“您说什么?住这儿?这怎么住?房间也不够啊,您别闹了,这么晚不回去,我爸妈也该的担心了。”郭誉连哄带骗道。

    郭正则举起拐杖,装样要抽郭誉,“谁跟你闹了,我说话你听不懂啊?我说我要住在这儿,房间怎么不够用?我就睡你那间。”

    郭誉抬起手遮挡,妥协道,“得得得,您想住下就住……可是,您住这儿了,我住哪啊?”

  

 38钥匙

    白澜笛收拾完厨房;洗过手;擦着手霜走出来;郭誉正闷闷不乐地坐在沙发上。

    “你爷爷回去了吗?我怎么没听到动静;你应该叫我出来送送他。”白澜笛说。

    郭誉无声的幽叹,像一具尸体瘫在那里;闭着眼;“没走,他说他打算住在这里。”

    “住在这儿?那怎么住啊?”白澜笛也觉得这不妥当。

    郭誉向上指了指,“他住我那里。”

    “哦,那也成,那你就继续将就的睡沙发吧。哎;我可警告你,再敢堵我门,小心我废了你。”白澜笛扳了扳指关节,“嘎巴嘎巴”作响,今天她正好一肚子火没处撒呢,还好郭誉爷爷做的一顿饭,吃的她心情舒坦,稍微平复了一些她的满腔怒火。

    郭誉投来一个“懒得理你”的眼神。

    白澜笛哼了一声,也没理郭誉,回房爬在床上上网。

    大概十点多,郭誉来敲她的房门。

    “进来吧”,白澜笛喊了一声。

    郭誉推开门,倚在门口说,“哎,我走了。”

    “嗯?去哪里啊?”白澜笛翻身爬起来,坐在床上。

    “当然是去找个能睡觉的地方。”郭誉懒散地说。

    “那你走了,你爷爷怎么办?”

    “我听上面没动静了,大概已经睡了,你不用管他,只要别吵到他就好。”郭誉交代道。

    白澜笛听罢点点头,挥挥手说,“行,知道了,你滚吧,不过记得明天早点回来,我上班很早的!”

    郭誉“嗯”了一声,关上白澜笛的房门,不一会儿,白澜笛就听到关防盗门被轻轻地一磕。

    白澜笛见时间也差不多,整理了一下床上的东西,轻手轻脚的洗漱完,倒在床上便闷头睡去。

    第二天一早,白澜笛按平日的时间爬起来,揉着乱糟糟的头发,呵欠连天的从卧室走出来。

    “丫头啊,起来啦?昨天睡得好么?”郭正则慈祥的声音,让整个客厅都荡漾在温情中。

    白澜笛还不怎么清醒的大脑迅速运转过来,她一转身,只见郭正则坐在沙发上看早间新闻,只不过是陌声,难怪她没被吵醒。

    “哦,爷爷你这么早就起来了?我睡得挺好的。”白澜笛随手拉了拉睡衣的领口,“那您接着看,我去刷牙洗脸。”白澜笛跟郭正则打完招呼,争分夺秒的冲进卫生间。

    她把牙膏挤在牙刷上,放在嘴里蹭了两下就听见郭正则暴跳如雷的喊,“那混小子呢?他又跑哪去野了?!”

    白澜笛叼着牙刷从卫生间里奔了出来,满嘴泡沫的询问郭正则,“怎么了,怎么了?”

    郭正则冷着一张阴沉沉脸,白澜笛不觉一寒,没想到郭誉的变脸术也是祖传下来的。

    “郭誉呢?他什么时候出去的?”阴森森爷爷阴森森地说。

    “他……他昨天晚上就出去了啊。”白澜笛如实回答。

    “你怎么不拦着他呢?你怎么能任他大晚上的出去鬼混呢?”郭正则点着拐杖苦口婆心的教导白澜笛。

    白澜笛吐着牙膏泡说,“可是,我为什么要拦着他?他经常晚上出去啊。”

    “什么!他经常大半夜的不回来?!死小子,看他回来我不抽死他!”郭正则咬牙切齿的说道。他气的实在不行,颤颤巍巍的坐在沙发上,招呼白澜笛,“丫头你过来。”

    “等一下,等我漱下口,两分钟就好。”白澜冲回卫生间,漱掉嘴里的泡沫,随便用清水洗了想把脸,又马不停蹄的冲回到郭正则身旁,“行了,现在有话您就说,您有……”白澜笛看了一下挂钟,“五分钟的时间!开始吧。”

    郭正则有些不满白澜笛的慌张,但还是谆谆教导她,“你得管着郭誉啊!男人大晚上的出去能去干正经事儿?”

    “我管他?我管得了他么我?”白澜笛尴尬的笑了两声。

    “你当然能管了,你是这个世上最有资格管他的人!”郭正则拍着白澜笛的手说。

    “那我怎么管?给他脖子上栓条链儿,不听话就拿鞭子抽两下?”白澜笛试探性地问。

    “可以啊!”郭正则正儿八经地说。

    白澜笛憋笑差点憋出了内伤,郭誉爷爷实在是太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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