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湛蓝 作者:幽草-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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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海,你看清楚,看清楚我是谁!林知信早就死了!」
X!连喝醉酒都要提起那个人的名字,难道他阎麒就真的比不上一个死人?
江澄海的泪眼像两池波光粼粼的浅潭,阎麒在那里头清晰望见了妒忌满面的自己。
「知信。。。死了?」
「是,他死了!你亲眼望见他出了车祸,当场毙命。」
「车祸。。。」原来的笑容顷时消逝了,江澄海又开始细细啜泣。
「小海,你还有我,看著我,你看著我!告诉我,你认不认得我是谁?」
泪痕交错在江澄海的脸上,阎麒心疼地用手指抹去那些泪水,凝视著相同在望著他,却似乎有些困惑的江澄海。
「茜。。。妮?」
「。。。。。。」我长得有这麽像女人?
但他什麽也来不及反驳,江澄海就激动地扑向了他,哽咽道:「茜妮,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你哥哥就不会死了!你打我吧,打我吧!呜。。。。。。」
「小海,你看清楚,我是阎麒!不是那个死女。。。不是那个林茜妮!你一点错都没有,如果真的要怪罪,那也全都是我的问题,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阎。。。麒?」江澄海的动作停了下来,望著眼前好像十分熟悉的俊美外表,不确定地重复了那个他也应该十分熟悉的名字。
阎麒将早已醉得晕头转向的江澄海搂进怀里,他已经做好被打骂了也绝不还手的心理准备。
「呜,阎麒你这个大傻瓜!大笨蛋!为什麽要欺负我,为什麽你始终不肯相信我!呜。。。求求你,不要再打我,不要再骂我,也不要再像监狱里的人一样伤害我了。。。。。。,我好疼,身子疼,心。。。也好疼。」
靠在阎麒的肩窝,江澄海放肆哭泣得像个无家可归的乞儿,一旦找到了栖身之地,就会将所有委屈都泣诉出来。
「是,阎麒是大傻瓜。」阎麒嘴角抽搐。他都不知道究竟是怀里的人傻点,还是这样咒骂著自己的他笨些。
「他不只傻,还是天下第一大坏蛋,他欺负你,日後会下地狱,没人疼,没人爱,他─唔!你做什麽?」
才骂到一半,江澄海却突然毫无预警地将他一把推开,自己却一个不慎,失去平衡地跌下了椅子,连带著阎麒的心一起拽了下去。
「唔,你是谁?怎麽可以这样说阎麒!你才是大坏蛋!」
「。。。。。。」谁来告诉他江澄海的酒量怎会差到这样令他想要一把掐死的地步?
这时候,他才想到,平日越是压抑越是沉静的人,一旦发起酒疯,拿刀出来胡乱砍人的事件也是时有所闻。。。。。。。
「阎麒对我很好,很温柔的,虽然有时候会耍耍小任性。。。。。。」
说到了最後,江澄海似乎也有些茫然与混乱。
率真的少年与俊美却残暴的男人身影在他头痛愈裂的脑袋中交错现形。他不断捶打著自己的脑袋,想要让自己清醒一点。
「小海,别打了!是我错了,对不起。」
奔向了摔疼在地上,因为思绪混乱而痛苦嬼r{的江澄海,阎麒再次将他抱进了怀里,让他紧紧贴在自己的胸膛,再无一点空隙。
「呜,阎麒,阎麒!」
是熟悉的气息。那独一无二,只有阎麒能给的温暖与安心,将那些不堪回首的回忆消抹得乾乾净净。
「我在这。」
「我没有杀小瞳,没有。。。」
「我知道,对不起。」江澄海的声音自胸膛处传了出来,听起来有些闷闷的。
「阎麒。。。。」
「嗯?」
「我喜欢你,从以前到现在只喜欢你一个人,好喜欢,好喜欢。。。。。。」
轰。
江澄海突如其来的告白像一道暴雷,打入了阎麒的心田,直过了好久,那句话,那雷声似乎还在他的心房中不段回响著,弥久不散。
「小海,你刚刚说什麽?」
阎麒激动得将江澄海抽离他的怀抱,却发现无论他如何摇晃,江澄海已经彻彻底底醉晕了过去。
搂著江澄海充满酒味,却不令人感到厌烦的身子,阎麒难得的僵在了原地,连双腿都发了麻,也不自知。
「阎麒,别闹了。」
因为认真教学的小海实在太可爱了,趴伏在草地上心不在焉的阎麒仰望著正襟危坐的江澄海,一股冲动没能忍住,就往那看起来相当白嫩可口的颈侧咬了下去,深深凿了一个红印。
「唔!小海,你脸红了,是爱上我了吗?」
他怎麽也没想到,当时的一句话,真的会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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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湛蓝 29 上
唔。
脑袋像是被榔头狠狠捶敲过,沉重的压迫中又带著隐隐作痛。
没来得及自那不适中缓过来,警戒心比常人都还要高些的江澄海惊觉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身下是床褥的柔软触感,但自己的身子却被温暖的「物体」给紧紧包覆。
「醒了吗?」
听闻熟悉的嗓音,江澄海惊吓似地猛然抬起了头,看见了答案其实早已隐约在心中成形的出声者。
「阿。。。。。。」
是阎麒。
藉著自窗帘探透进来的蓝幽,江澄海望见了阎麒侧脸的完美弧线,因为光线不足,他望不见阎麒几乎一夜无眠而产生的厚重眼袋,却能望见他嘴边扬起的一抹清浅微笑。
「怎麽了?我有这麽可怕阿,怎麽会有这种见鬼的表情?」
虽然是调侃的话语,但却温柔的让江澄海产生了短暂的时空错乱。
眼前的阎麒究竟是十年前那个小任性却对他疼宠得要命的小少爷,还是十年後已独立自主,心里却充满了恨意与阴狠的霸主?
头疼似乎有些解缓了。
紊乱的思绪也在一点一滴流逝的时光中整合完成。
江澄海最後的记忆停留在总是空不了的酒杯与逐渐看不清的阎麒的俊容。
阿。。。
终於忆起自己昨夜好像喝醉了,但他费劲地想,还是想不起任何一点醉後的记忆。
「我。。。我昨天喝醉後。。。说了什麽吗?」
听语,阎麒笑出了声。
「昨夜醉酒了的你,坦率得很可爱。」
所以。。。他还是说了什麽吗?那。。。他有没有不小心将埋藏在自己心里十多年,在小瞳死後就成了秘密的晦涩单恋给抖了出来?但是,阎麒看起来并没有一丝该有的厌恶或是恶心阿,他是不是太多心了?
「不过,你的脾气倒是不小!带你去浴室稍做清洗的时候,还不小心让你揍了一拳。」
「阿。。。」
揍。。。揍了一拳?
但还没来得及向阎麒道歉,江澄海却发觉他最应该注意的重点不在这里。
惊怕地望了望自己,却发现自己昨夜穿的那套衣服早已被换成了一套舒适的棉质睡衣。
「你喝醉没多久就睡晕了过去,但大半夜却突然呕吐了起来,我看你身上沾染了些许的秽物,怕你不舒服,所以才自做主张帮你简单用清水冲洗了一下。但我什麽都没有对你做,我可以对天发誓。」
那时呕吐後又瘫软了身子与清明意识的你,却在我替你解著裤头而惊吓似地醒了过来,那样慌乱地抵抗著,宛如一只寒毛倒竖的小猫,胡乱挥著爪想吓怯近身的敌人,也因此,他的脸上才不幸重了一击。
那时的他没有发怒,只是不断责骂自己,到了那时候,他才知道他竟然伤他伤得这麽重,给他制造了这麽深沉的惊恐与梦魇。
「真的,不会再那样强迫你了。」
阎麒轻轻摩娑著他的发漩,从前,只要这样做,就能让怀中的这人安心。
阎麒的沉厚嗓音与在自己发上轻抚的温暖手掌,真的将他刚刚激动害怕的情绪给安定了下来。一如从前,对他的说辞,再也没有一丝怀疑。
「嗯。。。。。。」
轻轻回应了一声之後,房内就陷入了沉默。
在江澄海以为阎麒不会再同他说话的时候,自头顶上又突然传出了一句话。
「我们去旅行吧。」
「阿。。。旅行?」
江澄海有些丈二金刚摸不著头绪,他不知道阎麒怎麽会突然迸出一句意外的话来。
「嗯,旅行。我带你去登山,带你去望海。不用出国了,你一定连自己的国家都未能好好玩过一番。」
想著江澄海自小家境清困,一定没能有个彩色的童年,而出狱後连要餬口都很勉强了的他,怎会有一点玩乐的机会?思及此,阎麒就感到十分心疼。
「可是。。。」
「交给我吧。刚好这阵子有个閒馀的空档,你就当是陪我去散散心吧。」反正,我是董事长我说了算!
「我。。。。。。」
「就这样决定了,时间行程就由我来定,你这几天只要好好休养就行了。」
「。。。。。。」
江澄海常想著今昔的阎麒已经判若两人了,但他却发现,那骨子里的傲气与不容人拒绝的霸道还是不曾改变过。
似乎对江澄海无奈的默许感到很满意,阎麒将人搂得更紧了一点,汲取著江澄海乾净的味道。
原本,对於曾经受过自己无情侵犯的江澄海,他一直注意著亲腻的程度,只要是在江澄海意识清醒或是情绪平静的时候,他都十分小心翼翼,有所顾忌。但也许是因为江澄海的告白,让他突生出一种「这样纯粹想疼他的亲腻是被允许的」的想法来,因此现在的他并没有再去克制自己对他的碰触。
「小海,天才微微亮,再多睡会吧。」
「嗯。。。。。。」
阎麒安抚著他的手掌始终没有一刻停歇。虽然心中对阎麒还未完全卸下心防,曾经的创伤还未痊愈,对於阎麒的恐惧也不是三两天就能完全遗忘,但闻嗅著阎麒身上的熟悉气息与感受著後脑上因阎麒手掌的柔抚所带来的安心感,江澄海神奇地感到了一丝疲倦,眼皮越来越重,直到再也抵挡不住睡意,缓缓进入沉睡。
察觉江澄海的鼻息平缓,已然入睡,阎麒的手掌才停止了动作。
拉过棉被覆好两人的身子,阎麒望著已很久没能睡得这麽安稳的江澄海的睡颜,他的神情有著温柔,有著宽心,也有著一丝疲倦与苦恼。
江澄海对他怀著的爱恋心思,让他的脑袋反覆思念著,几乎彻夜未眠。但他知道,他心里其实还是相当开心的。
这是这麽多年来,第一次,他重新审视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