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有喜-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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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晓军,请你去死。”
林瑞捂着自己的嘴,让自己惊讶的声音吞没在嗓子里面,像看见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似的,把那张纸紧张地收起来,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在关注自己,这才胆颤心惊的打开继续看。
那张泛黄的纸上那么写着。
“詹晓军,请你去死。
我已经无法忍受现在的生活,无法忍受你非要纠缠着我,打乱我的节奏,控制我的一举一动,铸造一个你想要的牢笼,把我困死在里面。
我们早就说好了不会永远在一起,分开也是迟早的事情,如果你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没有我就会死,那么,我请你去死。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回头。
我最后一次跟你说,不管你是不是爱我,这都不重要了。
我的人生节奏,你绝对不能打破。”
纸张不大,写的字也不多,林瑞看完反而安心下来,这不是一封恐吓信,照信的内容看来,倒像是一封分手信。
这封信是谁写的?什么时候写的?詹晓军为什么会把它收藏得那么好,还随身带在钱包里?看着这样的话能好过吗?詹晓军经常看吗?看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这家伙,是个什么人?詹晓军他,有过怎样的过往?一大堆问题堆积在林瑞的脑袋里,他摇了摇头,把问题都驱散,算了,这些事情,他没必要知道,最好,也不要知道。
人家都说,两个人太熟了,就断不开了,他还是不想和詹晓军太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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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晓军当了一把大爷。
詹大爷口味刁,有伤在身忌口的本来就多,闻着医院提供的病人餐,皱着眉头就开始嫌弃:“这是人吃的东西吗?这么大一股消毒药水的味道,吃下去不死也死了。我不吃这个,你去给我买点好吃的。”
林瑞开始不觉得,被詹晓军这么
一说,也感觉那饭里都不是能吃的东西,最后还是跑到外面给詹大爷买了饭。
尽管林瑞坚持认为以詹晓军的伤势,没有让自己陪夜的必要,不过最后还是被詹晓军软硬兼施留了下来,在詹晓军那块本来就不是很大的地方,拼了一张床,在詹晓军旁边守着。晚上睡觉的时候,环境简陋,一个腰疼一个带伤,两个人都没睡着。林瑞听着詹晓军一直隐隐的抽痛声,想跟他说说话,最后还是把话吞到了肚子里,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那么关心詹晓军比较好。
这一个晚上,两个人互相听着对方絮乱的声音挨到了天明。简陋的床睡得林瑞浑身不自在,没六点就醒了。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去给詹晓军买了早餐,也不管詹晓军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放在他旁边就要走。詹晓军听见声响,睁开眼睛,正好看着他准备离开,就叫他:“我说林瑞,早上不说一声就离开,是你的习惯?”
林瑞红了脸,还好是背对着詹晓军,也没让他看见。他知道詹晓军说的是那个他和他的初夜,林瑞一大早没有等他起来,就偷偷跑路了,但林瑞还是死鸭子嘴硬:“说什么呢,我先去上班了。”
上了半天班,林瑞就觉得放心不下,詹晓军那副样子,说严重不严重,说轻不轻,自己行动可是不方便,又没通知任何人,身边连个照顾的都没有。林瑞越想越担心,干脆又请了半天假,这次不仅是隔壁桌的仁兄,连组长都追了出来,大骂林瑞无情无义,不把兄弟的性命放在眼里。
林瑞只能心里喊抱歉,兄弟的性命远没有自己的性命重要,他还是在心里安慰自己,这次把詹晓军照顾好了,也许詹晓军一内疚,就把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还给他了。
拎着两袋吃的,刚走进病房,林瑞就看见詹晓军病床前站了一个高大的男人,和詹晓军正有说有笑的聊着,林瑞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没头脑地就把这个男人和那张纸联系到了一起,心里忽然紧张取来。詹晓军看见他进了门,又不走过来,招呼他:“林瑞,来啦,跟你介绍一下,我高中加大学同学,这家医院的肖副院长。”又对那个人说,“哪,这就是跟我一起出车祸的小子。”
林瑞不知道自己应该有什么样的反应,倒是那个人大方地走过来,帮林瑞把东西放下,又伸出手来跟林瑞握手:“你好。”
“你好,你好。”林瑞知道是自己想多了,脑子里发懵,心里拼命责怪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人继续跟詹
晓军聊天:“反正你小子太不道义了,住到我家的医院,也不跟我讲一句,还住在这种病房,你让詹叔叔知道了,不得数落死我,还好我出来巡房看不到你,要不然我就成你们詹家的罪人了。”
“说话太夸张。”詹晓军挥挥手,“你以为出车祸这事情光荣吗?我敢找人说吗?谁知道你这个不务正业的医生,没事居然会来巡房。”
“看见了就是看见了,这种加床哪里能睡,你小子运气好,有个单间刚空出来,你住那吧。”肖副院长说着就要去安排。
詹晓军拦着:“别别,医生说我再住一晚就能出院了,没必要。”
那人看了眼林瑞,指了指詹晓军旁边那个更简陋的拼床:“你自己要挨苦受罪,也想想陪夜的人,林瑞的床比你的还小,你看他能睡着吗?换个单间吧,就这么定了。”
詹晓军这才点了点头。
林瑞心里对这副院长感恩涕零,心想人家学医的就是比这个当官的想得周到,再睡一晚上这个破地方,他的老腰早就没用了,说不定直接瘫在这医院里,连地方都不用挪,更别说照顾詹晓军了。想到今晚能住在好点的地方,林瑞忍不住脸上挂满了笑容,人家院长要走,还跟在后头,屁颠屁颠地说:“院长走好啊。”
换了房,环境果然好了很多,房间里有电视,还摆了花,也有独立的卫生间,林瑞特意看了看自己的陪护床,虽然也没好到哪里去,但至少是张床了,詹晓军看林瑞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忍不住嘲笑:“至于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怎么了。”
“像你这种冷血的人是不会懂的,还是人家医生想的周到。”林瑞给詹晓军一边喂饭一边说。
詹晓军心里吃醋,赌气说:“那我帮你介绍介绍,让你和他联系联系。”
林瑞赶紧摆手:“得了吧,认识你一个我就够倒霉了,我可没有兴趣认识你的朋友。”
詹晓军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这句话是又排挤了他,又排挤了他身边的人。
有了独立卫生间,詹晓军也不怕招人嫌弃,连上厕所也让林瑞帮忙,林瑞苦着脸帮他脱了外裤,转头就看墙,詹晓军还是不动:“内裤不脱你打算让我尿裤子里吗?”
林瑞骂道:“昨天你还能自己□了!”
“今天不能了。”詹晓军就是不动,“快点,我尿了啊。”
林瑞
无奈,一边扭头看墙,一边帮詹晓军扒内裤,内裤扒完了,林瑞朝着墙大喊:“你可别得寸进尺,让我给你扶着那啊!要那样我宁愿你尿腿上!”
詹晓军忍住笑:“害羞什么,你又不是没摸过。碰都碰了。。。。”
“啊!”林瑞大喊一声,“闭嘴!”
上完厕所,詹晓军还让林瑞给他洗澡,因为伤口不能碰水,只能让林瑞端着盆子湿了毛巾慢慢的擦,林瑞好一阵嫌弃之后,还是无奈听话地端了热水给詹晓军擦身体,詹晓军大爷一样坐着,连胳膊都不抬,林瑞骂了一阵,也懒得骂了,乖乖认了命,老老实实给詹晓军服务。
就算受了伤,裹着绷带,詹晓军的身体还是那么漂亮,每一块恰到好处的肌肉,和林瑞隔着毛巾接触到的肌肤的触感,都让林瑞心跳不已。不管个性怎么恶劣,这个保持着超级好的容貌和身材的男人,依然让人一眼就觉得是上帝的宠儿。林瑞想到那封信,像詹晓军这样优秀的爱人,怎么会有人那么决绝得要和他分开,甚至为了分开,说那么狠心的话语。
想到这里,林瑞忽然扯出一个苦笑,说什么呢,自己还不是,一直在拒绝他,要离开他,不愿意和詹晓军在一起吗?
再优秀的人,也熬不过现实。
因为又要陪夜,林瑞只能跟家人报备。林瑞妈听说儿子又不回家,心里不放心,老问在哪个医院,要不要自己过去看看。林瑞敷衍着说没事,匆匆挂了电话。
不好敷衍的是苏娜,本来想和林瑞看电影的苏娜,在电话里抱怨了半天,林瑞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内疚,一直躲着詹晓军跟苏娜说话,苏娜问了半天,知道林瑞陪的是詹晓军,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更放不下,总觉得不安。林瑞又安慰了半天,苏娜才挂了电话。
这个晚上,林瑞还是睡不好,只是确实累了,才一直闭着眼休息。詹晓军更加睡不着,和林瑞两个人呆在一个房间里,却睡着两张不同的床,詹晓军不甘心。他听见林瑞的呼吸,虽然平静却不稳定,知道他在半梦半醒之间,还没有睡着,索性叫他:“林瑞,你过来我这睡吧。”
林瑞也没多思考,只是下意识地拒绝:“不要。”
“你不过来,我就过去了。”詹晓军说着就要下床,灯火黑暗,他没踩着拖鞋,而是站到了地板上,医院凉气森森的地气直接传到了詹晓军的脚心,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林瑞听见詹
晓军下床的声音,赶紧坐起来:“行了行了,我过去吧,别又把伤口拉伤了。”
他扶着詹晓军躺下,自己也躺在了床上,医院的床不小,他刻意和詹晓军保持着距离。尽管没有身体接触,他还是能感觉到詹晓军在他身边的一举一动,感觉到詹晓军的呼吸,还有体温。林瑞听见自己狂乱地跳动着的心脏声,大得几乎淹没了这个安静的房间。
詹晓军也口干舌燥,他轻声问林瑞:“我能抱抱你吗?”
☆、就摸摸!
詹晓军仿佛听见了林瑞胸腔中那颗不安分的心脏的跳动声,他觉得自己也跟着激动起来,林瑞就在他咫尺之遥,他压低了声音,温柔地问林瑞:“我能抱抱你吗?”
他本以为林瑞会拒绝,却没想到林瑞沉默了片刻,往他这边挪了挪,低声说:“恩。”
詹晓军拼命压制着自己激动的情绪,用没受伤的手抱住了凑过来的林瑞,林瑞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觉得有高热的温度从他的耳根灼烧到两颊,再到全身,别的感觉,什么都好像不存在了,只有詹晓军的体温被无限放大,传到他的身体里。
詹晓军沉重地呼吸着,再次问:“我能亲亲你吗?”
林瑞本能地觉得自己应该拒绝,但胸腔的火焰却被詹晓军温柔的语气点燃,他再次点了点头:“恩。”
詹晓军轻轻地吻上林瑞的唇,温柔的,不同于以前的热情,狂躁,炽热,而是缠绵地纠缠着,温热地碰触着,若有似无地挑逗了,勾动着林瑞的心弦。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越来越想靠近詹晓军,只是本能地,想要继续吻下去。
两个人的吻好似吻了天荒地老,直到不能呼吸,交织的唇才互相放开,詹晓军的胸膛起伏着,拉着林瑞的手,探向自己的欲望,哑着声音说:“热了。”
林瑞把手抽回来,指了指自己的腰,又指了指詹晓军的伤口:“你是想害死我,还是害死你自己。”
“不做。”詹晓军迷离地碰触着林瑞,主动探进他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