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绝师太的美丽春天-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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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即将开张前三天。一切已经准备就绪。岳涛早就使出浑身解数,邀请了各路神仙来参加宴会。那些人都是需要他们到开张那天来捧场撑面子的。
为了那场晚宴,岳涛可说是动用了所有地人际关系,工商税务的当然是首要地贵客,商场来往的生意人也是怠慢不得,更有一些保得太平的头面人物。可谓三教九流无一或缺。要说这方面的能力,岳涛绝对可称天才。
另一个天才是殷彤,对于这样的大场面。她要比我游刃有余得多。虽然我被岳涛隆重推出介绍个各色人等,可我地应对显然要比她逊色几分。
为了应付这样的酒会,我和殷彤作为老板的陪同也是精心作了一番打扮地。岳涛从公司拨款严令我们选购最得体的晚装出境,不计成本代价,于是我和殷彤在最好的礼服店里挑选了各自心仪的晚装。
殷彤是北方人的心性,喜欢张扬个性。她选了一件很是喜兴的酒红色吊带深V领露背晚装,腰身有细巧的褶皱,恰到好处地凸显出她的纤细腰肢。裙摆采用不对称设计自左腿的膝上开始斜着向下渐长,左腿那头是最短,而右腿却终至脚面,行动间白皙修长的腿若隐若现,很是勾人注意。
我历来不爱红衣,黑色又显太素,我选了宝蓝色低胸的,肩头缀着一朵同色系的花。裙身窄长有旗袍的韵味,再在外面配了一个小披肩,遮住裸露的肩头。对镜照来,虽然没有那么明
,也算是气质高雅,仪态不凡。
当我们一左一右出现在西装革履又红光满面的岳涛身边,也实在是吸引了不少羡慕眼光的。我甚至听得有人三八地说:“岳涛搞的定啊,两大美女收入囊中却不曾醋海兴波,本事,真是本事。”我嗤之以鼻,只作没有听见。
端着酒杯,似乎已经与无数人碰杯寒暄,只觉得酒宴之长,磨人耐心。这个什么长,那个什么官,“我们公司新开张,还得仰仗各位多帮忙啊!”“谢谢,谢谢,干杯!”嘴里热闹着,心里却为这千篇一律而厌烦。而且我酒量也实在是浅,喝到现在已经头晕目眩,几乎撑不住了。
倒是殷彤不错,酒量好得惊人不算,应答也是从善如流,甚至有个把半老头喝得差不多,借着酒劲蹭她的便宜,她也笑着只作不知。见她如同云雀般飞来飞去,到各桌头面人物处主动敬酒,言谈热络得不得了。岳涛看我实在不行,就扶着我到休息区先醒醒酒,自己再次杀入酒场,和殷彤一一招呼,周到已极。
我看他们挽着手臂同行,忽然觉得岳涛真是自讨苦吃。我这个只会与数字打交道的,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老板娘,而殷彤才是出得厅堂又入得账房的内助呢。身边有这么一个合适的人他偏不接受,非在我这里受尽冷落,也不知道他的脑子想些什么。
酒意上来,醉眼朦胧的,恍然觉得眼前的大场面那么不真实,实在不是我叶至颖所喜欢的场景。我是普通人家出身,大富大贵的对我到底适合吗?我心里明明觉得找个条件差不多的一起打拼,做个白领倒也自在。贵妇人这样的职业,不如给殷彤来得更妥当。
哈哈,我想到此处,独自傻笑了起来。忽然想起,忙碌了那么多天为了公司开张的事情,竟然忘记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饶是岳涛对我不错,心里也是没有一丝我生日的影子,满座热闹的宾客,却无人为我祝福生日快乐。
等酒劲略微过去了一点,我站起身来,回头看看那边厅里依旧喧闹无比,酒令猜拳,觥筹交错,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我的存在。
趁着这个机会,我决定闪人,给自己来个生日大逃亡。
回到房间,拿出手机来看,丝毫没有反应。想来是岳涛他们应酬正酣,还不曾发觉未来老板娘的失踪呢。想想也是我的任性,就给他发了个信息:岳涛,我酒劲发作,怕在那里给你丢人,先回来了。那边有你和殷彤应付,想来也没什么大碍。
见信息发出,我也就放下心事,打开电脑习惯性地看看自己有没有新邮件,有没有什么新闻可以八卦一下。
邮箱里有一封未读的来信,我点开,却是没有落款的一阙词,还有一个短短的序。
适逢故人生辰,恨山长水阔无飞天之翼,唯有清歌一,遥祝一切顺遂。
天
别馆霜重侵客衣,秦筝声涩柱弦低。穿帘风雨扑蛛网,无主秋花落满蹊。
惊晓梦,忆前期。余欢旧恨黯神思。银烛饮泪幽阶冷,惆怅双鸳各自啼。
我怔住,不必落款我也知道是寒枫。今时今日,竟然唯有他记得我的生日,给我发来一份祝福。再细看词句,却是愁肠百结,万般凄凉无奈,当看到惆怅双鸳各自啼的句子,更是泣血般的难耐。若非铭心刻骨地爱恋思念,又怎能写出这样的句子来。
我呆呆地瞪着屏幕,仿佛能看到寒枫那伤痛而憔悴的脸,反复念诵他写的每一句,忍不住崩溃般地呜咽了起来。
第五十七章 争执
涛回来的时候,已经夜深了。他轻轻敲了敲我的房一下,还是打开了门。
他喝多了,一手撑在门框上,把头探了进来。我抬头看他的脸色,他的眼睛里似乎有一簇怒焰在燃烧,脸上却似乎还带着点笑意。我当然知道他那种笑是多么勉强,只是一时不好翻脸才强装的而已。看来他对我今天的不告而别很生气吧?
我知道,说走就走是很不给他面子,可我走的时候也没影响大局啊。他和殷彤足够应付当时的场面,反而我在还多余了。
再加上我今天心情也是很不爽,所以一点也没准备要伺候他的大爷脾气。我挥手赶走空气里弥漫的酒气,一脸无所谓地对他说:“很晚了,你该去休息了。”
他当然也不是省油的灯,不愿接受我敷衍了事打发他走,一伸腿把门给卡住了。他今天真的要找我麻烦吗,我烦他这样的腔调,只顾回身往里走,不想和他冲突。
他跟在后面,忽然看到我打开的电脑页面。他凑上去看,正好看到寒枫给我的词。我几乎能感觉到他的火气在上升,带着酒气的呼吸越来越粗重。
他从鼻子哼出来:“惆怅双鸳各自啼啊?怪不得你连宴席结束都不能等,原来是约好了回来与同命鸳鸯一起啼哭啊。我说,你口口声声已经分手了,怎么还这样呢?”
“你喝多了!”我冷冷提醒他,希望结束这没意义的指责。寒枫远在他乡,只是他记得我生日,写一首词发发心中感慨而已。
“你别拿我喝酒来说事。我还很清醒呢!你说你像话吗,我是打算让以后的客户都知道你是未来老板娘的,大家混熟了,做生意也方便。可你却趁着我们不注意,一个人不辞而别了。”
“我喝醉了。而且给你信息说过了地。”
“喝醉了?”他趁着酒劲捏我的下巴抬起来,“你还哭了?和我在一起很委屈你是吗?你心里还是舍不得那个小的吧!”
我从来不会被人这么侮辱。使劲摆脱开他的钳制,肝火也旺了起来。今天是我生日啊,你岳涛忙事业忘记了忽略了,我不会怪你,毕竟我自己都忙得几乎忘掉了。可是在这个日子你还非要找我麻烦,也也太过分了。难道这个是我应得的生日祝福?
与岳涛虽然是进入了一种大家默认地,近乎恋爱的状态。心照不宣地维持着维持着这样一层关系。可是在我地内心深处,却始终都不能与他亲近起来。
我知道自己是自私的,几乎是稀里糊涂地把许多事情搞砸了,然后才被无奈驱使着,一步步到了现在的这种情况。和岳涛在相处中。自己的内心一直都在一个矛盾中心,两个意见相反的叶至颖时常在吵架,理智与感情让我几乎崩溃。
我忍无可忍地冲他吼了起来:“你够了没有?你不是不知道我的性格。我什么时候喜欢过这样地应酬,这样的场面了?我要不是为了你地面子,我根本不会去!我只是做财务的,理好我的账目,管好我的钱就行了。我不是公关部的,不会巧言令色去讨好客户,不会喝酒猜拳,吆五喝六去应付什么头头脑脑地。更做不到被人占便宜吃豆腐还强颜欢笑,我一发毛甚至会一巴掌拍上去!你希望吗,希望我这样?那样你只能是更没面子,而且还会自毁前途。得罪了你的大人物,你还想太平做生意吗?是的,我叶至颖没有进步,这些我都学不会。我走掉,是我知道自己不适合那样地场合,我有自知之明,更怕给你添麻烦。另外,今天是我生日,我选择安静走开,不行吗?”
岳涛
得脸上青白不定,最后露出了懊恼的神色,他抹了一酒也醒了不少。他上来拥抱我,向我道歉:“今天是你生日?对不起,我太粗心了,真的是忙得一点都没有想起来。明天,明天我给你补上一份大礼。”
我挣扎着甩开他的手,可他却抱得更紧:“别生气了小颖,原谅我吧,我让你受委屈了。不过我把你介绍给他们真的是好意,我希望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是我公司未来的老板娘。我是不冷静,可是我回来看到他送你的词,那种意思,我心里真的是不高兴。”
听着他的肺腑之言,我不由得也软化了,毕竟我突然走掉也是没有考虑周到。我伸手抱抱他的腰,把头贴在他的胸前,听着他心脏的砰砰声。
“岳涛,我也很抱歉,走前该跟你打个招呼的。让你没面子了,我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老板娘。”
他摸摸我的脸,“别说傻话了,你说得对,我不是找公关,我是找老婆呢。”
一场风波就这样在彼此的道歉声中风平浪静了,可是他的心里真的会不介意那首寒枫写的词吗?为什么我心头始终都觉得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压抑感?谁知道还有多少潜伏的矛盾在等着我和岳涛呢。
如果没有交付真心的感情,两个人靠着让步和容忍到底能维持多少时间的太平,真是一个太难太难的题。
新公司开张了,岳涛打点得好,所以当天热闹非凡。写字楼门口的花篮铺天盖地,来的也都是那些商界的头面人物,岳涛在人群中意气风发,充满了自信要在这个城市大干一场。我知道,他是会成功的,这个社会适者生存,而他就是顺应这个市场的人物。
眼看自己的男朋友前途无量,我这个天生穷命却是兴奋不起来。我知道这样的情绪很不对,岳涛知道了肯定会很不高兴,可我真的觉得他生意做得越大,我就越累。几乎可以想见此后他的应酬会更多,更忙碌于声色犬马。我如果愿意走到台前,那也将是同样的去应付各色人等,如果我不愿意,那就等于是和他的距离越来越远。不论怎样,都不是我愿意看到的。
庄羽也在被邀请之列,岳涛凡事都是很给我面子的,让我邀请我的朋友一起来参加剪彩仪式。我请了庄羽夫妇,也请了钱其昌,不过钱其昌说生意很忙,没有来。我也知道,他对岳涛似乎有点成见,大概是尽量避免和他相见。我是不喜欢勉强人的,来不来都不会介意。
庄羽看看这样的排场,鬼鬼樂樂地拉我悄悄话:“你呀,还真是有后福,闹腾了半天还是和岳涛有缘分。丫头,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富贵命哦,要做阔太太了呢!”
看她替我这么高兴,我只能苦笑。在人家眼里我是如此幸运,可我自己却是如冬日饮水,点滴在心头。而这样的话,又不足与外人道,不了解的人还会以为我矫情呢。
“你怎么好像不太高兴啊?”庄羽敏感地觉察到了什么,“难道岳涛对你不好?”
“没有啊,我不是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