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众-第5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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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同一刻,最前面一排的神隐士兵都愕然发现自己的双臂不知道何时已经被斩落到了空中,而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一个人,一个举刀而笑的红发男人。
“啊啊啊啊……”凄厉的惨叫声汇聚成一片,岗尼尔下意识的朝后退了几步,他的身前又一次聚集起了厚厚的人墙,可是鸦的目光却已经死死的锁定在他的身上,那是种被野兽盯上了的恐惧感,岗尼尔出生以来头一次感受到了害怕,他的双腿甚至不听使唤的开始朝后移动起来,只是他还是动不了了,因为眼前那恐怖的一幕,叫他失去了抵抗的自信。
只凭着一把空煌就杀进人群的鸦正硬生生的推出了一条鲜血之路,然后漫步而来。
带起一片片了暴起的血柱,鸦似乎是在点缀一副空白的画,小心和随意。
那满是血红光芒的刀锋刺穿了最后一个拦路的人,然后带着强大的冲击力刺入了岗尼尔的右眼中!
“啊……啊啊啊啊……”这位神隐干部在空煌拔出的瞬间发出了叫人们发抖的惨叫,那狰狞的面孔上已经布满了鲜血,汩汩的血水不断从那眼眶里流淌而出,没有了之前从容镇定的岗尼尔仿佛疯了般的在地上痛苦的打滚,对于这一切,鸦没有任何怜悯的笑起来,他的身边,已经没有神隐士兵敢上前,试图去阻止这个疯子的兄弟都被轻松的一刀斩杀,这家伙实在是太可怕了!
“不够啊,还远远的不够,对我的人做出那么过分的事,别以为就这样可以扯平,我的复仇盛典,现在才刚刚开始而已。”鸦转过身,冲着那朝自己走来的亚文露出了一个无比嚣张的笑容,“下一个,就是你了,渣子。”
正文 468章·再度宣言
人的成功分成了很多种,有的人是天赋过人,续而有了辉煌的人生,有的则是后天努力,然后造就了让人仰望的一生。
而更多的则是有才之人的沉沦,迫于生活,迫于现实的黑暗,然后碌碌无为的度过一生。
亚文坚信自己是拥有才华的人,只是没有遇到适当的时机让世人认识自己,结果才有了神山之战的背叛,和背后的那一剑,他想证明自己很强,甚至可以强过欧阳帝,只是希望是美好的,结果却是残酷的,只刺了欧阳帝一剑的他,立刻就被挥拳打飞,再也爬不起来。
那一刻,亚文仿佛才清醒过来,自己面前的那座高山,不是那么容易就会被自己征服的。
而就算是那座高山已经轰然倒塌的现在,亚文本以为自己可以看见山后的无限风光,但是结果却是又一个人无情的挡在了自己的眼前。
拥有着红色双眼的魔鬼。
手握空煌,已那比起自己还不算魁梧的身躯,挡下了前进的道路。
天狼第五分队队长,这个听起来响亮,实则毫无威慑力的名号对亚文是一个荣耀,也是一个负担,作为原本只有四支战斗部队的天狼而言,拓展出了第五分队纯粹是为了把还年轻的战斗力进行训练的集中营,而本来没有意外的话,第五分队队长应该是由鸦担任,但在世界革命时期鸦的忽然离去让亚文露出了锋芒。
亚文从不认为是自己是输给了鸦,在他的眼里,或许能够被称为对手的人始终只有那高高在上的欧阳帝。
但是一次又一次的败在鸦的手里,亚文那好容易建立起来的信心正在无形的崩溃,他害怕,害怕自己迟早会承认不如鸦,这不是他想要的结局,他不顾世人目光的做了叛徒,为的不是这样的结束!
巨剑飘雪慢慢的举起在眼前,做出了垂直的突刺动作,肩上的武神暗秃鹫正挥动着那对翅膀,虎视耽耽的盯着主人的敌人,比起亚文的神色凝重和认真,鸦则显的轻松自然,两年的时间,两人都有了突飞猛进的变强,可是亚文的变强在鸦的实力增长前就变的微不足道,这一刻的亚文发现眼前的红发男人也许真的已经进入了自己无法触碰到的领域,光是与自己对视着,就会感觉到强大的压迫感,抬起手臂擦去额头流下的冷汗,亚文不停的深呼吸着,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对那女人做的事,我会加倍讨回来,你应该知道我可是一个记仇的家伙。”空煌在身前画出了一道刀圈,然后甩出了近乎美丽的弧光,“喀嚓”亚文身边的地面凭空多出了一道刀痕,无声的示威。
亚文的眉头拧在了一起,最终缓缓的舒展开来,用那好不容易恢复了平静的声音说道:“我还真没想到天城雪对你那么重要,说起来你总是喜欢挡在我的前面呢,鸦,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你离我的距离又岂是你能看见的,挡住你的这一说法根本没办法成立。”鸦动了一步,亚文全身的肌肉则突然开始一寸寸的绷紧,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
“不赢过你,我就无法再前进一步。”亚文肩上的暗秃鹫忽然间散发出了一阵黑色的波纹,恐惧之光!周围的人都是本能的一阵颤抖,有定力弱的人已经酥软了全身,然后跪倒在了地上,这是暗示型的jing神攻击,与天城雪的武神能力同出一辙,璎珞有几分担心的望向了鸦,却听见身边的天城雪很是坦然的低喃着:“放心吧,这样的攻击仅仅只能够控制那些心智不够强的人,像鸦这样的怪物又怎么会被这样的雕虫小技所左右?”
而鸦也正如天城雪所预料到的那般,完全不受影响的横立在前,嘴角逐渐浮起了讥讽的笑,“你是怎么做到的,无论实力多么强,对于jing神上的攻击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就算是欧阳帝碰上我的武神,多少也会有瞬间的分神,可是为什么你……”亚文只觉得内心一阵冰凉,虽然他不是那种过分依赖武神的人,可是多年来暗秃鹫的恐惧攻势向来百试不爽的,而今天却像是石沉大海,毫无回应,眼前的鸦真的还是人类吗?如果是人类,怎么会有如此可怕的jing神力?
面对亚文那已经面无人色的质问,鸦mo着自己的下巴,然后慢条斯理的说道:“两年前,我碰上了六道王的庞贝尼,当时他用瞳术来攻击我,最后却被我所化解,后来经过调查才发现我们科斯特一族的红色双眼可不是漂亮的装饰品,根据那位党卫军首领仁的记载,我们科斯特一族的能力一旦觉醒,就会免疫所有的催眠和暗示,当初如果不是我的能力还没全部觉醒,我也不会中月莲那女人的暗示,可喜可贺的是,两年时间里,我已经充分挖掘出了我的血统能力。”免疫所有的催眠和暗示?科斯特家族的人还真是占尽了先天的优势啊,亚文手中的巨剑在这个时刻没有预兆的突然刺出,还带着心中的一份嫉妒和苦涩。
“铛”没有花哨动作的挡下,鸦的刀锋轻易的压住了飘雪,亚文想要发力,却感觉到对方的力量隐隐也凌驾在了自己之上,区区两年,竟然把两人的实力差提升到了如此巨大的地步?
“为什么……我明明也经历了无数的死战,两年里,我一刻的停歇都没有,全心全意的磨练着自己,为了朝前一步,我花出了普通人数倍的时间,为什么我还是不如你?你明明只是躲在暗处苟且偷生着,为什么变强更多的人反而是你!我不信!”亚文用力挑起了压着自己的空煌,可是鸦在收刀之后立刻又横扫而出,很快,快的让亚文眼前满是白茫茫一片,冰冷的刀刃切入自己的身躯内带来的不是痛苦,而是强烈的挫败感,“扑哧”鲜血,滴落在脚边,鸦已经退开了数步,留下了看着自己xiong口在不断涌血的亚文。
“咳咳……”猛烈的抽搐起身ti,亚文不堪重负的跪倒在地,眼神中的光芒逐渐的黯淡下去……
“天下无双?”亚文听见欧阳帝谈起鸦的评价,也知道了这句话是那位居住在伊逆集里如同皇帝般的文生所下的批语。
我也可以天下无双,不,我将是天下唯我独尊。
亚文硬气的反驳,换来了欧阳帝的咧嘴一笑。
“那我期待着你小子的唯我独尊。”那个时候的欧阳帝笑的很像自己那个已经死了许多年的短命老爹。
“混帐……怎么会在这时候想起那么无聊的往事……我还要战斗才行……”亚文的身ti在一阵摇晃后,重新站直起来,可是飘雪的重量却已经令他抬不起双手,“我……要赢。”只有一个信念,赢,要赢过眼前的男人,然后朝着最强再迈进一步。
其实亚文在用剑刺入欧阳帝身ti时就知道了,自己也只是一个被神隐利用了的可怜棋子,自己的那一剑对欧阳帝造成不了什么严重的身ti伤害,却可以深深的伤了那位首领的心,他将背后交托给同伴,最后却遭到了无情的背叛,那一刻,欧阳帝的心境已不再平静,他输了,输的没有悬念,可是也输的壮烈,用最后的生命之火进行殊死的拼搏。
亚文是笑着观赏到最后,欧阳帝的死,神隐时代的到来,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而自己却没有因为刺了欧阳帝一剑而名动天下,自己依然是那个默默无闻的小卒,杀了如同父亲一般的男人,换来的是比起从前更不如的生活。
对于这些,亚文没有后悔,自己选择了一条最艰难的道路,没有理由缩回已经迈出去的脚步,况且有些路在走了之后,就已经没有了回去的可能。
后悔不过是那些矫情的人给自己所找的借口。
“嘶”清脆的断裂声,亚文感到眼前被血色抹红,右臂与身ti在一刀之下快速的分离,鸦的出刀已经不需要太快,眼前的亚文甚至失去了基本的战斗力,信心和上的双重打击,已经彻底的摧毁了眼前的人。
眼前的人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
“当初你送了老头子一剑,今天我还你三刀,因果报应,怪不了谁。”空煌最后一击,准确的贯穿了亚文,带起的鲜血溅满了鸦的面孔,说不出有多少的狰狞,只是带着让人无法理解的平淡。
“天下最强……究竟有多远……”亚文抓住了扎入自己前xiong的刀刃,猛的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带着那满脸渴求知道答案的表情询问着鸦。
“不远,就在我脚下。”鸦回答的理所当然和理直气壮,是的,他有了挑战天下最强的底气和实力,可是亚文没有,所以有了今天的结局。
“原来如此,你的狂妄让我受教了……”身ti滑落在地,亚文就这样闭起了双眼,还带着那么一丝丝的遗憾。
“天下最强,虚名而已,却让你走上了这条路,值得吗?”鸦目光如电的扫向了周围的人,很好的掩饰起了自己的刹那的感叹。
目前在场还能出手和鸦战上一次的巽风早就悄悄的离开了,无论何时,巽风总是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在地上痛苦打滚的岗尼尔被部下狼狈的扶起,那张已经满是恐怖杀意的脸怎么看都觉得与之前的他不是同一个人,活着的神隐士兵虽然人数众多,却没有一个人敢轻易的上前去对付鸦,在见识了那压倒性力量之后他们都乖乖的站在了远处。
在周围雀跃着的记者们虽然远远的拍摄着前方的情况,可是始终没有一个人敢朝前再进一步。
就在这个几乎寂静的时刻,一名女记者拨开了人群,毅然走向了鸦,有不少人认出了她是大西联邦的李清悦,这个最近两年里比较出风头的女记者完全不怕死的大步走向了鸦,而出人意料的是鸦在看到是她后,也只是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停下脚步,李清悦离鸦只有一米之远,从这么近的距离可以清楚的看见鸦脸上的一缕长发,一道伤痕,还有眼神里从前没有读到过的孤傲感。
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