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定终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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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心亭离走廊有一段距离,旁边还种了些树,除非刻意,否则很少人会绕道走到那里去,算是开放空间里一个还算隐密的场所了。
罗瑞恩笑了笑,「我猜,是为了淳于过的事吧?」
夏雨为他的一猜即中而红了脸,明知眼前的老师也不过大她几岁罢了,怎么感觉他十分老成?
「这件事的确需要好好讨论,不过怎么不乾脆到我的研究室呢?」他对她眨眨眼。
「不,不用了,因为只要一点点时间就好。」其实是淳于过警告过她不准单独和别的男人相处,尤其是这个年轻的「混帐教授」。
「你怎么确定只要一点点时间,我就会答应你为淳于过所做的请求呢?」似乎对她的脸红与不安感到有趣,罗瑞恩喜欢逗她。
很天真的女孩子,她的甜美单纯八成是淳于过保护来的吧?
「老师……」她不知道该怎麽接口,只能可怜兮兮的看著他。
我见犹怜!
罗瑞恩在心底泛起微笑,在她这样的眼波攻势下,哪个男人还能硬得起心肠呢?
「我是逗你玩的。」他微微一笑,「走吧,我根乐意听你说话。」真是的,本来打定主意把握机会将这自动送上门来的美丽天鹅骗到研究室的,但看样子自己实在是不够铁石心肠,唉!
两人走到静心亭里,什麽开场白都省了,夏雨迫不及待的开口:「老师,请你再给淳于过一次机会好不好?上次那件衣服你其实很喜欢的,对不对?只因为我的烂手工……」
「淳于过的确很有才能,这点我已经知道了,但对於你……」他凑近她的脸,那饶富兴味的表情让夏雨不自觉往後退了一步。
「我对你很感兴趣,记得吗?第一次见面时我就对你感到惊艳,你无疑是一块璞玉,我很想知道你真正的能耐究竟到什么地步。」
「我不懂。」
「我希望你参加系上的冬季服装展。」
夏雨闻言睁大了眼,四季服装展一向是三、四年级的优秀学长学姊秀出自已的舞台,他们无不企图以自己的才能获得前来观展的设计师们的肯定,为日後晋身名设计师铺路,服装界向来流传著:「F大四季服装展得奖者就是服装界的明日之星,所有设计师都将对他拭目以待。」一直以来,大一新生没人有勇气参展,以免程度太差惹得台下名设计师们的嗤笑,而罗瑞恩竟然要她参加这样正式的服装展?
「老师,你是开玩笑的吗?」
「不,我很认真。这是我们之间的赌注,你如果受到肯定,我保证未来四年不再为难淳于过,但如果你没有,那你就必须离开他,到我身边,因为他自己徒有才能,却从没有把让你成为顶尖设计师这档事放在心上,如我所言他在埋没你的才华,所以必须由我来栽培你,我要带你到法国,好好雕琢你这块璞玉,你一定会扬名国际的。」
「好,我答应。」居然没有一点犹豫,夏雨自己也吓了一跳,也许……是不喜欢听他说淳于过在埋没她之类的话,另一部分原因,则是因为只要她嬴了服装展,淳于过在他手下从此高枕无忧。
「你答应得这么乾脆,我想是没有听懂我含蓄的暗示,对不对?」
这是什么意思?夏雨不解的皱眉,淳于过一向骂她是单细胞生物,没脑子、没神经,看样子他骂得没错,她的确听不懂罗瑞恩所谓的暗示。
「我的意思是要从淳于过身边抢走你。」他眼眸突然变得锐利,「带你去法国,不只要栽培你成为名设计师,更要将你变成我的……」说到关键处,他凑近她的耳畔,轻吐出两个字:「爱人。」
夏雨的反应是倒吸一口气,而这发生在的莫一分钟之後。
唉唉,真可媲美恐龙罗,这小女子真是娇憨得可爱!罗瑞恩忍不住笑了起来。
「老师,你这次一定是开玩笑的,对不对?」
「我从不和人开玩笑。」他挑了挑眉,「我不明白你为什麽这麽惊讶,我虽然是教授,其实只比你大了几岁,受你吸引也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吗?」
「不……不可能!」她拚命摇头。
「淳于过让你觉得除了他之外,全世界不可能会有男人爱上你?」
「不是!拜托你不要一直毁谤阿过好吗?」生气让她一时忘了尴尬。
「看样子你对他是百分之百的信服,也是百分之百的崇拜,所以你大概不敢和我打这个赌了对不对?」他用起激将法,料定单纯的她不会察觉,猎物就要很容易的上钩了。
夏雨静静看了他一会儿,淡淡笑了笑,「老师,你不用使激将法,我也会答应打这个赌的。」
「是吗?」原来她也有精明的时候。
「是,为了阿过,我会接受你任何战帖。」
「包括爱情战帖?」
「我不会输的。」她的眼眸带著自信的迎向他。
「因为喜欢淳于过,不喜欢我,所以你绝不会让自己输?」他笑问道。
「对。」
「很直接的回答,这可有些伤我的心。」
「我很抱歉,但我的确不喜欢你,因为我知道你存心捉弄我,或许你心里认定我没神经、没脑子、很好骗,但我毕竟还有感觉,你根本不是因为真心喜欢我才想将我从淳于过身边抢走的,而是为了某种目的,你似乎蓄意和淳于过竞争,你将我当成了你和他之间胜利者的奖品,我讨厌这种感觉,所以,我讨厌你。」
她的严肃让罗瑞恩吓住了,这女孩……并非完全没神经。
不过,她真的说对了吗?
他真的只将她当成奖品?他真的没有被她吸引?
他含意颇深的笑道:「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你,不久的将来你会明白的,现在,既然你接受了我的条件,那冬季展上,我会对你拭目以待的。」
「我不会输的。」她再次强调,因为「TrueLove」,神一定会站在她这一边!
「很好,那……」他突然托住她小巧的下巴,吻上她的唇。
原本只打算是蜻蜓点水的,礼貌性的一吻,不料她的唇充满魔力,让他的吻无法克制的加深,这一定就是「情不自禁」。呵!他居然也有情不自禁的时候,连他自己都很难相信。
「基於绅士立场,我只好很违心的说:祝你成功罗。」放开她甜美的唇,他连说话的声音都像沾了蜜似的。
「你……」夏雨似乎花了一世纪的时间才回过神,该死的,这是她的初吻,怎么莫名其妙的被他掠夺去了?
不!不该是他!她的初吻不是为他保留的,他凭什麽吻她!
讨厌!可恶!过分!不可原谅!
扬起手,夏雨甩他一巴掌的同时,泪水也决了堤,「你是个讨厌鬼!」她哭著转身跑离现场。
抚著热辣辣的脸颊,罗瑞恩却扬起一抹微笑。
看样子他得到了她的初吻,虽然不是很光明磊落的手段,但……实在幸运到家!
「姑姑!嘿,姑姑!」淳于过终於在图书馆旁看到那个他亟欲找寻的背影。那女人不知怎么搞的,昨晚将窗户关得死紧,任凭他怎麽敲怎麽闹怎么喊,就是不理他。
他闷闷的想了一夜,就是想不明白他究竟是哪里招惹她生气。再者,从小到大,她可从没生他的气生得这样大,大到今天早上也不等他一起上学,连课都乾脆跷掉了。
夏雨听到他的声音,头也不回的拔腿跑开,这麽明显的逃避,让淳于过恼怒的低斥了声:「该死的!」
他要不弄清楚地究竟生啥气,这日子怎么还过得下去?所以他决定要追过去,以他的飞毛腿,这女人肯定不出十步就会被他逮住。
但他脚还来不及迈开,一个人出现在他面前。
「是你?让开,我现在没空。」是李云心,她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让淳于过皱起眉头,口气当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要我让开,我保证你会後悔喔。」
「你有什麽话就直说,不用那种样子,不过如果你是在等我开口求你说的话,那你最好死心。」
「你从来不开口求人?」她瞅著他。
「没错。」
「即使我要说的话,要让你看的东西会让你很感兴趣?」她边说边从提袋里拿出一个信封。
「我很少会有感兴趣的东西。小姐,你不要再浪费我的时间好吗?否则我所剩不多的绅士风度会立刻消失不见。」他恶声恶气的威胁她,眼角馀光追著夏雨消失的方向,真恨不得一把推开面前这个难缠丫头。
「夏雨和罗瑞恩,算不算是你少数感兴趣的东西?」她晃了晃手中的信封。
淳于过沉默的瞪著她,该死,信封里肯定装了和夏雨有关的东西,而且由李云心的态度来看,还不是什么好东西。
「如何,你要为了她求我吗?」
「我求你。」
李云心沉下俏脸,「为了她,你当真什麽都肯做,实在令人讨厌。」她叹口气,把东西交到他手中。
信封里是张照片,背景是前方的静心亭,而照片里则是亲吻中的两人——夏雨和罗瑞恩。
李云心观察淳于过脸上的表情,她感觉到了,他再怎麽佯装镇定,还是不免呼吸急促了起来。
「你很难过吧!心上人居然和别人,还是她的老师做出这种事,你想,如果我把这张照片公布在系上的网站,将会如何?」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我终於明白了。」淳于过叹了口气,「这笨女人。」?他似乎是在自言自语,这视她如无物的态度让李云心皱眉,「喂,淳于过,我和你说话耶!」
「你的话不听也罢。」他哼声道。
「你不怕我刚才的威胁?当然,如果你答应我的条件……」
「怎麽每个没人爱的女人都喜欢来这一招啊?」他嗤之以鼻,听说当年他老爸也曾这麽栽跟头,但他和他那内敛的老爸可不同。「一山自有一山高,你等著瞧吧,你会识时务的把底片交出来的。」他一个冷笑之後转身离开。
「你——」可恼!好自傲的男人!好,她就等著看他打算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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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过的目的地是二O二研究室,他没费力敲门,而是直接一脚踹开。
罗瑞恩被他吓了一大跳,这小子实在太目中无人了,他起码是个教授吧?他居然这等踹门法!
淳于过用脚将门反踢上,睥睨的瞪著他,没有说话,罗瑞恩也有样学样,两人的眼神议室内几乎要冻结成冰窖。
然後,淳于过将照片丢到他桌上。
「啊哈。」看看照片,罗瑞恩带著胜利的笑了。「我猜猜,你在吃醋?因为她自愿献出初吻的人是我。」
是自愿吗?淳于过冷笑,罗瑞恩肯定当他白痴。
「你打算怎么处理这张照片?」他不动声色的问。
「当然留做纪念了。对了,小雨欣赏过了吗。」看得出来罗瑞恩是存心气他。
「这就是你喜欢她的方式?」淳于过皱眉,这小子完全不曾为小雨想过。
「什么意思?」意识到他话中有话,罗瑞恩收起玩笑的神情。
「你认为这张照片是平空而来的吗?谁瞧见了你们?他的居心如何?如果公开这张照片,受伤最大的会是谁?小雨或许会连学校也侍不下去,你想都没想过,对不对?」
淳于过冷笑,「你只想著向我炫耀那根本不存在的胜利,你这种人,我怎麽能放心把小雨交给你,你又有什麽资格喜欢她?」
他的话让罗瑞恩哑口无言,该死的,他……他居然比他想像中的还要痴情!
「你,就像你的父亲。」淳于过看著他,缓缓说出这句话。
彷佛一枚炸弹爆炸,罗瑞恩霍地由椅中站起,「你说什麽?」他呼吸急促,不会的,他不该说出这句话的。
「难怪我母亲不爱他,我知道,他夸口他的儿子会替他讨回西子,但由现在情形看来,他的继承人显然还是比不过我们淳于家的男人。」
「该死,你知道我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