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借的幸福-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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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掌心不是还有他的温度他的灵魂吗,那么,她怎么就可以这样轻易的选择去死,静忆的意识开始慢慢的恢复,她尚有些不清醒,却已然知道自救,她忍着疼用左手伸进手提包拿出电话,慢慢的查找他的号码,电话在接通的那一瞬,她意识到自己的心其实是喜的,她的声音虚弱,“喂,林淮,我是静忆,我现在在夏家的楼下受了伤,你可不可以过来一下?”
她好像积攒了全部的力量就是为了说出这句话而已,而后,她觉得她再也没有任何的力气了,她的手一松,电话掉落在雪地里,“啪“的一声响。
电话那一头,还没有挂断电话的林谁兀自的叫着静忆的名字,因为许久听不到她的响应,因此,他的声音显得紧张而又急切。
电话的忙音长久的在空旷的雪地里回响,似乎是因为音调的太过单一,总之,这声音在茫茫的雪地里显得是这样的孤立无援。又似悲戚。
林淮赴到的时候,静忆已经冻得失去了知觉,他小心的抱过她的头,让她的头以一个相对比较舒服的姿势枕在自己的怀里,她的嘴唇已经冻得发紫,似乎还在不住的颤抖着,接着,他就看到她胳膊上那刺目的一片模糊的鲜红,她这是怎么了?他突然觉得,她好像要离开他了似的,他心里有些慌,觉得喉头有些梗,他快速的拿出电话,拨打了“120“。
静忆被送到医院的时候马上就做了接骨手术,还好她伤得虽然不轻,却不至于是粉碎性骨折,她在门里面,林淮就在手东室的门外面来回的徘徊,焦急的等待着,当红灯变绿的一瞬间,他提着的心终于稍稍的安稳了下来。
静忆被推了出来,她被注射了麻醉剂,因而还在昏迷中,林淮就这样跟着手术车一路走到了她的病房中,她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 长长的睫毛上似乎还挂着泪珠,林淮就坐在她的病床边,他双手抱着头,看起来神情中有几分焦躁,他皱着眉头暗暗思忖,却始终百思不得其解。
她的伤究竟是怎么弄的呢?夏南的母亲虽然强势,总不至于把她打到手臂骨折吧,他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越想越觉得蹊跷,索性就不再想下去,且等静忆好了之后再问她也不为迟。
刚进医院的时候就已经防患于未然的吊了盐水,不成想半夜的时候,她还是发起了高烧。她的脸因为高烧的热度而变得红红的,嘴里却还是一直的喊着冷,林淮睡得很轻,听到声音立刻便醒了,他俯身,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天啊,已经这样烫了。
他急急的跑了出去,午夜静谥的走廊上没有一丁点的声响,他的脚步声在暗夜里都显得突兀,他焦急的望来望去,却依旧找不到值班大夫或者护士的一点踪影。他心里的急已然慢慢的变成了怒,他粗着声音吼了声:“有没有大夫或者护士啊?”
一场关于幸福的错觉(9)
走廊极其的安静,这一句声响的回音似乎尚在回荡着,隔壁的病房马上传来有人咒?的声音,护士从休息室里睡眼惺忪的走了出来,打了个哈欠,挑了下眉白了他一眼,“吵什么吵啊,大半夜的。”
林淮压制了一下心里的火气,低沉的声音说道:“5号病房的病人发了高烧,护士,麻烦你去看一下。”他的话有明显的商量味道。
护士不紧不慢的从桌子里翻出病历本看了眼,“苏静忆是吧?”
“对。”林淮点了点头,此刻他只希望这慢热性子的护士可以行动敏捷一点。
护士又看了一眼交班日志,她摇了摇头,“下午住进来的时候已经打过这种药了,没到24小时不建议打第二针。”她仰起了脸看着林谁,表现出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挺挺吧,到了明天再说。”
说完,就收起了东西锁了值班室的门扬长而去了,只留下林淮一个人在原地傻楞愣的站着,好似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一样。
发了一会儿愣,他口中自言自语道:“静忆……”然后就慌忙的转身跑回了病房。
她果然还在口中含糊不清的喊着“冷“,林淮心里一阵疼,又去摸她的额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里作用,他这觉得这热度是越来越高了,他心里很慌,显得有些六神无主,口中自言自语,“怎么办,怎么办……”
他把自己的外套和静忆的外套都统统盖在了她的被子上面,只希望她可以暖一点,然后又去水房接了热水,想用湿毛巾帮她敷一敷额头,大概应该是这样子的,他从来没有这样的照顾过别人,因为掌握不好水的温度,他的手被烫的通红,不过脸上却丝毫的不在意。
他把温度适中的湿毛巾敷在她的额头上,嘴里像哄小孩子般的喃喃道:“好了,这就好了,不会再冷了……”
他的话气温柔,手上的动作也极轻,一切都显得小心翼翼的。不知是林淮的湿毛巾奏了效,还是过了午夜十二点之后,发烧的热度自然的减退了。总之,静忆的口中不再呢喃,她似乎是有些安心的,静静的睡过去了。
林淮站在她的病床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一天折腾到现在,才真正的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站着凝神的观察了她一会儿,觉得她没有什么事了,才又坐了下来,靠在并不舒服的椅子上睡去了,他好像真的累了,睡的有些沉。
再次听到静忆的呢喃声时,林淮却马上就醒了过来,他俯身在她的嘴边,仔细而认真的听着她在低低沉吟着什么,听了半天终于听清楚了,她反复呢喃,话语中充满了哀求的味道,“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他看着她,觉得她此刻像极了孩子,他心下一片柔软,心里隐隐的觉得,不应该让她失望。
林淮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热度又上来了,他看了下表,时针指示凌晨两点四十分。他皱了皱眉头,突然觉得有些不知所措,他看着病床上嘴里还在不住呢喃的静忆,眼神中一片茫然,他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静忆,你说,我该今你怎么办呢?”
病房里很暗,只有窗外微微的月光透过窗格子映进来,打在病房里,有些东西,就形成了古怪而又斑驳的影子。
一场关于幸福的错觉(10)
冬日凌晨三点多的啥尔滨,出租车半天都看不见一辆,人影更是稀疏。
微弱的月光柔柔的铺洒下来,路灯的光亮此刻觉来分外的温暖,林淮背着静忆走几步一回头,却始终看不到出租车的踪影,他穿的很单薄,倒是把静忆捂了个严严实实,静忆穿的相当厚实,最外层还穿着林淮宽大的羽绒服,她的脸枕在他的肩膀上,脸上还是潮红,看起来依然是不怎么清醒。
这一路走来已经好远了,林淮身上却没有太觉得冷,他兀自的想着,若是他们没有提前交住院的押金,怕一定会被当作是为了连夜潜逃才弄的这样大动干戈,这样想着,就不禁的笑出了声来,他侧过了头,轻声的询问她,“静忆,你冷不冷啊?”
她没有回答,他心里担心,就不耐烦的问了好几遍,脚下的步子却依旧不停。她含糊的嘟囔了一句什么,他却没有听清,索性也就不再去问。
就这样又走了好半天的路程,才看见不远处前大灯一晃,出租车打着空车的招牌终于千呼万唤的驶出来了。
林淮眼前一亮,连忙边招手边大声嚷道:“出租车,这里……”他大幅度的摆着手,生怕错过个这个有些“千载难逢“味道的机会。
寂静的夜里,出租车特意亮了一下前灯,像是冲他们调皮的贬了眨眼睛般的,驶了过来。
经过了这样的一番折腾,两人终于到了家。林淮把静忆背进她的房间,帮她把身上两件厚厚的羽绒服脱了下来,她还是穿着那身病号服,他帮她盖好了被子,就关上门想退出去。
刚转身的瞬间,衣角却被抓住了,他听到她低低的声音说道:“不要走……”
林淮心里一喜,以为静忆经过这番折腾之后清醒了过来,他惊喜的回过头去看她,才发现原来她并没有醒,她的手握着他的衣角,他也走不了,索性他就坐在了她的床边,看着她。
她的脸上还是红扑扑的,打着石膏的右胳膊看起来很僵硬,借着月光,他可以看清她脸上此时的表情,她的眉头轻轻的蹙着,眼睛微微的闭紧,睫毛长长的,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帮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手不经意滑过她的额角,还是很烫啊。
林淮心里突然觉得一紧,他想俯下身去亲亲她光洁的额头,却又觉得有些乘人之危的味道,正犹豫间,他突然听刭她啃里嘟囔了一句“林淮。”虽然很含糊,可是他还是听得这样的触目惊心,他有些受鼓舞般的抓住了她的手,欣喜的声音,“静忆,我是林淮。”
可是之后便再也没有听见她有任何的响动,一会儿就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传了过来,他心里有些浅浅的失望,他知道,她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静忆睁开眼睛的时候显然吓了一大跳,是在自己的房间无疑,可是,可是……她又使劲揉了几下眼睛,确定自己并不是尚在睡梦中以后,她皱紧了眉头,既然不是梦,为什么林淮会握着自己的手,还半卧在自己的床边呢,她仔细回忆, 却怎么都记不起昨天发生的事情了,整个记忆在她昏倒在雪地里的那一幕上就此定格。
弄不清原因,她心里有些气闷,她想用右手去把他提醒,可是手臂一动,竟牵扯得如伤筋动骨般的疼痛,她一时难忍,忍不住的“啊“的一声,呻吟出声。
林淮听到她的声音,猛地醒了过来,他揉了揉有些迷糊的双眼,回转过头,才发现,静忆有些冰冷的眼神正等待着他。
一场关于幸福的错觉(11)
这眼神让林淮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他猛地姑起了身,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气氛有些尴尬,他摸了摸鼻子,本吞吐吐的叫了声她的名字, “静忆……”声音里有着抱谦的味道。
她却不买帐,静忆试着坐起身来,却发现右手用不上力,头也昏昏沉沉的,她勉强坐起了身来,靠在枕头上,审视的眼光在林淮的脸上扫了又扫,“你怎么睡在这里?”她的语气冷冰冰的,显然已经在心里误会了他。
林淮初始有些赧,可是看到她的这副样子,心里也不觉的有些气又有几分好笑,心里暗想,明明是君子,你还当我是小人。若是想乘人之危,昨天晚上还不是有的是机会,估计似我这般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现今也没有几个了。
他兀自的在心里想着,嘴角不自禁的牵出了笑,静忆被他的笑弄的有些懵,“你笑什么?”
林淮摆手,“没,苏静忆,你别乱怪人好不好,你先看看你身上穿的什么?”
静忆闻言低头,这心里的疑团可就更大了,她抬起头,疑惑的问道:“怎么,我怎么会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呢?”
林淮摊了摊手,“没办法,我们没钱交住院费,就连夜的从医院逃出来了,衣服还没来得及换。”说完又煞有介事的看了着手表,“天啊,估计一会儿医生上班了,就会大规模的搜寻我们了。”
林淮从来都是擅长讲冷笑话的人,自己严肃的紧,把别人逗的前仰后合,静忆这一笑,牵动了右臂的骨头,“哎呀“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
林淮轻轻咳了一下,“好了,让我来告诉你昨天发生的事情吧。”
他从在雪地里找到她说到了怎样送她去医院,然后又说到在夜静更深的严寒冬日,他背着她在马路上怎样的找寻出租车。
“至于为什么我会睡在这里……”他顿了顿,“昨天刚要出去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