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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歪点情郎 尊夫记-第3部分

小说: 歪点情郎 尊夫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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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那名头儿心里觉得奇怪,一回头却什么也没有看见,轻斥了小喽罗一声,上前指挥手下把东西统统搬上推车。

  「快快!时辰不早了,手脚俐落一点。」

  「啊……头儿……她又回来了……」胆小如鼠的小喽罗被吓得两腿发软,不能动弹,眼睁睁地看著漂亮的女鬼从他的面前飘过去。

  「张海,你到底在那里磨蹭些什么?还不快点过来帮忙。」那名头儿心里有点不耐烦,低声喝道。

  就在他转头的时候,另一名大汉也看见了白衣女子,她就这样飘过他们之间,甜美的脸蛋上还挂著一抹笑容,看起来直教人毛骨悚然。

  蓦然,大汉的眼睛一瞪、双手一放,他手里捧著的箱子就这样硬生生地砸在另一个人的脚上,一声惨叫之後,随之而来的又是另一声惨叫,再接下来就是连三声砰砰砰,没有人在脚被不小心砸到的情况之下,还能够保住手里的宝盒,他们不约而同地抱住了自个儿的脚板,脸色惨白地哭爹喊娘。

  鬼……有鬼呀……

  听见了骚动,那名头儿再度转身,却什么也没看见,只瞧见箱里的宝物散落一地,好不生气,「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鬼……鬼……」难怪有人说生平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他们就是做了亏心事,所以才会看见鬼吧!

  只有那名头儿什么都没看见,一个人发著脾气,他真是搞不懂他们这些人,什么鬼呀鬼的,难道他们不知道眼前就摆著一个发财的大好机会吗?只要干成了这一票,他们几个人就可以躲到一个大家都不认识他们的地方一辈子不愁吃穿,金银财宝享用不尽。

  不过,正在梦游的江果儿似乎特别偏爱经过这名头儿身边,她飘过来……飘过去……飘到了这名头儿的身後,定住了不动。

  「头儿……你……她在……你的後面……」发抖、抽搐、嘴边吐著白沫,几个纵横绿林面不改色的大汉们像是被鬼附了身似的,脸色惨白地盯著江果儿绝美的脸蛋,个个感觉一阵冰凉拂身而过。

  这名头儿轻啐了声,颇不信邪地回头,没料想到自己会看到一双精致的桃花绣鞋,以及随风飘动的雪白衣袂。

  血色顿时从他的脸上褪去,他猛吞了口唾液,抖擞了起来,全身泛起一阵看起来就很恐怖的鸡皮疙瘩,根本就没有勇气再抬头往上瞧,转回头,手脚并用、屁滚尿流地往前爬。

  「姑奶奶,饶命呀——」

  从头到尾,步行书将这群恶人的一言一行看在眼底,他坐在屋顶上的阴影处,发现了一缕白色的身影穿梭其间,当他看见了白影娇美的容颜时,不禁暗自倒抽了口冷息,结儿……

  不!他几乎在下一瞬间就看出来,那个闭著眼睛晃来晃去的女子不是江结儿,而是她的小妹妹江果儿。

  他很早以前就知道了这间客栈中藏有玄机,只不过是隐而不发,今夜,要是他猜想得没错,应该是他们避开了风头,想要将取得的赃物偷运出城的日子,身为朝廷命官,他似乎不能坐视不管。

  然而,数日前与那位冷九爷一会之後,他现在不仅中毒,还带著内伤,以他现在的状况想要顺利阻止他们,似乎要花费好大一番力气才行。

  现在,多了一个不知死活的娃儿涉身其中,他似乎更不可能袖手旁观了,否则,要是被结儿那丫头知道了他对她的妹妹见死不救,他不被她怨到死才怪呢!

  结果,就在他想出手解救她这个小迷糊的时候,赫然发现她竟然不知死活地走上了恶人们的推车,呼呼大睡了起来。

  几个恶人忽然间发现她很可能不是女鬼,壮大了胆子,手连手,心连心,一起上前凑看她清丽的睡颜,发现她胸口因为呼吸而缓缓地起伏著,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哈哈,我就说嘛!怎么可能真的有鬼呢?」那名头儿发出了乾涩的笑声,嗓音还带著被惊吓过度的沙哑,「喂!你到底是谁?说!你是不是官府派来卧底的人?」

  众人怀疑地瞥了他一眼,小喽罗心有余悸地问道:「头儿,她睡了咱们的车子,东西要放在哪里呀?」

  「呃……」那名头儿迟疑了半晌,灵光一闪,笑道:「送上门的肥肉,咱们没有理由不要,乾脆就把她当作咱们的人质,我们可以拿她来威胁官兵,你们一人捧著一只箱子。快快快!把後门打开,咱们走了!」

  其实,他根本就没有胆量去移动她,心有余悸,还是觉得她很有可能是一个幻化成人形的女鬼。

  一个漂亮到像小仙女似的女鬼……

  步行书决定静观其变,尾随在他们的身後,心里不禁对於江果儿的睡功又惊又叹。

  夜深人静,步行书一路跟踪他们来到了北水门,隐约已经猜到了他们想在这里将货弄上船,利用水路逃出扬州城,银色的月光下,步行书看著他们将推车停在渡头边,充满了水味的空气之中,他隐约嗅到了一丝不对劲的气味。

  这时,一名乞丐就坐在渡船头上,高大的身形斜斜地倚坐在木桩旁,他的黑发凌乱之中透出一丝不羁的潇洒,黑夜之中,他的双眸闪亮如星,薄唇抿含著一丝笑意,他的双臂环胸,侧眸颇富兴味地觑著那一行恶人。

  见状,原本已经想出了救人计策的步行书收回了手,闪身回到阴影之下,眼角余光瞥见了与他一样躲在暗处中的人马,不禁冷冷一笑,觉得这件事情似乎比他想像中有趣得多了!

  「你们当真以为凭这样的拙劣计谋,就可以躲过官兵的追捕吗?」黑夜之中,男子低沉迷人的嗓音淡淡地扬起。

  「你是什么人?」恶人头子被男人一双矍亮的黑眸盯得心眼发慌,吞了口唾液,张牙舞爪地叫嚣道。

  「我?」闻天放耸肩笑了笑,「我只是个路人,一个恰好撞见你们为非作歹,打算路见不乎,拔刀相助的路人。」

  「哈!就凭你?!」恶人头子有眼不识泰山,顿时松懈了下来,与他的恶人同伴们指著闻天放大笑。

  「你们不信?」闻天放挑眉,与他们一起笑了。

  「哼!不要过来,你再过来一步,当心我们对这个女娃儿不客气了!」

  恶人头子想要夺得先机,指著身後的推车,心想反正是一个路见不平的傻子,一定是非常有正义感的人,他刚才的决定是做对了!

  「什么女娃儿?」闻天放的视线顺著望过去,蓦然,他笑皱起眉心,不解地问道。

  「就是她——」几个恶人不约而同地回头,神情像是要献宝似地,突然,他们的脸色一垮,瞠目结舌。

  咦?不见了?那个被他们拿来充当人质的女孩儿竟然就这样不见了?一行人大惊失色,看著不知何时变得空荡的推车。

  难道……难道……他们真的见鬼了?几个恶人们心里有了这个震惊的认知之後,吓得脸色发白,跳得如熟锅上的蚂蚁。

  闻天放冷笑了声,从容地起身走向他们,一步步地逼近,修长挺拔的身形充满了不可言喻的威胁感。

  「你……你不要过来……」恶人头子的手挥舞著,眼睛依旧不敢置信地瞪著推车,不明白为什么原本躺在推车上睡得好好的女孩儿竟然突然间像空气一般消失了。

  这时,一缕美丽的白影飘过他们的身後,站在渡头上摇摇欲坠,看得闻天放心惊不已。原来,他们的话不假,刚才很可能真的有一个女娃儿就睡在推车上头,只不过,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下来了。

  忽然,她往前倾了一倾,眼看就要往河里倒头栽了进去,闻天放心跳漏了一拍,还好没事……

  「头儿,现在咱们该怎么办?」一群小喽罗们用期盼的眼光看著他们的老大,不抱希望能够从他的嘴里听到什么好下场。

  闻天放看著江果儿在他们的背後飘过来、晃过去,他无法不从恶人们身上分心,甚至於,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都被她给吸引住了。

  该死!她以为自己在做什么?就算他根本就不把这群人放在眼底,但并不代表对她这样一个弱女子可以完全不在乎呀!

  就在此时,一名小喽罗也发现了她的踪影,转身扑上前,打算把她抢到手来威胁闻天放,不料,一古脑儿往前冲的蛮劲却落得撞上木桩的下场,江果儿往旁边偏了几步,靠在另外一根木桩上睡得香甜。

  见状,闻天放的身形暴起,凌空飞踩过几名恶人的头顶,长臂一伸,不由分说地将江果儿拥入怀中,冷声一喝,道:「来人!」

  这时,埋伏已久的州府官兵一涌而上,团团包围住恶人们,一个也不轻易放过。

  「你……你到底是谁?」恶人头子颤声问。

  闻天放冷冷一笑,傲气而且充满了自信,道:「我只是一个恰好经过扬州,专管天下事的闲人,出来活络一下筋骨而已。」

  话毕,恶人们统统就逮,犹是一脸错愕,觉得他们似乎遇上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

  「爷,这女孩儿咱们就这样不管了吗?还是,咱们就把她交给官府去办吧!」一名捕头上前,拱手请示,并不泄漏闻天放的真实身分。

  「不,把她交给我,我自有主张。」闻天放勾唇一笑,搂起江果儿纤细的腰身,凌空飞远。

  飞起来……飞起来了……

  江果儿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腾空飞了起来,吃重的眼皮勉强地撑开了一丝丝距离,看著地面离自己好远。

  嗯……她怎么可能飞起来呢?她记得只有小鸟才能够飞在天上……

  喔……原来,她是一只小鸟呀!真好,她是小鸟……

  江果儿很满意地归纳出结论,再度合上重重的眼皮,一点儿都不介意自己到底是怎么飞起来的,也根本就没有发现自己正被一个高大的男人给紧拥在怀里,只觉得飞在半空中的感觉挺舒服的。

  闻天放锐利的眸光注意到她短暂的清醒,他以为紧接而来的将是她的尖叫声,然而,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她竟然只是在他的怀里动了一动,毫无警觉意识地再度坠入梦乡。

  这女娃儿可真是有趣极了!

  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就将她带往了皇室行宫里,他的寝所……

  一路追到了皇家行馆,步行书望著那名乞丐打扮的男人在黑夜中飞进了高墙内,顿觉有异。

  他扬唇笑了笑,心里有了猜测。

  或许,他应该认得刚才那名男子的身分,果儿在「他」的身边,应该是不会有事情才对。

  步行书笑耸了耸肩,从容不迫地转身,踏上了回客栈的归途……

  他曾经听说过有人可以在睡梦中行走,甚至於健步如飞,然而,当他亲眼目睹之时,却比想像中更教他感到惊奇。

  闻天放抱著江果儿,身形如神佛般缓缓地飘降在院子里,将怀中的小人儿放落了地,发现她不仅没有倒下,相反地,她只是愣了一愣,开始在他的身上摸索了起来。

  唔……她小手不安分地亵玩起他刚硬如铁石般的胸膛,觉得这面墙好奇怪,硬归硬,但是凹凸不平,有宽有窄,还很无聊地被人穿上了衣服,难不成怕墙会著凉不成?嗯……这可能是一面很高贵的墙,所以才需要穿衣服,她想。

  他可以当作她这是在诱惑他吗?闻天放发现自己倒是挺乐意这么想,这样一来,他就能以非常光明正大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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