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之重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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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感到轻飘飘没有任何感觉的身体突然变得十分冰冷,颤颤巍巍地说:“什么意思?”
“这就是所谓的代价。”绯墨很干脆的说。
“用我的灵魂?”男人低声反问。
“是的。”白玉般纤细的手指抬起指向他,说:“你仅有的灵魂!”
“为什么!”男人诧异。
绯墨无奈的耸了耸肩,声音包含无辜的说:“你以为我凭什么为你去报复那些人,又要用什么杀死那些人,当然是你生前死后积累下来的怨恨和你未了的夙愿!彼岸花,Qī。shū。ωǎng。为逝去的人而开放,引领逝者通向另一个世界的花朵,不过,现在它们为仇恨而开放。生前积累的怨恨越多,死后才能让它们为你开放,你才能看到这些花。否则你不会见到我,而我也不会找上你,明白了吗?是你呼唤我的,怎么样?如果同意,就拔起地上的一朵花,不同意就一拍两散。”说完,绯墨身体凭空悬浮了起来。
男人看了看河面,想起了未婚妻悲伤的脸,想起了那张陪笑的**脸,也想起了那一张张威胁殴打自己的邪恶面孔,攥拳的手指关节泛白,哀伤、憎恨、愤怒充斥着自己的大脑和身体,将未婚妻泪流满面地样子深深地刻在心上,蹲下,轻轻地伸出食指去触碰刚刚映射出未婚妻的河水,水面上泛起圈圈涟漪,男人看了看自己湿漉漉的手指,想反正自己已经死了,既然这样不如最后做些什么,虽然不能让她幸福,但是至少能让她离开那个水深火热的地方。
想到这儿,男人呆滞的目光突然有了神采,起身的同时,毫不犹豫地拨起身边的一朵艳红色的花,将花递到绯墨面前,说:“我同意。”
绯墨笑容加深,说:“好!”
突然河堤上刮起一阵狂风,狂风卷起地上的花瓣,漫天飞舞,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风停了下来,
河堤上的彼岸花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那个男人的灵魂也消失了,而绯墨的手中多了一个红色的圆球,悬浮在掌心上,空气中传来一个来自地狱的低沉声音:“如您所愿。”
晴朗的夜空上,弯弯的新月,就在这时,赶港还闪烁着银白色光芒的月亮,像是被血染了色一般,如今已变成了鲜红色,绯墨仰头看着那轮弯月,长叹一声:“又是一个可怜的人……”语音在空荡荡的河堤上回旋,而绯墨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这样的夜空下。
醉卧牡丹花
奔波一天的人们,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在夜幕降临之际,回到自己温馨的小窝,或是享受着丰盛的晚餐,或是拥着被子独自守在电视机前,或是沉浸在书本中,或是爱妻在怀耳鬓厮磨,或是一家人和乐融融享受合家欢。但也有这样一群人,留恋于烟花之地乐不思蜀。
K市同样也有一条称之为无眠夜的街道,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做成各种形状,点缀在每间店铺的门脸上,忽明忽暗的闪动着,薄雾弥漫在街道上,使橙色的路灯投射的光也变的温润动人,更为这条街道增添一抹情色,路口处三三两两站着几个衣着性感,浓妆艳抹的女人,冲着马路对面的几个男人抛媚眼,伺机搜寻着今晚的猎物。
一辆加长型豪华轿车在街道上缓缓的行驶着,女人们看见了,立刻收起了风骚妩媚的动作,换上一副谄媚的嘴脸朝着车里的人点头哈腰,然后灰溜溜的跑进了巷子里,深色的车窗,反射着霓虹灯的影子,看不见车里人的动作,女人们并不知道车里的人甚至连撇都没有撇她们一眼。
车子在一家夜总会门口长长地红地毯前停下,服务生立刻跑过来开门,并鞠躬行礼。从车里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头发摸得油光锃亮的和他脚上的皮鞋一样亮到可以照出人影,身上的休闲装一看就价格不菲,可是给他这么一穿倒是降了不少档次,啤酒肚圆鼓鼓的,肥油油的一张大圆脸,却配了一双小绿豆眼睛,怎么看都觉得很不协调,男人站好理了理衣服,随手塞给门童一张红色的纸币,连看都没有看门童点头哈腰的谄媚相,就迈开大步朝着大门走去。
男人刚走到门口,从里面匆匆走出一个穿着十分时髦的女人,陪着一张笑脸,热情地迎接男人,一见面就喋声喋气的说:“哎呦,王老板这是刮得什么风,怎么把您这大忙人给吹来啦!”
男人连正眼都没看那鸨母一眼径直往里走,边走边说:“怎么,还不许我来了怎么着?”
鸨母一听,忙妆模作样的打自己的嘴,继续陪笑的说:“瞧我这张臭嘴,哪的话啊!您的大驾光临可是给小店增光不少啊!今天要什么样的姑娘陪您啊?”鸨母一路引着男人来到最里面的一个VIP单间,开了门把人请了进去。
男人往沙发上一坐,翘起二郎腿说:“就你们前段时间新来的那个女人就行。叫什么来着?”
鸨母眼球转了转,笑着说:“您说的是小蝶吧!”
“对,对,就是她。今晚我就要她了。”男人露出一脸猥亵的笑容。
鸨母连连点头说:“好嘞,您稍后,我这就给您叫去。”说着退了出去,在门口吩咐服务生送两瓶好酒过来。
然后转了几个弯,到了后面的一个休息室,小蝶正坐在梳妆台前打扮,失魂落魄的样子很是让人心疼,鸨母叹了口气,走过去,说:“小蝶,王老板今晚指名点你。可要好好伺候明白了吗?”
小蝶呆坐着,瞅着镜子中的自己,点了点头,起身准备出门接客。鸨母却拦住了她,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说:“女人这一辈子一旦踏进来,就出不去了,你伤心我明白,但……我也说不了什么。”
小蝶看着眼前的女人,岁月已经渐渐爬上了她的眉梢,即使保养得很好,如此近的距离仍能看到眼角的鱼尾纹,自从来到这里,鸨母一直很照顾她,能当则当,处处维护着,但即使如此,仍还是不能避免悲剧的上演,她心里明白得很,鸨母再能耐,也不过就是个拉皮条的,和那些道上的有权有势的人硬来不得,有些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做了几个深呼吸,又深吸了口气,露出一个职业的笑容说:“妈妈,放心吧。”
说完,便朝着王老板的包房走去。鸨母看着小蝶的背影,眼中露出了悲悯的神色,她又何尝希望这里的女孩子变成如今这副样子,小蝶像极了曾经的自己,为了还债走上了这条不归路,也曾梦想总有一天能够离开这里,可惜,天不遂人愿,残酷的现实是扼杀梦想的最好杀手。
小蝶一进包厢就看到中年男人那双色迷迷的小绿豆在自己身上来回游走,丝质半透的露胸长裙,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刚好可以将女人的玲珑身段衬托得恰到好处,也更让男人想入非非,欲望大增,如果视线可以脱衣服,恐怕自己现在早已是衣不蔽体了。
男人笑着冲她招了招手说:“来来,过来坐。”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小蝶乖顺的走过去坐下,拿起酒瓶为他倒酒,却被身旁的人一把拉住了小手,顺势扯进怀里,男人来回抚摸着掌心中细嫩的小手,色迷迷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早就按耐不住的凑上前亲吻那张垂涎已久的粉唇,小蝶暗暗皱了下眉,随即换上了一副魅惑的表情,半推半就的笑说:“别着急嘛,王老板,听妈妈说您是第一次来,总要给我个面子,捧我的厂吧!来。”说着不着痕迹的脱离男人的禁锢,起身倒了两杯酒。
“我先敬您一杯。”说完,一口气将酒全部喝光。
王老板一看,眉开眼笑,不甘落后的说:“小美人,我也敬你一杯。”说着也把杯里的酒喝得一干二净。
放下杯子,那双大肥手又开始不老实的爬上了小蝶袒露的胸口处,另一只手则顺着裙子开叉出摸了进去,小蝶突然感到胸口很闷,头晕,紧接着就是一阵干呕,不得不捂着嘴,弓着身子,极力压抑这种难受,王老板看着立刻撤回了手,不悦的的说:“怎么?嫌我恶心?”
好不容易止住了干呕,喘了口气,再次抬头,略显苍白的小脸,红润的嘴唇微微翘起,水眸在彩灯的映衬下妖艳而勾魂,王老板一看,不满的情绪一下子就没影了,心里更是一荡,人也跟丢了魂似的,身子直接靠了过去,小蝶也主动地依偎在他的怀里,软弱的酥胸完全贴靠在男人的心口处,娇滴滴的说:“人家好久没有这么畅快的喝酒了,而且王老板您今天第一次来捧我的场,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您呢?人家一激动就会……让您看了我的笑话,如果您不喜欢我,就推开我撵我走吧。”说着一只手的食指,在王老板的胸口处有一下没一下的画着圈。
王老板见美人如此主动地**,说话时呼出的气息佛过耳畔,软言细语的声音,搞得他晕头转向,脸上就跟开了花似的,心里更是美滋滋的。
王老板被小蝶哄得一愣一愣的,两人就这样搂抱着,说笑着,玩着,不停的喝酒,一瓶又一瓶,喝到桌子上几乎都摆不下了,但王老板就像中了邪一样还是不停地点酒,送酒的服务生有点儿害怕了,担心出事,不得不去找鸨母。鸨母一听,就直奔着包房来了,她不是担心王老板有什么,而是担心小蝶应付不来,被欺负了。当他们到了门口,当然不能就这么冒冒失失的闯进去,得罪了客人就更不好办了,于是,便把耳朵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隔着门,听见里面王老板哈哈大笑的声音,还时不时的说“还是小蝶知我心”“哎呦,你真是个小妖精”,然后就是一阵沉默,之后又听见王老板放肆的笑声,服务生和鸨母面面相觑,不知道究竟小蝶做了什么竟让号称铁公鸡的王老板这么开心,但不管怎么里面什么情况,应该是没事,鸨母吩咐了服务生一两句,又看了看紧闭的包间门,转身走了。服务生只好继续把酒放在门口,敲了两下门,就离开了。
黎明时分,街道开始恢复平静,醉酒的人东倒西歪的被人扶上车,然后扬长而去,小蝶苍白这脸,轻揉着额头,晕乎乎的从包间里走了出来,鸨母一见她这副模样,忙上去问:“没事吧?哪里不舒服?”
小蝶觉得头有点儿晕,扶着墙壁,虚弱的说:“没事,可能是喝的太多了。王老板好象是醉倒了。”
鸨母心疼的看着她,伸手搀扶着她,说:“不管他,我先扶你回房吧。”触手的皮肤十分冰冷,鸨母心里一惊。
小蝶虚弱的摇摇头说没事,就是觉得有点儿累,想上楼去休息,于是,便在让鸨母的搀扶下回房休息了。
奇鸨母安置好了小蝶,才下楼到包房去料理那个已经醉倒的王老板,刚下楼,就看到通往包间的走廊上黑压压挤满了人,所有的服务生还有一些小姐都围在那里,窃窃私语,便紧走了两步过去,问:“怎么回事?都围在这儿干什么,不用干活了?”
书服务生们一看是老板娘来了,自动的让出一条路,鸨母满脸疑惑的走到王老板所在的包间门口一看,连忙捂住了嘴,才没大叫出来,定了定神,放下手,吩咐道:“报警。”
不一会儿,警察速度赶到现场,一番检查后,其中一个领队的警察,向所有的服务生做了询问笔录后,才走到鸨母面前问:“今天晚上是谁陪着死者?”
鸨母说:“小蝶。”
“中间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啊,我中间还过来了一次,听见里面王老板笑得挺开心的,就没敢进去打扰,小张可以为我作证。”
“小蝶什么时候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