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地密码7-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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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朱老道:“咦?我说的还不够简单吗?”
方新教授道:“呃,或许你觉得挺简单了,只是我们很多词都不懂,我只是想了解一下,这种洞穴,有没有可能构成庞大的地下水系统?”
老朱道:“可能,这太可能了!不应该叫地下水系统,应该是水下洞穴系统,如果是原生洞穴,后来才被注入水流的话,它完全可以是非常巨大的水下洞穴,甚至能超过美国的猛犸洞或是最近报道在墨西哥发现的那个什么什么洞。”
方新教授又道:“那,它的岩体会不会出现塌方什么的呢?”
老朱道:“得看岩层高度,如果岩层有二三十米高,基本就不用担心这些问题了,因为如果是火山变质岩,它的坚硬程度是超出你们想象的。”
方新教授道:“我知道地下水是分层的,你看这种水下洞穴系统有没有可能出现地下瀑布或者漏空区?”
老朱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来回翻看视频资料,随后道:“我不敢肯定,得咨询一些同行,还要查阅很多资料才可以给你一个肯定的答复,不过看这样的熔岩隧道,应该不太可能出现突然断层,但是地底陡降坡形成的深切峡谷是有可能的,而且,两三米落差的阶梯平台也是有可能的,那种水道就属于激流漂流的范畴了,也是极端危险的。老方,你问这些,难道说,有人打算进一步深入探查这个洞穴?”
方新教授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笑了笑,老朱变了脸色道:“什么人,这么大胆子?不过话说回来,他们放置水下光源的锚点倒是很专业的!老方,这种事情一定要叫上我啊!”
方新教授也不直接回答,微笑道:“有机会,有机会的。”
结束了和老朱的视频对话,方新教授看着众人,问道:“洞穴专家的话,你们都听到了,这条地下河道,或许不会出现瀑布,但是你们所经历的激流暗涌,那是一定有的,而且不止一处。”
亚拉法师道:“如果时间比例正确,我们需要花三天时间才能完成整段地下河漂流,对我们这些老队员来说应该可以坚持过去,只是那些新队员……”
岳阳道:“应该马上告诉教官,她可制定一些针对性训练,记得那一年,我们去执行一项从未涉猎过的侦查任务,教官就给我们量身定制了一套训练计划,只用了一周时间,就把我们从菜鸟训练成了足以胜任那次任务的好手。我马上就联系教官。”
方新教授道:“那好,我正好需要一些时间来找专家,研究你们带回来的玉蚕、树皮什么的。”
张立道:“我也需要时间,看看新装备还有什么需要调整的地方,另外我还要去检查那条船。”
方新教授道:“那好,大家抓紧这最后一段时间,将手头的工作都处理好,要做好充分的准备,才能保证这次行动的成功!”他扭头看着卓木强巴,问道:“强巴拉,你的身体怎么样?这段时间有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卓木强巴摇头道:“没有,一切都很好。”
方新教授道:“那就好,这次去工布村,我还有些担心会发生去俄罗斯那种事。”
“嗯?”亚拉法师道:“是怎么回事?强巴少爷能说一说吗?”
卓木强巴将他身体突然间充满了力量,随后又突然不能动弹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说已经问了吕竞男,塔西法师也看过了,亚拉法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卓木强巴向方新教授要了蒙古八思巴文的译稿,想详细的研究一下这段译文,特别是操兽师桑杰驯养战獒那一段,他总觉得很熟悉。
没想到,从墨脱回来的当天晚上,卓木强巴刚睡下,吕竞男就来了电话,她问道:“强巴少爷,你的……,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感觉?”
卓木强巴没想到吕竞男会突然问一个如此隐私的问题,贴着手机的面颊不禁一烫,嗫嚅道:“没……没有感觉。”
吕竞男在电话那头道:“奇怪了,那海底轮是七大查克拉的最末一轮,按照这种呼吸的方法,二至三个月就应该感到海底轮微微发热,并逐渐出现海底轮即将开启的征兆,强巴少爷你怎么会没有反应呢?”
卓木强巴红着脸道:“可……可能是平时没注意吧,我,我以后注意一下,好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只要了解了我身体出现那种情况的原因,我也就没什么了,再见。”
敏敏靠在卓木强巴肩头询问:“吕竞男教官的电话?”
卓木强巴点了点头,突然想到:“塔西法师好像说过,我的脉轮不能打开了!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
敏敏愠道:“这么晚了她还打电话来。”
卓木强巴解释道:“我不是说了吗,前段时间在俄罗斯,身体一下子动不了了,后来我请教吕竞男帮我查查是什么原因,其实……”他突然想起答应吕竞男的事情,转口道:“其实也没有什么。”
唐敏目光暗淡下去,心想:“我才是医生,为什么不问我?”她没有追问,只是将卓木强巴的胳膊抱得更紧了。
第二日,卓木强巴重点研究了1287年那份八思巴文译本,希望从译文中,能发现与帕巴拉有关的东西,如果有,那么就将弥补五百年的帕巴拉真空期。可惜,他对照了译文的每一个字,也找不出与帕巴拉有任何关系来,于是,方新教授提出的那个问题就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德军为什么要把这两份文件夹杂在与帕巴拉有关的资料之中?会不会是那个俄国人搞错了,把他能找到的解禁材料都收集起来,可就算是这样,德国人要一份这样的蒙古文件有什么用?真的是想发展兽战,可整个译文中对兽战的描写并不详细,唯一提到多一点的就只有战獒了。难道说德军也对战獒感兴趣?
他重温了操兽师的动作与发音,用自己的理解模拟着做出同样动作,正当他愈发感到得心应手时, 亚拉法师敲门而入,看着卓木强巴道:“强巴少爷,还记得你曾问起我,那张狼皮地图右下角那个符号的意义么?”
“……当然”,卓木强巴想了想,答道,亚拉法师所指的,是两张狼皮地图的边缘都有,由横线竖线组成的像印章的图案。他们找到方新教授,教授从电脑里将地图调了出来。
亚拉法师道:“我们教宗里熟知经文的前辈,在一张经文残页上找到了同样的图标。”法师说着,指着电脑上地图的下角,道:“我们也弄清楚了它的意思,这是一个数字。”法师用手指指着,一排一排由上往下数着:“3,2,5。”
卓木强巴不禁要问:“这个数字是什么意思?同样的数字是在哪张经文残页上发现的?”
亚拉法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掀动按钮,调出另一张狼皮地图,同样一行行往下读道:“3,2,4。”
方新教授突然明白了,道:“这些数字是页码!真浑,我们没往数字方面去想。”
卓木强巴惊诧道:“页码?页码!难道说!”
亚拉法师点头道:“这两张真假地图,只是某一部经文中的两页,使者交给古格王的信物,是一部厚厚的经文,就好像红宝石与光照下的城堡一样,经文与地图,也被分割开来,天各一方。”
敏敏被卓木强巴的惊呼引了过来,询问道:“怎么了?”
卓木强巴将亚拉法师他们的发现说了,敏敏再看那地图,道:“哎呀,真的,玛雅人的数字不就是这样表达的吗,我们一直没想到。”
方新教授摇头道:“不,玛雅人的数字是用点、横和圈来表示,而这个数字是用横竖表示的,这不是玛雅数字,是中国古代的算筹表达法,它们和玛雅数字的表达方式基本一样,只是由一点变成了一竖。”
“那是一部什么经文呢?”卓木强巴再一次问道。
亚拉法师一字一顿道:“大天轮经!”
卓木强巴和方新教授都是一愣,唐敏惊讶得捂住了嘴,谁也没想到,他们一直认为是第二件信物的狼皮地图,竟然只是信物的一部分,而真正的第二件信物,竟然会是藏传密教的最高法典,大天轮经!
亚拉法师淡淡道:“这部集密教之大成的经文,从它现世的那一天起,就处处透着神秘。藏传佛教后弘期的代表人物,阿底峡大师入藏设坛,开讲大天轮经的第一讲便强调,这是一部从西藏流传出去的经书,他只是把这部经文又带了回来。可是,却没有人知道,这部经书,是何人,于何时所著,而经书上包罗万象的内容,更是让人猜不透,是什么人才具有这样的大智慧,这样渊博的学识。如今,细细想来,也只有他们——才有这个能力了!”
卓木强巴震惊道:“光军!”
方新教授点头道:“光军是看守四方庙的护卫,而四方庙里,存放的正是藏传佛教鼎盛时期的全部经文,不仅如此,还要包括苯教,还有从唐朝和印度引进的宗教。
亚拉法师道:“所以才会有读懂了大天轮经,就能读懂所有的经文这一说法,因为这部经书,本身就是从各种宗教思想中提取的精萃。”
“呀!”唐敏一声轻呼,卓木强巴忙道:“怎么了,敏敏?你想到了什么?”
唐敏道:“我记得以前查阅有关香巴拉(藏语的音译,又译为”香格里拉“,其意为”极乐园“)的资料时,看到有说这本大天轮经,原本有一万两千颂,但阿底峡大师带回西藏的,却只有一千两百颂,十分之九的内容,都失传了!”
亚拉法师道:“不错,是这样的,而且这也是阿底峡大师亲口说的,他在开讲大天轮经时明确的说,这部经书原本该有一万两千颂,但几经周折,到他手里时就只剩下十分之一的内容了。”
唐敏道:“你们还记得古格金书的译本里怎么说的吗?使者来到扎不让时,改变了主意,他要将光照下的城堡带到天边,而他还要求古格王保管另一件信物,而我们看到的译本是,一部分译本说,古格王秘密将信物送走了,另一部分译本又说,信物是一张地图,古格王将信物留了下来!那位使者本身也将红石留在了生命之门,却把光照下的城堡送去了美洲,如果参照他的做法……”
方新教授拍着扶手道:“这样译本就没有了矛盾,古格王确实把部分信物留了下来,而把另一部分信物秘密送走了。狼皮地图与大天轮经相辅相成,只有地图,而没有得到大天轮经中的描述,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迈出第一步;而仅凭大天轮经中的描述,没有地图|Qī|shu|ωang|,也不可能找到香巴拉!”
卓木强巴也兴奋道:“这样一来,我们就能清楚的看到他们的行走线路,一个向东横穿太平洋,而另一个呢,向西,经文到了印度,或者比印度更西的地方,这就是当年使者与国王的约定,将信物拆分开来,送到天涯海角,永世不得相见!”卓木强巴猛一击掌,“啪”。
方新教授思考道:“古格王不可能自己去送经文,他应该派人……”
敏敏马上道:“他有派人啊,他曾经派了21名聪慧子弟西行求法!”
方新教授和亚拉法师互看一眼,卓木强巴道:“对呀,经书不同于铜镜,他们可以把它分拆开来,如果是21名弟子每人带走一份的话……”
亚拉法师道:“大小译师仁钦桑布和俄雷必喜饶都是拜师在阿底峡大师门下,如果大天轮经被分拆为二十一份,那么阿底峡大师得到的便是接近十分之一的内容,所以他能肯定的说,大天轮经是从西藏传过去的,而完整的大天轮经共有一万两千颂!”
敏敏瞠目道:“这……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