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这不过是个游戏-第3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护士站的小姐们似乎难得清闲似的看着杂志、打着瞌睡。
看见有病人进来,她们开始忙碌起来。
我趁机认真研究着墙上的病人一览表。
所有的名字都陌生得很,没有一点蛛丝马迹可循。
我有些失望,打算透过病房门上的小窗户找找看。
可是没等我靠近病房门口,一个护士叫住了我。
“你是哪床的家属?”护士严肃的质问吓了我一跳。
“我……”
“你什么……你是怎么进来的?你这人怎么回事?”护士警觉地走了过来。
“我……”我晕得厉害,不知所措地楞在那里。
“出去,出去——”护士小姐很不耐烦地下着命令。
我只好慢腾腾地向电梯方向挪着脚步。
正在这时,走廊深处走过来的一个身影冲我叫道——“文涛?”
刘诗雅?我心里一喜。仔细一看,果然是她。
刘诗雅跟护士解释了几句,护士小姐这才放心地忙别的去了。
“到底还是被你找到了——”刘诗雅走到我身旁,眼神里有一丝惊讶,有一丝责备,
还有一丝不易觉察的感动和欣慰,“你是怎么混进来的,这儿的管理可严了。”
“回头告诉你,肖雅住哪间病房?”我迫不及待地想看刘肖雅一眼。
“不,现在不行,姐姐她刚刚睡着……”
“我就在门口看一眼!”
“这……”刘诗雅十分犹豫
“真的,就一眼!”我坚持道。
“那……好吧。”刘诗雅摇了摇头,转身带我过去。
隔着病房门上的小小探视窗口,我看见三张白色的病床。
“姐姐就中间那床……”刘诗雅低声说道。
顺着白色被子看去,刘肖雅背朝着我们睡得正熟。
熟悉的短发长了许多,而且显得凌乱不堪。
我忽然心底一酸,曾经那头整齐漂亮的短发哪去了呢。
我正要再看,却被刘诗雅拉到一边。
“说好的,就看一眼——”刘诗雅小声说话、小心措辞,“文涛,今天就这样吧,好不容易进来,也算是看到了,姐姐她现在还行……不能打扰,听我的,好吗?”
我胡乱点着头。心里沉重得象是灌了铅。
一直沉默地走到了电梯口,刘诗雅才又开口说话。
“文涛,我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问吧,没关系的……”
“嗯——”刘诗雅扶了下眼镜,“你跟我姐现在这样……是因为别的女人吗?”
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其实这也无可厚非,谁都有选择和被选择的权利,”善解人意的刘诗雅淡然一笑,“只是……你看上去似乎还是很放不下我姐的嘛,既然这样,你……你们……”
“事情可能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苦笑了一下,“我承认……我爱的不是你姐,但却不是因为别的女人才这样说的,这不是移情别恋……不是,而是……”
“别说了……我能够理解,”刘诗雅轻轻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的看法是——不要再来打搅她了,这样的痛她原本难以承受,已经都在承受了……就不要再刺激她了。”
“可是,她现在这样却是由于我的原因,我总得为她做点什么吧?我……感到十分内疚。”
“内疚是不能代替爱情的,这——你应该知道吧?”刘诗雅停顿了片刻又说,“回去吧,这里有我、有我们一家呢,姐姐会没事的,相信我们吧!”
我还能说什么呢?我只有点点头,默默地离开。
回去的路上,我难过得想哭……
111、无处可逃
我能够理解刘肖雅的感受,但却无法说服自己忘记这一切。
我也能够接受刘诗雅的建议,不去打扰她姐姐的生活,但是——
我却无法让自己变得轻松,反而更沉重了似的。
我想起款哥曾经说过的话——
一个不会控制自己感情的男人终究要失败的,无论是事业还是女人。
的确,我承认自己有些患得患失,承认自己很失败,并且也很愿意面对这种失败,
可是,我却实在想不出究竟该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好过一些。
一到家,我就赶紧打开电脑,希望能够更多地了解肖雅的病情。
我不停地在geogle里查询着“人工流产,后遗症……”这样的字眼,
每一个搜寻结果都让我心惊肉跳。
生命危险、终生不孕……这样血淋淋的可怕后果重重地撞击着我脆弱的心脏。
我不敢相信——刘肖雅居然要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
而这一切,跟我有着最直接的关系。
我无法原谅自己的是——
也许自己亲手毁掉的,竟然是刘肖雅全部的生活。
我从难过到不安,又从不安到惶恐……我觉得自己行将崩溃。
在彻底崩溃之前,我只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
我害怕外面热闹的人群和明晃晃的阳光,热闹的人群会加剧我的不安,
而明晃晃的阳光,会让我的惶恐无处躲藏。
似乎我的潜意识里还天真地以为——
紧闭的房门和厚实的窗帘隔开的是真实的世界,
我躲起来,那些可怕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就在我隐居了十多天之后,国庆来找我喝酒了。
他说跟老婆吵架了,郁闷得不行。
我说:“你劝我的时候不是一套一套的吗……怎么面对自己就糊涂了呢?”
国庆说:“咳,医不治己嘛,这个道理你都不懂?”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我不打算劝他什么,反正我知道那根本没用。
“听我老婆说,刘肖雅的情况好象不大妙……”似乎国庆有些后悔不该提起这个话题,说了半句就赶紧停住了话头。
“嗯,我找到她住的医院了……可是她根本不想见我。”
“那……唉……”国庆欲言又止地叹着气。
“你是不是问我打算怎么办?”我看着国庆说,“老实说,我也不知道……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我老婆说了,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娶她回家……”国庆似乎不忍看到我难过的样子,马上又补充道,“先声明啊,这是我老婆的话,你别当真……这不代表我本人的立场。”
“那……你的立场是什么呢?”
“我?我没有立场……老实说,谁也不能帮你拿这主意,”国庆摇着头,“这要你自己想好才行。”
“是啊,我还在想……可我实在没有什么主意了。”我的表情一定很无奈,甚至很绝望。
“不说这个了,说我自己的事情,”看我六神无主的样子,国庆连忙转移话题,“唉,我的生活也是一团糟,你也许不相信——有时候我真想一气之下离婚算啦,自己一个人过也不错,省得闹心。”
“国庆,你可别这么想,一个人也闹心啊——”看上去国庆不象是无病呻吟,我又忍不住想劝劝他,“你看看我,比你能好到哪里?”
“你至少还有自己可以待的地方啊,”国庆撇着嘴,那样子是在笑我坐着说话不腰疼,“可我这郁闷完了,还得回去面对——无处可逃啊。”
“婚姻的事情,我不太懂,你才是专家……”我搜肠刮肚地想找些有点思想的哲人语言安慰他,但是我忽然发现,所有能够想到的语言在现实面前都显得很苍白。
“其实我也知道,婚姻嘛,永远是需要宽容对方的,两个性格、经历、家庭、教育……都差别甚远的人挤在一块堆儿,想过舒心的日子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我经常劝自己说——能忍就忍忍算啦。”国庆叹着气接着说道,“可是,道理我懂,做起来难呐。”
“咳,你都觉得难,那我可怎么办?对付这些事,我连你的一半都赶不上啊。”这是我的真心话。
“你不知道——古人说的,世上惟女人和小人难养——千真万确啊。”国庆感慨地说道。
“真理,绝对是真理……”我揶揄着国庆曾经说过的话,“这就是你所说的真理——颠扑不灭的道理啊!”
说完我居然先忍不住笑了笑,国庆跟着也笑了笑。
但我感觉,我们的笑里都流露出太多的无奈和苦涩。
112、是种子就会发芽
笑过之后国庆继续跟我频频举杯。
我忽然发现——酒精真好,它能把一切都变得都不那么真实。
就象紧闭的房门和厚实的窗帘,能够暂时隔开让你烦恼的这个世界。
后来,我们俩人都已经喝得很高了,国庆却全然没有罢休的意思。
看样子,国庆把我这儿当成了避风港,打算长驻。
国庆一边说话一边还不断加快着举杯的频率:“我原本以为夫妻俩能够无话不谈的,最终却发现,我跟你才真正可以无话不谈,跟自己老婆说话做事反而需要斗智斗勇……”
“那当然,老婆是领导,你——不过是个群众而已。你一个群众,跟领导斗个什么劲儿啊?”我揶揄着国庆。
“不是我故意跟她斗,而是她老是没事找事地跟我吵,就好象我上辈子欠她什么似的。自打结婚以来,我们是争吵不断,最近可好——恶语相向已经成了家常便饭,”国庆的表情愈加无奈,“我什么时候说的什么话自己都忘了,她却记得一清二楚……翻起老帐来没完没了。”
“那是,”我想缓和一下郁闷的氛围就笑着说,“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如果把你们都比做电脑的话——相对你老婆这台奔6来说,你不过就一386而已,差的码子大着呢——认了吧。”
“谁说不是呢?我发现,夫妻间绝对不能吵架,就算不得不吵,也得慎重开口,”国庆苦笑着说,“将来你结了婚,牢记——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得经过大脑,不该说的坚决不能说。因为你的话就象是一颗颗种子,不知道会发出什么样的芽,长成什么样的苗,结出什么样的果……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它们一定一定会开花结果的,而且往往就在你猝不及防的时候,让你品尝苦果的滋味。”
国庆就象是在自言自语似的,边说边点着头。
看似喝醉了,但却说着极其清醒的话。
国庆唏嘘不已的神情我看着眼熟,那是从前的国庆,一个现实主义者。
我还曾以为婚姻把他从现实主义者变成浪漫主义者了呢,
现在发现,他还是他,只是没有了类别——似乎变成了一个极端复杂的混合体,
说不出是现实、浪漫,乐观还是悲观。
他就象是生活在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的夹缝,无可奈何才是他真正的标签。
送走了国庆,我的耳边却一直回响着他所说的那些话。
虽说我跟国庆身处不同的困境,但是,它们却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迷失了失去了方向似的无助,不知如何形容的无奈和心慌。
国庆的话也象是一粒粒种子,在我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
我回忆起跟刘肖雅过往的一幕幕场景,黯然神伤。
很显然,刘肖雅是一个极有心机的女子,她总是有着自己明确的目的,
也懂得利用自己的资源和智慧达成自己的目的。
但那毕竟也是她付出感情的一种方式,我可以不接受,但却不能半推半就。
我遵循着色情游戏的种种规则,却把她陷入万劫不复的尴尬境地——
我为自己对她造成的伤害感到万分难过。
我很想知道,自己是否还有机会跟她真诚地说一句对不起。
但是,我问自己,说对不起有意义吗?我无法回答自己的问题。
113、别无选择
就这样,我白天黑夜都躲在家里,把过往的事情翻来覆去地想了一遍又一遍。
我不敢放过哪怕任何一个微不足道的细节,甚至还在所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