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这不过是个游戏-第3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黎璐佳一定就在其中的某一个角落,只是我不知道罢了。
我常常一连几个小时地站在地图面前——猜测着黎璐佳究竟会在哪里疗伤。
感觉——就象是我站在她身旁。
国庆来看我了,他给我带来了许多泡面。
我笑着说:“怎么着啊兄弟,改行推销泡面了?”这好象是黎璐佳消失后我第一次笑呢。
“泡你个头啊泡!我是怕你饿死啊——”国庆一脸愤怒的样子,“我现在一听泡这个字就头大,你呀你……就知道泡妞,这回泡出问题了吧?”
“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是哪样?我听不懂……你也别跟我解释,有本事你找刘肖雅解释清楚去。”
“唉,跟你这么说吧——我爱的人不是刘肖雅。”说实话,我还真想跟国庆聊聊我的真实想法,聊聊我亲爱的黎璐佳。
“没人拿刀逼着你非爱刘肖雅不可啊?但是这妨碍你跟她结婚吗?”听上去这似乎不象是从国庆嘴里说出来的话,“人家千辛万苦地把你包装上市……你倒好,就差定日子的时候你尥蹶子!你……你说人家刘肖雅哪点配不上你了?”
“是我配不上她……”
“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国庆白了我一眼,“人家刘肖雅要长相有长相,要家庭有家庭,要什么有什么,你——不就张嘴吗?能当饭吃当钱花啊?今儿我可告诉你了,给你买泡面是让你在家闭门思过,好好想想清楚——在这些泡面吃完之前必须给人家一个交代!”
“那你再给我多买点行吗?”看样子,国庆还真是很生气,我想开开玩笑,“给我备足一年的泡面吧……”
“你想变成木乃伊啊?顾文涛哪顾文涛,你要是我亲弟弟,我不动手揍你才怪呢!”
国庆说完这句话,居然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我趴在阳台上看着国庆离去的背影,心里有些怪怪的难受。
我似乎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众叛亲离。我成了名副其实的孤家寡人。
101、世上的水都是相通的
国庆的话说得没错——我也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刘肖雅。
我原以为结束一个没有爱情的色情游戏不过象是抖落一粒灰尘,
却不想竟会是连根拔掉了一颗健康的牙齿——
随着麻药的作用渐渐退去,我终于感觉到了刻骨铭心的疼痛。
要好的几个同事听说我要辞职,纷纷打来电话劝我留下来。
他们说刘肖雅也请假在家,劝我跟刘肖雅和好。
我感谢他们的好意,但是我却办不到。
我知道刘肖雅一定很受伤,因为始终置身戏外的我都心痛,何况是她。
我回忆起跟刘肖雅的点点滴滴,唏嘘不已。
刘肖雅自始至终没有说过爱这个字,但是她做的每一件事却都是因为有爱。
我也没有说过那个字,那却是因为我始终都在游戏。
我不说是因为我没有,而她不说可能是觉得不需要说出来,
或者是打算等到合适的时候再说的吧。
我忽然发现,男人如果只是需要女人的肉体,最好的方式却是买春。
我曾经那么不齿的事情似乎却是最佳选择——
因为可以用金钱结算的东西是最简单的交易,它不需要付出什么感情。
而感情却是不能够量化的东西。
记得我的汽车教练告诉我,开车上路要特别小心——
你可以保证不撞别人,可是你无法保证别人不碰你。
是啊,我以为自己是个优秀的司机,可以驾驭自己这辆破车尽情游戏,
但是……我却不能保证我的游戏对手也能够如此。
我发现,在所有这样的游戏里都不会有赢家。
因为你可以保证自己不动真情却无法阻止你的游戏对手不动真情。
而不论谁动了真情,对游戏都将是毁灭性的打击,结果就是两败俱伤。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想打一个电话给刘肖雅,告诉她——我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目的是让她鄙视我……忘掉我。把我当作一粒灰尘,轻轻地抖掉。
但是,我拿起电话却拨不下去那个号码。
我想自己是不是太过残忍,在她的伤口上撒盐,而那伤口,也许还在滴血。
刘肖雅的妹妹刘诗雅倒是给我打了个电话。那是我跟刘肖雅分手半个月的时候。
刘诗雅说,你们还真的分手了?我说是啊,这下不劳你亲自动手了啊。
她说,我姐好象真的很爱你呢,天天在哭……我很心疼,但是我知道你不合适她。
我说,不是每个女人都象你那样博学和聪明,她们往往只看对面的人,不见脚下的坑。
刘诗雅笑了,她说,其实你是个完美的朋友,但却不是一个合格的恋人。
我说——你总是那么深刻,在你面前我永远只能是个朋友。
刘诗雅说,你放心做你自己的事情吧,姐姐有我呢,还有我爸妈。
我说谢谢你。
停顿了片刻,我正打算说再见,刘诗雅又说话了。
她说,其实我爸妈很喜欢你,有时候我也很矛盾,不知道我该不该帮你们。
我笑了——你也有糊涂的时候啊,这种事情,你帮得了吗?
刘诗雅也笑了,似乎还用手扶了扶眼镜——哈,也是……不过,跟姐姐聊起你越多,我越来越明白姐姐为什么喜欢你了?
为什么啊——我问。
刘诗雅说,你看过一部法国电影吗——《芳芳》。
我说看过的,不止一遍二遍。
她说,电影中芳芳是这样解释自己为什么喜欢那个男人。
接着,刘诗雅说着法语,很美的句子,我却听不懂。
接着,刘诗雅又用中文说——芳芳说,他逗我笑但又令我心烦意乱,他总是难以捉摸,每次见他都象初相识……
挂掉电话很久,我的耳边还回响着刘诗雅念的那句台词。
我发现,刘诗雅并非我想象中那么古板,她也是一个精灵,但却是只能做朋友的那种。
我还发现——世上的水确实都是相通的。
102、想着你的感觉
我仍旧不死心地惦记着黎璐佳。
能想到的地方我都去找过,我甚至独自一个人去了海岛。
夏季是海岛的旅游旺季,郁郁葱葱的小岛到处写满了我的回忆。
在拥挤的游客群中我感到异常地孤独。
我不知道……我无法想象,那张美丽的脸如今在哪里绽放着迷人的微笑。
还有那诱人的发香,究竟会在哪朵白云下面轻轻飘荡。
我很想在我们曾经住过的那间客房住上一晚,在那个有着白色秋千椅的阳台坐一会儿,
再听一回那晚的海浪声……
但是,度假村的服务生告诉我——所有房间已经预定到了年底。
我孤独失望地回了家,妄想着能在那张地图上寻觅到她的踪影。
可那张地图——冷冷地贴着墙壁对我眨着眼睛,似乎在笑话我的愚蠢。
它仿佛在说,来啊,你快来跟我捉迷藏啊……
我知道——我离死心不太远了。
我给阿芳——款哥的妹妹打了个电话。
打这个电话是要鼓起相当大的勇气的,因为阿芳曾经对我的冷漠和绝情嗤之以鼻。
但是我顾不了那么多了。如果世界上真的有贵人之说,我宁愿相信,阿芳就是我的贵人。
要不是她,我恐怕不能走近黎璐佳的世界,更不可能走进黎璐佳的内心。
虽然有时候我也想这一切不曾发生该有多么好——但我心里知道,那是气话。
我无法拒绝生活给自己的东西,我可以逃避,但生活却不能不给。
但是——阿芳听到是我,想也不想地挂掉了电话。
我猜——阿芳肯定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
我没有任何理由不接受她的这份轻蔑。
我甚至已经在她之前就已经轻蔑了自己。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刘诗雅又打来电话说,她爸爸想见我。
我想了又想,还是不忍心拒绝那样慈祥的一个老人的要求。
我说好吧,不过不能去你家里。
刘诗雅笑着说,我知道,地方已经安排好了,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去喝咖啡。
我们?你也去吗——我忍不住问道。
刘诗雅又笑了,怎么?不欢迎吗?
我笑了笑,欢迎,最好你去呢,不然你爸爸生气揍我了,连个劝架的都没有。
刘诗雅认真地说,才不会呢,我爸只是找你聊聊天而已,再说他也不是会动粗的人啊。
我说,我是开玩笑呢——
实际上我心里的确有些紧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刘爸爸明显是留过洋的人,看他喝咖啡的一招一式就让我肃然起敬。
刘爸爸说,儿女的事情按说我不会插手,但是肖雅现在的样子让我心疼。
刘爸爸的话也让我心里很难过。我在心里偷偷说,我也很心疼。
刘爸爸说,当年我跟她妈妈谈恋爱的时候也闹过别扭,年轻人嘛,谁不会呢?
我突然心里一动,刘爸爸那句“年轻人嘛——”让我想起一个人来,但是,那个人模模糊糊地在我脑子打着转,就是不肯让我看清他是谁。
我一边想心事一边对着刘爸爸点头,他说了些什么似乎都没有进入我的脑子。
整个会晤过程我都没有怎么说话。坐在刘爸爸身边的刘诗雅也没有说话。
临别的时候,刘爸爸说——小伙子,我来不是要劝你去找肖雅的,我就是想找你聊聊天。
我说,我懂,伯父,以前咱们也聊过许多次……我很敬重您,不过,有些事情……
刘诗雅见我为难的样子赶紧说——爸,您该回去了,您给小顾一点时间吧,这种事情咱们局外人很难看懂的。
我充满感激地对刘诗雅点着头。
送走了父女俩已经差不多晚上10点多了。街上纳凉的人还是很多。
忽然,我一个激灵——我终于看清脑子里那个人的模样了。
那个人不就是丽江的那个房东大叔嘛——他说,年轻人嘛,哪个不打胡噜呢?
是啊,我真蠢!我为什么不去丽江——寻找黎璐佳呢?
我甚至没有回家就直接去了机场。
我要搭明天最早的航班去找她。
103、味道
我在机场的侯机大厅呆了一整个晚上。
整个晚上我都在盼望着天亮。
我不敢回忆,回忆的路上我遍体鳞伤。
我只敢默默念着她的名字,让自己对未来有一丝希望。
早上7点的航班,我飞往丽江。
万米高空,依旧是白云朵朵,此时却象谁家遗弃的牛羊。
我忽然发现,风景只会随着心情不同而不同,
而心情却很难因为风景而改变。
我想起黎璐佳把头紧紧地靠在我肩上的样子,还有她独特而美好的发香。
我想起她突然转过头来,把耳机摘下来戴在我的头上,她自己先红了眼圈。
我想起那首《一万一千公里》。
我想起那句歌词——
想你想到花儿飞/爱你爱到无所谓/
路一走就累/雨一碰就碎/只有你依然完美……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下飞机的,也不清楚自己是如何来到古城的,
甚至……不记得自己是否吃过了早餐和午饭。
但我却清楚地记得——那条三米宽的小河和河上简单的木桥。
清楚地记得——小河对面略显破旧的小木屋在哪个方向。
当我终于跨过木桥走进木屋时,房东大婶楞住了,“你是——”
我还不知道房东大婶要说什么就使劲地点着头。
我看见……房东大婶突然红了眼睛。
“你——是来找小佳的吗?你——怎么才来啊?”房东大婶责怪的语气就象是面对自己不争气的孩子,“小佳她昨天下午刚走,说是去了香港,还说要去什么……法国?”
不用再证实了,房东大婶记得我们,她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