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家命案目录-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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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已完全萎缩。亦就是说,我们不必再为夫人的行走问题大费周章了。”
大家乍听到这个消息,都惊讶万分,而默兰更是吃惊得站起来。
“那——那——,亚达看到的那个人是谁?”
“啊!”班斯压抑自已逐渐高涨地兴奋情绪急促地说道。
“这点若是能够明白的话,事情真相就可以大白了。夜里,坐在书房内点着蜡烛在阅读的那个人,就是关键人物。”
“可是,亚达坚决地说那个人就是格林夫人啊!”
马卡姆提出异说。
“在那种情况下,我们也不能责怪她。她碰过许多恐怖的事,任何人都会受不了。她一向对格林夫人怀有疑问及恐惧的心情,因此突然在半夜看到一个朦胧的人影油然而然地会想到自己觉得最恐怖的那个人。这实在是因为她对格林夫人的那股恐惧感很深蒂固已无法除去了。”班斯解释着说:
“因为亚达在脑海中只想到格林夫人,所以看到别人也觉得是格林夫人,你是不是这个意思?”西斯说:
“也可以这么说。”
“不过,我们还向过和式披肩的问题啊!”马卡姆不服气地说:
“也许亚达是看错了,可是,对于那件特别的披肩,她是说的很肯定呀!”
班斯思索着该如何回答。
“我也注意到这点。现在有如在走迷魂阵,总要找到出口才行。必须马上调查那件披肩的事。”
西斯掏出记事本,皱着眉头在翻着。然后,他头也不抬地说:
“班斯先生,别忘了亚达在大厅里面书房的门口,捡到一张图。而披着披肩的那个人再回到书房去找的时候,被亚达发现,所以就仓惶逃走了。”
“但是,自从雷格斯被射杀后,那张图就不见啦!”马卡姆说。
“光这样注意枝枝节节的地方,是没有办法破案的。现在要确定的是亚达在半夜见到的人,究竟是谁?这才是我们现在极需调查的重点。”班斯提出意见说道。
好久没有开口的欧布莱恩,现在说话了。
“为什么只有亚达一个人看过穿披肩的人?”
“你的问题里就隐藏着答案。我们需要再去找亚达,帮助她除去由于心中恐怖所造成的假象。还有,最重要的是告诉她格林夫人已完全除去可能,经过我们的说明,也许她会想出其他的线索,作为我们侦察的方向。”
会议进行至此,总算告一段落了。欧布莱恩先回去,而我们在俱乐部里吃过晚饭,约在八点半的时候,前往格林家。我们到达的时候,亚达和厨娘正在客厅。亚达坐在暖炉前,埋首于杂志里。曼海姆坐在靠近门口的地方,身旁摆了一堆需要缝补的东西。像这样不分主仆坐在一起的稀有景象,让我觉得真是不幸。只好认为是达到社会地位平等的一种现象吧!
班斯微笑着对亚达打招呼说:
“亚达小姐,我们又来打扰你啦!不过,你是唯一能让我们诚心帮助的!”他看见亚达似乎安心不少,于是再继续说:
“我们来这儿,是想请教你一些问题——”
亚达睁大眼睛看着我们。她没有说话只是静待我们发言。
“依照你的说法,你看过格林夫人的影子?”
“确实是看过。”
班斯摇摇头。
“那个人绝对不是格林夫人。因为她双脚连动都不能动,更别提走路了。”
“那么——这可真奇怪呀!”亚达用充满疑惑的语气说。
“早晨丰医生带专家来看母亲的病,我还听到他们诊断的内容,可是母亲傍晚就死了。而你,是怎么知道母亲不能走路的呢?你一定弄错了。我相信我眼睛所看到的。”
亚达义正辞严地为自己辩护着,但是,班斯又再度摇了摇头。
“欧佩医生在今天已为格林夫人做了详细的检查。他说,格林夫人已经有好多年都不能走动了。”
“啊!”亚达惊呼了一声。
“我们希望你能将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仔细地回想一次。一些非常琐碎的事情也不要疏忽,因为它们也许有很好的参考价值。因为你只是在微弱的烛光下看见披着披肩的人,所以有可能是你看错了。”班斯说。
“怎么可能呢?我站在很近的距离呀!”
“你在那天晚上,是否曾经先做过有关格林夫人的梦呢?”
亚达全身轻微地震了一下,踌躇着说:
“我自己也不知道。不过,梦见母亲是常常的事情——确实是恐怖,令人毛骨悚然的梦——自从有人潜入我房间之后,就开始了——”
班斯打断她的话,插嘴说道:
“也许是你看错了。你应该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那个人穿着令堂的和式披肩吧?!”
“这点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最先注意的就是那件披肩。然后才——”
这时候突然起了小小的意外。原来我们专心在问亚达那晚所发生的事,忘记还有厨娘跟我们在同一房间里。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嘤嘤的哭泣声,我们很本能地转头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只见到厨娘用黯淡的眼神看着我们说:
“被谁看到都无所谓啦!大概看到的是我吧。”
“别胡说。”亚达斥责她说;“那不是你。”
班斯很讶异地看着厨娘。
“曼海姆,你曾穿过夫人的披肩吗?”
“没有。”亚达替她回答。
“那么,是否有过在夜深人静时潜入书房读书的经验呢?”
班斯继续追问。
厨娘只是哭丧着脸,一个劲地缝东西,很不高兴似的保持沉默。班斯见她没有回答,于是就问亚达:
“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是否有人好像穿过披肩?”
“我——不知道。”
“这样事情就无法澄清了!现在不是袒护人的时候,经常穿那条披肩的是谁?”
“没有人穿那条披肩。”
亚达说完看着班斯,班斯似乎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
“那么除了令堂之外,还有谁会穿?”
“若是看到希贝拉的话,也许可以想起来。”
“希贝拉小姐?希贝拉小姐偶尔也穿那件披肩吗?”
亚达勉强地点了头说:
“偶尔,很少啦!她很喜欢那件披肩。啊!不要再问我这个问题啦!”
“总之,你没有再看过其他人穿它就是了——是不是这个意思?”
“是的,除了母亲及希贝拉之外,没看过别人穿。”
班斯此刻在脸上浮现出像开玩笑的安慰性微笑及快活的语调,对亚达说:
“你以往的恐惧,到如今可以说是已经结束了。那晚在大厅看的那个人,可能是令姐吧!这是因为你每晚都做恶梦,脑海中想的都是令堂,所以才会发生这种事。从今以后,你可安安心心地过日子啦!”
不久,我们就告辞了。
“这不是和我们预期的一样吗?”默兰在车上说道:“在紧张或是兴奋时所下的判断,不一定是可靠的。这是最好的例子。”
“我对于希贝拉,总是还有点疑问。”西斯一面考虑一面说。
“这可就连一点趣味都没有啦!照你看,情形应该怎么样呢?”班斯说。
“我们的想法恐怕不大乐观吧!”马卡姆回答说。
“确实如此。我们好像已深陷在雾中了。”班斯像是下了决心似的说:
“我一点都不相信——亚达在大厅中看到的是希贝拉。”
马卡姆吃了一惊。
“那到底是谁呢?”
班斯悠悠地叹了一口气之后说:
“若是能回答你这问题,故事就可以结束了。”
那晚直到两点,班斯还坐在书房里振笔疾书。
23、漏洞
12月4日 星期六 下午1点
星期六法庭只上半天班,马卡姆便请班斯和我中午到银行家俱乐部吃饭。等我们到达马卡姆的办公室时,发现他桌上的公文堆积得如一座小山,于是我们改在他的特别会议室里吃饭。中午之前,我们从家里出门的时候,我发现班斯的口袋里鼓鼓地,我推测那是昨晚在书房努力的结果,至于真相如何,等下便可知晓。
吃过饭,班斯舒服地靠在椅子上,点起一支雪茄说:
“马卡姆先生,今天承蒙你热情的款待,真是由衷地感谢哩!”
马卡姆对班斯如此客气地致谢,很不习惯似的,便赶紧开口说:
“那里,那里。能够请到班斯先生为贵宾,真是我的荣幸。”
接下来两人又各自谈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无非是天南地北的闲聊着。后来,马卡姆终于沉不住气了,他说:
“喂,我们总该谈些正事吧!譬如——有关格林家的事!”
班斯像是敷衍他似的,摆摆手说:“唉!不急不急。难得一个这么美好的星期六,辛苦了一星期,到今天总该轻松一下吧,我们来下盘棋如何?”
班斯越是表现出无所谓的态度,马卡姆越是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只见他很无奈地说:
“既然班斯先生有此雅兴,我当然乐意奉陪。”
两人于是展开棋赛。马卡姆虽然尽力要使自己平静下来,但是格林家的案子一日不破,他就没办法气定神闲地坐下来下棋。就在他连输数盘之后,他又开口说:
“好啦!好啦!我承认技不如你,这样总可以了吧!现在是不是可以谈谈有关格林家的事情?”
班斯慢条斯理地点起雪茄,拿出一叠文件。他说:
“昨晚我将格林家所发生过的事,依照日期的先后详细地写了下来。主要事件全部都包括在内,也许有些细节被遗漏了,但是,作为整个多件架构基础的材料,我相信收集得很齐全了。”
一面将文件递给马卡姆一面继续接着说。
“真相就在这张表里面。发生的事实组合成这张表,而这张表中所详列的各项,可以帮助我们知道犯人究竟是谁。”
马卡姆接过文件,一言不发地他细阅读起来。
我将班斯所写的这张表完整地保存起来。它是所有记录中最珍贵、最重要的文件。事实上,我们是利用班斯写的这张表才破了格林家连续杀人的案子,否则的话,“格林家命案”可能永远都是悬案。
以下完全是由原文转载而成。
一般事实:
1.格林家充满了相互憎恶的气氛。
2.格林夫人是一个爱发牢骚、好挑剔的中风病人,使全家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中。
3.5名子女——二女二男及一名养女——他们没有手足的感情,反而相互的讨厌、怨恨。
4.曼海姆厨娘——在许多年前就认识了格林先生,遗书上记载着这点,但是厨娘拒绝对过去的事加以任何的说明。
5.依照格林先生的遗书上的规定,家人若没有在格林家住满25年的话,则丧失了继承权。但亚达是唯一的例外,因为她不具有格林家的血统。还有,遗书上并提到由格林夫人管理所有的财产及一切事宜。
6.格林夫人遗书上记载5名子女均享有同等的财产。若有谁死亡,剩下的子女可以再平均分配财产。若5名子女均死亡的话,由子女后代继承。
7.格林家中成员房间位置是这样的:朱丽亚和雷格斯的房间在最外侧相对;杰斯达和亚达的房间在中间相对;希贝拉和格林夫人的房间则在最里面相对。每个房间之间均隔开无法彼此相通,但亚达和格林夫人的房间则例外,这两个房间不仅可彼此相通而且有出口到同一阳台上。
8.格林夫人掌管格林先生书房的钥匙已有12年了。书房中有关犯罪记录的书籍,收集得相当完备。
9.关于格林先生过去在外国的一些可疑、暧昧的传闻亦不少。
第一项罪行:
10.朱丽亚在晚上11点30分,遭人由正面近距离射杀。
11.亚达亦是在非常近的距离内从背后遭人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