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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精打细算-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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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拆包装的MP3盒子塞我手里我又给曹姐推回去了。
  “姐,这东西必须是你给才合适,代表咱们支行表示感谢。我就一小员工,我可没这个资格……”
  笑话,我再记吃不记打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韩暮雨的忌讳。
  于是那天我看见曹姐在营业室郑重地把MP3送给韩暮雨,那家伙居然还推辞了两下。白给的东西还不要,傻不傻啊?我心里想。
  韩暮雨拿着东西离开的时候回头瞄了我一眼,我像个被看穿阴谋的小人般迅速低下了脑袋。
  等曹姐回来,三十几岁的人笑得跟十八的小姑娘似的,站我旁边感叹,“唉,我以前都没发现,小韩这人真不错,说话也好听,他说,不能要咱们东西,老是麻烦咱们,也不知道能帮咱们什么……恩,特别是气质,好得一塌糊涂,往那一站,就跟什么似的……”
  “姐,你要不要考虑离婚再嫁啊?”我恶毒地提醒这个花痴女人。
  “我啊,我是没戏了……哎,小李,你还有机会哦……”曹姐一句话换来小李笑声一片。那个自恃年轻貌美的女人,漫不经心地拿剪刀修着头发上的分叉,似乎是认真地表态:“恩,我得加把劲儿追才行!哎,安然,这你得帮我创造有利条件,下回他再去你那里办业务你把他支我这儿来!”
  哦,行,我答应着,心里送她仨字:想得美!
  
  除去存钱、取钱、换零钱这些‘业务’上的事儿不说,韩暮雨还经常过来给我们洗车的同事给送个钥匙、送个洗车卡什么的,搞得营业室这些人都越发懒得动,要洗车就给隔壁打个电话,叫你们那小韩过来拿车钥匙。
  于是,韩暮雨凭借着良好的人缘,几乎成了我们银行和他们洗车行之间的特派员。
  有次我心血来潮,自己拿张硬纸片仿照隔壁洗车店洗车卡的样子,给自己伪造了一张包含十次洗车和一次打蜡的洗车卡,韩暮雨过来办完业务,我将自制的卡和我的电动车钥匙一起塞给他,“帮我把车洗了吧!”
  他看着那张粗制滥造的卡愣了一下儿,我已经绷不住哈哈地笑出来。
  他真不愧是韩暮雨,这么搞笑得场面都没能博人家一笑。他等我前仰后合地乐完了,才把卡片塞到上衣口袋里,极度配合地说:“等会儿给你送回来!”
  结果等了会儿,那卡片真给送回来了,还在十个方框的第一个用红色水笔端端正正地打了对勾。
  我再次笑死过去,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暮雨,你也忒有意思了……”
  这种无知一直持续到下班儿,当我看见自己那辆干净到几乎让我不敢认的电动车时,我才发现有人没把这事儿当玩笑。
  当着他们一起干活的一大堆人,我也没敢太表现出来,只能把他悄悄拉到一边儿‘教训’一番。
  也不是教训,我这人就是这样儿,越不好意思越表现得理直气壮,否则我便没有办法掩饰心里的情绪——惭愧,还有感动。
  “你有毛病啊?我闹着玩儿呢你看不出来吗?”
  “你的车也确实脏了。”
  “那我自己会擦。”
  “这么久也没见你擦过啊。”
  “……”
  “我也就捎带手儿的事儿……”
  “……”
  “别瞪了,眼珠儿都快掉出来了。”他抬手伸向我的头发,却在就要接触到的时候又收回去,他怕他手上的脏蹭到我头上。
  沉默了一会儿,我红着脸开口,“……那下班儿我等你一块儿走,给你那屁三载几首新歌。”
  
  二月底的天气似乎在回暖,我带着韩暮雨行驶在傍晚的凉风里,蓝莹莹的天空中是大片绚烂的云霞。路灯还没亮起,天色已然昏暗。
  他将MP3的耳塞一个塞到自己左耳朵,一个塞到我的右耳朵。为了将就耳机线的长度,他尽量贴近我,双手扶着我的腰。
  于是,左耳风声,右耳歌声,脑子里是乱哄哄的喧哗声,各种喜悦、兴奋、满足。
  记得那天他拿着屁三问我:“你们银行怎么这么大方?”
  我严肃地回答:“对那些能为我们提供好处让我们增加收入的人,我们向来大方。”
  他怀疑地瞅着我,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那个评价器有这么大用处吗?不是你搞得鬼吧?”
  我对着营业室的顶灯竖起两根手指,“真的不是我!我哪有那么大权力啊?不信你问我们经理,那都是她的决定。”
  这话合情合理,他也就不说什么了。
  年轻人都一样,对这些电子产品有着天然的喜欢。我给他屁三里装了好多歌还有相声啥的,反正听歌也不影响他干活,每天他都带着。
  
  我们先到他宿舍拿了数据线,然后在我的怂恿下,他跟我一起来到我宿舍。
  这是第一次,他到我的地盘。
  
  “安然,你住的地方可真暖和!”他进门儿就感慨了一句。
  开了灯,我把外套脱了挂在衣架上,“恩,单位的暖气很足。”
  衣柜、衣架、床、电脑桌加上两把椅子,这是我宿舍里所有的家具。
  椅子上的脏衣服、报纸、杂志什么的被我收拾收拾扔床上,腾出地方让他坐。虽然我的宿舍有点乱,不过并不过分,就单身男子而言我自觉本人算是比较讲究的了。
  我去楼道的热水器接了杯开水,回来时看他乖乖地坐着,似乎有点拘谨。
  “喂,把外套脱了吧,不热啊你?”我提醒他。
  他听话地将外面的棉服脱下来搭到衣架上。
  我打开了笔记本电脑,连上屁三,点开满是新歌的文件夹,“你看看吧,喜欢的就拖到你屁三里。”
  我让他坐在电脑前,自己转到他身后。
  他犹豫了一下儿,手掌摸上鼠标。
  就是那个短暂的犹豫让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又一次粗枝大叶了,我老觉得在网络如此普及的社会,电脑的基本操作就跟吃饭、喝水似的平常,于是下意识的觉得韩暮雨肯定会。
  “那个……你……知道怎么弄吧?”我小心地问。
  他的回答让我放下心来,他说:“我会,高中学过,只是挺长时间没碰这个东西了,有点生。”
  “那就好……”我抓抓头发,傻笑着拉了另一把椅子坐在他身旁。
  他循规蹈矩地对每个文件点击、复制、粘贴,而我则偷瞄着他的侧脸,看着电脑显示屏的光亮落进他古井般的眼瞳里,浮光掠影,摇摇曳曳。
  某种情绪在心头涌动着,为他所有的动作和表情掀起层层波澜,我不由靠近他肩膀,脸颊有意地蹭过灰蓝色羊绒衫,柔软顺滑的质感在一触之后丝丝蔓延到心里,勾起更多的渴念。
  “这个是啥?”他忽然出声,鼠标指针指在一个图标上。
  “哪个?”我起身凑过去看。
  “跟其他的不一样。”他扭头说道。
  我前倾的姿势,他转脸的动作,于是,意外就这样发生了。
  一片柔软温热摩擦过我的左半边脸,我在说完‘这是视频文件’几个字之后,忽然意识到刚刚蹭到的那是什么,心弦崩断的瞬间,我看向已经退开的韩暮雨,他盯着电脑,眼睫很快地眨动几下,一层红色迅速浮现在皮肤表层。
  他不好意思了,明明白白的不好意思了。
  我反应过来本想调侃他两句,结果我都没开口呢,人家噼里啪啦把数据线拔了,站起身来,低头说到:“安然,我都拷好了……要是没事儿我就先回去了……”
  我笑着拉住他胳膊,用我自己都觉得头皮发麻的恶心语气说道:“喂,占完便宜就想走啊?太不负责任了吧!”
  韩暮雨停在门口,看着我故意抬高的左侧脸颊,脸色又红了一层,“我不是故意的!”
  “那也不行啊……”我揪着他不撒手。
  “别闹了,安然……这不好玩儿……”他的聪明和镇定对上这种的调戏显然捉襟见肘,应付不来。
  我看着他这幅少有的慌乱模样,恶劣的本性飙升到极致,算了,玩儿就玩儿大点。我心一横,靠近一步,稍微踮起脚尖儿,嘴唇贴在他左脸上响亮的亲了一下儿。
  在他没有反应过来时,我松手,后撤,故意用一种很大的声音去盖过我擂鼓般的心跳,“行啦,平了,走吧!”
  他几乎是傻傻地摸了下自己的脸,看我的眼神儿就像看着某个异世界的怪物。
  我强撑着用无赖到底的表情瞪回去。
  不用坚持多久,他很快就放弃对抗,转身开门走掉。
  
  我捂着左脸把自己摔在床上,一边骂自己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不厚道、欺负人……,一边乐得像只偷腥的猫。
  只是,没过半分钟,门又被粗鲁地推开,韩暮雨冷着脸进来,“我回来拿衣服。”
  “哦!”我说,然后抬手指指衣架,再次笑爆。
  



☆、三十七

  大清早的马路上便出现了这么一副景象:两个人,一个骑着电动车,一个步行,他们以同样的速度向着同样的方向前进。骑车的不时跟走路的说话,前后左右地围着他转,表情千变万化,而走路的那个酷到掉渣,目不斜视,当那个骑车的人空气一般。
  七点一刻,太阳还躲在东方的云层里,路上往来的车辆也不多,空气中有稀薄的晨雾,缭绕于着湿润乌黑的树枝间,让人觉得不要很久,那光秃秃地枝头便会冒出一个热闹的春天。
  我扔持续着昨天的兴奋心情,觉得世界空前美好,虽然眼下我有点那个……被无视。
  是的,马路上那两个人,骑车的是我,走路的自然是韩暮雨。
  “暮雨,你怎么这么不禁闹啊,你看我特意起大早过来跟你道歉的……”
  “……”
  “你看你这是什么意思么?你要是生气我认打认罚……”
  “……”
  “唉……你上车我带着你吧……你别说嗨,这电动车擦干净了就是比脏的时候好使……连车闸都灵活了……”
  “……”
  “暮雨,你说句话呗……你要是让我以死谢罪我马上就躺马路中间去……”
  “……”
  “哥……我错了……哥……”
  “……”
  韩暮雨孑然的气息映射出我比晨雾还有微薄的存在感。我说得唾沫星子乱飞换不来人一个正眼儿,不对,别说正眼儿了,人都不拿眼皮夹我。
  不过,真心来讲,我并不担心,相反,我带点有恃无恐。
  我知道他不会因为这点儿事儿就跟我闹僵,我有这个自信,尤其在那个‘吃错药’的拥抱之后,这种自信更加笃定起来。
  感情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是我们的心却像量杯一样测得出分毫的增减。
  我能感受到,他现在是认认真真的把我当成交心的朋友,重视、信任、甚至纵容。那是一种不设防的状态,他会向我展露他的情绪,而我不必再游离他的冰冷坚强之外。
  一种更深层次的亲近,近得仿佛伸手过去便可以触及灵魂。
  无论如何,这是我想要的,在他心里,一个重要的、被需要、被眷顾的位置。
  我多少有些飘飘然、恃宠生娇的心态,仗着自己的厚脸皮和暮雨的忍让,在某个危险的分界线上摇摆、试探、混淆视听,模糊概念和稀泥。
  现在韩暮雨一声不吭地走,对我不理不睬,我明白他只是被调戏了心里有些不爽。相比较厌烦我,他更懊恼自己的表现。
  没事儿的,只要我继续腆着脸纠缠下去,他消气也就是时间问题。
  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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