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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七十七街安魂曲-第4部分

小说: 七十七街安魂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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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的艺术效果,但是对我们的老板布巴里来讲,他最喜欢坐在家里看从大商场买来的大屏幕彩色电视,而看黑白片就好像他的电视有毛病。”

“这能体现电影的真实性。”兰娜说,她曾在电影学院学习过,“玛吉的主旨是一定要给观众真实感。”

“给观众一种真实感是我惟一的愿望。”我说。我很感谢兰娜对我的支持。

吉罗德的笑容在脸上僵住了:“有的时候真实性会让故事缺乏美感。”

“我有权决定片子的内容。”我说道,“你们在合同书上给我的薪水后面加了那么多零,难道就是为了有权更改我片子的形式?我们的头儿一定还以为我在做自己愿意做的事。”

“当然,”吉罗德试图掩饰自己的不满,“玛吉,我们给你的薪水是最高的,但现在你却跟我们对着干!”

“我有当时事件的参与者,我不需要演员来伪造他们的故事。”我从桌边站起来走到窗前,阳光透过玻璃暖暖地照在身上。我和剧组的人已经吵得够多了,我既不需要演员也不需要别人干预。从管理的角度看,最大的问题就是不应当跟他们联手共事。

兰娜递给我一杯鲜橙汁,然后斜倚在窗台上。当我喝橙汁时,她靠近我低声说:“相信我,跟他们说点他们喜欢听的,顺着他们说几句他们就会走的。挽救一下这个节目吧,玛吉,用彩色片子再加点儿剧情没什么大不了的。”

“挽救这片子?”我转过身去。吉罗德正打着哈欠,而史蒂芬则盯着我的腿,“我们开这个会是为了讨论整体情况。而不是加上点颜色好让布巴里高兴。”

史蒂芬来这儿好像就是为给吉罗德接话碴,他看上去有些坐立不安,不由地让我想起了为姐姐治病的大夫告诉我姐姐将变成一个植物人时的神态。

史蒂芬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问题是,玛吉,警探片并不赚钱。”

这时,我很希望兰娜能插句话指出他的错误,但我发现她也在看着我等我说话。吉罗德和史蒂芬也看着我,我这才意识到兰娜是不会做出格的事的。

“我们在六个月以前不就已经定好了吗?”我说,“我们已经在电视台预订了播出时间,你刚才的提醒是不是有些晚了。”

“但我们部门换了头儿,这你是知道的。”

这就是吉罗德更有力的论据——因为换了头儿,所有的事都要从头来。

“好吧,”我走回桌边拿起笔记和拍摄计划及材料说道,“既然这样,我就停止我的合同,我的代理人和律师将会和你们交涉的。”

我向门口走去,吉罗德惊讶地喊道:“你真的要走吗?”

“我的日程表安排得太紧,没有时间和你们费口舌,我还有别的事要做!”

吉罗德愣了一下叫道:“兰娜!”

“她是这意思,吉罗德。如果他们一旦成为自由的制片人,你就再也不能对他们指手画脚了。”兰娜坐回到椅子里并伸开双腿,幸灾乐祸地冲着那两个人笑道,“我想现在的问题是你们根本不知道她正在拍什么。罗伊·弗兰迪确实是个警察,但我却觉得她所拍的不仅仅是一个警察的故事。玛吉,你为什么不回来给他们讲讲你拍的故事呢?”

我拧开门把手说:“现在太迟了。”

“你不能走,玛吉。”兰娜说,“你走了我星期五和谁一起做午饭呢?”

我转过身看着吉罗德,希望他能说点什么,最后史蒂芬说话了:“你应该理解我们换了个头儿,新官上任三把火,总会有些混乱。也许是我们想错了,跟我们讲讲吧。”

我走回屋站在桌子前,盯着吉罗德和史蒂芬看了好一会儿,看得出他们很尴尬。凯茜学芭蕾舞的费用很大,我还要给姐姐花钱雇护士,还要付房租和水电费,还要吃饭……如果我真的不干了,我就根本没法负担这些巨大的开支。但我并不打算把这些告诉他们。

兰娜用脚碰了碰我暗示道:“跟他们说说吧。”

我看了看吉罗德,又看了看史蒂芬。“片子是以强烈的黑白色对比的镜头开始的。”我尽量生动地描述着,“那是在1974年,一个危险的年代。越南政府垮台并陷入了共产主义的威胁之中;石油输出国组织切断了对美国廉价石油的供应。汽车拥有者们为了给自己的车注满油,要排着长队等好几个小时。为了省油,我们都必须放弃使用气派的美国产轿车而选择日本产的小型汽车,这实在让我们担心。

“美国总统当时希望国会能通过他的决议。我们正处在持续经济衰退之中,物价每个月都会增长一个百分点。警方成了猪猡,什么也控制不住,年轻人则走上街头,谈论着革新。

“第七十七街是警官罗伊·弗兰迪巡逻的地方。每天下班后,他总是去喝几杯啤酒。那时共和军刚搬到一所较安全的房子里。据说,有些激进分子有时会在商店或大街上随意抢劫。

“罗伊·弗兰迪喜欢注意女人,他对整个南部地区的所有白人女孩都很注意。他和其他人一样也在寻找共和军和他们的老巢。共和军绑架了芭蒂·海斯特。大概他在街上见到了这帮人,而且美国联邦调查局也想查清此事。弗兰迪可能是为了破案而遇害,也可能是因为他带了某个漂亮女人回家而被别人杀害。

“弗兰迪死后不到一个星期共和军就被消灭了。吉罗德,任何一个三十多岁的人都会记得共和军的枪声,布巴里当然也不例外。当时的枪声特别激烈,警方共消灭了六个激进分子,你在这个城市的任何一个地方都能听到那房子着火时发出的声音。

“还有一个消息说,当警方包围那所房子时,屋里的人向外开火。这时一个女记者冲上前敲门问:‘你们真的是共和军吗?我能跟芭蒂谈谈吗?’我要把这些真实的事情搬上银幕,现在许多当事人也还在,可你们为什么还要找演员扮演呢?”

我看到史蒂芬在他的电脑记事簿上写了“共和军”三个字。

“那个女记者名叫克里斯汀·劳德。”兰娜说,“别忘了这一点,别的电视网也在做关于这件事的节目。”

史蒂芬在记录时笑了一声。

“也是在那个时间、那个地方,有一个学生很幸运地得到了全额奖学金,他因此得以去北部的私立大学,但是他并不适合在那儿学习,他不会处理人际关系,很快就因为骚扰女生而被校方开除,于是他失望地回到家乡。为了发泄自己的怨气,他袭击大学生,还诱杀警察。到1974年5月10日为止,他一共杀死或打伤至少五名警察和四名学生。他也认识罗伊·弗兰迪。”

史蒂芬把这些也记录了下来。

“当时局势很乱,弗兰迪要处理各种各样的麻烦,那些激进分子给他的脑袋标了价格。”我等史蒂芬记下这些之后又说,“我曾跟你说过弗兰迪很喜欢跟女人在一起,他从不管女人是否结婚或该不该接触。很可能他在和别的女人上床时被别人撞见了。那个凶手可能是他认识的人,可能是个警察,也可能是他的老情人。我们现在还不太清楚。

“弗兰迪有妻子和两个孩子,他们的生活并不宽裕,但每个月他的夫人都为他买人寿保险。”

我放下手中的记录看着吉罗德说:“罗伊·弗兰迪的故事内容很丰富,充满着悬念,不必增加剧情就已颇具吸引力了。”

“简直是一部电视连续剧。”吉罗德眼里闪着光芒说。

4

在罗伊·弗兰迪死以前,他正和另一个警察的前女友住在一起,那个警察叫伯瑞·洛治威。我觉得从他那里可能会了解更多的情况,尤其是在森尼克告诉我那家伙做了许多违法的事后,我更是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他。

吉多说拍摄现场的所有准备工作都已经安排妥当,所以,在去拍摄现场之前,我先去找伯瑞·洛治威谈了一会儿。

找到洛治威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就在弗兰迪被谋杀后不久,洛治威为还赌债去勒索别人的事被警方知道,在警方没有开除他以前就主动辞职了,当时他已经变成一个十足的酒鬼。两个月以后,他因酒后开车撞死人坐了几年牢,出狱后,他又因酗酒惹了不少麻烦。后来他戒了酒,然后就不知去向了。

海克特给原来在七十七街警局工作过的人打过无数次电话,查询有关洛治成的情况。一个星期以前,洛治威的一个老上司偶然发现洛治威走进一个名叫“意外胜利”的俱乐部,他随即打电话通知了海克特。

根据海克特所言,洛治威并不想见我,他从监狱里出来后想重新做人,他从不愿提及往事。

我很奇怪,如果洛治威想重新开始,那么他为什么还待在他以前犯有前科的地方?为什么又生活在七十七街警局的管辖区内,而且离罗伊·弗兰迪死时的那所房子只有几个街区之遥呢?

我开车从弗瑞威大街拐到曼彻斯特大街,然后又向东驶了一个街区,到了伯罗德威大街。伯罗德威大街是为蓝领工人服务的商业区,洛克希德、休士和马特尔商场都在这一带。

不一会儿,我就到了瓦兹大街。我把车停在一个杂货店门前,然后步行穿过曼彻斯特大街来到那个俱乐部。

我很担心洛治威拒绝和我面谈,我惟一可能打动他的就是这该死的短裙。我在俱乐部后面的一间小屋里找到了他,当时他正在清点干洗过的床单与毛巾。我隔着窗户在外面观察了他一会儿才进去。

洛治威跟麦克年龄相仿——大约四十七八岁的样子,但他看起来却像上百岁。生活的艰辛和过量的饮酒使他的脸上布满了皱纹,看来他的健康状况也很不好。他不像这儿的其他人那样穿一身节俭的工作服,而是穿了一身轻便的运动装,上衣印有“夏威夷”字样,下身穿了一条暗蓝色的运动裤,脚蹬一双黑色运动鞋。他灰白的头发留得很短,让人觉得像检阅仪式的警员。

当他听到我的脚步声时,抬起头冲我笑了笑。“你是刚来的吧。”他从里面走出来,“女士房间在楼上,我会带你去的。”

“伯瑞·洛治威?”我问道。

当听到一个陌生人叫出自己的名字时,他不禁吃惊地向后退了一步。

“我有好多朋友都认识你。”我边说边伸出手。

他仔细打量了我一番,然后皱着眉头说:“我想你的朋友我一个也不认识。”

我的这身打扮让他误以为我是一个妓女,但洛治威似乎不是那种好色的人。我把名片递给他说:“我叫玛吉·麦戈温。”

我以为他看完名片之后会把我拒之门外,但他却笑了。

“看来,你不是克里斯汀·劳德。”

“对不起,打扰您了。”我说。

“没关系,不必道歉。还记得共和军的事吗?有一半洛杉矶警察做好准备,用武力解决那六个该死的共和军游击队员。哦,老天!他们的弹药比警察的还多,那个叫劳德的记者直接走上前去敲门,那时,火焰瓶从窗子里飞了出来。”

“我记得。”我说。

洛治威把我的名片放在上衣胸部的口袋里:“海克特·梅伦德兹前一阵子来过,他告诉我有个做新闻工作的人想和我谈谈关于弗兰迪的事。共和军被彻底消灭时,我们还在为弗兰迪难过,这就是我为什么想起劳德的原因。”

他并不是第一个把弗兰迪和共和军联系在一起回忆的人。

他说:“我跟海克特说过,我不想和你谈,那你为什么还要到这儿来呢?你的拍摄人员呢?每个电视台的新闻记者都会和拍摄人员一起进行采访的。”

“我不是新闻记者,确切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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