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富汗人-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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冈拉克看到右边的美国巡洋舰提升至攻击速度,开向火焰。以他所见,海面上火光明灭。显然是里士满伯爵夫人号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故。他的任务是原地不动——如果水面上有人,蒙特里号会去救他们。不过还是叫来船长乃为明智。船长一到船桥上,大副就向他解说了自己所见的情况。现距事发地点十八英里,我们正高速离开。
左舷,美国海军雷迪岛号和他们在一起。蒙特里号正向若干英里外的火球驶去。船长认为不大可能有幸存者了,蒙特里号回去找他们的。
两人在安安全全的船桥上望着,远方火焰明灭。海面上最后的火焰红迹是人间蒸发的船只所留下的残余油料。而那极不稳定的载货已于蒙特里号抵达出事地点前早已消耗殆尽。
游轮船长指示由计算机继续控制前往南安普顿的航线。
EPILOGUE 尾声
要作一个调查。当然。调查历时近两年。这些事情从来都不会在几小时内完成——除了在电视上。
一个小组负责实际上的JavaStar号——从龙骨分布到其载着LPG驶出文莱开往西澳洲弗里曼特尔的时间都做了调查。
通过没有理由撒谎的独立目击者确认,船上是Herrmann船长在负责,一切正常。同时她还曾被另外两名正绕过波罗洲岛东北角的船长短暂地看到。准确的说,由于她所载的货物,两位船长都注意和她保持距离,并记下了她的名字。
其船长最后的无线电呼救录音被播放给一位挪威精神科专家,这位专家确认声音是一个讲着出色英语的挪威人,但看来此人是在胁迫下发言。
那位曾收到坐标位置并改变航向驶出出事地点的水果运输船船长受到了查访。他反复述说他的所见所闻。但海上火灾方面的专家估测,如果Java Star号轮机舱的火灾严重到Herrmann船长无法保住她,那么显然会引燃她所载的货物。那样的情况下,其沉没处就不会有布质救生筏。
菲律宾突击队在美国武装直升机的支援下对显系阿布萨耶夫基地的三宝颜半岛发动了一场突袭。他们拉网搜索,带回两名居住在丛林里的纤夫,这两人偶尔会为恐怖分子工作,但从未打算对上行刑队。
他们供称曾在丛林腹地的狭湾里看到一只中型油轮,并看到有群拿在焊枪的人在忙活着弄那只船。
一年后JavaStar小组递交上他们的报告。报告称JavaStar号并未在海上火灾中沉没而是被完整的劫持,并做了大量工作以求向海上方面证明自己已不复存在,而事实上她当时依然存在。全体船员已认定为死亡,而这一点必须得到确认。
由于按须准知原则,这项调查的各个部分都是不知其原因的状态下在不同的方面独立进行。他们被告知——并相信——这是一次保险调查。
另一个小组处理里士满伯爵夫人号的问题。他们调查了从伦敦城Crutched Friars的西伯特及阿伯锡龙比事务所办公室到利物浦的家属和工作人员。他们都证明,伯爵夫人号在新加波卸下美洲虎时一切正常。麦肯德里克船长曾在船上碰到一位利物浦来的朋友,起航前他们一起喝了几杯啤酒。然后他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独立的目击者证实当船在基纳巴卢装载贵重木料时仍处于正当船长的指挥下。
但对爪哇苏腊巴亚的访问表明,该船从未在此停靠以装载作为第二批货物的亚洲丝绸。而西伯特及阿比西龙克事务所却收到了接货人关于她已到过的确认文件。这显是伪造的。
“南蓬先生”的画像被建立出来,印尼国土安全部门认出这是一个被怀疑、但尚未得到证实的伊斯兰祈祷团的资助者。一场搜索随即开始,但这名恐怖分子已然消失在东南亚的人潮中。
该小组得出结论,里士满伯爵夫人号于西里伯海遭遇登船骑劫。其全部文件、无线电ID及异频雷达收发机均被窃走,根据各种线索,此船应该已经沉没。亲属们得到了相应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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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论来自阿尔·阿齐兹·哈塔布博士。对他电话的监听表明他正要订票去中东。经过MI5总部托马斯大厦内的商谈,最终认定时机已到。伯明翰警方及特种部队趁科威特化学家洗澡时卸下他的公寓大门,给他披上一条浴袍,即行押走。
但哈塔布是个聪明人。对他公寓、汽车、办公室、手机、笔记本电脑的彻底检查都没有找到任何能牵连他的东西。
他总是温和地微笑,他的律师则在抗议,法律允许英国警方在没有更适合的正式指控前可将嫌犯拘留二十八天,整个二十八天,情况就是如此。但当他走出贝尔马什皇家监狱时,他脸上的微笑消失了。他被捕了,这次是基于对阿拉伯联合酋长国政府的引渡许可。
这条法律是没有时间限制的。哈塔布直接进入牢房,这次,他的律师开始呼吁反对引渡。作为一个科威特人,哈塔布根本不是阿联酋公民,但这不是关键。
迪拜反恐中心惊讶地接受了一大摞照片。这些照片表明哈塔布曾与一条独桅帆船的船长密切交谈,而该人已知为基地组织的信使,并处于监视之下。
哈塔布提起上诉,然后又失败了。是对面迷人的贝尔马什监狱还是在海湾地区沙漠基地里被阿联酋特种部队高强度审讯,他要求留下来作伊丽莎白女王的南冠楚囚。
这就出现了一个问题。英国方面解释称他们没有任何证据扣下他,更别提去证明他有罪了。在去希思罗机场的半路上,他妥协了,开始供诉。
一开始,他就让坐下来谈话的CIA访问向后方汇报称他就像溃堤的胡佛大坝。他一气供出一百名目前尚纯白无瑕、未曾列入英美情报机构视线的基地人员以及二十四个尚在休眠银行账户。
当审讯人员提起基地代号为al…Isra的计划时,科威特人惊讶地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有人知道此事。虽然他再次开始交代。
他证实了伦敦与华盛顿已知或曾怀疑的所有事情,并额外提供好多内容。里士满伯爵夫人号最后一次航行时,船上有八个人,除了三个印尼人,他都能认出来。
他知道那个巴基斯坦少年的出身来历,这孩子在英国约克郡出生长大,能顶替麦肯德里克船长在船载无线电上讲话骗过戴维·冈拉克大副。
他也承认Dona Maria号和上面的人都是有意安排的牺牲品——尽管他们本人并不知道,其目的是谨防由于随便什么原因而使安排美国总统乘游轮出海的计划出现犹豫。
审问人员小心地将话题转移到一个阿富汗人身上,他们知道哈塔布在阿联酋那座别墅中审查过这个人。实际上他们不完全清楚,只是怀疑,但哈塔布丝毫没有犹疑。
他确认了那个神秘的塔利班指挥官是经过一番大胆血战而从喀布尔城外脱困抵达哈依马角。他表明这些细节已经都经过了喀布尔的基地组织同情者与喀布尔官方的检对。
他承认自己曾接到阿伊曼·阿尔…扎瓦希里亲自发出的指令,让自己到海湾地区并尽量询问那个逃亡者。他还表明正是谢赫本人通过多年前在托拉博拉一处洞穴医院中的对话而确认该阿富汗人的身份。
特许阿富汗人参加al…Isra的是谢赫,而他哈塔布已将其人和其他人一起分派去马来西亚。
英美审讯员很高兴告诉他那个阿富汗人究竟是谁,这对他的余生是一个严重的打击。
最后的细节,一位笔迹鉴定专家证实失踪上校的手迹与纳闽岛上被塞入潜水包的潦草手迹相符,为同一人所写。
撬棍行动委员会最终一致同意麦克·马丁经过纳闽岛后,在什么地方登上了里士满伯爵夫人号,一直伪装成一名恐怖分子,并且并无迹象表明他得以及时脱身。
至于伯爵夫人号为何提前四十分钟爆炸的看法在文件中则是一片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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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英国的习惯,确认一个失踪者法律死亡的时间是七年。
但对哈塔布博士的审问结束时,伦敦威斯敏斯特城的验尸官被邀到圣詹姆斯街布鲁克斯俱乐部一个单间用餐。这顿饭毫不张扬,出场的其他人只有三个,服务员离开后他们向验尸官介绍了很多事情。
下一周,这位验尸官向亚非研究学院一位学者特里·马丁博士发出一张死亡证明,是开给他哥哥——已失踪十八个月的伞兵团上校——麦克·马丁的。
赫利福德城外特勤团司令部有一座通常叫“钟塔”的怪模怪样的建筑。这些塔在几年前特勤团从旧基地搬到新址时被拆散,然后又被重建起来。
顾名思义,塔上有一座钟,但特别之处在于塔上有四张脸,脸上题写着所有在战斗中牺牲的SAS队员。
发出死亡证明后不久,一个悼念仪式在钟塔下举行。参加仪式的男子有十二人著制服,十人便装,此外还有两名女性——一个是MI5局长,另一人是死者的前妻。
战场失踪状态是需要一点说服工作的,而压力事实上来自很高的高层,局长、特种部队,以及团里的指挥官听了全部已掌握的情况后,都表示定失踪是合适的。麦克·马丁上位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消失在远方、再无踪迹的SAS。
简短的仪式举行在二月某个凄冷的傍晚,日轮西坠,正沉入威尔士的布拉克山脉。结束时,神父例行读起约翰福音里的句子:“为友人舍弃生命,人之大爱无过于此。”
只有聚在钟塔下的人知道伞兵团及SAS上校麦克·马丁曾为四千个完全陌生的人履行这条箴言,而那些人从不知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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